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在通往珠峰的路上】

有人說過,在青藏高原,人會覺渺;站在珠峰腳,這種感覺尤為強烈。但我認為,在波瀾壯闊、群峰攢動的雪域高原,有那些不畏惡劣環境堅強生存的人,才是最偉的。

當旭日從東方升時,我們一行驅車離開了普蘭。在最後望見神山聖湖的方停來,默默佇立,向那曾令我們魂牽夢縈、並歷盡艱辛來朝拜的神奇秘境行注目禮。隨後帶著被淨化的靈,駛向我們另一個遙遠的目的——珠峰北坡登山本營,探訪世界最高峰。

我們將按原路返回至拉孜縣,再轉中尼公路經定日縣達珠峰北本營。一還走先前那條艱苦的「路」,就令人不寒慄。我們的「陸巡洋艦」像犛牛一樣,毫無怨言在阿崎嶇不平的蒼茫奔跑著。在清晨的寒風中,不時夠在草甸有幾隻草原鼠在探頭探腦,瞪著驚奇的眼睛望著我們這些遠方的不速客。經過幾個時的荒原行車,陷入疲乏的瞌睡中。在經過一片山間溪流時,突司機尼瑪停車。正當不知所措時,尼瑪已經跳車,不一會他手中拿了兩條魚,原來汽車經過溪流,壓死了水中的魚。此時我們後面另一輛車趕來,當魚時,簡直樂壞了。原來我們這些人吃了近五的壓縮餅乾,快瘋了,此處有這麼的牙祭,怎會放過。於是所有人不顧一切跳入齊膝深的水中捉魚;必這些魚還從未被打擾過,根本不知躲避,一抓就是一條,不一會兒,已經有了五十條的收穫;我們帶著戰利品興高采烈路了。因為,惦念著晚吃魚,後來路何艱險,竟沒有注意。擦黑時,我們達了帕羊鎮。還是住在來時的那戶藏民中。一齊動手,做了一鍋紅燒魚。許吃了日壓縮餅乾的緣故,吃特別香,特別飽。必這些無人區的魚已經經歷了千百年的進化,其味確實鮮,特別細膩。

清晨離開帕羊鎮的時候,空已經是雨瓢潑。我們的汽車一帕羊鎮,就險些陷入帕羊江畔的泥沼中,虧「陸巡洋艦」淋漓盡致發揮了它四輪驅動的英雄本色,使我們免遭車毀人亡的危險。這後,雨一直個不停,路更加難走,簡直是在泥沼中行駛,在仍按時在晚抵達薩噶縣。再次從薩噶發時,雨仍沒有停的跡象,中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在經過次陷入泥沼中並被拖的經歷後,終於在昂仁縣被一條河擋住了。原來,日雨使這條無名河水位暴漲,沖垮了河唯一的橋。當我們達橋邊時,這裡已經擠滿了不百輛各式汽車,處是焦急的司機遊客。望著滔滔的河水,這完了。此時嚮導格桑過來告訴,我們需在此等一夜,果夜裡雨停了,明水就會,我們的吉普車就從河床開過。擠在河邊的一個車庫裡度過了難熬的一夜。二早來一,果河水了,藏族司機利嫻熟的技術,將載著我們的吉普車像潛水艇般從河床開過。有一段,河水竟漫過了汽車的擋風玻璃,但終於安全駛過了湍急的河。又經過幾次的陷車後,還是在當晚達了拉孜縣。經過長達十的無人區旅行,突感覺這裡已經有了現代城市的氣息,並且吃了一頓真正像樣的飯菜了。

為了在當盡早趕珠峰腳的絨布寺,我們不亮就從拉孜發了。汽車一路爬坡,在中尼公路的路況強,經過幾個時在崇山峻嶺中的行駛,眼前現一片開闊帶。滿目五彩的風馬旗迎風飛揚,令人目不暇接;遠方無數雪山連綿伏,雄偉壯觀至極。車拍照時發現,這裡是拉孜縣定日縣界的嘉錯拉山口,海拔高度在5220米。嘉錯拉山口的風馬旗特別,色彩特別鮮艷,是我在整個西藏區所見最壯觀的。每一片旗印有經咒及圖案,隨風飄揚。據說面寄托著藏族人民的願,經幡的每一次飄動,表示向主宰的神誦念一遍經文,寄一番願。

汽車再次發,開始了一路坡行駛,中午抵達老定日縣城協格爾。在這裡的珠峰保護區管理處,我們每人繳納了65元進山費後,就匆匆路了。接著又是在險峻的盤山公路長時間的艱難行駛,午時分,我們抵達遮古拉山口,據說這裡是同時四座著名山峰:珠穆朗瑪峰、卓奧友峰、洛子峰馬卡魯峰的最佳位置。儘管氣晴朗,我們在此張望了久,是隱約感在層層雲霧後面有雪峰,嚮導格桑告訴我們,目前西藏正值雨季,雲霧較,很難珠峰,一席話使我們個個憂焚。一路坡的急駛,汽車達了離珠峰最近的扎西曲宗鄉,匆匆將一堆早已經準備的鉛筆糖塊拋給路邊的藏族兒童。為了在黑前趕絨布寺,根本不敢停留。接來的路根本無法語言來形容有難走,那簡直是一種被人轎子在陡峭的山路抬了幾個時的感覺。日來艱辛跋涉,人們已經對危險的境變麻木不仁了。此時,我們的藏族司機才是我們生命正直的主宰者,正是依靠他們年在青藏高原那蒼茫行駛的經驗,使我們這輛洶湧波濤中一葉舟的吉普車,夠躲避無數次險境,最後抵達勝利的彼岸。

午五點左右,終於抵達海拔5300米的世界最高寺院——絨布寺。顧不旅途的疲勞強烈的高原反應,我們首先探訪了絨布寺。眼前所見的絨布寺其實很,有一個殿,殿中所供奉的是蓮花生師的塑像。嚮導格桑介紹,公元八世紀時,著名的佛教師蓮花生從印度歷經艱辛翻越喜瑪拉雅山脈,就是從絨布寺所在進入西藏的。這座寺廟的正是為紀念蓮花生師首次入藏傳經創建,屬寧瑪派寺廟。絨布寺曾經有過非常輝煌的時期,後來在文革中被毀,今的規模。但在此惡劣的環境,這裡仍有數十戶寧瑪派信徒居住並從宗教活動。值一提的是絨布寺前有一座高的白塔,塔的底層有一座巨的轉經筒,據說這個轉經筒每二十四時由信徒不停轉動,幾百年來從未停止過。當晚我們住在絨布寺內的客房中,說是客房,其實是一個木板釘的盒子,一張通舖,沒有被褥,從花板的裂縫中夠的星星。簡直無法形容那一夜是怎樣過的,在此高海拔區過夜,寒冷加悶、氣喘、腹痛、嘔吐等等所有高原反應一擁,將我折磨痛苦不堪。有幾次在似夢似醒時,我甚至了死神猙獰的面目。

清晨,眺望珠峰方向,的是更加濃密的雲霧,許是命中注定無法這位「三女神」。此時變格外平靜,經過了在西藏的旅行。我們懂,人類的渺,何與博的抗爭呢?!我們一行繼續向珠峰深處進發,不一會就達了珠峰北登山本營,這裡給我的一感覺是像了月球。是灰的,山巒是灰的,山峰疊障,千溝萬壑,無法察覺一絲生命的跡象。有一排水泥磚房一塊紀念碑表明這裡是人類認識的最高點。1960年5月25日,中國登山隊就是從此處發,實現了人類歷史首次登珠穆朗瑪峰——這一海拔8848米的世界一高峰。雖無法珠峰,但在此貼近它的方,有一種無形的力量,使你真真切切感受珠峰的超凡脫俗雄壯肅穆。在登山點處的一塊空前,我們默默向埋葬在此的一百位師未捷身先死的登山勇士致敬,後踏了歸程。

有人說過,在青藏高原,人會覺渺;站在珠峰腳,這種感覺尤為強烈。但是我認為,在波瀾壯闊、群峰攢動的雪域高原,有那些不畏艱險惡劣環境頑強生存的人們,才是最偉的。

【八、朝拜神山聖湖】目录+书签【十、薩迦寺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