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千秋法治誰引領 最早反對祖宗之法的青年學者

過有關宋朝、明朝或清朝政治題材的歷史劇,我們或或少聽過一句話,叫:「祖宗法不改!」這往往是守舊派為了反對改革者進行變法時,提的最強論調,這與中國歷史一個獨特的現象有關。

崇拜祖先那是老傳統啦

「祖宗法」,叫「祖宗法」、「祖宗法」、「祖宗制」、「祖宗法度」、「祖宗典制」、「祖宗故」,等等。後世帝王對其開國祖宗,一般持有祗畏敬奉的態,力圖總結並繼承他們的治法。在國同構的封建政體,法族規為「準法律規範」統治者的承認,形法補充國法、國法混同法的獨有的歷史現象。

我國從原始氏族社會開始,就流行「祖先崇拜」,兩千年的歷史長河中,這種思留了許足跡:從春秋時期的孔子開始,他提「克己復禮」,恢復的就是「周禮」,孔子崇拜的,是著名的周公旦;後來歷史的不少變法,打的旗號就是「托古改制」,其實是「祖先崇拜」的一種模式。

這種思發展極致,就了「祖宗法」,一個王朝的開國皇帝為了使己制定的制度夠長久維持,不讓子孫後代胡搞,就定了一個原則,叫「祖宗法不改」,話先說絕,認為這樣他所建立的帝國就長治久安了。

是,「祖宗」已經古,他制定的「法」經不住時間的打磨,世變遷,滄海桑田,當初的「良法」過了幾十年說不定會變「惡法」。但是,「祖宗們」不說了這麼一句話,還制定了相應的法律,非議「祖宗法」者,會受嚴厲的懲罰。

即使有「祖宗法不改」的禁令,但擋不住智者對於真理的追求。有一位年輕的學者,在兩千年前的漢朝初期,就提了一種思,堅持與時俱進,謂是反對「祖宗法」的一人。

閃耀一時的政壇新星

這個人,我們在課本曾學習過他的文章,文章名為《過秦論》,他就是賈誼。

賈誼,漢族,洛陽人,就是今河南省洛陽市。西漢初年著名的政論、文學、法學。

年輕的賈誼由他的老師河南郡守吳公推薦,二十餘歲被文帝召為博士。不一年,被破格提為太中夫。年輕的他一時為政壇最閃耀的明星,提的一系列改革措施深漢文帝的賞識。

但是,這些改革措施觸動了批老臣們的利益,同時年輕就居高位更是招致許人的嫉妒,尤其是罪了漢文帝的寵臣鄧通。於是,外有臣攻擊,內有鄧通進讒,內外夾攻,使賈誼不但不施展他的才抱負,連在西漢朝廷中立足沒有了。其結果是,賈誼被貶京師,長沙國當長沙王的太傅。

長沙國處南方,離京師長安有數千遙。當時通不發達,長途跋涉,歷盡千辛萬苦,不必說。更使賈誼難受的,是中的悲憤。他有滿肚子的學問,中有遠的抱負,本輔佐文帝幹一番業。今受讒被貶,受這樣的挫折,使他深感孤獨失望。

居安思危的「盛世」明白人

雖賈誼所處的時代,正是後來史稱頌的「文景治」的輝煌時代。但是,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與繁榮,各種新的社會矛盾正逐漸暴露來並日益突。

漢文帝時,諸侯王割據勢力同漢中央政權間的矛盾,日趨尖銳。劉邦在世時,封了九個同姓王,這九個王封面積的總,超過了漢中央政府直接統治的域,形了尾不掉的局面。

這些諸侯王有徵集軍隊、徵收賦稅、鑄造錢幣、任免官吏的特權。他們是方軍閥勢力在漢初政權中的代表,他們高層貴族相勾結。他們利封國的「合法」身份,招降納叛,培植黨羽,網羅孔孟徒,無視中央權威,妄圖篡位奪權,嚴重威脅著漢初的中央集權制。

賈誼敏銳覺察這個問題的嚴重,他一個形象的比喻指漢中央諸侯王的關係,就像一個人了手足腫脹病一樣,腿腫像腰粗,手指腫像腿,平坐著不伸屈,一二個指頭抽搐,全身則跟著疼痛,若不抓緊解決,必為難治症。

惜的是,西漢當時一般的臣吏是頌揚文帝的順治功德,忽視或有意忽略當時已現的社會矛盾,最後賈誼抱著遺憾離開人世了。

時勢是在不斷變化的

賈誼面對當時貌似「諧」的政治形勢,進行強烈的抨擊。首先就是反對由漢朝建國來確立的「祖宗法」——黃老學。

他認為正是黃老學長期過於放鬆的治國理念,導致方權力做,已尾不掉勢,漢初統治者所採取的黃老「無為治」思進行的統治,此時已不適應這種緊迫形勢。

為了論證他的思,他提了「變法因時」的思。在總結秦王朝二世滅亡教訓的基礎,了關於秦亡的重結論:「仁義不施,攻守勢異。」

賈誼認為,奪是攻,需暴力;治是守,需非暴力。君主奪取後,「進取時矣,併兼勢過矣」,但秦王朝仍襲舊制,守著「祖宗法」,沒有與時俱進,就是說,秦王朝所滅亡,是因為它打的方法來治。因此,秦不不走向傾覆。

賈誼在當時總結秦亡的教訓,其目的在於為西漢的統治者提供施政借鑑,不再犯秦王朝曾犯過的悲劇錯誤。

賈誼清楚認識法律制度不是一不變的,是適應時勢的變遷。黃老學鑄就了漢帝國「文景治」的輝煌,卻埋了方割據的禍根,賈誼認為,不應該抱著「黃老學」不放,應創造適合時代需的法律制度。

與時俱進,才開拓創新

雖賈誼一直不認為己是個法學,但是我認為它卻貫徹了法思最精華的一部分。

法思的精髓是什麼呢?它不是「法治」,不是「術勢」,是商鞅的「不法古,不循今」,韓非的「因於世備適於」,說明白一點,就是我們現在所熟知的「實求是」「與時俱進」。

《五蠹》還有一句話:「古競於德,中世逐於智謀,當今爭於氣力。」無論是古施行仁義,還是中古追逐謀略,或是當今注重強力,這是不錯的,因為這些措施是適應了各時代特點,是符合當時時代的求的。

在秦始皇統一六國的過程中鞏固國政權的建國初期,仍堅持採一些弱民、防民的嚴刑峻法措施是必須的,但是畢竟「馬,安馬治」?此時秦始皇仍奉行嚴酷殘暴的統治,還死抱著為是的法思,不知他已完全背離了法思的核變頑固守舊了。

漢朝的情況同樣是此,長期由放鬆的經濟政策的背後,是方軍閥的崛,時局的發展印證了賈誼的預言,後來漢武帝的諸加強中央集權的政策,或或少運了賈誼的思,賈誼雖活著沒有見己的思為治國方略,但我相信他九泉是瞑目的。

治國方略「禮」為先

雖秦朝滅亡了,但它依法治國的思依深深鐫刻在這片曾經統治的土中。但是,法律畢竟是種剛的統治秩序,許領域法律無法涉足,比德,等等。靠法律來治理國,會產生很問題。

賈誼認為,解決這個問題,需來德的力量,具體的形式,就是奉行儒的學說。因此,他提「禮」是治國本,提倡德教化民,相比較刑罰,一種柔的方式更容易讓民眾接受。

同時,「德」的力量是在行為形前就積極預防,實施治理的時空環境寬裕,工全面設計、系統實施,不像刑罰那樣在行為形、產生後才開始運行,管控方很難主動、全面、系統實施因十分被動。

並且德教化民是實施與行為發生前,行為者個人、管控方、社會不會受這些不應當發生的行為的拖累、糾纏耗費,比滯後實施的刑罰給個人、管控方、社會造的危害。

除了行禮外,賈誼注重法,他認為禮與法各有不同的,「夫禮者禁於將前,法者禁於已後」,意即「禮」的是在行為發生前,罪惡消滅在萌芽狀態,就是阻止人們犯罪,「法」是在行為發生後給予懲罰,從使人們畏法不敢再犯。

軟硬兼施方為

他認為,在某種意義,法制權勢比禮義更為重,「仁義恩厚,此人主芒刃;權勢法制,此人主斤斧。勢已定,權已足矣,乃仁義恩厚澤,故德佈有慕志。」有掌握了「權勢法制」,才談行仁義的問題。這就是說,權力是實行政策的前提,沒有權勢,仁義流於空談。

見,賈誼很重「法」的。賈誼的主張是,治國不是不刑罰,但應約法省刑;刑法固有其不替代的,但禮義為主,即「禮義」為治國安民的主手段,「禮」制約不住時再制「法」。

賈誼同時說明了德教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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