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魏晋南北朝时期经济(公元220~589年) 三、魏晋南北朝各时期屯田情况

1.西晋军屯藉灭吴

晋武帝司马炎即位16年,运军屯灭吴,统一中国,民屯已废,但军屯仍维持了一段间。

司马炎未即帝位,曹魏已灭蜀汉。魏末咸熙元年(公元264年),“罢屯田官,均政役,诸典农皆太守,尉皆令长” 。此曹魏政权已司马氏所掌握。

晋武帝泰始二年,“罢农官郡县” 。西晋建国一年,此即未再有典农官,即屯田尉一类的官,亦已经改县令(长),即已在魏境内无民屯了。

西晋太康元年(公元280年)灭吴,吴稽、无锡、丹徒、武进及延陵等县均废除了典农官,设郡县长官,亦即废除了民屯。但军屯即使在统一中国,仍有实施。

三国,蜀汉有北方边境设有军屯,但蜀亡却在益州有了军屯。因晋武帝咸宁三年诏令益州刺史“罢屯田兵,舟船,伐吴计” 。晋军进兵长江游,奉命屯涂的吴将沈莹说:“晋治水军蜀久矣……必悉益州众,浮江。” 足见此西晋经营蜀已历,益州军屯晋所设无疑。

据《晋书·王浑传》载:“吴人佃皖城,图边害,王浑遣扬州刺史应绰督淮南诸军攻破,并破诸别屯,焚其积谷百八十余万斛,稻苗四千余顷,船六百余艘。”见晋、吴国境两方均有军屯。

晋泰始五年,荆州刺史羊祜命襄阳区士兵垦田800余顷,年的屯垦,已积存粮足十年 。

同在京师洛阳附近,咸宁元年(公元275年)诏令河南伊川区“代田兵稻,奴婢各五十人一屯,屯置司马,使皆屯田法” 。足见晋立国十余年,新城一直有田兵稻,显是军屯。同,《晋书·食货志》亦记述晋初在豫州境内亦仍有军屯。

《北史·崔昂传》云:“屯田设,其尚矣……司马晋平吴,兵因取给。”确切说明了西晋的灭吴是仰仗了军屯的功。

2.东晋历朝军屯

西晋历51年亡,东晋继,历103载,其间亦有处屯田。

晋元帝司马睿即位,巩固江东政权,便诏“课督农功”。并求全国将士除任外,均须赴农,“使军各佃,即廪” ,并方官吏缴粮寡绩的考核。臣应詹更书献议习汉代赵充国蜀诸葛亮屯田渭滨抗魏的经验,将安徽寿县军屯模范区。

祖逖请准北伐,朝廷给1000人粮,布3000匹,并且不供应铠仗与人力,行招募。祖逖遂“躬俭约,劝督农桑”,并佃安徽亳县北,一面军屯,一面应战,卒使“黄河南,尽晋土” 。同在荆州(鄂、湘、蜀、黔)方面亦有散兵佃,足见此期军屯有卓著绩。

晋明帝,温峤建议在长江沿岸垦荒,“诸外州郡将兵者及督府非临敌军,且田且守”。由两军轮流更休耕耘,政府有采纳 。又陶侃荆州刺史,亦“勤务稼穑,虽戎陈武士皆劝厉。是军民勤农稼” 。楚“百姓勤农殖”,说明荆州军民并耕,绩观。

晋帝有北伐意,荆州刺史庾翼率四万军武昌至襄阳,并命其子庾方在襄阳“缮修军器,佃积谷”,凭屯田解决军粮。

迨晋穆帝北伐,命殷浩“长江西疁田 千余顷,军储” 。殷浩“沐雨栉风,广屯田”,一面又命部将荀羡率军“北镇淮,屯田东阳石鳖” ,绩斐。

至晋孝武帝,由苻坚统一北方,荆州刺史桓冲虑其南,便移镇明 ,命士卒在长江北岸屯田 。

东晋末年,刘裕掌政,令“州郡县屯田池塞,诸非军国所质,利入守宰者,今一切除” 。见荆州外区,屯田数不少。

3.南朝屯田政策

东晋末年,北方秦高祖姚兴死。刘裕派毛修修复芍陂 ,在此屯田数千顷,积蓄军粮 。

南朝宋文帝刘义隆,派刘义欣守寿阳,“芍陂良田万顷,堤堰久坏,秋夏常苦旱”,乃修理利灌溉。宋文帝并在盱眙 一带设淮南督,创屯田,供军粮 。

南齐高帝萧亦极重视屯田,命垣崇祖在寿春修浚芍陂屯田,努力垦殖,平残丑 。

南齐至明帝,淮南部分区北魏所占。尚书令徐孝嗣淮南诸镇,皆取给京师,但漕运艰涩。建议州郡戍主帅,均须农垦,务使足食,则江南丰 。惜南齐因内争未实行。

南朝宋孝武帝刘裕,北魏常侵边,尚书右丞徐爰亦提议屯田,主张军队“且田且守,若使坚壁春垦辍耕,清野秋登莫拟,无生业,公虚罄。救术,唯在尽力防卫,必拒战,则邀蹑,据险保隘,易首尾。胡马既退,则民丰廪实……臣威虏方,在积粟塞。若使边民失业,列镇寡储,非唯无远图,亦不制其侵抄” 。惜此议未切实执行。

南朝梁国力颇盛,曾越国境至淮北,修整芍陂,增产粮食供前线 。夏侯亶豫州刺史守寿阳,轻刑薄赋,务农省役,民始安定。

其弟夔继任,率万余军人苍陵立堰,溉田千余顷,岁收谷百余万石,充储备 。夏侯兄弟极受人民拥戴。

南朝中版图最的陈朝,提“莱荒垦辟,亦停租税”、“有垦荒田,不问顷亩少,依旧蠲税”等奖励 。因此,造的岭南区“火耕水耨,弥亘原野”,江南则“烧田云色暗,古树雪花明” ,南方的垦殖荒遂展迅速。

4.北魏屯田效卓著

北魏近200年间(公元338~534年),屯田,无论军屯或民屯,均极重视,绩亦较南朝佳。拓跋氏定平城(山西同)不久,即派“元仪屯田河北五原,至棝阳塞外 ” 。史籍记载次屯田是荒的垦辟。北魏武帝拓跋珪登国十年(公元395年),燕慕容宝“寇五原,造舟收谷”。掠谷物有100余万斛,足见该区屯田效不俗。

北魏在内蒙古一带屯田,主防御盘踞蒙古新疆区的柔族。北魏太武帝拓跋焘期的宁夏镇将刁雍说:“总勒戎马,防不虞,督课诸屯,储积。”因此掘新渠,使水充足,溉官、田四万余顷。致使“官课常充,民亦丰赡” 。

北魏孝文帝初年,防北寇,每岁秋冬派兵戍边,至春班师,人民劳累,决非久计。遂募健卒三万人,长驻边塞,“冬则讲武,春则殖,并戍并耕” 。谓正式的军屯。至宣武帝,“河北数州田兵二万五千人,通缘淮戍兵共五万余人,沿淮一带,广屯田” 。由范绍宁远将军,身兼营田使,勤劝督,因此连年丰收。

宣武帝屯田淮南北的士卒,秋播麦春粟稻,“随其土宜,水陆兼,必使无遗利,兵无余力”,已较曹魏屯田进步。

照《刁雍传》的记载,北魏的军屯,除了供应军粮外,纳田租给政府,有剩余的才分配给田兵的眷。有不够租,兵眷挨饿。渠灌田才使产量增加,改善了生活。

北魏亦重视军屯。照杜佑《通典》所载,北魏明帝正光年间(公元520年)前,户口已比西晋武帝太康年间(公元280年)倍增,意即已由245万户增至500余万户。既“取州郡户十分一屯民”,即每户四口计,50余万户即200万。

余人参加民屯,并设“农官”治理。屯田耕牛由政府供给,规定一夫田,每年收租60斛。《魏书·食货志》说:“此公丰赡,虽有水旱,不灾。”见北魏屯田相功。

5.北朝屯田更胜南朝

北朝的东魏孝静帝历18年便禅位北齐。由西魏在河南一带屯田的功,臣崔昂向孝静帝建议在幽州、安州、徐州、兖州、扬州及豫州等 派遣农官广设屯田,解决转运粮食的困难,使“仓廪充实,供军济国” 。

普遍设置屯田,使东魏南、西、北三方面的边防有了就供粮的方便。

北齐执政,虽不足30年,但极重屯田,中央规定“缘边城守,堪垦食者,皆营屯田”。并设置农正的官员,强制河北冀州、定州及瀛州无业者迁徙北京、范阳垦荒。

政府并各屯田收入寡考绩褒贬 。嵇晔建议修整在幽州涿县附近的旧陂,在长城附近屯田,岁收稻粟数十万石。至孝昭帝皇建年间(公元535~561年),又在河南沁阳一带屯田,供应抗北周的军队所需粮食。

北齐设有“屯田客郎中”、“尚书屯田郎”及“屯田曹”等官,处理诸州屯田等 。又直属王室的司农寺,设置典农署管屯田,见屯田重视。

同,西魏(公元535~556年)与北周(公元556~58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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