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天命姻緣

本章簡介:在有關黃飛鴻的電影中,十三姨的形象給人們留了深刻印象。有人說「十三姨就是黃飛鴻的四個妻子莫桂蘭」,其實並非此。飛鴻一直稱莫桂蘭為妾,他們的相識充滿了戲劇。一九一五年,時年五十九歲的飛鴻與他整整四十歲的莫桂蘭喜結良緣。此後,這對志同合的恩愛夫婦相依為命。超凡脫俗的莫桂蘭夫餘悉學武,為飛鴻的力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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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關德興主演的七十七部黃飛鴻的電影中,飛鴻總是「寡佬」(光棍)一個。了徐克導演的「黃飛鴻系列」中,忽冒個留過洋、貌花的十三姨來。打著洋傘,身穿洋裝,還教飛鴻說「愛老虎油」(I love you)。有些人將黃飛鴻的四任妻子莫桂蘭當十三姨,其實這是誤會。歷史,十三姨查無此人。與莫桂蘭的許情況很不相符,完全是徐克等人的藝術虛構。

有人認為,十三姨就是救過飛鴻的陸阿寬。網一篇題為《十三姨非黃飛鴻戀人》的文章說,陸阿寬因救過飛鴻被黃父認義女,嫁時黃飛鴻還贈送了五百洋嫁妝。文章還說,黃飛鴻與十三姨的關係是被電影渲染的,兩人並沒有發生戀情。不管十三姨是誰為原型,先來飛鴻與莫桂蘭的這段姻緣。

飛鴻「義救賣魚燦」後,再次揚名廣州城。很長一段時間,一些人幾乎忘記飛鴻了,因為他退隱於,不問江湖。既重江湖,飛鴻就參加一些武林中的活動,與在廣州的幾位徒弟,往比前更加密切。開舖售藥雖日子過比較平靜,但孩子了日子變拮据來。辭職前,民團總教練一職的收入有限,為此飛鴻不不參與一些其他活動。過了一年,恰佛山鎮近郊的疊溶鄉,在風調雨順的年頭開展酬神打醮的民間節日活動,久聞飛鴻名的疊溶人,特意廣州來請飛鴻前往該鄉表演助興。

飛鴻隱居年,極少外,很久沒回佛山了,他回老,會會那裡的朋友。加參加表演助興有一些收入,於是便答應了來。他迅速召集在廣州的門徒,率團來疊溶舞獅演武助興。

酬神慶典那,飛鴻他的弟子們穿戴整齊,盛服登場。年未見飛鴻的一些老友,見年已五十的飛鴻依舊精神抖擻,威風不減當年,不由讚歎練武功效。

聽說黃飛鴻師傅親率舞獅隊來助興,當人奔走相告,所當飛鴻等人達疊溶時,處是圍著他們熱鬧的人。

「擂鼓獅!」

飛鴻一聲令,弟子們立即行動來。他們的醒獅一路狂舞,表演了踩梅花樁、過龍門及拆蟹等技藝。這些高超的技藝,在當時很少,令當鄉民飽眼福。過他們的舞獅表演後,鄉民們言論紛紛:

「舞太妙了,真絕!」

「黃飛鴻就是黃飛鴻啊,果名不虛傳!」

「百聞不一見,晚再他武功表演。」

……

聽鄉民們的議論,飛鴻的徒弟們裡樂滋滋的。按計劃,晚還進行獅子樓台武術表演。武術表演時,飛鴻將親陣。

表演的中會場搭了一個戲台,戲台佈置了幾幅色彩鮮艷的圖畫,四周吊著的一盞盞燈,戲台周圍照同白晝一樣亮。因為鄉民早已聽說飛鴻台表演,吃過晚飯後他們便群結隊來這裡熱鬧。

在這伙熱鬧的鄉民中,有一老一少兩人夾在其中。年少的村姑叫莫桂蘭,當時年方十七八歲,年老的是莫桂蘭鄰的二嬸,們結伴行,為的是一睹黃飛鴻俠的風采。

這莫桂蘭雖是個村姑,卻懂幾拳腳,來飛鴻表演,不像二嬸那樣完全是熱鬧,畢竟對武術還有不的興趣。莫桂蘭一個姑娘為什麼習武?說來就話長了,這還從的身世說。

中日甲午戰爭前後生於高州的莫桂蘭,生活在一個貧困的庭。有材料說因父母雙亡後無依無靠,就輾轉來佛山疊溶投親,平時做傭工為生。更的報導說,是因其伯父沒兒女,時候就過繼伯父。學繡花,因此才從高州佛山來學藝的。

有一點肯定,莫桂蘭從跟伯父學習了莫拳術跌打醫術。莫拳是廣東有名的拳術一,相傳在清代嘉慶十五年(一八一○年)由廣東海豐縣莫蔗蛟傳授給東莞縣火崗村的莫達樹、莫四季、莫定、莫清驕等人,後來經過他們的完善發展,在廣東許方傳播開來,練習莫拳比較集中的方有東莞、順德、新會、廣州等。

莫桂蘭的伯父對莫拳情有獨鍾,在他來,咱姓莫的不練莫拳還練別的拳不?先練莫拳,才練其他拳。時候莫桂蘭喜歡跟著伯父練功,莫拳的練功方法分四步,循序漸進練習:一步練沙袋,主是為增強臂力站樁;二步穿石履一對(每隻重六公斤)來練習拉馬,結合兩手抓沙袋練習,練指掌拳力;三步身纏沙袋,練習彈跳力,增強肢力量;四步打沙袋,發展腿力為主,練習各種腿法。基本功練了,才進入莫拳的套路練習。

兩年前疊溶投靠親友的莫桂蘭,平時在親戚學繡花,空閒時練兩功夫。雖略懂幾莫拳的套路,但更擅長的是舞劍。的長劍揮舞來,虎虎生風,非常瀟灑,因此村裡人稱為「俠女」。

莫桂蘭長不太漂亮,但還算人。生情潑辣,使「年逾花訊,卻還待字閨中」。鄰二嬸與很談來,很喜歡這位幹的姑娘,次替做媒,不知為什麼被婉言拒絕了。其實二嬸不知,莫桂蘭裡有己的擇偶標準。一般的凡夫俗子,不一定。

黃飛鴻的名字,莫桂蘭早就聽說過了,但從未見過真人。人當俠、充滿傳奇色彩的黃飛鴻底是個啥樣的人,更名鼎鼎的黃飛鴻底有高強的武藝。

偏偏二嬸是個開玩笑的人,在演武的路,二嬸開玩笑說:「桂蘭,一會兒了戲台表演,黃飛鴻台表演時,你敢不敢台摑他一巴掌?」

「為什麼摑人一巴掌?」

莫桂蘭不解問。二嬸是個活很快活的中年婦女,丈夫洋謀生,不時有錢寄回給,生活綽綽有餘。所平日無所憂慮,喜歡逗樂開。逗桂蘭說:「別人是沒膽量台摑黃飛鴻巴掌的,因為怕被黃飛鴻打扁。你不是被人稱為俠女嗎?我你這俠女的膽量怎麼樣。」邊說邊暗發笑,估計姑娘會中計。

二嬸裝一副很認真的樣子對莫桂蘭說這,莫桂蘭不知是拿逗樂,認真說:「我是敢這麼做,你又怎麼樣?」

「你敢台打他一巴掌,我獎賞給你一百兩銀子!」

莫桂蘭回應:「一言既,駟馬難追!這又有何難,你等著瞧吧!」說著,莫桂蘭拉二嬸就往台前擠。

當日飛鴻登台演技,不時博滿場喝采。

是老在祟。黃飛鴻此時正在台表演瑤武藝中的「瑤耙」,其中有一抬叫「鬼王拔扇」。在表演此招式時,見他將耙一按,舉腳一踢,竟將所穿布鞋踢飛了。由於他腳勁,飛的布鞋直奔台的觀眾,竟不偏不倚打中莫桂蘭的前額。

正找不機會台的莫桂蘭,乘機快步奔台。一手拿著飛鴻踢飛的布鞋,另一隻手一巴掌打在飛鴻臉。

莫桂蘭這一巴掌,打不重不輕。飛鴻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忙問:「姑娘為什麼動怒打人?」

莫桂蘭「怒氣沖沖」說:「你算什麼名拳師,表演此不謹慎,布鞋打別人頭。果是手中的武器脫手,豈不傷及人命?」

徒弟們見師傅挨了巴掌,還遭一頓臭罵,氣莫桂蘭論理。黃飛鴻一世英名,被一村姑當眾羞辱,免不了鬧端來。正當為莫桂蘭擔時,卻見飛鴻制止了徒弟們與莫桂蘭舌戰。

見飛鴻微笑著對莫桂蘭說:「姑娘說很對,這一巴掌摑有理。我一時不慎,姑娘巴掌提醒我,算是懲罰了我的過錯。還望姑娘息怒。」

飛鴻這麼一說,鬆了口氣。於是在眾目睽睽,莫桂蘭搖擺走台來。

目送莫桂蘭台,徒弟們依存怒氣。飛鴻見這村姑膽識超群,敢在庭廣眾與他論理,使他佩服有加。莫桂蘭後,飛鴻拱拳向觀眾歉:「馬有失蹄,人有失手。在向鄉親們有禮了:請包涵!請不哄吵,現在繼續我表演。」

此時此刻,二嬸已經沒有思再表演了,後悔己玩笑開了。真純潔的莫桂蘭打贏了賭,開玩笑二嬸付一百兩銀子。二嬸知是在開玩笑,打賭的錢是不會的,便認真對說:「咱們先回再說吧!」

二嬸與莫桂蘭回,將晚發生的情原原本本告訴了莫桂蘭的親戚,末了還說:「黃飛鴻在台表現的度,我有點擔他是裝來的,因為當著這麼的人他不與一個女子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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