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东汉时期经济(公元24~220年) 十、两汉奴婢众多,工作广待遇优

两汉期,豪族户畜养奴婢,构了不忽视巨劳动生产力量。其源有因贫卖奴者,《汉书·高帝纪》载:“民饥饿卖人奴婢者,皆免庶人。”又栾布“穷困,卖佣齐” 。

亦有因豪强胁迫奴者,《王莽传》载:“奸虐人,因缘利,至略卖人妻子。”又:“梁冀又别城西,纳奸亡。或取良人,悉奴婢,至数千人。”

或有因犯罪入奴者,《汉书·杜固传》云:“民犯铸钱,伍人相坐,入官奴婢。”甚至有连妻子一并入奴者,《汉书·食货志》云:“铸泉布者,与妻子入官奴婢。”

王莽入官奴婢数量极,:“关东饥,民犯铸钱,伍人相坐,入官奴婢十万数。”

亦有因战争被俘虏奴者,《汉书·金日磾传》云:“日磾父不降见杀,与母阏氏、弟伦俱入官,输黄门养马。”又《汉书·西羌传》云:“安定降羌烧何,胁诸羌数百人反叛,郡兵击灭,悉入弱口奴婢。”

至汉代,奴婢总人数,《汉书·贡禹传》记“诸官奴婢十万余人。”至《王莽传》载:“入官奴婢十万数。”至正确的总人数,史籍无记载,尤其是奴婢,散见《史记》《汉书》等书中所记,并无总数统计,体官奴婢合计,有数十万人众,比诸西汉5959万余人,比例并不算。

至奴婢的劳动力,分配职业岗位。有富豪田耕者,《史记·平准书》云:“敢犯令,入田僮。”此处说明触犯法令者入田耕奴。又《汉书·马援传》云:“防兄弟贵盛,奴婢各千人,资产巨亿,皆买京师膏腴田。”

马防兄弟各有千人奴婢,又有膏腴田,无疑是畜奴田耕。又光武子济南王“康遂殖财货,修宫室,奴婢至千四百人,廐马千二百匹,田八百顷,奢侈恣,游观无节” 。其畜奴是了耕。

两汉奴婢豪强工范围甚广,除耕田外,亦有从畜牧者。《汉书·景帝纪》载:“太仆牧师诸苑三十六所,分布北边西边,郎苑监,官奴婢三万人,养马三十万匹。”由述知36所马苑,三万官奴婢牧养30万匹马。每人照顾十匹马。又武帝,“其入奴婢,分诸苑养狗马禽兽” 。知入官奴婢,职司畜牧。

亦有从煮盐冶铁者,四川有卓氏,冶铁致富,“富至僮千人” 。又有齐刁间,收取桀黠奴,“使逐鱼盐商贾利,终其力,富数千万” 。说明刁间利奴婢巨富。

亦有从手工业及经商者。西汉张安世富平侯,食邑万户,夫人纺织,童700人,皆从手工业生产及经商 。汉樊宏“管理产业,物无所弃,课役童隶,各其宜,故财利岁倍” 。

亦有贫从各项杂役者,匡衡人佣工 ,申屠蟠漆工,公沙穆人舂粟 。

亦有从漕运者,《史记·平准书》载:“徒奴婢众,河漕度四百万石。”

亦有从建筑业者,济南安王康有奴婢1400人,修建宫室 ;惠帝“诸侯王列侯徒隶二万人,城长安” ;汉武帝,召募国人有贡献奴婢的,免除终身劳役,原已任“郎”的,增加他的官秩 。

奴婢亦有任战士者,称“苍头”。《史记·苏秦列传》载:“今闻王卒,武士二十万,苍头二十万,奋击二十万,厮徒十万。”其中“苍头二十万”,即是由奴婢所组编的士卒。史籍亦有使奴仆兵披甲战场步兵者;王莽有所谓“猪突豨勇”的“锐卒”,亦由奴婢及死罪囚等组 。

汉代奴婢亦有担任“俳优”、“女乐”、“伎乐”及“女倡”者,供人歌舞娱乐。

由见汉代奴婢工范围甚广。

不,中国的所谓奴婢,其实绝不同西方罗马帝国代的奴隶,照《韩非子》所记述,中国的奴婢衣食丰厚,并有薪酬。

中国奴婢亦由卑贱位升迁至富贵。卫青原僮卫媪子,少年父使牧羊。一日有相士谓青有封侯相,卫青笑曰:“人奴生,无笞骂即足,安封侯乎?”果拜车骑将军,赐爵关内侯 。

又卫子夫,亦卫媪所生,卫青同母姊,贵孝武卫皇 ;赵飞燕,本长安宫人(即官婢),贵孝赵皇 ;又季布,朱买奴,高祖赦拜郎中,惠帝擢升中郎将;栾布酒人保,曾人略卖奴,文帝燕相,军功封俞侯 ;胡人金日磾曾入官奴,但拜光禄夫 。

其他奴婢虽无述诸人飞黄腾达,但待遇亦不俗,亦有饮酒乐者,:“昭信与从十余奴博饮游敖。” 此言广川王昭信位与十余奴婢饮宴游乐。奴婢受重视知。

又,昌邑王“与从官宫奴夜饮,湛沔酒” 。此言昌邑王未被废与官奴沉迷酒。

奴婢有穿绫罗绸缎者,《汉书·霍光传》云:“侍婢五采丝挽显,游戏中。”又:“至有走卒奴婢被绮縠,着珠玑。” 又:“其徒御仆妾,皆服文组彩牒,锦绣绮纨。”

又灵帝宫彩女 数千余人,每日衣食费耗数百斤金 ,见奴婢享受丰盛。

两汉奴婢虽货品一般随意赠人,不守规矩亦遭受笞击、棰楚、炙灼、黥面或腐刑痛苦虐待,亦受政府保护。光武帝曾诏“人贵,其杀奴婢,不减罪”;王莽亦诏令“奴婢曰属,皆不买卖”。王莽子获曾杀奴婢,“莽切责获,令杀” 。光武帝曾令凡炙灼奴婢者判罪,见奴婢受人身保障,其待遇与罗马奴隶绝不相比。

九、东汉大田庄俨如王国目录+书签一、三国时期的屯田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