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叱吒風雲法天下 同時玩轉政治、軍事、法律的戰國達人

史書中誇讚一個人打仗的時候常常一個詞,這個詞叫「孫吳在世」。「孫」,我們耳熟詳,當是春秋時期創《孫子兵法》的孫子了,這「吳」是誰,很人就不甚了了。其實這個「吳」就是戰國時期魏國著名的戰神——吳。

吳是戰國初期著名的政治改革,卓越的軍、統帥、軍改革。漢族,衛國左氏人。

百戰不殆的戰爭神

吳的軍旅生涯充滿了傳奇。

吳為魏國河西守,一生中與的諸侯打過七十六場戰爭,其中六十四場獲全勝,十二場打了個平手。不敗,並且一生不敗,這個紀錄有孫武跟他有一拼。後世他孫武連稱「孫吳」,著有《吳子》,《吳子》與《孫子》又合稱《孫吳兵法》,在中國古代軍典籍中佔有重位。

吳常勝的背後,不僅僅是魏國日趨強的國力,更是有科學嚴謹的治軍思。

「治為勝」是吳的治軍名言。吳不僅是與孫武齊名的軍理論,且是治軍有方著名的將帥。吳治軍思的核,是法治軍、恩威兼施,主張依靠嚴格的管理,建設一支紀律嚴明、團結一致的「父子兵」。這與孫武的「合文,齊武」的治軍思是完全一致的。

吳認為,軍隊有沒有戰鬥力,不在於數量的少,在於「治為勝」。他認為,「治」由「法」生,令行禁止,紀律嚴明,軍隊才做平時秩序井,戰時威武雄壯,前進後退有節度,左右運動服從指揮,雖處於絕境仍陣勢不亂,雖分散行動保持戰鬥序列;將領與士卒同安樂,共危難,軍隊「同」,「發號佈令人樂聞,興師動眾人樂戰,兵接刃人樂死」。這樣的軍隊,就會所向無敵,「投所往,莫當」。否則,「法令不明,賞罰不信,金不止,鼓不進,雖有百萬,何益於」?

吳治軍,言法隨,賞罰嚴明,「愛兵子」,與士卒同甘共苦。在魏軍與中山國的戰鬥中,有一個士卒生了毒瘡,吳為了挽救他的生命,就嘴毒瘡中的膿血吸來。這位士卒的母親聽說後痛哭流涕,說他的丈夫從前生過毒瘡,吳將軍為他吸膿血,他死相報,戰死疆場;現在兒子又將死相報,不知又身亡何處。

在魏軍與秦軍的一次戰鬥中,吳尚未發令衝鋒,魏軍中一個士兵就衝向敵陣,並且斬獲敵軍兩個首級。返回魏軍陣後,吳立刻令處死刑。執法官說這個士卒戰勇敢,請求不殺掉。吳惋惜說:「他的確很勇敢,但是沒有按照命令行動,殺了他。」吳的法治軍、恩威兼施的治軍思實踐,被後世將帥視為治軍準則行動楷模,並不斷豐富發展。

將入相的政壇達人

吳喜兵,一就名。為了達名的目的,謂是無所不其極。

吳曾經在孔子弟子曾參門求學,在魯國為臣。周威烈王十四年(前四一二年),齊國進攻魯國,魯國國君吳為將,但因為吳的妻子是齊國人,對他有所懷疑。吳由於渴望當將領就功名,就毅殺了己的妻子,表示不傾向齊國,史稱殺妻求將。魯君終於任命他為將軍,率領軍隊與齊國戰。

吳依靠其卓越的軍才在戰爭中獲全勝,就此嶄露頭角,一躍為政壇新貴。但吳的勢引魯國群臣的非議,一時流言四。

魯國有些人在魯王面前中傷吳說:「吳是個殘暴無情的人。他時候,資十全,他當官,從遊說活動沒有功,致庭破產。鄉鄰恥笑他,吳就殺了三十個誹謗他的人。逃衛國東。他母親告別時,咬著臂膀發誓說:『不為卿相,不復入衛』。此後他就在曾參門學習。過了不久,他母親世,他竟沒有回。曾參為此很鄙視他的為人,他斷絕了關係。吳這才跑各國,學習兵法奉魯君。魯君對他有懷疑,他就殺了己的妻子爭取做將軍。魯國是個國,一旦有了戰勝的名聲,就會引各國來圖謀魯國了。且魯國衛國是兄弟國,魯君吳,就是拋棄了衛國。」魯君因疑慮,就辭退了吳。

吳離開魯國後,聽說魏文侯很賢明,於是向魏國表達了善意。文侯問臣李悝說:「吳為人何?」李克說:「吳貪榮名色,但是,他兵司馬穰苴不超過他。」這樣魏文侯就任命他為將軍,率軍攻打秦國,攻克五座城邑。

魏文侯因吳善於兵,廉潔公平,士卒的擁護,就任命他為西河的守將,抗拒秦國韓國。通過年的戰爭,特別是公元前三八九年的陰晉戰,吳五萬魏軍,擊敗了十倍於己的秦軍,為中國戰爭史少勝的著名戰役,使魏國為戰國初期的強的諸侯國。

吳任西河的守將,威信很高。魏國選相,很人吳,雖最後被半路殺來的田文拔了「頭籌」,但是並不影響吳在魏國數一數二的政治影響力。

後來,吳被相國公叔使陰謀手段被迫離開了魏國,流離了楚國。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楚悼王平素聽說吳很幹,吳一楚國就被任為相。真謂「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幾十年間,流轉三個國,在魏國艱苦奮鬥、所求年的相位遙不及,流浪楚國卻輕易舉就當了相國,我吳當時情一定五味俱陳,難言明吧。

轟轟烈烈的變法先驅

沒有白掉來的餡餅,吳的這個相位是一樣的。吳走馬任,立刻意識了時局的嚴峻。

戰國初期,楚國民不聊生,餓殍遍野,楚聲王竟至為「盜」所殺。此時北方三晉正在興,國力強,對楚步步緊逼,楚國處於十分困窘的境。

值此內憂外困際,吳整頓政務,休養生息,加速恢復國力的同時,施展了一系列改變舊有秩序的政令,史稱「吳變法」。

吳變法的兵鋒直指當時的爵位世襲制。

楚國爵祿是世襲的,即先輩有功受爵祿,後代子孫雖無功,亦承襲享有爵祿;後來一些在戰爭中立功者卻無爵祿,極傷害了將士的積極。吳乃「均楚國爵,平其祿,損其有餘,繼其不足,厲甲兵時爭於」。

楚國的守舊勢力極其強,其中屈、景、昭三為首。屈、景、昭等舊勢力的反對,並沒阻止吳的變法。

吳首先李悝《法經》為藍本,制定頒佈了統一的文法,將權力最限度收歸君主,實行主階級專政。吳還提了「明法審令」的主張,就是讓所有的人清楚瞭解國法令,從使法令切實貫徹執行。此舉的目的在於「法」為武器,保護新興主階級利益,打擊反對派勢力。

後,吳向楚國世世代代執行的分封制提了挑戰,準備此削弱奴隸主貴族的勢力。他做規定:凡受過分封爵位領土的貴族,爵位已傳了三代,就將爵位、俸祿、土一併收歸國有;他又著手廢除了一批國君遠房親戚的宗室譜籍,取消了這些人的世襲特權;對於那些堅決反對變法,代表保守舊勢力的臣,吳則採「蠶食」的辦法,慢慢降低他們的職位,漸漸收回他們的權力,期將權力最終集中於君主,從達鞏固王權維護主階級統治的目的。

緊接著,吳又廢除無、無的官職,來了個戰國版「精簡編制」,剝奪王室貴族的威權,使他們不徇情,因廢公。這又是一記對貴族特權的沉重打擊。

與此同時,吳在政府機構中力推行「法治」,對那些貪贓枉法、目無法紀、一知搜刮民脂民膏、置國利益於不顧的貪官污吏,一律予法辦。此舉使官吏逐漸廉潔來,為楚國樹立了良的社會風氣。

此外,吳又在官吏中提倡為官的公分明,不因為妨礙公;不受讒言迷惑,保證忠臣不遭誣陷;不聽隨聲附的話,不苟且於世的人。求官吏們辦,符合義就膽辦,不管別人是誹謗還是讚揚這一系列措施,嚴厲打擊了保守舊貴族的囂張氣焰。

吳為鞏固勝利果實,開始乘勝追擊。他意識,那些被奪了爵位或還沒被奪爵位的舊貴族聚居在城附近,便於相互勾結伺機反撲,破壞變法。為此,他與楚悼王商議後,向聚居在城的舊貴族發佈了一條命令,責令他們限時收拾東西,舉遷居有待開發的邊區。這命令對舊貴族勢力的打擊非常沉重,使他們伺機舉反攻的機會降低了。

吳在楚國的改革卓有效,使楚國國力增,由弱變強,南面平定了百越;北面兼併了陳國蔡國,並擊退了韓、趙、魏的擴張;向西征伐了秦國。諸侯害怕楚國的強,為後來稱雄戰國奠定了基礎。

吳殤

正在吳的變法業日中的時候,楚悼王突暴病身亡。吳將變法的情暫時停了來,為楚悼王治喪。屈宜臼、陽城君等為首的舊貴族勢力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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