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走進阿里】

在拉薩街頭散步,一位女孩向我微笑,並英語同我打招呼;說阿的神山聖湖是今生最嚮往的方,不管路途有艱險在所不惜。我那顆準備逃離的又被迷醉了——

理書記載,阿區位於西藏治區西部,西接印度,南連尼泊爾,總面積30萬平方公,平均海拔4500米,人口僅5萬人,絕部分為無人區。就是這樣一塊荒莽,卻擁有被印度教、佛教、苯教嗜那教奉為宇宙中的神山——岡仁波欽,萬湖尊的聖湖——瑪旁雍錯,具有七百年燦爛文明史的古格王國遺址。

果不是偶遇香港女學生瑩,我的西藏旅恐怕在拉薩就畫句號了。從走過青藏線後,身體一直受高原反應的困擾,頭痛不堪。7月31日午,我在八朗學前的街散步,準備最後一眼拉薩,後就買機票離開。不經意發現一位女孩向我微笑,並英語與我打招呼,談幾句後就換了國語,原來這是一位香港中文學的學生。瑩告訴我,阿的神山聖湖古格王國遺址是今生最嚮往的方,不管路途有艱險在所不惜。突有點感慚愧,正是從那一刻,我內深處對阿的迷醉被重新喚,並了最後的決,不論遠隔萬水千山,不論前途艱難險峻,我將走向阿——我中朝思暮的方。

在西藏中國青年旅行社探險部的幫助,租了兩部豐田六二式「陸巡洋艦」吉普車、一輛東風裝備車,並請了一位名叫格桑悟珠的藏族嚮導。同行的還有五位廣東女遊客、瑩及的兩位同學來常州的教師老劉。在辦一切批文手續購買裝備後,我們這支11人的隊伍於8月4日浩浩蕩蕩向遙遠的阿進發了。我們選擇了走南線(即219國)阿,因為這條線路相對距離較近,且沿途風景非常。車隊離開拉薩後一直沿拉薩河行駛,這裡不但風景,路況佳,我們不時停車拍照。車過曲水橋後不久,進入了雅魯藏布江沿江公路。這裡勢險峻,右側是筆直的峭壁,左側是奔騰的雅魯藏布江;面狹窄且伏很,司機懷著十二萬分的駕駛著吉普車,我們這些乘客捏了一汗。在一個時後,路面變寬,路旁現了一片片的金黃色油菜花,彷彿置身於江南水鄉。由於路況較,中午時分就抵達後藏重鎮日喀則市。因為急著趕路,在日喀則吃了頓飯,還沒有對這座名城留印象就匆匆離開了;在糟糕透頂的路面又顛簸了近6個時,抵達拉孜縣。

拉孜是通往樟木口岸的通,是珠峰保護區的必經。這裡雲集了眾的中外遊客,他們絕數是一睹珠峰這位「三女神」風采的。這座縣城的條件十分艱苦,數時間沒有電,沒有洗臉水,我們全部擠在拉孜賓館一間狹房間的通舖。為了積蓄體力,草草吃過晚飯後,就鑽進睡袋,高原反應加艱苦條件,這又是一個不眠夜。

濛濛亮時,我們匆匆路了。離開拉孜縣城後,原本若有若無的公路此時徹底消失了,吉普車行駛在乾涸的河床,不時將人顛老高。我們的藏族司機此時施展高超的駕駛絕技,在滿是鵝卵石的河灘蛇行。氣陰沉沉的,加行駛在這樣糟的路面,的情不佳;但為了鼓勵司機,每當車子一個漂亮的規避動,就高聲喝彩。就這樣一百公的路程了整整五個時。接近中午,氣轉晴,當汽車翻過一座山口並再次駛入較平坦的路面時,突在眼前現了綿延的雪峰,皚皚的白雪在正午的陽光閃爍著金色光芒。這是西藏來一次見此壯觀的雪山風光,興奮歡呼來。汽車在荒無人煙的高山峽谷中穿行了很長時間,終於在午兩點見了一個村落。停車詢問後知這個鎮叫桑桑,居還發現有四川人開的飯館。四川人真像生命力極強的草,不管在麼惡劣的環境中夠生長。後來在阿、在珠峰腳的曲宗鄉,處有四川人開的飯館。決定在此吃午飯。由於我們的達,鎮彷彿一子熱鬧來,尤其來了一群藏族婦女孩,圍著我們嘰嘰咋咋,我們拿早已準備的鉛筆奶糖分發給他們。

為了夠早些達今的目的薩嘎縣,匆匆吃了碗麵就發了。青藏高原的氣彷彿像孩的脾氣,一會兒陽光明媚,一會兒又急風驟雨;汽車進入雄藏布江流域後,了雨,路況變極差,我們的車時常陷入淤泥中,在兩輛吉普車夠互相牽引,才沒有發生拋錨故。就這樣翻越了無數的崇山峻嶺河灘沼澤,在擦黑時,我們抵達了薩嘎——這座位於雅魯藏布江畔的縣城。因為沒有電,街一片漆黑,嚮導格桑來對此很熟,領我們住進縣政府招待所。摸黑在街找了個飯館吃麵條,發現麵是半生的。是海拔較高的緣故,現不同程度的高原反應,又度過了一個難眠夜。

清晨被嘹亮的軍號聲吵醒,隨便吃了點壓縮餅乾後就發了。汽車穿過縣城才發現,此有一座規模非常的軍營,林立的各式線、整齊排列的油罐營房,令人難相信在這偏遠的方竟有此現代化的設施。在縣城的路,遇一隊外打靶的軍人,還相互揮手致意。據司機介紹,薩嘎藏語的意思是「愛的方」,這裡野生動物非常豐富,有藏羚羊,野犛牛等,說不定一會兒路就見。汽車駛離薩嘎縣後,外面的風光不再是前兩那種蒼茫的高山峽谷,進入一片高原草場後,勢平緩,不時羊犛牛點綴在青色毯般的草墊子。正趕了一個晴,藍、白雲、草原還有羊群,組了一幅富有詩意的畫卷,置身於此,恍隔世一般,惹不時車拍照。果不是急著趕路,真在此享受一這難的靜謐。

中午時分,汽車進入了仲巴縣境內的馬泉河流域,路況開始變差,數時候不是在翻越高山,就是在河灘中行駛。三來,長久的顛簸,艱苦的旅行,使變沉默寡言,我們數時候是默默注視前方。夕陽西沉時,汽車駛入了一片空曠的帶,即將沉入平線的太陽柔柔放桔黃色的光芒。突有一種感覺,這些來,我們像是逐日的夸父,一直往西,永遠不言放棄。因為在每個人的中有一種信念,不論苦艱險,一定中嚮往已久的神山聖湖。在黑前,我們抵達了一個叫帕羊的村,這裡的藏式氛圍十分濃厚。我們住在一藏民中,吃了日的壓縮餅乾後,在這裡品嚐了味的酥油茶風乾。嚮導格桑告訴,明就神山聖湖了,連日來臉的陰霾被一掃空。這一晚,睡了個覺。

為了早點趕今的目的普蘭縣塔青村,不亮就發了,我們的車真像它的名子「陸巡洋艦」一樣,在片的濕中穿行;雖不時陷入泥中,但四輪驅動的力量總使它帶領我們擺脫困境。非常幸運,在帕羊河畔的濕中,我了一群野生黑頸鶴,永遠難忘那生動的一刻。汽車一直西行,經過漫長的旅行,在經過一個邊防檢查站後,終於進入了阿普蘭縣境內。在這片位於岡底斯山脈喜瑪拉雅山脈間的狹長帶中,映入眼簾的是無數連綿不絕的雪峰。

普蘭,藏語意為「雪山環繞的方」,果名不虛傳。知,經過日辛苦奔波,最激動人的那一刻即將來。就在太陽即將沉入平線的一剎那,聖湖瑪旁雍錯進入了我們的視線。

【五、探訪拉薩三大寺】目录+书签【七、夢斷古格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