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旁觀「省無聯」事件與反「三右一風」運動

批「省無聯」與反「三右一風」這二個件,是局限於湖南省內的運動,但中牽涉的一一兩個中人物,後來,卻各在不同的領域,進入了中國的歷史。

少的叫楊曦光;長的便是華國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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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八年那一年的湖南文革過程中,先後有過內容不同的二個階段型運動:批「省無聯」;反「三右一風」或「砲打三紅」件。

這二個階段型運動,與此前的派爭戰有一個顯著不同的特點,即雖造反派們關注情的狀況,但實際捲入的人卻不,主是不同意見的那些社會型群眾組織頭頭間的爭鬥,及少數激進分子發動的理論戰。當時,造反派工人的重點,基本已轉至忙己本單位的造反務了,對社會新發生的爭戰,興趣明顯減少。所,在那二次派爭戰中,便很少像前段批判反擊保守派時那樣,經常舉行召集動輒十萬數十萬人的群眾集會,較少現嚴重武鬥與打砸質的行動,限於字報標語及各種型會議為形式了。

我不是社會組織的頭頭,當時已回本單位做了廠工代會副主任,因,對那二個運動,僅在思與精神關注介入,無實質的參加。不過,既處於那環境氛圍,總還是少接觸感知了其中一些人。

中央了關於湖南省文化革命若干問題的「八.十」決定後,湖南的造反派們,全是高興萬分、歡喜的。高興的後面,現了不滿,現了新的反對派。伴隨著這些新的不滿與新的反對意見,強的「文攻」新派戰開始了。

造反派中現了一批人數不但量不的激進分子,他們從不滿於「工聯」組織頭頭的所謂「右傾」開始——指責「工聯」組織的頭頭在為「湘江風雷」翻案時力不夠;進不滿於中央任命的省革委會籌備組員中,原省委書記華國鋒、候補書記章伯森居於了副組長位,處於了造反派代表位;特別更指責支持造反派曾很被動很勉強的華國鋒,有人還公開貼了「華國鋒滾他媽的蛋!」的標語;更有甚者,貼字報說「省革籌組是中間派投機分子的聯合奪權」。在群眾組織問題,他們的觀點更為激進,認為「革命尚未功,造反仍須努力」、「文化革命還僅剛剛開始」,湖南的群眾造反組織尚不應按中央求先予解散、後進行界別組織(工代會、農代會、紅代會、職代會)的聯合,各原群眾造反組織為基礎進行聯合;同時希望「湘江風雷」組織為聯合的核。

這些激進分子的求,顯不會被至中央、至省革籌組及「工聯」派系的造反組織頭頭們接受。「工聯」方面不接受,就意味著長沙市二十萬產業工人為主體的造反派工人不會站在激進分子一邊。就是「湘江風雷」組織本身,葉衛東為首的高層頭頭,部分不敢參入或反對激進分子的活動,即便他們在中許很贊同激進分子的某些觀點。

這些激進分子當時被稱了「極左派」。對這個稱呼,似乎各方面、包括激進分子們本人願意接受認。

「極左派」當時主搞了兩件:

其一,「湘江風雷」等組織中的激進左翼人員與「高校風雷」、「紅中會」等中學校紅衛兵為主體的十幾個組織,違逆當時中央號召各群眾組織按行業聯合的指示精神,於一九六七年十月七日發表聲明(聲明原印的是十一日,實際七日便對外公開了),卻宣佈由這些社會型組織為單元,聯合立了一個名為「湖南省會無產階級革命造反派聯合委員會」的機構,即「省無聯」。還《湘江評論》的刊名,辦了一個「省無聯」的機關報。

其二,先後組織撰寫、發表了批「極左派」觀點的文章與聲明,公開了他們對省革籌組與「工聯」派方面的種種反對意見與對文革運動的法。那些文章字報包括有《湖南必須亂》、《長沙何何從?》,及《我們的綱領》與《中國向何處》等等,顯現希望繼續進一步搞造反運動的觀點、及時稱「新思潮」的令人很有些驚駭的法。中,特別引人注目的,是「紅中會」組織屬的長沙市一中紅衛兵《齊衛東》與《奪軍權》這兩個戰鬥隊,在八月十二日,張貼了公開「砲打」周恩來總理的字報與標語,指控周恩來是「二月逆流與二月鎮反的黑主帥」。

這兩件,特別是那些「新思潮」的文章與字報,最終導致了一九六八年元月二十四日周恩來、陳伯達、康生、江青與姚文元等中央高層人,舉行了一場非同尋常的集體講話。在接見湖南省革籌組等赴京參加「學習班」的人員時,中央高層對「省無聯」及其觀點進行了極嚴厲的批判,當,宣判了「省無聯」組織的死刑,明確指其為「反革命雜燴」。隨後,「省無聯」的一些頭頭與述有關文章的者,先後被省革籌組令逮捕,隨後,湖南全省開展了一個批判「省無聯」的宣傳運動。

實際,「省無聯」組織是一個鬆散的「極左派」聯盟,且基本骨幹是學與中學生紅衛兵為。有些在「省無聯」立「聲明」簽名的組織,包括「湘江風雷」、「青年近衛軍」、「東方紅總部」等,後來其總部發表聲明,否認己參加了,說那簽字是總部個別人未經總部同意所為。「湘江風雷」一號頭頭葉衛東、「東方紅總部」一手劉定安、與「青年近衛軍」的「海司令」,先後表示了不承認那聲明的簽字。

據我所知,「青年近衛軍」員雖同情「湘江風雷」,對「工聯」有反感(因為,我們曾在「九.一九」與「六號門」的武鬥中被「工聯」方面打死了那麼人),但是,總部頭頭中公開強烈持「極左派」觀點的,的確就是一位名叫戈枝紫的頭頭,平日,我們稱他的綽號為「猛子哥」。他不是長沙人,是湖南郴州來的,他似乎是一個幹部子弟,一口流利的普通話,與北京的紅衛兵有不少聯繫,加他又老是理著一個近於光頭的平頭,因,有人還懷疑他是一個北京「聯動」分子。

戈頭頭在「海司令」表示了不同意參加「省無聯」組織後,他便學了「湘江風雷」中的「極左派」員搞了一個「湘江風雷臨時接管委員會」的方式,常常「青年近衛軍軍管制委員會」的名義,參加「省無聯」方面的會議。不過,「湘江風雷臨時接管委員會」確還真是由「湘江風雷」屬幾個戰團的部分「極左派」人員,於十二月二十四日抄封了總部,二又宣佈由他們立了這個「湘江風雷臨時接管委員會」,還真有那麼一些人參加。是,我們「青年近衛軍」的這個什麼「軍管制委員會」,則僅僅存在於紙,頂存在於戈枝紫頭頭的筆,是個虛東西,並沒有人員建制。

不過,在「青年近衛軍」總部,戈枝紫卻很有人緣,他為人隨熱情,喜歡他,就是不同意他主張的其他頭頭,包括「海司令」在內,與他的誼關係很。對戈枝紫的所為,「海司令」雖公開指責了他,戈「莫在外面亂簽字!」,但卻不像「湘江風雷」總部的一號頭頭葉衛東與二號頭頭張政那樣,為反對與支持「省無聯」一,公開鬧互相同水火。後來,「海司令」因為一件殺人案負責罪嫌入獄後,戈枝紫則處設法活動營救,還找了包括我在內的一些人,為解脫「海司令」罪嫌寫證詞。改革開放後的八十年代時,「海司令」開始經商,戈枝紫專程來長沙幫他策劃助陣,籌措經商資本。所有這種情誼,許,這是全部由年輕人組建的「青年近衛軍」組織,與其他年人搞的群眾組織的一個不同處。

當時長沙的造反派,圍繞著「省無聯」問題,除了「工聯」與「湘江風雷」兩派外,還有一個所謂三勢力組織群體,即既不熱參加另爐灶的「省無聯」,卻因認為「工聯」常顯現了「國沙文主義」態勢對其不滿。這個三勢力的代表,是中學生為主的「湖南井岡山紅衛兵」司令謝若冰,當時,「海司令」確試圖讓「青年近衛軍」處於這種三勢力的位。但是,隨著中央對「省無聯」進行嚴厲的批判、對「工聯」組織的信任提高,三勢力組織群體的與影響,便迅速被邊緣化。最終,不僅「海司令」被排除在省革委會員的名單外,就是原已是中央批准的省革籌組員的謝若冰,做了省革委會一百五十名委員中的一個普通委員,原來,認為省革委會正式立後,謝將會當副主任,至少是一個常委,因為,謝若冰是一個因造反在全湖南省很有名氣的「革命將」,又曾在安門城樓受過毛澤東的接見,還是個女學生。相反,一個名氣與影響遠遠於謝若冰的學生陳勇,僅是其所在學(中南礦冶學院)內的造反組織「井岡山兵團」負責人的身份,卻進入了省革委會,並了一名常委。

無疑,是「省無聯」問題的險惡結局,影響了謝若冰等人當時在權力分配格局中的命運。

文革後,我曾向謝若冰、「海司令」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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