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開館授徒

本章簡介:十六歲的飛鴻在廣州開武館,引一場踢盤風波。武館教頭李澄波開口閉口說飛鴻是個「賣武仔」不算,還親武館挑釁,己被打敗後又「激將法」引郭四再戰飛鴻。飛鴻再敗「棍王」郭四,聲名振,學徒盈門。陸正剛正式拜師,廣州三欄行聘飛鴻為武術教練。鐵鋪學徒梁寬,親眼目睹飛鴻打敗徐百川及其師傅舊二後,拜飛鴻為師,原來他就是後來名鼎鼎的「鬼腳七」!

※※※

老吳一火燒了雷氏父子騙走的他的飯館,托人帶話給麒英後,獨往粵北謀生了。飛鴻知這後,擔雷仇恨轉己人的身,問麒英該怎麼辦?

「反正不是我們幹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說像雷氏父子這樣的人,你就是不惹他,他會找你麻煩的。沒什麼怕的,每照常街演技賣藥吧!」

飛鴻這次待在佛山兩年,主是因為跟林福師傅學武技,現在該學的招式學完了,剩的就靠己苦練了。因為許久沒在廣州待了,現在他又萌發了回廣州的念頭。

陸正剛知他有這種念頭後就說:「現在最不離開佛山,不的話雷氏父子還真會為你們那火有關係呢!」

飛鴻覺有理,於是決定過兩個月再走。過了兩個月,沒見有什麼動靜,飛鴻於是父親商量:「佛山這個方我們待了這麼久,每街賣藝推銷咱的藥,現在市場已經基本打開了。廣州是個市場,現在這裡的生意還了,我回廣州那邊的生意做來。不知老爸為何?」

麒英著漸漸長的飛鴻,由衷感高興。俗話說:「窮人的孩子早當」,飛鴻十五六歲了,該讓他己獨立闖蕩一了。麒英了片刻,對飛鴻說:「這樣,咱們父子倆一個佛山,一個廣州,雙邊發展兩不誤。再說廣州佛山這麼近,通又方便,有隨時來回商量。」

飛鴻說:「我走了後,你加提防雷那兩條狼狗!」

「不必為我擔。你老爸學了那麼久的武藝,拜了那麼名鼎鼎的師傅,幾個蟊賊不在話。倒是你一人在外,讓我頗不放。」

陸正剛插話說:「我陪伴英雄身邊,凡總有個商量,您就不必牽掛了。再說他今的武功,恐怕三五個人未必是他的對手。」

飛鴻說:「老爸,你什麼時候變這般纏綿來了?你照顧我媽,有空再西樵鄉我哥造,其他就少管點吧。」

一八七二年,十六歲的飛鴻父母別後,帶著陸正剛回廣州,開始了新的生活。

飛鴻回廣州初,依舊帶著陸正剛街演武賣藥。當時中國經過兩次鴉片戰爭的打擊,帝國主義勢力越來越強,廣東處在前沿,半封建半殖民社會的特徵更明顯。走在廣州街頭,經常仗勢欺人的洋人。

在這動盪不安的年代,許人不不習武衛防身。幫會勢力在這種社會環境中日漸增長,黑幫互相殘殺的時有發生。社會的動盪,反為武師提供了武,廣州城內的武館一接一開張,就是最的佐證。

飛鴻還是像從前那樣,早晚練功,白演技賣藥。廣州七甫一帶有很銅、鐵行的工人,這些人平時幹的是力氣活,手有幾斤蠻力。同時因為有幾斤力,不少銅鐵行的工人對武術感興趣。每次飛鴻這一帶演技賣藥,圍觀的人總是特別,收入很不錯。所,飛鴻經常這一帶來,漸漸不少銅鐵行的工人混熟了。

「黃師傅,幾年前你打敗武館教頭鄭雄的,我們聽說了,現在了你表演技藝,我們更相信你的武藝,既你年幼時打敗武師,你開武館當教頭嘛!」

開武館固是件,但有人來學徒才行,否則武館的開支從哪來?銅鐵行的工人似乎了飛鴻的思,一再鼓動他己開武館,他們說:「有困難,我們幫你解決。」

飛鴻很感激銅鐵行的工友。當時許行業的工友發組織來了,他們為了捍衛己的權益,往往集體的方式向外抗爭,學武藝衛在各行各業的工友中已很普遍。銅鐵行的許工友,就提過跟飛鴻學武藝。

不管怎麼說,這麼的一件,總父母商量才行。銅鐵行工友一再求他開武館,飛鴻將此稟告父母,徵他們的同意。

麒英接飛鴻的稟告後,雖有點擔飛鴻年紀尚輕、社會閱歷不足,但最終還是同意了這件。這樣,銅鐵行工人集資為飛鴻在七甫水腳開設了武館。從此,飛鴻結束了街頭賣武的生涯。當時飛鴻有十六歲,是當最年輕的武師。

武館開張那,銅鐵行的工友們為飛鴻舉行了隆重的慶典活動。爆竹聲經久不息,舞獅的盡情表演,引來了不少熱鬧的。昔日「少年英雄」開武館啦!消息不脛走。

當時的七甫水腳,已有一武館,館主名叫李澄波。這位武師最擅長「排手法」,短手破長手。聽說附近銅鐵行的工人聘飛鴻為行內武術教練,還集資為他在七甫水腳租房子開了武館,這新開的武館離他的武館又很近,李澄波妒意頓生。俗話說:「同行敵人」,己的門前,豈容忍他人搶風頭。

李澄波於妒忌理,逢人就說飛鴻是個街頭賣藝討飯吃的,哪裡懂什麼武技!現在竟敢開武館教徒弟,我真為跟他學藝的人感悲哀。他還說:「他與我雖未發生什麼糾紛,但我不忍這麼人被他的假功夫所害,不讓他在市中消失,就沒法讓被他矇騙的人醒悟。」

一陣狂貶飛鴻後,李澄波來飛鴻的武館,昂著頭旁若無人進,問:「誰是黃飛鴻,趕快告訴我!」他這副架式,在場的人有點驚愕不敢告訴他。

在江湖混了這麼年,飛鴻深諳個中陋習,凡初設武館者,一定會有人來踢盤搗亂。來人既這樣指名姓見己,不是來踢盤又是幹什麼呢?我既敢開館教武,又怕你這種人幹什麼呢?

飛鴻這樣,便慢慢走前問:「你有什麼找黃飛鴻?」

李澄波說:「沒別的,因我屢屢聽人稱他武藝嫻熟,現在在此開了武館,故前來領教已。」

「領教不敢當,我就是黃飛鴻。」

李澄波打量半飛鴻的身段,一會兒才說:「你就是黃飛鴻嗎?你的膽量,恐怕是空前絕後了!你一年頭在街賣武,夠維護日常開支,為何懵懵懂懂開武館教徒弟?果你有知明,應當知江湖賣武的那幾拳腳,是花架子,沒一點學頭。怎麼昧著良這種花架子來教人,誤人子弟。我為你著,說幾句不太聽的話,你真的還不重操舊業,街頭打鑼賣武。」

聽見李澄波開口閉口,是譏誚己曾在街頭賣藝,不夠當武師的資格,飛鴻覺李澄波的話既唐突又刻薄。因為前飛鴻確實是在街頭賣武的,聽見對方此鄙視街頭賣武人,飛鴻禁不住怒氣直往升,但表面他還裝著不生氣的樣子,冷笑著回答說:

「街頭賣武的人,難就沒有武技高強的嗎?你為何此見識不廣,就拿我來說吧,雖曾在街頭賣藝,但無真本領,怎麼敢貿開武館?果你不相信,當面一試來證明我所說的不假。」

這句話軟中帶硬,任何人聽見了知是在挑戰,更何況李澄波本來就是有意來踢盤子的。李澄波厲聲對飛鴻說:「黃飛鴻,你敢說這種話!我手一動,你就會倒在像葫蘆亂滾,你的武館隨即關門!」

飛鴻嗤鼻,告誡對方:「我果沒有握,就不會說這種話。現在再警告你一次,果還不量力與我動手,我在三步內不你放倒在門外,那我『黃飛鴻』三個字,隨你倒掛。」說完飛鴻已擺開一單虎爪架式,等對方來進攻。

李澄波衝前,圈捲法壓制對方,封閉飛鴻的變化,從攻擊他的害處,瞅準機會將對手打翻。飛鴻伸「前鋒手」誘敵,假對手鉤,稍觸他的手,飛鴻則立即發生變化。現在李澄波重力搶壓,讓飛鴻有乘機,他立即轉化為雙虎爪法,接住李澄波的肘節將他打退。

李澄波沒料飛鴻會有這一招,受打擊後頹向後跌倒。飛鴻因先講過三步內將他打門外,見對方搖搖墜,哪肯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他前一步騰腳來,神速腳對準李澄波猛踢過。

這一招果真厲害異常,李澄波無法消解,被踢中後倒在門外。踢不輕,他倒的樣子非常沉重。過了半,還不見他站來,飛鴻於是笑著對他說:

「街頭賣藝人的手腳,是不是全是花拳繡腿?從今往後不視太高,更不別人。你放走吧,我不會再打你。但懲戒,是人的福氣。」

李澄波滿面羞慚色,悻悻離開了。

當時在武館內的許人見飛鴻三兩手勢就將前來踢盤者打門外,在外邊描繪傳述這件,不久全廣州的武術界知了。

(本章未完)

第四章 禪城恩怨目录+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