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心性】

我們生命造黑暗狹的籠子,卻又它當整個宇宙,由於我們被關在這個籠子中,很少有人夠像另一個面向的實存。貝珠仁波切告訴我們一隻井底蛙的故。

有一,有一隻海蛙造訪這一隻終生沒有離開水井的老蛙。

「你是從哪裡來的?」井底蛙問。

「來海。」它回答。

「你的海有?」

「很。」

「你是說像我的井四分一?」

「了。」

「了?你是說像我的井二分一?」

「不!了。」

「像——我的井這麼?」

「不相比。」

「絕不!我己。」

它們一發,當井底蛙海時,驚嚇腦袋爆炸。

我在西藏的兒時記憶,雖已逐漸模糊,卻有兩個時刻仍縈懷腦際,那是我的師蔣揚欽哲對我傳示了的本質。

我本來不透露這些個人經驗,因為依照西藏人的習慣,我是不這麼做的;但我的學生朋友卻相信,這些經驗說來必利益眾生,他們一直懇求我寫文字

一次發生在我六、七歲時。我們在蔣揚欽哲的房間內,後面懸掛著他的前世蔣揚.欽哲.旺波(Jamyang Khyentse Wangpo)的畫像。畫中人物莊嚴令人敬畏,當酥油燈閃爍不定照在畫像時,更是令人肅敬。當我知發生什麼前,我的師做了極不尋常的,他突抱住我,我舉了來,在我的臉頰重重吻了一。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的整個空掉了,我沉浸在濃濃的柔、溫暖、信力量中。

二次的場合比較正式,發生在洛卓卡珠(Lhodrak Kharchu)的一個洞中,西藏佛教父蓮花生士曾經在這個洞禪修過。那時候,我約九歲,我們正在朝禮西藏南部區的途中,在洞中歇腳。我的師我找來,叫我坐在他面前,洞中有我們師徒兩人。他說:「現在我將重的『』傳示給你。」拿鈴手鼓,他就唱師啟請文,從本初佛一直他己的師。後,他做了的傳示。突瞪著我,拋過來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是什麼?」我整個人頓時被攝住了,我的瓦解了,沒有言語,沒有名稱,沒有思——實,連沒有。

在那個驚人的瞬間裡,底發生了什麼?過的思已經死了,未來的思還沒有生,我的思流被截斷了。在那一個純驚嚇中,打開了一片空白,空白中,有當的覺醒存在,那是一種毫無執著的覺醒,一種單純、赤基本的覺醒。即使是那麼赤,那麼了無一物,卻散發無限慈悲的溫暖。

那個時候的感受,無從說!我的師顯並不期待有答案。在我夠尋求答案前,我知並無答案尋。我像被雷電擊中似楞在那兒,但是有一種深沉光明的篤定,卻在我中湧,這是我從未有過的經驗。

我的師問:「是什麼?」當時我覺似乎知沒有這個東西,我卻是最後一個瞭解它的人。因此,即使是尋找,像是荒謬很。

師的傳示,在我內深處播了種子。後來我終於知這是我們的傳承所使的方法。不過,當時我並不瞭解這一點,才會覺此意外,此驚奇,此有力!

在我們的傳統中,介紹必須具足「三真」:真師的加持、真學生的奉獻,及真傳承的法門。

國總統無法傳示給你,你的父母親不,不管是麼有權勢或麼愛你的人辦不。有充分體悟的人,擁有傳承的加持經驗的人,才傳示來。

身為學生的你,必須發現不斷滋養開放、視野、願、熱忱恭敬,才改變你整個的氣氛,並讓你接受的傳示的力。這就是我們所說的「奉獻」。否則,師許傳示了,學生卻認不來。有在師學生同意進入那個經驗時,才傳示:有在那一種靈會中,學生才瞭解。

方法是很重的。幾千年來,一再被試驗,一再讓過的師開悟的,就是同一種方法。

當我的師在我這麼年幼時,就其不意傳示給我,說是十分不尋常的。一般來說,是在學生受過禪修淨的初步訓練後才這麼做。這種訓練讓學生的熟開放,進直接體悟真理。因此,在那個強有力的傳示時刻,師他對於的體悟(我們稱為師的「智慧」),導引目前已經根器熟的學生中。師不過是佛陀的真面目介紹給學生罷了,換句話說,喚醒學生了悟內在的覺。在那種經驗中,佛陀、師的智慧三者融合為一呈現來。學生就在感恩的慈光照耀,毫不懷疑認識在學生師間,在師的智慧信號學生的間,目前沒有什麼兩樣,過沒有什麼兩樣,未來不有什麼兩樣。

敦珠仁波切在他著名的證歌中說:因為當的了悟就是真佛,在開放滿足中,我發現師就在我中。當我們瞭解永無止境的就是師的本時,執著、攀緣、哭泣的禱告或人為的抱怨派不場了。歇息在這個純真、開放的境界中,我們就獲渾的我解脫。當你徹底瞭解你的師的並無分別時,你師就永不分離,因為師與你的是合為一的,總是它的真面目呈現。還記我時候左頓喇嘛過世的情形嗎?當他的師應請來他的病榻時,他說:「跟師間是沒有距離的。」

就像左頓喇嘛一樣,當你體悟師你不分離時,中就會生強烈的感恩敬畏,敦珠仁波切稱為「知見皈依」。這是從的知見當產生的恭敬。

此外,蔣揚欽哲仁波切還時常在教我佛法替我灌頂時傳示給我,後來,我從其他師接受的傳示。在蔣揚欽哲仁波切圓寂後,敦珠仁波切非常疼愛照顧我,我當了他幾年的翻譯員,因開啟了我人生的另一個階段。

敦珠仁波切是西藏最有名的師、神秘、學者,我的師蔣揚欽哲仁波切經常提他,讚他是一位非常色的師,是蓮花生士在這個時代的化身。因此,雖我不曾親近過他,卻非常尊敬他。在我的師圓寂後,我年方二十頭,有一,我前往喜馬拉雅山中的卡林邦(Kalimpong)拜見敦珠仁波切。

在我達他的寺院時,他一位最早期的國學生,在那兒受教,因為沒有翻譯來說明的教法,正為此苦惱。敦珠仁波切一我進來,就說:「噢!你來了。很!你幫翻譯嗎?」於是我就坐來,開始翻譯。一坐就是一個時,他的開示無所不談,令人讚歎。我很受感動,獲很啟示,不禁潸淚。我知這就是蔣揚欽哲仁波切的意思。

不久,我就請求敦珠仁波切對我開示。每午,我會他的住處,與他共度幾個時的時光。他的個子矮,法相莊嚴,雙手細滑,溫柔女人。他留著長頭髮,像瑜伽師般紮了髮髻;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帶著神秘的幽默感。他的聲音充滿慈悲,柔稍帶嘶啞。敦珠仁波切總是坐在舖著西藏毛毯的矮凳,我就坐在他底。我永遠不會忘記他坐在那兒的模樣,向晚的陽光,就從他背後的窗子灑了進來。

有一,當我正在跟他學法修行時,我有了最驚人的經驗。過我學的一切教法,似乎發生在我身,週遭的一切物質現象全部消失了,我非常興奮,喃喃說:

「仁波切,——仁波切——發生了!」他彎身來,充滿慈悲的臉龐令我終生難忘,他安慰我說:「沒有關係——沒有關係。不太興奮。它終究既不是不是壞——」驚奇喜悅讓我渾忘我,但敦珠仁波切知,雖的經驗是禪修過程中很有的程碑,但果有任何執著,它們就會變陷阱。你必須超越它們,進入比較深層穩定的根基:他充滿智慧的話語,就將我帶那個根基。

敦珠仁波切他的教法,一再啟發學生體悟;他的話點燃真切經驗的火光。年來,每他會教我法,這種教授方法稱為「指」法。雖我已經從我的師蔣揚欽哲仁波切學重的教法,在我中播了種子;但施肥灌溉、讓它開花的卻是敦珠仁波切。當我開始傳法時,是他的典範啟發了我。

《與》

生死就在中,不在別處,這種教法至今仍具有革命的佛教智慧。佛教認為是一切經驗的基礎,它創造了快樂,創造了痛苦;創造了生,創造了死。

有很層面,其中的兩個比較突。一是凡夫,西藏人稱為sem。有位師此定義:「擁有分別觀念,擁有相對觀念,會執著或拒絕外物的,就是凡夫。基本,它會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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