第七章 解放长春

10月15日,东北我军攻克锦州,给长春国民党守军很震动。10月17日,长春守敌一兵团副司令官兼六十军军长曾泽生率部义;10月19日,长春守敌新七军军长李鸿率部投降。21日郑洞国率所属部队放武器。长春遂告平解放。

长春处东北腹,松辽平原东南部,南依石碑岭,东滨伊通河,解放战争期,市区面积约700平方公,居民约40万。中长路纵贯市区南北,长图路、长白路横穿市区东西,是东北境内重的通枢纽。1931年九一八变,日本侵占了东北,将长春改称“新京”,伪满洲国的“城”,即全东北的政治文化中。解放战争期,长春是国共双方争夺的战略冲。

我中长路敌死城长春密集布防,实行久困重围,使敌陷入绝境。是1948年6月,我围困长春的部队渡辽河,逼近长春

1948年3月,东北野战军冬季攻势结束,遂决定十二纵三十四、三十五师,六纵十八师及独立六师、七、八、九、十师共5独立师1炮团围城部队,组建了肖劲光司令员、肖华政委的围城指挥所。东北局东北军区领导即布命令:“完攻击长春的战略任务,决定长春守敌进行军、政治、经济的围困。总的任务是:断绝敌人粮柴,禁止行人进,控制机场,不使敌人空运,扰乱敌机空投,并积极歼灭扰敌人,寻找敌弱点,逐步压缩敌人,完攻城战场各项准备。”(《肖劲光回忆录》,384页)指挥及、方便,长春东北的伊通河及长春西南的孟屯火车站分界线,将围城部队分东西两区队,东区队受围城指挥所直接指挥,西区队受十二纵首长直接指挥。6月25日,我围城部队始了长春守敌实施“久困长围”的斗争程。

历史常常有某巧合,巧合更增添了历史的传奇色彩。肖劲光领导的长春围城指挥所9月改称东北野战军一兵团,,肖劲光的职务便是东北军区副司令员兼东北野战军一兵团司令员。肖劲光率领部队所包围的长春守敌统帅郑洞国,则是国民党东北“剿总”副总司令兼一兵团司令官。就形了一戏剧的场面:峙长春城的,分别是国共两党东北战场的副帅;各所统帅的部队,称一兵团;在兵力,号称10万。

解放战争期的肖劲光

肖劲光(1903-1989),湖南长沙人,中国人民解放军将。192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5年冬任国民革命军二军六师党代表,参加北伐战争;1927年革命失败再次赴苏,入列宁格勒军政院习;1930年回国任中央军校校长、中国工农红军五军团政委。1933年曾被王明首的“左”倾党中央的排挤打击,受错误处理,遵义议纠正了他的错误处理。抵达陕北,任陕甘宁省军部长兼红二十九军军长,中央革命军委员参谋长。抗日战争期,任八路军方留守处主任、留守兵团司令员,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副司令员。1945年,在党的七选中央候补委员。抗日战争胜利东北,任东北民主联军副总司令兼参谋长,南满军区司令员,东北军区副司令员,东北野战军一兵团司令员,四野战军副司令员兼十二兵团司令员、政委。东北解放,率部入关参加平津战役,南参加渡江战役。解放武汉、长沙,兼任湖南省军区司令员。中华人民共国立,奉命组建人民解放军海军领导机关,任海军司令员兼一海军校校长,国防部副部长,中央军委委员;1955年,被授予将军衔;1987年,被授予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

郑洞国(1903-1991),湖南石门人,国民党陆军中将。1924年入黄埔军校习;1925年广东革命政府党军教导二团三营党代表;1926年任国民革命军一军三师八团一营营长,参加北伐。1933年参加长城抗战;1937年抗日战争爆,任国民党五十二军二师师长,参加着名的台儿庄战役;1939年,任国民党五军副军长兼一师师长,参加昆仑关战役,升任八军军长;1943年,任中国驻印军副总指挥、新一军军长,任三方面军副司令长官。1946年,调任东北保安司令部副司令长官,参加蒋介石动的内战;1947年任国民党东北行营副主任;1948年任国民党东北“剿总”副总司令兼一兵团司令官。1948年10月在长春战役中向人民解放军投降。中华人民共国立,历任水利部参,国防委员委员,三、四届全国政协委员,五、六、七届全国政协常委,民革中央副主席。

从肖劲光郑洞国的简历,两位是湖南人,且同年同月生,肖劲光仅年长10。两位参加国民革命军,参加北伐,在蒋介石背叛革命才分扬镳。21年在长春城各统兵10万,决一雌雄。

不,此肖劲光与郑洞国所处的战略位不同。郑洞国是求生,力求固守或突围;肖劲光则是“瓮中捉鳖”,不断紧缩包围圈,置郑洞国死快!双方围绕着军、经济、政治,展了殊死的斗争。

从1948年6月25日,解放军长春正式实行长围久困,采取军包围、政治攻势与经济封锁三结合的办法。10万军在长春城外方圆25公的面,形一封锁区。

在解放军强政治攻势优待政策的感召,长春守军由土杂部队正规军,由非嫡系嫡系部队,由士兵官佐,由徒手携械,整班整排整连城投诚。据不完全统计,从6月25日9月底,围城部队共接收投诚官兵1.35万余人,约占长春守军总人数的七分一。其中新七军3700余人,六十军3800余人,土杂部队6200余人。

蒋介石在葫芦岛痛骂了阙汉骞等将领一顿,又匆匆忙忙10月15日经沈阳飞临长春空,准备通知困守在座孤城中的郑洞国赶快率部突围。

飞机在长春空缓缓盘旋着,蒋介石凭窗向观,见解放军修筑的围城工一圈又一圈,纵横错,长春城围水泄不通;城内死气沉沉,犹一座有人烟的空城。蒋介石长长叹了口气,命人给长春城内的东北“剿总”副总司令兼一兵团司令官郑洞国了一封代电手令,内云:

长春郑副总司令洞国,并转曾军长泽生、李军长鸿:酉灰(10月10日)手令计达,现匪各纵队均被我吸引辽西方面。该部应遵令即刻始行动。现机、油两缺,尔即令守军全饿莩,亦无再有转进机。再迟延,坐失机宜,致陷全般战局不利,该副总司令、军长等,即违抗命令论罪,应受最严厉军法制裁。中正删(15)日已沈阳指挥,希知照。中正手启10月15日巳。

随手令一投的有蒋介石给郑洞国的一封亲笔信,内容与电令致相同,不语气稍缓一些。蒋介石在信中告诉郑洞国,他已命令整编二○七师前往清原接应从长春突围的部队,他本人将在沈阳停留3,等待郑洞国率部突围。

郑洞国完电令信件,仰长叹一声,说:“早知现在,何必初!”

初,东北野战军攻占四平,卫立煌避免永吉等的部队被解放军一块一块全部吃光,令驻守在永吉的六十军撤退长春。郑洞国此曾提异议,他认长春距离沈阳、锦州的主力部队太远,被吃掉的极。与其将被解放军歼灭,不主动放弃长春,长春的部队集中沈阳锦州间,尚战、守、退,保存一部分有生力量。

卫立煌赞同郑洞国的意见,但他不敢做主张放弃长春,便请示蒋介石。蒋介石一方面顾忌放弃长春将在国际造很的影响,另一方面又认固守长春,吸引解放军一部分兵力,减轻沈阳、锦州的压力。况且从长远,今放弃容易,将占领就困难了,所他坚决反放弃长春。

由蒋介石拒不听从郑洞国等人的意见,长春的10万国民党军失了最一次安全撤退的机。且,错阳差,偏偏郑洞国又被委派长春的最高指挥官,确实乎郑洞国的意料,是他所不情愿的。郑洞国描述己的情:

在我长春前,许朋友曾劝我不接受危险的任务。有人建议继续由梁华盛负责,或与锦州的范汉杰调。我曾些意见卫立煌谈。卫认,梁华盛六十军军长曾泽生不睦,不适指挥战,范汉杰情况不熟,有我比较合适。我又:长春固危险,沈阳、锦州同危险。实际整国民党政权在危险中。军人,怕危险?我是国民党的高级将领,在困难的候,我不负责叫谁负责?一“临危受命,义不容辞,明知不”的思支配着我。另一方面,我有所打算,我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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