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千秋法治誰引領 指導皇帝怎麼收拾大臣的法學家

在漫長的中華歷史中,皇帝這一特殊的角色總是吸引了太的眼球。皇帝管理宇內群臣,此龐的工程,沒有兩刷子是幹不來的。做皇帝有做皇帝的學問,這門學問被稱為「帝王術」,是皇帝駕馭的制勝法寶。

其實早在沒有皇帝的春秋戰國時代,就有人對這種「帝王術」進行專門系統的研究,這種研究主集中於法,被後人概括為「術」,為法理論三派系一,法「術」的創始人申不害,就了中國歷史研究「帝王術」這種特殊管理學的鼻祖,專門指導皇帝怎麼收拾臣。

顛沛流離的「涯淪落人」

申不害,亦稱申子,鄭韓時期人,戰國時期韓國著名的思。為法人物,「術」者稱,是三晉時期法中的著名代表人物。

申不害身世坎坷,他在歷史總被蔑稱為「賤臣」,這緣於他特殊的人生境遇。

鄭國是法的故鄉一,子產、鄧析等屬法學,申不害受法思影響較深,同時,與當時很法一樣,申不害深受無為治理薰陶。申不害曾做過鄭國的官。

但鄭國本來就是國,子產世後,國勢式微,公元前三七五年,在申不害二十—三十歲的時候,鄭國為韓國所滅,申不害從此了韓國人,據說鄭國戰敗後,申不害了奴隸,但至少剛淪為亡國奴的時候,位卑賤。是金子總是會發光的,後來,憑藉己的努力才學,逐漸又在韓國嶄露頭角,為一名低級官員,後來獲韓昭侯的賞識,為韓國的相國,謂位極人臣,完人生的華麗轉身。

兩手抓,兩手硬

在治學的過程中,申不害逐漸形了己的思。他的思圍繞君主何管理人的核命題展開,他將己的這種思理論稱為「術」。

什麼是「術」?申不害沒有進行明確的解釋。「術」是君主的專有物,是駕馭驅使臣的方法。「法」是公開的,是臣民的行動準則,術卻是隱藏在君主中,專門對付臣的。

申不害說,「君身,臣手」,既此,君主仍對付臣是由複雜的社會鬥爭所決定的。春秋戰國時,臣弒君,釀習氣。現實告訴申不害,人君的主威脅不是來民眾或敵國;是來臣。所,他一再告誡君主,對君臣關係有清醒的認識,那就是不相信所有的臣。

申不害的管理學思,其核包括兩個方面:一是任免、監督、考核臣術,史稱「陽術」,這就是《韓非子.定法》篇所說的:「因任授官,循名責實,操殺生柄,課群臣。」二是駕馭臣、防範百官術,人稱「陰術」。

你們怎麼敢玩貓膩

首先,求君主掌握生殺權,「操殺生柄」,強調君主在國政權中的獨裁位,求臣絕對服從君主,即「尊君卑臣」。君主獨斷,生殺權牢牢掌握在己手中,絕不權旁落。具體工給臣,國君不必必躬親。

接著,君主有「課群臣」,就是對群臣進行監督、考察、防範。國君任命了臣,理所當求臣忠於職守、嚴格遵守法令,並防止臣篡權奪位。因此,臣是否真正勝任所擔負的任務?工業績何?其屬臣民有何反映?有沒有違法亂紀、權謀的現象?有沒有人搞陰謀詭計?

所有這些必須進行考察。這是保證行政工效率國治民安的重手段。主是「陽術」。

背後再來點「陰的」

但有「陽術」還不夠,還必須有「陰術」。因為做國君是利,人人取代。「子輪流做,今日我。」這是從古至今的一句口頭禪。君主集權,某些權臣、重臣會攬權、篡權。

因此,在新興主階級奪取政權後,防止某些權臣專權、攬權,甚至進行篡權活動就為當時的一個重社會問題。這就求國君善於控制臣,及時發現臣的毛病陰謀。為此,君主就需設一些耳目,及時瞭解、掌握臣的情況,後來就發展搞特務活動。

申不害認為,管理群臣,必須兩種手段,將陽術與陰術結合使,「兩手抓,兩手硬」才牢牢確立君主的無權威,保持統治秩序的有序進行。

哥玩的不是革命

很聞名於世的法人物有一次驚動的變法,申不害不例外。他在韓為相十九年,通過變法使韓國走向國治兵強。

但是,相比較其他的變法,申不害的變法獨樹一幟。我們理解的變法,是變動原有的社會規則,打破現存的利益集團,影響幅度,打擊層面深,本質是一次深層次的社會變革。

申不害的變革特殊就特殊在,他變法的對象主是針對官僚,對整個社會的影響沒有其他變法那麼強烈。具體的表現就是推廣他的君主「術」。

他的這一主張是針對韓國最緊的內部問題,從一件就一些蛛絲馬跡。

在申不害剛剛為韓國臣的時候,有一次,魏國發兵攻打趙國,一直打了趙國的城邯鄲,但攻了很久,沒有攻邯鄲,魏、趙兩國派使者來與韓國聯合,韓昭侯聽聽臣們的意見,結果臣們的意見不統一,雙方爭執不,於是朝會陷入了停滯。

韓昭侯問申不害:「你我與哪國聯合一些呢?」申不害剛接觸韓昭侯不久,不知韓昭侯是怎麼的,怕說錯了話韓昭侯不高興,便推托說考慮考慮。申不害裡卻找了趙卓、韓晁兩位夫,讓他們分別勸說昭侯,一個說助魏,另一個說助趙,申不害則在一邊注意觀察韓昭侯對這兩種意見的反應。

根據觀察,申不害發現韓昭侯傾向於其中一種意見。當昭侯再次問他的時候,申不害就說了韓昭侯所傾向的那種意見。韓昭侯聽過後,果很高興。

在這個故中,申不害所運的就是「術」。在當時,「術」確實夠非常有效調整統治階級內部的衝突,很維護王權。這種「術」正是韓昭侯所需的,因為他了直接導致韓國弱的原因,並不是來源於國外的侵略,是在蕭牆內的火併,「術」正是對付這種內部矛盾衝突的有效辦法。所,他在發現申不害這個善於「術」的人才後,馬委重任,令申不害為相。

《史記.老子韓非列傳》中就有這樣的記載:「學術干韓昭侯,昭侯為相,內修政教,外應諸侯。」

人亡政衰的歷史迷局

申不害在韓國實行「術」為主的法制,經過15年改革,加強了君主集權,使韓國「國治兵強」,政治局面比較穩定,國力有所增強。但實行這種政策產生了另一個後果,即「一言正定,一言倚靡。」

這種改革弊端十分明顯,「術」取決於君主本人的才,君主本人比較正確,有力,國就會比較興旺;相反,國就會陷入混亂,老百姓就會遭殃。正因為申不害與韓昭侯「術」有餘,定法不足,「不擅其法,不一其憲令」,因此,並沒有從根本解決韓國的問題。韓昭侯一死,韓國很快又衰落了。但申不害重「術」的法制思卻為歷代封建帝王加強君主集權提供了理論經驗,為一些人搞陰謀詭計開了先河。

惜改革並沒有徹底推行,在一次與魏國的戰爭中,韓國元氣傷,項改革措施給恢復經濟建設讓位,後來申不害世,改革後繼無人,申不害的改革就此無疾終了。

韓昭侯此時變怠惰,疏於朝政,在國修築高的城門,一直死,再沒城門一步。韓國的國勢又衰弱,再次為任人欺凌的國。夠果斷任申不害變法,韓昭侯應該是個有為的君主,惜不善終,應了一句古話,善始者眾,善終者寡。

歷代帝皇先師

申不害術治國,對韓政權的鞏固了良的,在中國歷史有著深遠的影響,後世帝王中,首先是秦始皇利這種領導學一統。歷代帝王在其統治政策中,或或少申不害的術治御臣,從加強帝王的權力,為申不害「術」的具體實踐者,申不害謂歷朝歷代皇帝的老師了。

司馬遷在《史記》中充分讚揚了申不害的變法績,說申不害在韓國變法的十幾年裡,國太平、富強,兵力非常強,使別的國對韓國不敢有吞併。且,韓國還擴了己的疆土。

公元前三五三年,韓國攻打東周,佔領了幾個城池,公元前三四六年,韓國又魏國聯合兵,佔領了楚國的蔡。

因此,申不害是歷史一個不容忽略的改革,尤其是他提的官員考核制度,給後代的君主選拔官員提供了很的借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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