輯一.北方味 紫禁城的小掌故

紫禁城是北平全城的中,周圍六華見方,四面各有一座城門;南叫午門,北叫神武,東叫東華,西叫西華。

紫禁城從宣統宮,立故宮博物院,就叫它故宮了。故宮是中國有名的建築,建築藝術水平很高,在全世界建築界佔有極崇高的位。過曾有人形容它是「鬼斧神工」。北平民間傳說,說它是明朝劉伯溫設計監造的,且有神仙幫助,並且劉伯溫形容亦人亦仙的人物。

根據史書的記載,明初興建故宮主的設計人有楊青、蒯福,負責施工監工的有馮巧、徐杲、陸賢、張祥、阮安(當時趾,現在越南人)、蒯義、蔡信等有豐富經驗的優越建築工匠。歷時十四年才全部完工。現在已經五百六十年,明清兩朝一共有二十四位皇帝在故宮裡住過。

安門前的石獅華表

安門在明祖遷北京的時候建立命名「承門」,硃色宮牆,中間聳立一座黃瓦飛檐紫宸丹階莊嚴雄偉的三層九洞城樓。落不久,忽不火焚。欽監查奏,整座紫禁城在正子午線,午火太旺,在御花園真武玄帝殿前加築一一門,一生水,就收水火既濟功啦。後來明憲宗重新修復,改稱承門,果在真武殿前加了一一門,來震懾午火。

闖王李攻陷北京,在承門前棋盤街跟明將李國楨血戰一場,承門又縱火燒燬,一真水仍舊沒壓住強烈的午火。闖王從承門進入皇宮前,他禱告蒼,榮登九五,從承門一箭應當入五鳳樓,結果他彎弓一矢,中了王河橋畔右邊石獅子左脅,箭鏃深入四五分,箭眼四周還有火燎的焦痕。約當年闖王所的長箭,箭鏃必敷有火藥,不再的膂力不會有一箭穿石,箭眼燒焦的理。

了清順治年間才重新改建,改名安門。安門有兩對華表,金水橋前一對,安門裡城樓還有一對,是中國特產漢白玉石做的,渾圓挺健,直雲表。通體雕刻著繞柱盤龍,頂端橫貫「朵雲」,柱頭承有石盤,各踞坐著一隻叫「猊」的異獸。

安門裡的猊面向北,稱為「望君」,是表示它在那裡等符君王由後宮來升殿親理朝政。安門外的猊面向南,稱為「望君歸」,是表示它等待君王外還朝。

石砫底部有縑緬耀彩八角形石座,四面石櫻圍繞,刻滿蜿蜒繚繞的行龍。滿洲話叫「飛丹」,就是宮殿前所陳設的儀仗的意思。

傳說在漢代華表名叫「桓表」,本來是木材做的。柱頭的端橫貫十字木板,豎立在驛站橋樑前面,給行人指點方向。從遠處,橫貫十字木板很像一朵花,所又叫「華表」。還有更遠的傳說:在唐堯時代,帝堯為了納諫,曾設立誹謗木,為徵求眾意見的方,後來年深日久才演變華表的。

午門的典

為故宮正門的午門,是一座高雄偉的門樓,建築謹嚴閎肆,淵穆雍容。當年在樓中設有寶座,左鐘右鼓,每逢皇帝臨朝視,樓就鐘鼓樂,壯威儀。這棟樓是一個「同」形漢白玉的月台。台正中就是門的正樓,面寬九間,重檐「四阿」頂,月台的四角,各有一座重檐的樓,正中的樓合來,一共是五座樓閣式的建築,因此才叫「五鳳樓」。這五座樓間有閣相連,一整體。五座樓的屋頂一律鋪的是黃琉璃瓦,檐斗栱、樑枋室內藻井花,是明漆彩繪,奇蟊復絕,據說是全國宮殿建築最的一座門樓。

午門前面的廣場異常寬敞,逢朝廷有榮典覃恩聖旨來,表示隆重,在午門頒發。遇有征剿勝利班師還朝,在午門樓由皇帝親臨,舉行「獻俘」慶功的儀式。當年明武宗朱厚照生擒叛逆的寧王南昌朱宸濠,就在午門樓舉行過一次空前盛儀式。明清兩代,為了顯示皇尊嚴神秘,午門、端門、安門、中華門(明朝稱明門,清朝稱清門,民國改為中華門)列為禁,平日宮門深扃,不隨便開啟。皇帝每年冬至壇郊,夏至壇祭方澤,孟春祈穀,皇帝先農壇耕田,皇帝御龍袞袍服,率領侍從文武百僚,前呼後擁的錦幄儀仗,才啟中門魚貫行,示隆重。

此外皇帝御駕征討午門安門祭纛。皇帝婚,皇的鳳輦由中華門經安門午門進入內宮。所當年隆裕皇一來就跟慈禧說,奴才歹是從清門抬進來的,這句話對慈禧來講,是最犯禁忌的。

在午門安門還有一項最重的典禮,就是「頒詔」。國遇有慶典,例皇帝登基、冊立皇,在安門堞口正中設立「宣詔台」,此時文武百官耆老重臣,一律跪在金水橋南,由一隻沉香木雕鎸締繡煥彩的金鳳,口銜詔書徐徐降,由禮部尚書托著「朵雲」承受,立刻馳送禮部黃紙謄寫,詔告,這就是所謂「金鳳頒詔」。至於眾平常聽推午門斬首,這是說書講古一句戲詞兒,明清兩朝殺人在順治門外菜市口,午門外豈有殺人理呢!

明清來,殿試考中的進士,在安門左門外張貼黃榜。殿試傳臚唱了鼎甲名次後,禮部官員捧著黃榜,從御走牛門,黃榜供在彩扎的龍亭中,後由鼓樂儀仗引導長安左門外,在一席蘆席現搭的「龍棚」內,高貼黃榜,由欽點狀元率領新科進士入棚榜。

過榜,由順府尹給狀元等插戴金花,披紅綵綢,再順府尹衙門飲宴,這就是為金殿傳臚、一舉名知的新貴了。依據「鯉魚躍龍門」的俗語,科舉時代,長安左門叫「龍門」。有功名的人,男孩兒開蒙學校,人總帶著長安左門走一趟叫「跳龍門」,說是將來科場意必定高中。

坤寧宮的子孫袋

內廷的位置是象形建築的,所乾清宮後面有泰殿、坤寧宮。這是寓泰的意思。皇帝的玉璽、妃們冊封,當年是存放在泰殿裡的。坤寧宮正殿是祭桿子拜神的方。東暖閣則是皇帝舉行婚禮的洞房。殿除了供奉神像外,還有一座佛龕,龕內供著一位綠衫紅裙漢裝婦人,那就是聽說過的「萬曆媽媽」。

是在喜床後面牆還供著一座木偶,宮裡稱為王媽媽,據說是送子媽媽。在面前,還掛著一隻織錦的荷包,又叫子孫袋,袋裏放的是孩戴過的金鎖片,這些鎖片是清朝歷代皇帝時候戴的。因為這座木偶有帳子擋住,不太注意罷了。

內宮的路程

凡是逛過北平故宮的,走過街御路深宮長巷,概總見過雙論對一人高的石座宮燈吧。在我們猜帝國皇,夜幕初張,必定是星編珠聚、明燈煌煌的了。誰知內廷入夜除了正宮別殿炫炫晃曜,獨照萬端外,其餘各處昏昏暗暗一片漆黑。

據說故宮的路燈,在明代本來是油燈來照明的,並且還有燈官,按冬夏時晷長短,訂定燈熄燈的時刻,專司其。了明熹宗時候,宦官魏忠賢跟熹宗母奉聖夫人互為表裡,擅專朝政。為了便於他深夜入宮禁,避免旁人指摘,於是宮中各處禁止燃點路燈照明。了清代,仍沿舊習,除了朝房外,沒有燈火。臣們早朝,尚未亮,摸著黑兒走。有晉爵親王郡王的才有燈火引路,景運門、隆宗門為止。有一年恰巧遇狂風驟雨,有一個書班在黑暗中竟跌入御河裡淹死了。這是宮裡不點路燈的一個插曲。

御花園裡欽安殿

宮中有兩所花園,一是坤寧宮後邊的御花園,一是故宮外東路西側的乾隆皇帝的花園。乾隆在做滿了六十年古稀子,讓位給嘉慶後,命十全老人,就在這座花園頤養年。乾隆花園建築歷時二十年才完,它的特色是在不的方設置了若干景緻,氣鬱蒼龍,清麗靜穆,頗引人入勝。但是囿於勢,方不夠寬廣,皇帝求又太,雖有良匠無法展佈所長,因此這座花園裡太湖石雖山勢崔巍,嶙峋棋布,但整個佈局則顯堆砌侷促,令人有不夠流暢的感覺。

故宮御花園凡是逛過的人有一同感,除了絳雪軒一帶雲房水殿,丹艚彩繪,瑤台清照,是官宴一個處外,其餘的亭台閣榭,雕欄花檻像佈置毫無章法,令人詫怪。據一位老宮監說:「御花園裡中央松柏參有一座重檐方脊,頂安滲金寶瓶的欽安殿。殿裡供奉的是真武玄帝。在殿院的,東西走廊,一邊有一隻巨足印。相傳在明朝時候,一個夜裡忽宮裡了火,玄帝突顯靈,曾站在院裡救火,腳印便是他留來的靈跡。明朝歷代皇帝不是敬神佛,就是信黃老,一切庭園佈置礙於欽安殿在園子中央,所雜亂無章。了明思宗崇禎皇帝雖崇尚西法,不信鬼神,在崇禎五年(一六三三),曾宮裡各處許佛像一律移旁處,是唯有玄帝的神座仍供奉在欽安殿裡,從明清五百年來,欽安殿的香火一直沒有間斷過。」從老宮監的一番話才知御花園的雜亂是有來由的。

永宮的鐘錶

乾清宮坤寧宮,是象形的。在它們兩旁,各有六宮,這十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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