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球花了,梅雨季节的晴空一片蔚蓝。
我走巴士,着手的伞,露苦笑。
“伞是带的。”
是我年买的淡蓝色雨伞。
“有什关系?说不定回程雨啊!”
拉梅儿姊剪了头短,戴着帽子的眯眼睛仰望空。我拿的花束及雨伞,与并肩走在熟悉的柏油路。
那,已经了近一年,日子称不安稳;问我是否悔己的选择,我的确悔了,非常悔。那件在整社掀了一阵风波,有几人被捕,几人转,校受恶名所累,今年报考的生少了许,有些长姊的甄试甚至因此受了影响。
虽我虐一切归咎在己身,不认应该放任他逍遥法外,但引些状况的导火线毕竟是我,有总不免消沉。
不,有的不尽是悔。
“今年的夏很热。”
拉梅儿姊一面望着步旁的溪,一面打了呵欠。
水面反着日光,波光粼粼。早的雨积的水洼笼罩着热气。
在老旧的民宅转弯,爬石阶步行片刻,就是一哉的墓了。
我拉梅儿姊每月一祭拜一次,在路分享近况,回。
“你怎办?”
爬细长的石阶,拉梅儿姊问。
“我决定升。导师说我夏拚命功,秋再突破己的极限,应该就问题了。”
“……不叫问题吧?”
我在树荫的折返点停喘口气,拉梅儿姊追了我。
“你始功啦?”
我点头,点了头又始爬阶梯。直年别着红色鸭的包包旁,有绿色兔子摇晃着。
在那,我颓废了一阵子。
该做的很,但我却动动不了。我的仿佛一哉一消失了。
不,活着,间就解决一切。
有我展露笑容的绪、依旧是老子的中山,有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拉梅儿姊。
了石阶的尽头,我抹额头的汗水回头一,市容尽收眼底。空的高的辽阔教人目眩,我有快倒转的感觉。
“我常在,墓怎不选在矮一点的方?祭拜比较方便啊!”
“了,一哉怕高,什他的墓偏选在高的方?”
“嗯……说是喔?”
略微湿润的空间,墓碑排排并列。
刻着村濑三字的理石位最底端,是清楚见市景的位置。一高,墓中的一哉或许正浑身抖,我的嘴角便忍不住浮现微笑。
“我提水拿扫帚。”
我原说让我,但拉梅儿姊制止了我,转身走向一旁的路。
周围突安静。
我独站在墓环顾四周,不知该做什。了,趁现在旧花丢掉吧!体积较的垃圾有扫帚处理。
橡树的枝头在风中微微摇曳。我站在黑色墓碑前,有点紧张声说了句抱歉,伸手拿枯萎的花朵。
“唔,花果一子就枯了。”
我着无言的墓碑说话。啊!旁边有落叶。雨就是。“我叶子清掉喔!”说完,我又继续说:
“一哉,我决定考了。”
我知不有回应,但话却接二连三口。
“前跟你提吧?是那间我从前就一直很的。我老师讨论了,他说现在始功应该问题。”
树掉了一颗果实,三片叶子。
“了,你记我那两朋友吗?叫齐木绪的那本放弃升了,不现在决定努力争取奖金;另一朋友居说毕业漫画。完全不像是漫画的人,所我听了吃一惊。”
较的叶片清掉,整墓立刻变焕一新。是因常有人扫墓,我应该是一哉的父母吧!
“了,拉梅儿姊说升合气三段了,厉害喔!十几岁升三段的人不吧?不说现在场的人处很不,每搞乌烟瘴气的。就是东京那场,你前跟我说……”
我笑了。一哉说的话,我八全记。
“有,一哉……”
鸟儿在空中翱翔。我花了三月的间才独祭墓,花了半年的间才不再流泪。
我现在是,那一月间的电话究竟是怎回?果有人说是幻听,我办法反驳。
“我喜欢你。”
风吹橡树沙沙响。
包包的手机似乎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