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車

沒有西藏前,有關西藏的一切對於我來說是神秘的。它那古老的歷史,獨特的風俗,史詩般的傳說,曾給我留無限的遐。

真正進藏後,藏北牧民純樸的情感,直率的格,更深深印在了我的中。

藏民的直率,往往體現在很方面。有人還會這種直率的格,變一種蠻勁兒,令人哭笑不。

藏民的那股蠻勁兒,是在開車的話,就有你的了。新買的汽車,他們手中,根本不管什麼汽車的磨合期,不管路有糟,他一個勁兒油門一踩底,換最高檔,汽車開飛快。結果往往是一輛新車,開不了長時間,就拋在那裡不動了。

了雙湖後,我們發現院裡院外停著輛汽車,色很新,卻很沒有人開動,這裡的司機卻一個勁兒說:「汽車不夠,等著買新車呢!」再一問停放著的汽車是怎麼回,藏民生硬的漢話告訴我們說:「汽車壞了,不了。」

我們考察隊的司機田豐、老關,很是納悶,著汽車的色還不錯,怎麼就不開了呢?由於是同行,又於奇,兩人便找藏族司機,提一那幾輛停放著的汽車。結果那汽車經過老關田豐手,了簡單的修理,有兩輛汽車就重新使了。試車時,我正在場,那兩輛汽車通過快速、慢速、急剎車等反覆試驗,又開很遠,沒有任何問題。

剩的幾部汽車,由於當時缺少零件,暫時無法修理,老關便買的配件讓司機記來,外時捎回來。

我們走時,剩的汽車被老關、田豐修了,幾乎全部投入了使。

為此,雙湖辦處的領導還專門感謝過我們,特意從很遠的市鎮買回了新鮮的蔬菜整捆的啤酒,為我們舉行了會餐。司機老關、田豐的形象,在藏民司機的目中更是神聖。那些日子,藏族司機們圍著他們倆人打轉,跟二位學一手。

回來的路,老關反覆說:「我最的願望就是藏北開個汽車修理廠,每個區輪流修理。」是,老關藏北的願望並沒有實現。

進藏時,我們帶了量的日常生活品。了申扎,考察任務過半後,才發現當時帶的東西有些了,有的是根本不的,需的卻又沒有帶來。另外,兩部汽車行駛來有點太重了。於是,我們決定處理一部分東西。申扎,由於遠離市鎮,藏民的物質品相對很貧乏,日常生活品少憐。平時,他們就對我們帶的一切東西很感興趣,知我們處理東西,藏民們便早早來我們的住,爭先恐後買走了一些日品。這一切仍滿足不了藏民的需求。橡皮船被縣裡留了。

有些東西儘管藏民們來了幾次,我們沒處理,因為在一階段考察中還繼續使。雙湖時,我們就剩很少的日常品兩部摩托車了。有時附近考察,不需很的人,我們就車停在營,開著兩輛摩托車分頭完任務,那兩輛嶄新的紅色摩托車,行駛在金燦燦的原野,非常漂亮、動人。沒有兩時間,藏民就找門來了。提買那兩輛摩托車。我們告訴他們還不行,考察時還呢!那藏民仍不肯離,於是他便說:「考察完了後再賣給我。」

實際,那輛摩托車我們了三四次,總共加來跑了不三百公。

從此,那藏民每來我們的住處,轉一轉,摩托車完了沒有。

終於有一,我們的野外考察告一段落,不再那輛摩托車了,藏民每來,一商量,決定車賣了算了,反正早晚是處理的。

就這樣,當二藏民再來時,我們就決定告訴了他倆。兩位藏民高高興興回取錢了。

在摩托車給他們前,老關、田豐還特意給他們做了示範,反覆講解了操領使方法,並一再叮嚀:開始先開慢一點,等熟練後再開快。誰料,兩名藏民剛騎車,就老關田豐的叮囑忘一乾二淨,立刻啟動油門,滿面春風開著走了。倆人騎車走遠後,老關田豐這才鬆了一口氣。

誰知,二一早,一位藏民就車給推回來了。還說:「不了,錢退給我。」老關接過車一,車前面的擋風板摔裂了一個半尺長的口子,一問才知是他撞牆了。老關說:「管錢的人了,一會兒才回來。」邊說著話,老關找工具,螺絲打了鉚,很快就裂開的縫子又牢固釘了。車子發動後,開了一圈,其他一切正常,那藏民車子又完初,趕忙說:「不退錢了,我還那輛車。」

殺羊記目录+书签高原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