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悲情離合

本章簡介:劉永福與世長辭,勾飛鴻無限的悲傷。由劉永福永別,飛鴻了與陳殿標、林世榮等徒弟的生離,更掛念他的幾位高徒。廣東的政局變化無常,最終還是操縱在桂系軍閥手中。動盪年代,生活艱難,飛鴻梁氏蟀獵場擔任守護。廣東精武會立,他在會表演了「飛砣」絕招。一九二一年林世榮回廣州舉行慈善義演,師徒短暫相見,此後又是漫長的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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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七年一月九日,著名的反帝愛國將領劉永福溘長逝,享年八十歲。噩耗傳來,飛鴻裡非常難過,因為他曾與劉永福同生死共患難,與劉永福關係非同一般。

縱觀劉永福的一生,是令人崇敬的光輝的一生。他從一個反清義士轉變為反帝驍將,為捍衛領土完整維護民族尊嚴,先後同法國日本侵略者進行了艱苦卓絕的鬥爭。在不屈不撓的戰鬥中,屢建奇功,劉永福堪稱卓越的軍、著名的民族英雄。晚年他加入同盟會,再次投身於反帝反封建鬥爭行列,為他一生劃了圓滿的句號。

飛鴻與劉永福情相投,因為他們身於窮苦人的庭,有一種嫉惡仇的個,為伸張正義敢於挺身。對於民眾的疾苦,飛鴻劉永福很關。劉永福除了一九○七年支持廣西欽州「三那」群眾的抗捐活動,他此前還在廣東參加過幾次調停民間械鬥的行動。

有一次,居住在南莊羅格圍的關、羅兩姓,因一釁,關姓中的一個武官與當豪紳聯名誣告羅姓「聚眾造反」,請求總督譚鍾麟清剿。兩廣總督接報後信為真,先派統領鄭潤才前往圍剿,燒燬羅姓許住房圩場。羅姓人被迫反抗,雙方各有死傷。總督譚鍾麟再派劉永福率兵圍剿,劉永福發現「造反」是誣告後令停止進攻南鄉村,並與譚鍾麟三次激烈鋒。最後終於迫使譚督放棄圍攻,救民於水深火熱中。

「這麼的一個人,怎麼說走就走了……」

莫桂蘭傷感餘,發了無限感慨。飛鴻與劉永福相識後,有很長時間是他的部。但在飛鴻來,劉永福一點官架子沒有。比飛鴻二十歲左右的他,在飛鴻目中一直是一個哥的形象。他關民眾疾苦,愛護己的士兵,為國為民不計個人失,這種人真是少有啊!

往一幕幕浮現在飛鴻的眼前……

劉永福不僅對飛鴻很器重,對他的徒弟們很關照。那還是在很年前的一個元宵節,市民張燈結綵,羊城的夜景點綴異常迷人。劉永福讓人掛綵燈,與屬們飲酒慶佳節。正喝高興,劉永福聽遠處傳來陣陣鑼鼓聲,詢問為什麼這麼熱鬧,屬告訴他這是群眾在街頭舞獅。劉永福熱鬧一番,名鼎鼎的舞獅採青高手還在我的帳呢!他讓人立即飛鴻這位軍中技擊教練召來。

不一會兒,飛鴻前來報,劉永福讓他準備舞獅。領命後,飛鴻讓人立即準備醒獅、鑼鼓等,並派人趕往陳殿標、凌雲階二人住處,通知他們即來會合。一切準備就緒後,飛鴻稟告劉永福,劉十分高興,讓他們演武廳表演。

隨著鑼鼓聲響,陳殿標與凌雲階捧獅舞。飛鴻訓練的這兩位高徒,舞姿精妙,喝采聲四。劉永福不由誇:「眾眾,名不虛傳!」

舞完獅,陳殿標登演武台,進行武術表演。見他運氣勢,兩手臂的肌頓時變凸形。進入套路表演,運掌揮拳,虎虎生風;一跳一躍,非常敏捷。

劉永福見其體魄雄健,有馴獅伏虎態,不禁暗暗稱奇。表演完畢,陳殿標對著台揖為禮,後退。劉永福問坐在身旁的飛鴻:「他叫什麼名字?是不是我們的士兵?」

飛鴻實相告:「他叫陳殿標,不是軍中士兵,是我過教的徒弟。」

劉永福毫不掩飾說:「真是嚴師高徒,我很喜歡他,給他獎勵!」劉永福當場獎勵陳殿標金牌一面,白銀五十兩。飛鴻代陳殿標先向劉永福致謝,陳殿標前領獎時又當面致謝。此後陳殿標又表演了師傅教的「八卦棍」,再次劉永福的獎賞。

後來劉永福又問陳殿標目前的情況,知他沒幹時,寫了一封信讓殿標帶,推薦他廣西蘇元春的軍營當技擊教練。陳殿標帶信前往廣西,儘管抵達蘇元春營中時,蘇已準備將軍隊解散,但劉永福對飛鴻徒弟的關照,由此見一斑。

那次表演後不久,凌雲階因結仇身受重傷,為逃避對方報復逃往香港,後來在紅磡船塢教拳。

據後來的消息,廣西蘇元春解散軍隊後,陳殿標先是在廣西賣武售藥維持生計。為飛鴻的意門生,他是三名秘傳「無影腳」的高徒一(另兩名為梁寬、林世榮),他堅信己在廣西活個人樣來。由於他確實武藝高強,當他在梧州竹竿戰勝拳師鄔彪雄的刀後,名震廣西,許人他的武館來學武。

據說後來陳殿標母親的壽辰,徒弟們肩挑禮物前往祝賀,光是在路的就有數萬人。清朝方當局懷疑他是革命黨人,令逮捕他,陳殿標聞訊後與其母連夜逃往安南(今越南),並改名陳錦泉。民國立後,他才返回廣東,後來遷居香港麻油。

往一幕幕回首,飛鴻難免傷別離。由劉永福的死別,與徒弟們的生離,中不由泛陣陣傷楚。從次香港準備攻擂見過正剛凌雲階,已有很長一段時間沒香港了,此後陳殿標了香港,飛鴻言語說:

「雲階、殿標他們現在不知在香港怎麼樣了?」

生離死別,更令飛鴻掛念的是他的愛徒林世榮。民國初年,林世榮曾替福軍吳仁湖統領做軍中教練。在清末民初這個動亂的年代裡,一個習武者是不路的。他們為了生活,數在軍中覓一些教練職。做軍中教練所的俸薪,僅夠餬口已。所林世榮除了做教練,不不幹點別的。

社會動盪,為習武者提供了武。當時許戲院常有暴徒搗亂,戲院老闆為此不不聘請一些功夫高強的人來維持場內秩序。西關的樂善戲院老闆正是於這一考慮,雇林世榮為護衛。

因為林世榮受雇當了樂善戲院的護衛,他他的徒弟入這間戲院戲,往往就不購門票了。林世榮有個徒弟叫朱蝦,有一次帶朋友樂善戲院戲,他不知已經換了老闆,仍不買票直入樂善戲院戲,遭對方阻擋,雙方發生衝突。知寡不敵眾的朱蝦退回武館,向師傅求教。林世榮問明情況,責備徒弟不該惹。

朱蝦等人不服,帶人重新殺回戲院,雙方打手。林世榮聞訊,親臨戲院,謀求平解決此。戲院方面認為林是來幫徒弟鬥毆的,於是火速召集衙役警政數千人增援。林世榮進戲院後,他們一關閘門,蜂擁對他打手。

當時林世榮一方剩他弟子關坤、鄧二等幾個人,且是赤手空拳。在這生死關頭,林世榮力劈數人,奪一對鐵鑭,他將其中一鐵鑭給徒弟,己手執另一鐵鑭,奮勇殺敵。

這場惡鬥從二更打四更,對方死傷慘重。置他於死的戲院方的打手,豁命來與他死拼。林世榮怕時間長了體力不支,時候寡不敵眾,便方設法突圍。他從口袋中取兩枚銅錢,打掉戲院兩支光燈。頓時,戲院內漆黑一片。林世榮乘機鐵鑭砸鐵門的開關,將門砸開後混入人叢中脫逃。

戲院老闆獲悉林世榮逃脫,為給那些被林世榮打死打傷打殘的人一個「說法」,花紅懸賞緝拿林世榮。林世榮知闖禍,不敢回己的武館,連夜逃,不知向。

「這一晃就很年了,不知這麼年來世榮在哪,過怎麼樣?」

莫桂蘭進來,飛鴻從回憶中重返現實。見飛鴻問及林世榮的情況,莫桂蘭就從別處聽來的一些有關林世榮的情況告訴了他。

聽說林世榮當時逃至西豆欄街,先萬熟藥店躲避。店主本是林的熟人,但他怕竟不敢開門。無奈,林世榮來投徒弟孔寶發開的柴炭店。徒弟知內情後,對林世榮說:「這裡不是久留,夥計人雜,人難測。」他給了林世榮一些盤纏,讓他快走。色漸漸亮了,恰巧雷電加,雨傾盆,林世榮帶著徒弟譚就化裝販冒險渡河,三後抵達鄉南海平洲。

他先躲在田頭的草寮,讓徒弟進村己的侄兒叫來。侄兒告訴他,懸賞捉拿他的告示已在四鄉張貼了,已有差捕化裝百姓在他鄉窺探,讓他盡早離鄉。林世榮讓侄子回帶己的妻子來見一面,見面後他譚就取四會城,來懷集他姐丈處安身。

「聽人說他在懷集住了一段時間,碰販鹽的強盜,他率鹽丁十餘人強盜打狼狽逃。姐丈怕他暴露身份,不讓他在外露面。那時通緝他的告示貼懷集來了,林世榮既不敢練武不敢外友,裡很煩。住了一段時間,他離開懷集不知哪了。有人推測,他香港投奔他的徒弟了。」

飛鴻說:「是真的了香港,那倒。那裡有正剛他們在,他己還有不少徒弟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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