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革命委員會副主任只有十八歲

雖當時中央規定,「革命委員會」的組人員「三結合」,有解放軍的代表參加。但那個「三結合」原則,是在政府權力機構中才實行,在企業、業單位中立的革委會,則無須軍代表參加,不過,必須有原來的黨政領導幹部代表參加,不由造反派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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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全面勝利的造反派,在局已定後,便按照中央的佈置,開始了奪權活動的最後階段:建立「新生的紅色政權」革命委員會。打倒一批冠「走資派」帽子的領導幹部,選擇一批支持造反派的領導幹部,加解放軍的代表,造反派便按中央的規定,完了「三結合」的新的政權結構。

海市革命委員會,「一月革命」發源的「新生紅色政權」,是全國的樣榜。尤其在那裡,「三結合」的政權結構中,造反派的頭頭們,是革委會的統領核,是政權的主領導者,原市委副書記馬水解放軍警備區司令,是造反派頭頭王洪文的副手,屈居「三結合」中的二、三位。這,更令各的造反派頭頭們羨慕讚嘆不已,因此,「走海路!」是各造反派頭頭們的願追求。

,不知為什麼,極力號召與支持造反的毛澤東主席,在「一月革命」後,卻又改變了主意部署。除了海外,中央不再讓其他方的造反派在「三結合」的革命委員會中充當首領,是將其降三位。革命委員會的一手,不是軍人,便是原來那個區、那個單位的領導幹部。當,這些領導幹部必須是擁護文化革命路線的。繼海市革命委員會後,中央直接領導的北京市革命委員會立了。但北京市革命委員會的權,卻並不在造反派手中,中央公安部部長謝富治任了市革委會主任、原北京新市委二書記吳德等領導幹部,則做了副主任,因,實際是由他們這些老幹部執掌了北京市的權。在全國赫赫享有盛名的「首三司」學生紅衛兵造反派頭頭蒯富、韓愛晶等,則不過被封為革委會的「常委」已,連副主任沒有份。這個革命委員會構模式,被造反派稱為「北京路」。

造反派頭頭們奪權後,渴望走「海路」,建立造反派為主的「三結合」革命委員會,但,中央卻讓「海路」為一個特例,不讓它為全國的樣板。相反,中央使「北京路」的革命委員會構模式,具有了典範指導的意義,讓除海外的各省各區,按這個模式組建新的權力機構「革命委員會」。

造反派頭頭們無奈何,雖他們非常眼熱海市造反派們那威風十足的位,雖在此後的七、八年中,直至四人幫覆滅造反派的全面垮臺為止,他們始終沒忘記「向海學習」,爭取「走海路」。,毛澤東的權威,誰敢藐視?誰敢不照辦?!因此,奪了權的造反派在新政權中「屈居」末位,且是極不穩定、充滿艱險、幾幾伏的末位。這種情況,在面的文字中,讀者將品味一些。

很關於文革的品,在談及造反派奪權、掌權後的情形時,海市造反派實際控制了革命委員會權這一點為模式,當的推套各各類造反派的頭,其他方的造反派描繪「抖」了十年威風的新貴。其實,那些品的撰寫者,並不真正瞭解文革具體發展的歷史,尤其不瞭解文革中的造反派命運。在長達十年的文革中,全國沒有哪一個省或區的造反派頭頭,像海的王洪文、陳阿等那樣,耀武揚威的在政治舞臺連續十年一直春風意。不論是北京的蒯富、山東的韓金海、新疆的胡良才、河南的唐歧山、湖北的夏邦銀、還是湖南的唐忠富、江西的塗烈,廣東的劉繼發、浙江的翁松鶴、江蘇的華林森等等。雖這批造反派頭頭的政治命運,最終像王洪文們一樣,徹底完了蛋。但,他們的倒霉,卻在四人幫覆滅前,早已有過次,並非像王洪文們那樣,一九七六年十月才算垮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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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八年二月二十八日,長沙市立了革命委員會,一手是解放軍四十七軍的一個師長級軍官。市革委會的各個部門的負責人,全是解放軍代表。有一位文革前便是共產黨員,又是「勞動模範」的造反派頭頭,則在幾「市革委會副主任」椅中,坐了最後席。

接著不久,四月八日湖南省革命委員會正式立,,在中央批准的名單中,解放軍四十七軍黎軍長擔任了革委會主任,支持了造反派的原省委書記華國鋒、候補書記章伯森,則為二、三手。中間還有幾位軍人,包括原省軍區司令員龍書金,亦是省革命委員會副主任。在「省革命委員會副主任」的名單中,最後是造反派的兩位頭頭胡勇與葉衛東,即「工聯」「湘江風雷」兩組織,各有一位。

原省委一書記雖沒有被宣佈為「劉、鄧、陶」的人,但被排除在省革命委員會外,被中央召北京了。省委二書記則慘了,他莫名其妙被扣「叛徒」的罪名,加「劉、鄧、陶」的代理人與「走資派」這二頂「帽子」,於是被公開點名予宣佈打倒。一場新的批判劉鄧路線、結合批判原省委一書記、二書記等「走資派」的運動,在省革命委員會立前後,便已展開轟轟烈烈。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確立「新生的紅色政權」的權威。

但是,確定誰是「走資派」,誰應真正在政治予「打倒」,職務給予罷官,不僅僅是停留在喊喊「打倒」的口號,寫寫攻擊字報方面,這種權力,造反派們並不擁有。

哪位省委書記列入「另冊」的真正權力,在毛澤東與中央。

在文革中,沒有哪一位省委書記是真正由造反派「打倒」的。造反派不過是在實質執行中央、中央文革的意圖已。有時候,當造反派企圖按己的意願,「打倒」某個省級黨政官員,中央卻無此指示時,造反派便會遭中央的制止。

造反派原沒有放在予打倒的省委二書記,竟被中央列予「另冊」的首位,造反派幹了幾個月,拼命打倒的湖南省軍區司令,卻由中央圈定為「新生紅色政權」省革委會的副主任。對此,造反派們無奈何服從。因為,這些做法,屬於「毛主席的偉戰略部署」,造反派們對這「偉戰略部署」雖莫名其妙,但,理解罷不理解罷,有服從的份。否則,注定倒霉的命運,會降臨更早更快。

貌似氣壯山的造反派,其為所為的程度,其實遠遠沒有報刊電臺宣傳的那樣威風、有力。表面,造反派像是歷史那些行其是的義者,實際,他們卻並不真正具備有獨立。他們每一個步驟,嚴格受制於中央中央文革的「戰略部署」,受制於中央的每一項規定命令。當有些頭腦發熱的造反派們沉湎於確信「者,我們的,國者,我們的國,我們不說,誰說?!我們不幹誰幹?!」「問蒼茫,誰主沉浮?!」的豪邁樂觀意境中時,當時,周恩來總理就曾對這些幼稚的法,毫不含糊挑明告誡了,說紅衛兵不毛澤東還是在為共產主義者前的那些語錄,生搬硬套為紅衛兵今行動的口號。顯,周總理的意思是說,今的情況與二十年代初中國的局面是不相同了,那時,是軍閥混戰割據,今,已經是有共產黨的領導了,哪怕就是現在的文化革命運動,是在共產黨己發動領導進行的,所,一切行動,必須聽從黨中央毛主席的指揮,不搞各為所為的無政府主義!這個意思的字報與傳單,我曾過幾種,是不同場合講的,說法文字有不同。現在宋永毅所編的那套文革資料庫中,找二份這個意思的講話。其一,一九六七年二月十七日周恩來接見財貿系統各部造反派代表時的講話中,他說:「『者我們的』那幾句話,連主席己不來是那裡說過的,後來才有同志說是『五四運動』那時,一九一九年《湘江評論》主席的文章裡說的。主席說,那是資產階級愛國主義時代嘛,那時我們是一批愛國主義者,有什麼共產主義思呀,怎麼亂引呢?那裡邊沒有階級的,『者我們的』,無產者說這話,資產階級說這話。主席是歷史唯物主義者,主席是很嚴格的……你亂他的東西,你就是不合乎主席思啊。」其二,一九六七年三月一日在接見西安工人造反總司令部西安同學的講話中,周總理再次說了:「毛主席在一九二零年《湘江評論》提:『者,我們的。國者,我們的國……』這句話是對當時形勢提的。今後我們不再提了。」

既造反,又必須服從。這就是造反派在文化革命中應有的準則。

但,這是一個矛盾。

因此,造反派們從本質,便注定了己的倒霉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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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青年近衛軍回己單位時,公司裡的各造反組織,已各取消了己組織的旗號,聯合為了統一的造反組織「工代會」。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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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旁觀「省無聯」事件與反「三右一風」運動目录+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