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懸壺濟世

本章簡介:飛鴻三十歲那年,父親病逝。臨終前,麒英一再叮囑飛鴻「棄武從醫」,飛鴻照辦了。他關閉了七甫水腳的武館,辭了軍中技擊教練一職,在仁安街創辦「寶芝林」。為體恤窮苦人,他將藥方張貼公佈。抗法英雄劉永福墜馬受傷,軍醫久治不見效,請飛鴻醫治卻立竿見影。劉永福特意請兩廣總督為飛鴻題字,不久又聘他為軍醫官技擊教練,飛鴻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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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八六年一月,在中法戰爭中屢建奇功的黑旗軍將領劉永福被清政府收編後,率軍進入廣州。廣州軍民對這位民族英雄他的軍隊夾歡迎,飛鴻目睹了這異常熱烈的一幕。

從吳全的軍隊教完武技回,飛鴻每一件做的便是給父親熬藥。麒英的病一加重,過完年後已經臥床不。儘管有人在身邊照料他,為兒子的飛鴻還是不放。

飛鴻甚至辭掉軍中教練一職,專門陪伴在父親床邊。麒英覺沒有必這樣,不讓飛鴻辭職。在麒英來,飛鴻任軍中技擊教練,一是為國報效的需,二來是回報吳全的知遇恩,所謂「士為知己者」。

後來,麒英的病更加重了,飛鴻父親病重為由,辭其軍中職。吳全不允,飛鴻就向吳全請假,專門侍候父親。他四處找名醫來為麒英治病,但吃了很藥,不見有什麼療效。儘管此,飛鴻仍在四處打聽名醫,希望將父親從死神那裡拉回來。

麒英知難逃劫,就讓飛鴻坐在他的病床邊。他對飛鴻說:「人有生老病死的時候,這是誰免不了的。我年紀這麼,死了不算短命。你現在立年了,又創了一定基業,我還有什麼遺憾的呢!但我有些話,還是告誡你。我們父子倆在江湖沉浮年,才擺脫街頭賣藝的生活,開館授徒,過安定的日子。」

飛鴻對麒英說:「我在聽你講,你慢慢說。」

麒英接著說:「儘管現在我們衣食無憂,但終難人頭,這一點你有清醒認識。我已治療跌打損傷的藥方教給了你,你已懂治傷技術,並且替人治了這麼年傷病,有一定的經驗。我認為,治病為業,比靠拳頭混飯吃更。

「靠拳頭掙飯吃,打打殺殺,結怨必很;治病謀生,積善積德,廣結人緣。我讓你放棄教武藝,經營藥店同時給人治傷為生。因為教武藝的學徒費有限,一個徒弟跟你學一個月來,才給幾錢銀子,你卻花很血教。

「退一步說,即使不計較收入低這一點,為教人練武的師傅,經常還被徒弟所牽連。」

飛鴻知父親這話的意思,並不僅僅因為教武的收入低,的確有不少徒弟武德差,肇往往使他們的師傅受連累的。有的是師傅為徒弟頭,結果己挨打;有的則是徒弟在外鬥毆,師傅賠錢還壞了名聲。

麒英語重長說:「我靠武藝謀生數十年,在江湖有一定名氣,但我從來沒有開武館教徒弟,武藝傳授給了你一個人,我的良苦你應該理解啊!」

麒英還提飛鴻的徒弟梁寬,說不知他在香港怎麼樣了,還說常為他喜歡惹這一點擔。後,麒英回前面的話題:「我很次跟你說,放棄教人練武的職業,但在你還沒有一定的知名度時,我你不一定會接受,所說還是沒說。」

「現在你已經在武林中有名氣了,生活比前安定了許,我才提來。」麒英說他分析己所患的病症,一比一厲害,估計離開人世已不會太久,所在未死前,更覺有必此向飛鴻提來。

臨終前,麒英再一次叮囑飛鴻:「一定放棄教武這行當,轉經營藥店來。賣藥雖利潤較薄,比教武更有保障,更讓人放。俗話說『人將死,其言善』,希望你不忘記做父親的對你說的這些話。」

飛鴻畢恭畢敬聽著,不覺流了兩行淚水,父親一生對己百般呵護,臨終前還在為他後面的生活路進行指點,怎不令人動情呢!當時飛鴻就含淚表示,一定謹記父親的教誨,改武從醫。

過了幾,麒英病逝。飛鴻悲痛絕,他按當時的風俗禮儀,舉行了喪葬儀式,將父親安葬在廣州白雲山麓。

按照父親生前的遺囑,飛鴻忍痛關閉了七甫水腳的武館。林世榮鄧秀瓊等徒弟依依不捨離開了武館,臨走前林世榮問飛鴻:「為什麼非關閉武館不?」飛鴻實相告。戚繼寬、鄧秀瓊等人表示:「我們永遠是您的徒弟,希望師傅有空時繼續指導我們練功。」

飛鴻拉著林世榮的手說:「你師公的話說有理,希望你們理解。這個武館停辦了,你正己獨立開館。跟我學了這麼年武藝,你的功夫,還有雲階、殿標他們的武技很不錯,完全獨立門戶。」

飛鴻轉身對他教的女徒弟鄧秀瓊說:「你對習武那麼執著,精神貴。今後堅持習武,就算是強身健體行。不懂的方,向師兄求教,直接來問我。」

鄧秀瓊眼眶潮潮的,懂點了點頭。

陳殿標問:「師公生前讓你改行開藥店,你準備在哪裡開?」

「還沒考慮,現在你們的師公剛走,我哪有情考慮這個問題,過段時間再說。」

凌雲階林世榮說:「師傅注意身體,節哀順變吧!」

徒弟們走後,飛鴻一個人待在房裡,他回憶兒時與父親一街賣藝的情景。這一切彷彿就發生在昨,父親說走就走了,著父親留的一些物品,睹物傷情,他禁不住又流了眼淚。

父親不主張己授武為業,飛鴻決定辭軍中技擊教練一職。是怎樣向吳全開口呢?在飛鴻來,吳全待己不薄,突提辭職,他難開口,吳全未必會答應。

飛鴻猶豫間,不覺過了一個月,當他打定主意向吳全開口提時,吳全患重病在身。沒幾,吳全世,距麒英辭世僅一個月。這樣,飛鴻就毫不猶豫辭掉了軍中技擊教練一職。

接連遇親人朋友世這種,飛鴻的情很不。人見他不開,就建議他走親訪友,遊覽風景散散。飛鴻覺有理,就往佛山投親訪友。

佛山米商的兒子吳友梅,是飛鴻的一個熟人,飛鴻佛山拜訪他時,他正躲在裡不敢門。飛鴻一問,才知他被痞徐華敲詐。

原來吳友梅喜歡戲,在戲時認識了徐華。徐華與煙花女子三姑娘相,知吳友梅有錢,就敲他一筆。他有意介紹吳友梅與三姑娘認識,設圈套讓吳友梅鑽。

三姑娘讓吳友梅教寫字為由,不斷身體撩撥吳友梅。晚又留吳喝酒,喝有幾分醉的吳友梅,與三姑娘歡愛在一處。徐華敲門,進來後三人很尷尬。此後徐華不停向吳友梅「借」錢。開始幾次,吳借給了他。後來識破了他的詭計後不借給他,徐華便原形畢露,稱吳友梅橫刀奪愛,勾引朋友妻,果每月給他百金就不此張揚,否則不但張揚,還尖刀奉陪!

開始徐華還按月錢,後來十就來一次。吳友梅沒法支付了,他就對吳說「我的尖刀已經磨了,你一門身就會被扎幾個孔!」吳友梅從此便不敢門。

飛鴻聽了吳的敘說,批評吳不重,同時於朋友情份,表示願意面為吳擺平此。飛鴻告誡吳友梅,此解決後你為。

後飛鴻讓吳喝茶,將徐華引來,吳友梅照辦。果徐華很快就盯了吳友梅,他刀往外一拔,吳嚇逃走。

飛鴻見他拔刀,立即手握住了徐華持刀的手臂,徐華感被握的手臂像被錐刺一樣痛,手中的刀墜落在。飛鴻警告他說:「你這混子殺雞殺不了的鈍刀,嚇唬我的朋友,有我在,你就休放肆!」

徐華瞪眼睛著飛鴻。飛鴻告誡他:「我是什麼人,諒你不知。現在明白告訴你,我是廣州的黃飛鴻!」徐華一聽,立即驚慌失色,他早聞飛鴻名,知其武藝高強,絕非等閒輩,當時慌不知何是。

見徐華臉色嚇青了,飛鴻對他說:「你不必此害怕,我又不會吃人。我無非是調解你們倆的糾紛罷了。你為何設陷阱詐我友財?為一個浪蕩女人殺人,殺人償命,難連這點理你不懂嗎?」

徐華不敢吭聲,飛鴻警告他:「你不再端,否則我一動手,你就會體無完膚了!」徐華獲知吳友梅是黃飛鴻的友,哪敢再生,有唯唯諾諾點頭答應。

一切糾紛就這樣化解了。吳友梅千恩萬謝,非留飛鴻在佛山住幾日,飛鴻由他。

從佛山回廣州,飛鴻開始籌劃開辦藥店一。藥店與武館不同,選址更為重。為營業商舖,需考慮人流量少,還考慮患者買藥是否方便等。太繁華的段房租高,太偏僻的方又沒生意。考慮來考慮,飛鴻決定點還是放在一個適中的段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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