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話「香檳酒」

我們中華民國雖幾年前退了聯合國,是近幾年來無論是財政經濟國際貿易,是卓爍蓊勃,超倫逸群的。觀光客來說吧,每年來臺的觀光客已超過百萬人關,國際間世界的會議,紛紛求在臺灣舉行。現在的臺北已是躋身世界市一,國際往頒繁,觥酬錯,喝香檳酒的機會就增,現在個人就所知有關香檳酒的種種拿來談談吧。

法國是產葡萄名的,香檳酒的主原料就是葡萄,所香檳酒法國產的最名,法國的香檳酒,又香檳區釀造來的香檳酒更喝更夠味(法國主生產香檳酒方一共有三處,是「梨姆司」「厄培爾」「沙龍」,這三個區形三角帶,法國就叫他香檳區)。

法國香檳區產葡萄,跟我們中國宛產馬牙葡萄,是久著盛譽,馳名國際的。當羅馬凱撒帝打敗法蘭西,他的遠征軍統治法國全境的時候,在馬爾納河堤兩岸的葡萄園,一比一擴展增。了羅馬陶西田帝時代,突令嚴禁法國民間再種植葡萄,對於香檳區,並且派有專人巡查,管制更為嚴密。據說陶西田帝鑒於遠征軍外戌太久,無論長官士兵,對法國的香檳迷戀癮,十八九變酒鬼,不但喪失了鬥志,整嘴離不開瓶子,那還保疆衛土。羅馬占領法蘭西,原來是法國農民量種植米穀,便予取予求,盡量搾取,供應羅馬軍糈民食的,果田間量種植葡萄,豈不減少了糧食的供應。再拿酒的品質來說,法國酒的色香味比羅馬高明,長此,久久一定會羅馬製酒業打垮。祗有控制原料,求絕後患。是過境遷又過了兩個世紀,羅馬了波羅波司帝當政時期,不知怎麼一子,血來潮,又命令羅馬遠征軍,在法國香檳沙龍一帶,恢復種植葡萄,從前禁種命令,完全撤消。

後來法國主教會裡,因為彌撒典禮中純葡萄酒的關係,行種植葡萄,不所種的葡萄釀來的酒,不但顏色澄明,且酒味特別芳冽,教會的土又遍及法國全境,再加教會一部份主教從育種釀造,指定專人潛研究改良,經過教會提倡鼓吹,由葡萄汁釀造的香檳酒除了質醇厚,適口芳香外,更富營養價值,尤其在醫療方面,處更廣。所當時香檳酒在法國,簡直了不一世,唯我獨尊的酒類製品了,不過在當時的香檳酒,拔瓶塞沒有噴泡沫的。一直十八世紀後,法國首先發明了有泡沫的香檳酒,這才漸漸的不泡沫的香檳淘汰了。據說有泡沫的香檳酒剛一問世的時候,法王為了敦睦邦,知德皇對香檳有狂熱的喜愛,特派專使送了若干箱泡沫的香積酒給德皇,德皇樂,當著特使開香檳,一聲清脆開瓶音響,跟著驚雷湧雪,馥郁淋漓,在逸興遄飛,酡醉情況,有關兩國糾纏不清的國際問題,暨涉公文,久懸未決的條約簽署,在高舉香檳,氣韻沖歡笑聲裡,容容易易簽字訂約,所有人說,這是法蘭西香檳外贏來的勝利,由此來,香檳酒的魔力有麼啦!

據說泡沫的香檳酒,是法王路易十四時代,是教會裡一位叫百西昂的司鐸,在無意中所發明的,在當時歐洲各國,正在開始木栓來做瓶塞(木栓即軟木塞)這位祭司有一打開一樽釀造的葡萄酒,那知酒還沒有醱酵完全,於是少數量的酒,灌在瓦瓶裡,木栓重新塞住,葡萄酒在瓶裡再度醱酵,等後來再度開瓶,泡沫於是堆雲湧絮,奔騰四。那就是現在所喝的有泡沫的香檳酒啦。

據一位法國釀造專說,香醇柔的香檳酒,原料葡萄的品種,一定黑白兩種葡萄來釀造,黑葡萄是卑努娜阿爾品種,白葡萄是沙涅種,白的清淳涵秀,黑的濃烈甜香,果祗白種,味就覺輕淡有餘,醇厚不足。所釀酒的是兩者混合攙兌,是在比例方面,就有講究啦。同時就是同一品種,由於產區不同,甚至同一產區,種植帶一在山隈,一在水涯,有其不同風味特徵,那祗有釀造專,才分辨來,一般酒客是沒法判別的。不過當年法國貴族中的食專們,有專的香檳酒,特別指定純黑葡萄,或者純白葡萄釀造的香檳酒,因為輕淡的酒,適合在吃魚蝦鱗介等菜餚來飲;醲冽的酒,在吃類的菜餚,是比較開胃油的。

最早釀造香檳酒,是葡萄摘來,尤其是黑葡萄,趁果皮的細胞還沒有死,立刻壓搾取汁,果皮的色素,就不會溶果汁裡,葡萄雖是黑的,是果汁依是白的,所高級香檳酒全是明淨瑩澈無色的。筆者當年在漢口維利亞飯店,曾經喝過一次淺玫瑰色香檳,據主人說這種香檳不易異常名貴,我這個鄉巴老,當時的確被唬住啦。過了二十年遇一位香檳專,特向他請教,才知,黑葡萄製果汁的時候,果先葡萄來一次加熱處理,果皮就有紅色素擠來,釀造來的香檳酒,就帶粉紅色了。這種具有羅曼蒂克色彩的香檳祗在玩笑場合裡喝喝,真是正式宴會,這種粉紅色香檳酒,是不登雅堂的。

同是香檳酒,是品質優劣距離,真有霄壤別,香檳酒的壞,製造過程中,醱酵關係最。最初釀造香檳酒醱酵,是罈罐瓶缶一個裝滿密封,讓酒慢慢醱酵的。經過半年,就變含有殘存糖份的淡甜酒,再黑白兩種,照己秘方的比例,加攪,果糖份不足,還加蜜糖固封,進行二次醱酵,此時容器的塞子,一定特別堅實,且塞蓋四周,圓鐵片綁紮牢固,越不漏氣,越增加因醱酵產生的炭酸瓦斯的抵抗力。

就這樣再經過三年,後選擇陰蔭的方,容器分別放在一種木材特製酒抬瓶口朝,倒立來,每派專人在固定時間,固定次數,慢慢的旋轉,讓裡面的酵母渣滓,漸漸聚集在容器口,後在罈口裝一具型冷凍器,等容器的渣滓凍冰柱後,再瓶塞打開,那時炭酸瓦斯,壓力充沛,立刻渣滓冰柱排擠來,等冰柱擠,容器裡一有空位置,立刻白蘭酒填滿,再瓶塞塞緊,綁鐵絲,這樣一來,香檳酒發酵工全部完,放在窖裡,待價沽了。

近幾年來中東產油國,因賣油的暴發戶忽增,在中東喝香檳酒的風氣,就一比一盛,香檳酒在供不應求的情形,有些不顧商譽的釀造商,於是異開,葡萄酒蜜糖加白蘭,再灌注炭酸瓦斯,運往中東充銷供售。在那些暴發的豪門巨富,目的在裝門面,擺排場,鬥富爭勝,管它什麼是釀造香檳,還是式的香檳,祗在燈紅酒綠,紙醉金迷的場合,當眾開香檳,「嗤澎」一聲,酒沫四濺,知咱是有錢的闊客,就滿意足啦。至於真正對酒類有高度欣賞力的酒客,甭說釀造香檳,香檳,倒在酒杯裡一聞,立刻知真假,就是英西法義那一國的產品,年份酒齡,淺嘗一口歷歷不爽的給您指來呢。

關於香檳酒怎麼喝法,是有講究的。喝香檳酒一定冰過,但是不冰過了頭,一冰凍過頭酒的香味就打折扣,裝碎冰的冰桶,所放的碎冰塊差不,冰塊不勻,會影響酒的風味,在酒桶冰鎮,最是半時就拿來,拿來酒瓶先倒過來,輕輕的搖晃兩,讓瓶底瓶口的酒冷度混合劃一後拉開瓶子的金絲線,再拔瓶塞,拔瓶塞懂手法,必須慢慢轉動著拔,因為愈是陳年香檳,瓶塞愈易糟朽,果瓶塞碎木落在瓶裡,或是斷在瓶口這瓶酒就糟蹋啦。此外開瓶的時候,泡沫噴太猛,酒會跟著流失一部份,所開瓶時,祗酒瓶稍稍傾斜一點不致泡沫濺人一身就了。在正式宴會中,有侍者開瓶倒酒,不勞我們煩,是朋友敘,郊遊野餐,從冰酒、開瓶、倒酒親動手,果一點不會,結果酒的損失不談,朋友一定笑我們土包子的。

洋人喝酒,喝什麼酒,什麼杯子,有一定規的。就拿喝香檳酒杯來說吧,早先講究細高的杯子,因為細高酒杯,讓杯中泡沫保持堆集時間延長,不易消散。是有一點特別注意,酒杯一定擦潔淨,果沾油腥,泡沫還是很快就消失的。近年來喝香檳又時興矮胖的酒杯啦,據說是一位巴黎香水專研究來的,他說細長的酒杯是酒,矮胖的酒杯香檳的芳香才盡量發揮來,那是聞酒。對於感官來說,嗅官又勝於視官了,於是短粗面積的酒杯,乃行其,這算是喝香檳酒杯的一種演變。

最近有一位新從海外回國的朋友說,他在南非共國喝過一次蘋果綠色的香檳酒,是否是香檳酒的變體,還是新發明的玩藝兒,恕咱孤陋,那就說不是怎麼回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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