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西汉时期经济(公元前206—公元9年) 六、高祖武帝轻商恤农政策

汉武帝最轻视商人,此传统态度亦汉初,汉高祖“乃令贾人不衣丝乘车”,并且“重租税困辱”。至孝惠帝及吕掌政,虽商贾政策稍有放松,但“市井子孙,亦不仕宦吏”。故武帝轻商,亦有其传承渊源。武帝商人常常剥削人民利益,且国所定经济政策的推行不的效果,反坏,遂元鼎二年实行均输法,乃是了控制商品运销,平抑物价增加收入。

元封五年(公元前110年),由司农奏请在郡国设置均输官,正式实行。其法是将政府原商贾手中购买的货物改贡赋缴纳,由工官制造运载车船将贡物输送京师;至中央政府不需的货物,由均输官运卖价高的方售,将钱回国库,此免商人牟取暴利,国增加收入。

又在京师设平准法,专管全国各运京师货物,在市场物价贱买入,贵卖。此免商人囤积居奇,赚取暴利。国亦增加收益。但政策,国收入固有所增加,但人民并无处。因均输官强令农民缴纳贡物,乃本所无,农民向商人购入高价货品,反受其害,则平准法施行,官商勾结弊,使农民负担加重,受害更深。

同西汉初兴,民间壮丁耗亡极,经济亦衰落。惠帝高采取宽简的政策,前23年,民间社渐呈活泼气象,经济亦趋复苏,但连带新商人阶级崛,造资金集中与不均弊患,且导致社奢侈恶习。

贾谊书文帝曰:“古治,至纤至悉,故其畜积足恃。今背本趋末,食者甚众,是残。侈俗,日日长,是贼。残贼公行,莫或止,命将泛,莫振救。”

众人民舍农就商,又糜费奢侈,万一生二三方千旱灾,或边境告急,外敌入侵,兵旱相乘,此人民将聚徒冲击,国将日趋衰亡矣。

所贾谊主张“今驱人归农,皆着本,使各食其力,末伎游食民转缘南亩,言皆趋农,则蓄积足人乐其所矣”。

西汉一位提倡重农主义者首推晁错,他站在人主义的观点,洞察民隐,见农民辛劳日穷,商贾安逸日富,势必造严重果,他的重农,并非使国富强,乃在体恤农人。他说:

今农夫五口,其服役者,不二人;其耕者,不百亩;百亩收,不百石。……尚复被水旱灾。急征暴赋……朝令暮具。有者,半价卖;无者,取倍称息。是有卖田宅,鬻子孙,偿债者矣。商贾,者积贮倍息,者坐列贩卖。操其奇赢,日游市,乘急,所卖必倍。故其男不耕耘,女不蚕织;衣必文采,食必粱;无农夫苦,有仟佰。因其富厚,通王侯,力吏势。利相倾,千游遨。冠盖相望,乘坚策肥,履丝曳缟。此商人所兼并农人,农人所流亡者。

此商人兼并农人情势,贾谊亦愤慨言曰:“今民卖僮者,绣衣丝履偏诸绿;庶人衣婢妾。白縠表,薄纨,缉偏诸 ,者黼绣。是古子服,今富人贾,嘉召客者被墙。古者奉一帝一节适,今庶人屋壁帝服。倡优贱饰。不屈者,殆未有。”

此商人兼并奢靡现象,决非国福。晁错在文帝,又提务农贵粟政策,主张“募入粟县官,拜爵,除罪”,文帝接纳此议,令人民缴粟600石者,封爵,4000石者,任五夫;12000石者,庶长。但五口农,所耕不百亩,全年所收不100石,根本无600石余粮换爵,反富商贾所乘。人民因政府重农政策益受轻视,因贵粟政策金益贵。仕宦路仍有财富人所垄断。

所商业市兴,山泽放,耕农中有部分人转工、虞、牧、圃、商贾,离了田亩耒耜生活从新生业经营者,往往巨利,耕百亩者,却日陷贫困,连衣食亦不给足。

《汉书·食货志》中记载了李悝尽力教所说。凡有五口农,耕百亩田,每亩年收一石半,共收粟150石,尚余135石,每人每月食一石半,五口全年食粟90石。尚余45石,每石粟值30钱,共值1350钱,社闾尝新春秋祀钱300,尚余1050钱,每人衣着年300钱,五人年1500钱,尚余不足450钱,其他疾病丧亡等意外及皇临赋敛尚不计在内。所农民生活日困,再加商人剥削,至武帝农商贫富现象更形悬殊,因此导致汉武帝遏抑商人向商人征收重税措施。

其中,“算缗钱”的税项便是武帝重农抑商政策所造。其是向商人及高利贷者征收财产税。凡是商人、收取高息的高利贷者,及囤积货物者,必须就其所有货物或财产的价值,坦诚向政府呈报。政府根据所呈报的财富数字,每值2000钱征收120钱,名一算,即抽取百分六的税。凡制造手工业商品卖的,凡4000钱抽取一算(120钱),即抽百分三的税。有市籍的商人及其属不准置买田,违反者即将其土财产一概收入官。

武帝有一“算商车”的税。凡非“三老” 、“骑士”有轺车 的,每乘车抽取一算;商人有轺车的,则征收240钱(即两算)。拥有船船身长逾五丈者,每船征收一算。

述“算缗钱”与“算商车”,凡隐瞒不报者,或呈报不实者,除收其财产外,并须罚边郡戍边一年。告者则加奖励,被告者财产的一半。

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始向有车船的商人征收“算商车”。

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则始向商人及高利贷者征收“算缗钱”。

但述算缗令及算商车令公布,工商业者、高利贷者车船主均无依法呈报政府,意图逃避缴税,是在武帝颁算缗令两年,元鼎三年颁了告缗令,促使人民揭述瞒骗政府不报者,由杨主持此。是各纷纷争相告缗,商贾破产殆尽。政府收了量财物、土及奴隶。《汉书·食货志》云:“民财物亿计,奴婢千万数,田县数百顷,县百余顷,宅亦是,是商贾中率破(产)。”

由算缗令、告缗令的执行,重重打击了商人,国库收入因增,西汉的中央集权政策遂更形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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