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后记

《在土星的标志》译完了,即将付梓版。此刻的我,情是复杂的。译者,我的确有一释重负的感觉,,始翻译此书的候,我人在费城,译完的候,我早已回南京;二〇〇三年我译完《恩主》,将整理的问题一次次给桑塔格,,约亲回答我的一问题;忙抽空,我撰写中译本序,现在,倏忽间,已永远离了我,再无法我解惑答疑,更别提写序的儿了,思,中不禁一片怅。

译完桑塔格的《恩主》,我有机国宾夕法尼亚做高访。宾离桑塔格在纽约的寓所仅两的路程,且通十分便利。在我访问的候,希望我翻译的品。不久,就通版权代理人请海译文版社约我参与《苏珊·桑塔格文集》二辑的翻译。我清楚记那是我抵达国一月的情。翻译《恩主》让我有了切身的体,知翻译桑塔格是一件极具挑战的工,一年半载怕是“啃”不动;况且,我在国做的课题是赛珍珠研究,日程排满满的。我计划访问赛珍珠国际(Pearl S.Buternational)、赛珍珠母校的生,与国的赛珍珠专流切磋,但是,桑塔格我的信任,批评文集在其著生涯中的位,更就在我的身边,遇困难,随向本人面请教,我便愉快接受邀请。是,我在收集资料、从赛珍珠研究的同,着手阅读桑塔格的几批评文集,尤其是《在土星的标志》,并二〇〇四年四月中旬正式动笔翻译部我非常喜欢的集子。

拙译依据的是二〇〇二年十一月新版的国版《在土星的标志》(, New York:Picador, USA)。文集最早的国版由儿子卫·夫编辑,版一九八〇年,收录了桑塔格一九七二年至一九八〇年间表的最重的批评文字,凡七篇。些文章曾先表著名的《纽约书评》《纽约客》杂志,结集子,桑塔格在文末均注明了最初表的间,敬请读者留意。

我曾说,桑塔格是一位横跨欧亚陆、驰骋文史哲的,面一位,易懂易译,是不象的。《在土星的标志》不例外。坦率说,在翻译程中,我碰了不少疑难问题,就连书名的翻译颇费思量。在中文世界,本文集有译名,《在土星》、《在土星象》、《在土星星象》、《在土星的光环》、《在土星的符号》、《在土星的标志》,及《命随土星》。一译名略了原标题中的“sign”一词,似有回避嫌;汉语中的“星象”,指星体的明暗、位置等现象,古代迷信的人往往借观察星象,推测人的吉凶;“土星的光环”在英文中的相应表达应是“the rings of Saturn”,非“the sign of Saturn”。《命随土星》比较“归化”,但似乎比较强调本人的命运,属的层面,不甚涉及品。其实,桑塔格在本集子中,主是集中讨论一些思艺术特有的土星气质——沉郁愁闷——其品的决定,沉郁愁闷即是具有土星气质的思艺术的标志,因此,拙译定名《在土星的标志》。

尽管在翻译程中遇困难,但我非常幸运,因桑塔格是我整翻译工的精神支柱。,十分遗憾的是,我在国期间仅仅完文集的部分文字的迻译,等我译全部初稿,已是二〇〇四年年底。桑塔格五月份就又一次病倒,住在西雅图的医院化疗,年底前转回纽约,十二月二十八日因急骨髓白血病并症在斯隆凯特林癌症中世。我原希望待全书译完,整理问题向请教,并再次邀请我撰写中文版序,现在,了我永远的遗憾!斯人已,所幸文字长留人间。我手头收集的材料,包括访谈录、研究专著等等,了我置案头、随翻阅查考的资料,我的翻译研究了极的帮助。

感谢宾夕法尼亚图书馆。它丰富的藏书一流的服务我的翻译提供了优越的条件。我在那研读了桑塔格在书中提及的书籍画册,《最的努巴人》、《党卫军制服》,及桑塔格本人编辑的卷本《安托南·阿尔托文集》等等。

感谢海译文版社李丹先生热情邀请我翻译部文集,并寄赠《苏珊·桑塔格文集》一辑三书目,让我参考;感谢文集诸位译者,他有的是我的友人,有的迄今未曾谋面,但是,他的译文风格,及术语的处理,我颇有启;感谢海译文版社冯涛先生拙译的版所做的努力付的血;感谢国诗人、者詹妮特·罗伯茨(Ja Roberts)女士耐细致回答了我在翻译程中碰的所有问题;感谢桑塔格的最一任秘书安妮·江普姐(Anne Jump)我寄有关资料,并不断向我转告桑塔格的情况。

拙译经数次校、方查核,才最定稿。尽管此,由译者才疏浅,难免错,诚望广读者专者不吝指正。

译者

二〇〇五年二月二十二日

南京月光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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