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我一往常床,吃早餐,直洗脸才突察觉。不,应该说虽早就知,但内总算跟了现实。
即使已经持续穿了三年,但我再不穿制服了。
我在二月底参加了二次招考,不一周就参加毕业典礼,在昨收了录取通知。
日子匆匆忙忙。
我本电脑查榜,但在班偷查的父亲比我早知结果简短打电话通知。「恭喜。」电话父亲的声音有点颤抖。「谢谢。」我挂断电话,内逐渐涌喜悦的情绪。
我就躺在床,将手伸向橘色的灯光。手掌微微热,我力握拳,感觉己像抓住了什东西。摊手,什见。不,即使此──
我是确实抓住了什。
我找了件衣搭配牛仔裤,随手披了一件襟毛衣在外面,就踏已经走了三年,通往校的路。明明二月中在积雪,现在已经完全是春了。
在温暖的太阳照耀,处不见雪。
我走在路,著颜色淡彷佛水稀释的空,遇见了认识的人。
我概已经有一星期见了。明明前每碰面,真是不思议。除非双方希望维持,否则人与人间的连系,似乎轻易就像瓦解。所果有无论何不放弃的东西,就持续伸手才行。
「哟,早啊,朱音。」
我一举手,方跟著举手回应。
「早安。早门干什?」
「我校报告己录取了。昨公布了结果。」
「真是认真。我直接打电话就算了。」
「毕竟受了老师不少照顾,所亲报告消息吧。朱音不一?」
「啊。朱音姐很温柔,所陪你。」
「谢谢。」
平日白的路什人。除了前方有娇的人影外,根本不见其他人。我每前进一步,方跟著朝走一步,所人影逐渐变。即使此,我间的距离是远不彼此的别。不晓那人影不我擦身,是在那前就转弯。
我漫不经著无关紧的,或许就是因,才有办法说接的话。
「朱音,我问你一件,你听了不生气吗?」
「明明就算说不行。阿春的格真是不错呢。」
「谢谢夸奖。」
「不,我有在夸奖你。是挖苦。」
「我知。」
我意说完,朱音放弃似的叹了口气。
「那,你问什?」
「二月十四日,你有送我巧克力吗?」
朱音的情明显随著我的问题愈变愈坏,光子,我就知答案了。啊,真的生气了。不,是在闹别扭吧。
「有喔。」
在回答的同,力捏了我的脸一。真的非常痛。
「你怎问己甩掉的女孩子问题。」
「所我不是拜托你不生气了吗?」
「不啦。」
朱音空的另一手捏了我另一侧的脸颊。玩笑似的模仿飞机的声音,将我两边的脸颊朝相反方向拉。似普通的动,意外非常痛。
不久,朱音笑了一声,说我子有够难。
「啊~笑死了。在你我逗的份,就扯平了吧。所,你刚才说什?啊,了,阿春在十四日收了巧克力吗?」
「素的。」
因脸颊被拉住,我办法张嘴巴正常说话。朱音似乎明白点,所总算将手放。就在我,马双手力拍了一我的脸颊,比刚才痛五倍。
「既不晓是谁送的,表示是间接收喽。」
我摸著己的脸颊点头。
「放在我的信箱。我拿早报现的。虽有写寄件人,但方应该知我每早信箱拿早报。」
那是随处见,错,就连附近的便利超商有卖的巧克力。外层甚至有另外包装。虽我国中常吃那巧克力,但感觉味有点不一,吃非常甜。
「我不知阿春早拿报纸喔。」
「嗯。果不是朱音,那是谁呢。」
「是谁无所谓吧?那女孩说,一定光是巧克力送就已经竭尽了全力,最确实送了。嗯。有些恋情光是,就算获了回报。即使无法两情相悦,我不认那的恋爱全有意义。」
既朱音说了,那我办法再追究。
我无法回应朱音的勇气与意,但是无奈何。因我──
「既你已经生气了,我再问一问题吗?」
「……说吧。」
「喜欢一人,是什感觉?」
朱音紧盯著我。
「因我有恋爱。」
十八年,我从别人抱持感情。
我不了解那即使与全世界敌在所不惜的热情,或是令人煎熬的伤痛。
但朱音回答「放啦,你已经懂什是恋爱了」,直接否定了我的话。
「阿春拒绝我的告白,已经喜欢了某人。不,或许那不算是恋爱,但阿春的,已经拥有足恋爱匹敌的某热情。阿春一定有某比我重的东西,所才拒绝我的告白。」
走在前面的朱音突转身,的背影继续说:
「我觉女孩子是非常坚强,但同很软弱,说非常傻的生物。男孩子应该无法理解吧。理解女孩子那将宝石放在抽屉,光是偶尔一就满足的情。有一像那的东西,无论面何绝望,女孩子有办法活。阿春的热情,一定已经了某人的那依靠。」
「你说太夸张了吧。且一点根据有。」
「嗯。不,我有另一更有说服力的东西。」
「什?」
「女人的直觉。」
朱音说就停住了。的背影阻止我继续问。
此,我现那原本离我很远的背影,已经我擦身。我已经讲了久的话吗?那人影似乎是位女。的长瞬间掠我的眼角,就离了我的视野,所我甚至见长什子。有一股甜甜的春香味,证明刚才经了。
此,像是推著我继续前进般,突吹了一阵风。
某人的声音随风。
内容是短短的一句话。
「由。」
感觉有人呼唤了我一半的名字。
我一次听见叫法,所连忙回头,但是眼前一人有。朱音现我呆站在原,所走了。
我俩同哑口无言。
因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丽了。
在春风中,不知名的白色光点,像是在祝福世界般闪闪光。
那些轻飘飘的东西。
宛雪的碎片。
──樱花飞舞。
我摊手掌,缓缓握住再打。面有一片白色的花瓣。花瓣有因手的温度融化,再次乘著风飞向远方。
飞我伸手无法触及的方。
不知何,我感有点寂寞。
我叹了口气,力吸了口春的空气。
「有雪的味。」
「呃,有吧。根本就有雪。是樱花的味吧。」
我今年冬,曾生一打雪仗的。
分队,我了樱花的香水。我的脸被许带著甜甜香味的雪球砸,伴随著强烈的痛楚与冰冷,春的香味跟著深植我的脑中。
带著春香味的雪,绝无法并存的两物确实曾经,不是很有趣吗?根本一点不奇怪。
简直就像是世界拚命隐藏的秘密──
概就是所谓的奇迹。
我著著突笑,否定了朱音的说法。
「不,是雪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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