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法史奇聞笑古今 古代律師:刀筆之下斷生死

律師,一向是高收入的代名詞,且在社會有不錯的聲譽位。是在古代,有一群人做著律師一樣的業,卻被當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即使是被幫過忙的百姓對不待見。這些人究竟是些什麼人?他們為何力不討,社會位此低?

律師在中國的古代,叫做訟師。訟師是替打官司的人主意、寫狀紙為職業的人,相當於履行現在律師的部分職。

在中國古代,訴訟本身就被聖人認定是件不該發生的。孔夫子說過:「聽訟,吾猶人。必使無訟乎!」意思是主持審判,我其他人差不,應該做的是讓訴訟無從發生。這句話後來了儒有關訴訟問題的宗旨,後代儒生身的官員總是宣稱,為官一方的首是「息訟」。訟師卻為民間提供幫助訟者打官司的服務,就了各級官員的眼中釘。

按照儒精神制定的古代法律,從不承認訟師的位,因此訟師在古代的社會位十分低。古代打官司不准代理,有身份的官員、士夫、婦女由人代為訴訟,訴訟雙方當人必須親庭。不准「教唆詞訟」,不准教別人何打官司。為人草訴狀是的,但是不加減情節訴訟請求。當有的訟師會頂他人名字庭,被長官破,免不了挨一頓打,「堅耐杖笞」就是此來的。教別人打官司的訟師、代他人庭打官司的訟棍,此為職業的,被判充軍。印賣教導訴訟的書籍的,判三年徒刑。

因為訟師的行為違背了古代讀書人所尊崇的儒學精神,所近代前的文學品中的訟師形象醜陋不堪,最典型的是清初方汝浩《禪真逸史》二十四回「伏威計奪勝金姐,賢士教唆桑皮筋」裡描寫的訟師管賢士,原文描述他的耐是這樣的:「槍刀不見鐵,殺人不見血。棒打不見疼,傷寒不發熱。毒口不見蛇,蜇尾不見蠍。苦痛不聞聲,分離不見別。世若無此等人,官府衙門不設。」此惡毒的人物,簡直集世間原罪於一身。

雖許流傳來的訟師的形象十分不堪,但有一些訟師確實辦了不少實:

曾六的筆記《豆棚》卷八記載一個湖州的女訟師「疙瘩老娘」就是這樣一位訟師。是個寡婦,是個遠近聞名的刀筆訟師,文筆言辭十分犀利,許經年不結的案子,憑一紙數筆,就力挽狂瀾結案。靠這個本發了財。

湖州有一個富的年輕兒媳,丈夫死了後改嫁,公公不允許,強迫守寡。兒媳向疙瘩老娘求援。疙瘩老娘求一個字一百兩銀子,總共向了一千六百兩銀子,寫了一張十六字的狀子,狀子是這樣的:「氏年十九,夫死無子,翁壯鰥,叔未娶。」意思致就是這個兒媳年齡才十九歲,丈夫死了,沒有給留兒子,公公正值壯年,叔子長了尚未娶親,是單身。

在古代,影響一個女子在族中位的決定因素,就是所生養的兒子的少,俗話說:「養兒防老。」有兒子的話,即使是寡居,後的生活在裡的位就有了保障。沒有兒子的女子守寡,無論是從庭因素還是經濟條件等方面來說,未來的生活沒有任何保障。同時,裡的兩個至親是單身,按照當時的法律,公公與兒媳通是死罪,弟弟娶寡嫂是死罪。更重的是,古時的治政理念是德治國,一旦現這種亂倫的案件,會對方官的政績造嚴重的影響。因此這張狀子呈,縣官立即命令允許兒媳改嫁。

還有一次,江北方連年歉收,米販紛紛江南方收購糧食。江南人怕米價高漲,禁止米境,結果形訴訟。米販向疙瘩老娘幫助,疙瘩老娘索三千兩銀子,寫一張狀子呈,二縣衙門就令不阻止糧食境。那張狀子寫一針見血入木三分:「列國分爭,尚有移民移粟;朝一統,何分江北江南。」對仗工整,說理透徹,實在是讓人拍案叫絕。

諸此類件不勝枚舉,由此,古時的訟師們的智慧的確不容視。訟師在古代訴訟中,有時夠獨當一面,在案件的勝負中關鍵,當這與當時的訴訟程序不完備,重口供輕調查,缺乏辯論程序有很關係,因在訟師的刀筆往往發生一詞一句定乾坤的效果。

訟師的刀筆功不僅在於其文筆犀利,更是在於其對於情的理解、解析有過人處。雖許訟師品行不端,但是其中有像疙瘩老娘那樣的訟師,其存在對於那些面對高深莫測的衙門束手無策的百姓言,無疑是遇了救星,使百姓的意願聲張,對整個社會來說是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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