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朝拜神山聖湖】

一座水晶寶塔般優造型的山峰聳立在藍;堅強鑄鐵般的黑色底座面,是潔白水晶塔般的峰巔,奇妙、壯麗無與倫比。我被那神秘莫測的氣勢所震懾,身不由己倒膜拜——

這是一個陰鬱的清晨,濛濛細雨未阻止虔誠的信徒踏神山岡仁波欽的轉山路。儘管我真真切切站在岡仁波欽的腳,這座神山卻顯現見首不見尾的仙人風度,令人無法它的本來面目。順著曲折的轉山開始往神山的高處攀,走了不一會,就感氣喘吁吁。在海拔四千米的高原再爬山,的確難度很高,儘管此,我們還是向岡仁波欽的深處走了很長一段,試圖夠更接近體驗這座被廣藏區及中亞區人們仰慕朝聖的神山。

岡仁波欽,藏語意為「雪山寶」,它是岡底斯山脈的主峰,海拔6714米。岡仁波欽不僅僅是一座界的山峰,更是一座文化山,宗教山;因為它同被苯教、印度教、耆那教佛教奉為發源,它是東方的耶路撒冷,幾種宗教的共同聖。

歷史文獻記載,苯教創始人敦巴辛饒在古代藏區人民深受災難時,從降落於岡仁波欽山;通過在山洞中的苦修,最終獲了溝通神人兩界的法力,使其為西藏歷史的先知聖者。因此,岡仁波欽在古代藏族人民目中擁有崇高的位。苯教徒將其視為神山萬山王,認為它主宰著這個世界;它的興衰、喜怒哀樂直接關係世界的安危、存亡,藏族古代文明的形發展與息息相關。

岡仁波欽被印度教稱為「凱拉斯」山,因為印度教諸神中,法力最的毀滅神濕婆神就居住在此。印度教信奉的神濕婆的神廟,當稱為「凱拉散塔」,顯其名稱借了梵語「凱拉斯」的音。印度教還岡仁波欽做梵的駐錫,印度教的很寺廟岡仁波欽為原型建造;在梵文長篇史詩《雲的使者》(羅摩衍那的故)及《摩柯波羅》等書中對岡仁波欽做了不同程度的描寫。

古印度尼泊爾的耆那教岡仁波欽稱為「阿什塔婆達」,即「最高山」,並它視為一座有靈的聖山。因為該教的創始人勒夏巴哈就在此山中獲解脫,並達徹悟。

佛教更將岡仁波欽視為其聖,因為當佛教傳入西藏後,曠日持久的佛苯爭,最終是在岡仁波欽決勝負的。相傳藏傳佛教史一位傳奇人物米拉日巴尊者與苯教教尊那本瓊,為己的宗教爭確保神山的歸屬權進行最後一場比賽,即誰在2月15日那最先登岡仁波欽為勝者。就在那清晨,精通巫術的那本瓊不等亮就騎神鼓騰空飛向山頂。此時米拉日巴卻巋不動,等太陽從東方升時,米拉日巴才走講經的山洞,乘著旭日一光芒直抵岡仁波欽山頂。滿懷必勝信念的那本瓊在即將飛抵山頂時,猛見米拉日巴身披朝霞正端坐於冰雪巔,驚嚇中,胯的神鼓滾落山,在山的南坡留一至今見的深溝。這一比賽最終確立了佛教在藏區至高無尚的位。

傳說畢竟是傳說,但據史書記載,岡仁波欽至少有七百年的宗教文化史。在藏區中亞廣區人們的目中,這裡就是世界宇宙的中,所有的人間神靈世界從這裡向四周展開、延伸。人們通過這座山向神靈表達他們的願,傾訴他們的不幸,並祈求神靈的恩賜,通過這座山感受體驗神靈世界的威嚴,了卻一生願。

正當我們爬至岡仁波欽半山腰時,東南方向現了動人的一幕,邊雲彩間現了一光亮,隨後便見紫色深藍色的雲層掛在空,後呈現玫瑰色金黃色,雲幕中喜瑪拉雅山脈中的納木那尼峰的輪廓漸漸清晰顯見。晨光中微風吹動,駐足並且沉浸在這轉眼即逝的宇宙變化中,此景微妙無窮,致無法握住它的變化,令人久久難忘懷。由於海拔太高體力不支,我們無法走完朝聖路了。北眺這條朝聖路,遙遙無際,沒有盡頭。無數由朝聖者堆的瑪尼石堆,孤獨站立在蜿蜒伏的路兩旁;這些瑪尼堆,有的似乎是在翹首盼望遠來的朝聖者,有的又像是在深情眺望宏的神山岡仁波欽,還有的彷彿陷入冥深思。陰雲密佈的空使我們無法目睹神山的真面目,但是,在岡仁波欽朝聖的精神旅中,我們每個人彷彿獲靈魂的洗滌。

岡仁波欽最終沒有辜負它那經過艱難跋涉的朝聖者,就在我們離開塔青村,赴聖湖瑪旁雍錯的路,我終於一睹神山的真容。那是午兩點鐘左右,正當我在行駛的車中閉目養神際,突聽司機尼瑪叫了一聲「雪山」,後停車並倒身拜。我急忙跳車,見北面空雲開霧散,一座水晶寶塔般優造型的山峰聳立在藍;堅強鑄鐵一般的黑色底座面,是潔白水晶塔般的峰巔,奇妙、壯麗無與倫比。若不是親眼所見,簡直難像界絕對真實存在這樣的景觀。那一刻我真切體會岡仁波欽,在陽光所閃爍的無窮神;所反的景觀,同時又是靈世界的極致。我被它那神秘莫測又令人曠神怡的氣氛所震懾,身不由已倒膜拜。一種從未有過的感悟,那是我曾一直追求的寧靜、平,生活在香格拉王國中任何一個人感覺的那種精神昇華。

沐浴著午後明媚的陽光,我們驅車來了瑪旁雍錯畔,這是一次此貼近、此真切感受聖湖的神韻。瑪旁雍錯,藏語意為「永恆不敗湖」,為紀念米拉日巴與那本瓊鬥法,並最終贏勝利命名。瑪旁雍錯海拔4588米,是世界最高的淡水湖。瑪旁雍錯的印語為「瑪娜沙湖」,印度教認為其法力最的濕婆神的妻子烏瑪女神每日在此湖中沐浴。印度人至今對瑪旁湖擁有一種敬仰情,印度著名的領袖聖雄甘的骨灰曾撒入了瑪旁雍錯。見,瑪旁雍錯同岡仁波欽一樣蘊含著深厚的宗教背景豐富的文化內涵。

踩著聖湖畔鬆軟的草甸,但見湖水湛藍勝似藍寶石,清澈見底,水面平靜處子;偶爾見湖中有鵝棲息舞,將聖湖點綴生機勃勃。聖湖的四周被延綿不絕的雪山環繞,使聖湖平添了幾分莊嚴、神秘。我伏身掬一捧湖水,讓它清撫臉龐,清涼潤滑極富質感,令人陶醉不已。舌尖輕點湖水,有一種淡淡的鹹澀,彷彿體味五色的人生。這就是我中永遠的聖湖,那一刻,我渴望己化為一隻湖畔的水鳥,永遠沐浴在瑪旁雍錯的聖水神中。

其實在達瑪旁雍錯前,我們還經過了一個叫「拉昂錯」的湖,同樣麗清澈,但不知為什麼被冠「鬼湖」的稱號。據傳印度教中的魔鬼九頭羅剎王就被關在該湖底;從岡仁波欽山中流的溪水全部流入了拉昂錯,鎮懾魔鬼。佛教則認為瑪旁雍錯拉昂錯分別代表了光明黑暗。宗教傳說使拉昂錯倍受冷落至今。

當晚,我們一行住在瑪旁雍錯畔一戶藏民的中。聽主人介紹,在瑪旁雍錯邊有一溫泉,泉水非常熱。對於七未洗澡的我來講,真是一個的消息。雨季中的西藏,此時一次顯現金色夕陽,將阿折一片蒼茫。借助夕陽最後一抹餘暉,我在溫泉中淋漓盡致沐浴,赤熱的水溫潤滑的水質,使我感一種從未有過的痛快。必這水一定聖湖瑪旁雍錯的聖水同根同源,充滿了靈神,令人曠神怡。

那一晚,我睡了在西藏一個覺。

【七、夢斷古格王國】目录+书签【九、在通往珠峰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