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探訪拉薩三大寺】

這裡是昭寺外那些藏族百姓經過長途跋涉、甚至一步一個等身長頭,己身體仗量來的漫漫朝聖路的最終目的。當他們抬飽經風霜雨雪的頭顱,凝目仰望時,金光閃閃的佛祖正微笑著,其無窮的慈悲無盡的智慧加庇每一位渴求幸福的生命。

七月末的拉薩,正值雨季。在一個細雨霏霏的午後,我懷著崇敬的情,來探訪在拉薩最賦盛名的千年古剎——昭寺。從所住的八朗學旅館向西步行十分鐘,左轉進入八廓街,隨著絡繹不絕的人流,就來了昭寺的正門口。猛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眾衣衫襤褸的人,奮不顧身朝撲,並向前一滑,全身匍匐在石板;並重複著這一最表達他們虔誠的「叩長頭」動,全不顧面的泥水;為了己的信仰,許這些人已經這一動走過萬水千山。這一刻,我被深深震懾了,我甚至不敢從他們面前經過,從旁邊「溜」進昭寺。在井式院落裡,擠滿了正在義務打掃面擦洗酥油燈碗的藏民,再往裡走是長長的酥油燈群轉經甬。我學著藏民轉動那碩的轉經筒,結果弄了一手酥油。那一,我非常幸運,因為昭寺管務會主任尼瑪次仁——一位博學的喇嘛,親接待了一個內教育界訪問團,我則跟在後面,被了一堂生動的西藏歷史宗教課。

昭寺始建於公元七世紀中葉。在松贊干布迎娶唐朝的文公主尼泊爾的尺尊公主後,由文公主夜察象,日觀理,據五行相生相剋理親主持創建,寺中原本供奉由尺尊公主請來的釋加牟尼八歲等身「不動金剛像」。昭寺是西藏現存最輝煌的吐蕃時期建築。在尼馬次仁的引導進入昭寺的主殿,見兩側分別供奉著巨的蓮花生師強巴佛(即未來佛,亦稱彌勒佛)塑像。在主殿經堂中一共供奉了兩座藏傳佛教格魯派創始人宗喀巴師的塑像、一座觀音塑像三座未來佛塑像。佛經中記載,未來佛彌勒是由釋迦牟尼親預言,將在佛祖本人圓寂後五十六億七千萬年後佛,從兜率宮降臨人間,引渡眾生過幸福快樂的生活。每年藏歷正月二十五在昭寺舉行祈願法會,祈求彌勒佛早日降臨人間。經堂內千年古柱依佇立,在樑柱,有雕刻,圖案生動,尤其在殿廊的初簷與重簷間,排列著108個人面獅身伏獸,造型獨特。環顧主殿牆壁,滿繪壁畫,技法高超,所繪人物栩栩生,且反映西藏不同時代的畫風。所繪內容主為佛本生故、各種佛、菩薩;除此外,還有文公主進藏的情景、修建昭寺的過程、松贊干布在布達拉宮內舉行歡慶的場面等。

圍繞在經堂四周的是佛堂,尼瑪將我們引至位於經堂正中的釋迦牟尼佛堂,並介紹說,這裡是昭寺的核,供奉的是唐朝文公主於公元641年帶進藏的釋迦牟尼12歲等身「意寶塑像」,藏經稱為「覺臥釋迦牟尼」。據佛經記載,這座塑像由佛祖釋迦牟尼在世時,由信徒根據佛祖的姑母口授佛祖12歲時的形象塑造,並由佛祖親主持開光加持,因此無比珍貴,被稱為佛祖釋迦牟尼的真身像,廣佛教信徒無不今生夠親見、拜為最的福報解脫。這裡是昭寺外那些藏族百姓經過長途跋涉、甚至一步一個等身長頭,己身體仗量來的漫漫朝聖路的最終目的。當他們抬飽經風霜雨雪的頭顱,凝目仰望時,金光閃閃的佛祖正微笑著,其無窮的慈悲無盡的智慧加庇每一位渴求幸福的生命。尼瑪講此處,包括我在內的許人被這種完全徹底的信奉感動情不抑,熱淚盈眶,在此駐立良久,雙手合十,默拜繼伏膜拜。據尼瑪介紹,本來昭寺是來供奉由尺尊公主請來的「不動金剛像」。後來因松贊干布世後,唐朝與吐蕃發生衝突,存放於昭寺的釋迦牟尼12歲等身「意寶塑像」被封藏。後由唐朝來的金城公主重新將「意寶塑像」請進昭寺,將「不動金剛像」供奉在昭寺,惜在文革中,那座佛像被攔腰截斷,後經修補,但仍是佛教界的一損失。走昭寺,此時我潮澎湃,我雖不信佛,今見佛祖的真身感無比的欣慰。

為了哲蚌寺,我特了個早。經過與的士司機一番討價還價,15元。汽車駛往拉薩西郊的更培鄔孜山,這座山的南坡,就座落著由宗喀巴師的子絳央卻傑創建的格魯派最寺廟哲蚌寺。「哲蚌」意為「米聚」,象徵繁榮。當我們接近哲蚌寺時,發現已經有很朝佛的藏民行走在山間路。哲蚌寺規模非常宏,從遠處望,鱗次櫛比的建築群舖滿山坡。花25元買張門票進入寺內,這裡巷縱橫,簡直像一座城鎮。走進哲蚌的中建築——措欽殿(內稱雄寶殿),見在室內主供奉的白傘蓋佛母塑像,週身手臂無數,每個手臂有一個眼睛,表明神通廣,庇護眾生。殿中佛像眾,主還是過、現在未來三世佛;他們個個神態逼真,造型生動。其中最著名的算強巴童卓佛,這是未來世紀的主佛,據說拜見佛的尊容,加持佛的神力,普渡眾生苦海。措欽殿四周還有很被稱為扎倉的建築物,實際這就是佛學院,來藏、甘、青、滇、川等的喇嘛在此學習宗教、歷史、文化藏醫學。離開時,回首仰望這座古老的寺廟,見掩隱在綠樹叢中的金頂在正午的陽光閃耀,與藍白雲相輝映。

色拉寺位於拉薩北郊的色拉烏孜山,「色拉」意為野玫瑰,色拉寺由宗喀巴弟子釋迦耶善於1419年主持創建,其規模略於哲蚌寺。探訪色拉寺是我從阿回來後才實現的。當時被幾位遊伴拉著色拉寺後山的葬台,但達山腳又猶豫來。因為在往返阿的路,我通讀了索甲仁波切的《西藏生死書》,此時意識己的獵奇理,有背於藏傳佛教對死亡賦予的最神聖的尊嚴,最終沒敢再。正是在這樣的情,我從色拉寺的措欽殿周圍的幾扎倉草草過。在後山的石崖發現有很形象生動的巖畫,令我駐足了一會兒。

很後悔沒有被稱為格魯派寺院首的甘丹寺。甘丹寺位於拉薩東47公的達孜縣境內,由格魯派創始人宗喀巴師於1409年親主持創建。甘丹寺不幸在文革中遭了毀滅的破壞,幾一片廢墟,竟連宗喀巴師的身被毀掉,據說當時仍栩栩生。經過年的修復,不知現在甘丹寺恢復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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