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賞罰共則禁令不行，何明，明造父、於期。子罕為彘，田恆為圃池，故宋君、簡公弒。患在王良、造父共車，田連、竅共琴。
二、治強生於法，弱亂生於阿，君明於此，則正賞罰非仁。爵祿生於功，誅罰生於罪，臣明於此，則盡死力非忠君。君通於不仁，臣通於不忠，則王矣。昭襄知主情，不發五苑；田鮪知臣情，故教田章；公儀辭魚。
三、明主者、鑒於外，外不不，故蘇代非齊王。人主鑒於士，居者不適不顯，故潘壽言禹情。人主無所覺悟，方吾知，故恐同衣於族，況借於權乎？吳章知，故說佯，況借於誠乎？趙王惡虎目壅；明主，周行人卻衛侯。
四、人主者，守法責立功者。聞有吏雖亂有獨善民，不聞有亂民有獨治吏，故明主治吏不治民。說在搖木本，與引網綱。故失火嗇夫，不不論。救火者，吏操壺走火、則一人，操鞭使人、則役萬夫。故所遇術者，造父遇驚馬，牽馬推車則不進，代御執轡持筴則馬咸騖矣。是說在椎鍛平夷，榜檠矯直。不，敗在淖齒齊戮閔王，李兌趙餓主父。
五、因理則不勞，故茲鄭踞轅歌高梁。其患在趙簡主稅吏請輕重，薄疑言國中飽；簡主喜府庫虛，百姓餓姦吏富。故桓公巡民管仲省腐財怨女。不，則在延陵乘馬不進，造父過為泣。
右經
說一
造父御四馬，馳驟周旋恣於馬。恣於馬者，擅轡筴制。馬驚於彘，造父不禁制者，非轡筴嚴不足，威分於彘。王子於期為駙駕，轡筴不擇於馬，擅芻水利。馬過於圃池駙馬敗者，非芻水利不足，德分於圃池。故王良、造父，善御者，使王良操左革叱吒，使造父操右革鞭笞，馬不行十，共故。田連、竅，善鼓琴者，田連鼓，竅擫，不曲，亦共故。夫王良、造父巧，共轡御不使馬，人主安與其臣共權為治？田連、竅巧，共琴不曲，人主又安與其臣共勢功乎？
一曰。造父為齊王駙駕，渴馬服，效駕圃中，渴馬見圃池，車走池，駕敗。王子於期為趙簡主取爭千表，其始發，彘伏溝中，王子於期齊轡筴進，彘突於溝中，馬驚駕敗。
司城子罕謂宋君曰：「慶賞賜與，民所喜，君行。殺戮誅罰，民所惡，臣請當。」宋君曰：「諾。」於是威令，誅臣，君曰「問子罕」。於是臣畏，細民歸。處期年，子罕殺宋君奪政。故子罕為彘奪其君國。
簡公在位，罰重誅嚴，厚賦斂殺戮民。田恆設慈愛，明寬厚。簡公齊民為渴馬，不恩加民，田恆仁厚為圃池。
一曰。造父為齊王駙駕，渴服馬，百日服，服請效駕，齊王王曰：「效駕於圃中。」造父驅車入圃，馬見圃池走，造父不禁。造父渴服馬久矣，今馬見池，駻走，雖造父不治。今簡公法禁其眾久矣，田恆利，是田恆傾圃池示渴民。
一曰。王子於期為宋君為千逐。已駕，察手吻文。且發矣，驅前，輪中繩引卻，馬掩跡。拊發，彘逸於竇中，馬退卻，筴不進前，馬駻走，轡不正。
一曰。司城子罕謂宋君曰：「慶賞賜予者，民所，君行。誅罰殺戮者，民所惡，臣請當。」於是戮細民誅臣，君曰「與子罕議」。居期年，民知殺生命制於子罕，故一國歸焉。故子罕劫宋君奪其政，法不禁。故曰子罕為彘，田常為圃池。令王良、造父共車，人操一邊轡入門閭，駕必敗不至。令田連、竅共琴，人撫一絃揮，則音必敗曲不遂矣。
說二
秦昭王有病，百姓買牛為王禱。公孫述見，入賀王曰：「百姓乃皆買牛為王禱。」王使人問，果有。王曰：「訾人二甲。夫非令擅禱，是愛寡人。夫愛寡人，寡人亦且改法與相循者，是法不立，法不立，亂亡。不人罰二甲復與為治。」
一曰。秦襄王病，百姓為禱，病愈，殺牛塞禱。郎中閻遏、公孫衍見曰：「非社臘時，奚殺牛祠社？」怪問。百姓曰：「人主病，為禱，今病愈，殺牛塞禱。」閻遏、公孫衍說，見王，拜賀曰：「過堯、舜矣。」王驚曰：「何謂？」對曰：「堯、舜，其民未至為禱，今王病，民牛禱，病愈，殺牛塞禱，故臣竊王為過堯、舜。」王因使人問何為，訾其正與伍老屯二甲。閻遏、公孫衍媿不敢言。居數月，王飲酒酣樂，閻遏、公孫衍謂王曰：「前時臣竊王為過堯、舜，非直敢諛。堯、舜病，且其民未至為禱。今王病民牛禱，病愈，殺牛塞禱。今乃訾其正與伍老屯二甲，臣竊怪。」王曰：「子何故不知於此。彼民所為我者，非吾愛為我者，吾勢為我者。吾釋勢與民相收，若是，吾適不愛，民因不為我，故遂絕愛。」
秦饑，應侯請曰：「五苑草著、蔬菜、橡果、棗栗，足活民，請發。」昭襄王曰：「吾秦法，使民有功受賞，有罪受誅。今發五苑蔬草者，使民有功與無功俱賞。夫使民有功與無功俱賞者，此亂。夫發五苑亂，不棄棗蔬治。」一曰。「今發五苑蓏蔬棗栗足活民，是民有功與無功爭取。夫生亂，不死治，夫其釋。」
田鮪教其子田章曰：「利身，先利君；富，先富國。」
一曰。田鮪教其子田章曰：「主賣官爵，臣賣智力，故恃無恃人。」
公儀休相魯嗜魚，一國盡爭買魚獻，公儀子不受，其弟諫曰：「夫子嗜魚不受者何？」對曰：「夫唯嗜魚，故不受。夫即受魚，必有人色，有人色，將枉於法，枉於法則免於相，雖嗜魚，此不必給致我魚，我又不給魚。即無受魚不免於相，雖嗜魚，我長給魚。」此明夫恃人不恃，明於人為己者不己為。
說三
子相燕，貴主斷。蘇代為齊使燕，王問曰：「齊王亦何主？」對曰：「必不霸矣。」燕王曰：「何？」對曰：「昔桓公霸，內屬鮑叔，外屬管仲，桓公被髮御婦人，日遊於市。今齊王不信其臣。」於是燕王因益信子。子聞，使人遺蘇代金百鎰，聽其所使。
一曰。蘇代為秦使燕，見無益子，則必不還，貢賜又不，於是見燕王乃譽齊王。燕王曰：「齊王何若是賢！則將必王乎？」蘇代曰：「救亡不暇，安王哉？」燕王曰：「何？」曰：「其任所愛不均。」燕王曰：「其亡何？」曰：「昔者齊桓公愛管仲，置為仲父，內理焉，外斷焉，舉國歸，故一匡，九合諸侯。今齊任所愛不均，是知其亡。」燕王曰：「今吾任子，未聞。」於是明日張朝聽子。
潘壽謂燕王曰：「王不國讓子。人所謂堯賢者，其讓於許由，許由必不受，則是堯有讓許由名實不失。今王國讓子，子必不受，則是王有讓子名與堯同行。」於是燕王因舉國屬，子重。
一曰。潘壽，闞者。燕使人聘。潘壽見燕王曰：「臣恐子益。」王曰：「何益哉？」對曰：「古者禹死，將傳於益，啟人因相與攻益立啟。今王信愛子，將傳國子，太子人盡懷印為，子人無一人在朝廷者，王不幸棄群臣，則子亦益。」王因收吏璽三百石皆效子，子重。
夫人主所鏡照者，諸侯士徒，今諸侯士徒皆門黨。人主所淺娟者，巖士徒，今巖士徒皆門舍人。是何？奪褫資在子。故吳章曰：「人主不佯憎愛人，佯愛人不復憎，佯憎人不復愛。」
一曰。燕王傳國於子，問潘壽，對曰：「禹愛益，任於益，已啟人為吏。及老，啟為不足任，故傳於益，勢重盡在啟。已啟與友黨攻益奪，是禹名傳於益，實令啟取。此禹不及堯、舜明矣。今王傳子，吏無非太子人者。是名傳，實令太子取。」燕王乃收璽三百石皆效子，子遂重。
方吾子曰：「吾聞古禮，行不與同服者同車，不與同族者共，況君人者乃借其權外其勢乎！」
吳章謂韓宣王曰：「人主不佯愛人，一日不復憎；不佯憎人，一日不復愛。故佯憎佯愛徵見，則諛者因資毀譽，雖有明主不復收，況於誠借人！」
趙王遊於圃中，左右菟與虎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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