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叱吒風雲法天下 唯一廢除殘酷肉刑的皇帝

說古代的刑罰體系,我們就舊時代的辣椒水、老虎凳,最有名的就是滿清十酷刑,其中的手段你不敢。這為近代外國竊取治外法權的論證,認為中國的刑罰太黑暗,需他們來「拯救」。

其實,說刑罰體系的文明程度,我們中國的刑罰體系在過相當長的時間裡,一直是世界最文明的刑罰體系,是明清時期來,隨著封建社會的逐步腐朽走向黑暗。這個最文明的刑罰體系,一位偉的皇帝手,他就是史著名的盛世「文景治」的奠基者——漢文帝劉恆。

漢朝崛的真正奠基人

漢文帝的名字在中國歷史是很有名的,「文景治」就是對他政績的充分肯定。文帝名劉恆,是劉邦的四個兒子。

人們通常熟悉的是漢武帝的法律思,認為他是西漢繁榮的功臣。其實,漢文帝才是一個腳踏實的改革,一個西漢王朝的忠實維護者。正是在他的清靜無為的法律思指導,漢朝才了休養生息,為西漢王朝的繁榮奠定了基礎,從漢王朝推了強盛的頂峰。

西漢王朝建立後,漢高祖、惠帝、呂著力於發展農業生產,穩定統治秩序,收了顯著的效。文帝即位時,不僅國財力嚴重不足,人民生活還相當困頓。這是為什麼呢?其中最的問題在於社會物資的極度匱乏土兼併的愈演愈烈。

為了振興漢朝經濟,漢文帝採取「藏富於民」的國宏觀經濟政策,幅度降低了農民的「個人所稅」,文帝二年十二年,曾兩次「除田租稅半」,即租率由十五稅一減為三十稅一,即納1/30的土稅,十三年還全部免田租。此後,三十稅一為漢代定制。此外,算賦由每人每年一二○錢減至每人每年四○錢。兩次直接將稅收減半,這是何等的手筆!

說,漢朝騰飛的原動力正是漢文帝這顆體恤民情,有一個故充分體現他的這顆善。

有一次,他打算修建露台,叫工匠計算費,需黃金一百斤。文帝說:「百金中民十產,吾奉先帝宮室,常恐羞,何台為!」於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見,一個故的背後,是一顆兼濟的懷,此一來,漢朝的崛就指日待了。

經濟放寬,刑罰同樣放寬

漢文帝為人「寬仁」,他的「寬」「仁」不僅體現在經濟領域對百姓的體恤,更重的,是在推動法律領域的改革,這次改革開闢,使他為封建社會唯一一個廢除刑的皇帝。

漢文帝篤信黃老學說,反對法的「重刑輕罪」主張,不僅求「君正」,且求「法正」。因此,漢文帝在「絕秦跡,除其亂法」的思指導,對刑律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

首先,他就廢除了收孥相坐法,就是俗稱的「株連」制度。

中國古代盛行親屬株連制度,即連坐,當一個人犯罪後,不僅對犯罪者本人處刑罰,還殃及犯罪者的屬甚至更廣泛範圍。秦律規定,罪人的父母、兄弟、姊妹、妻子子女連坐,重的處死,輕的沒入官府為奴,稱為「收孥相坐律令」。

公元前一七九年十二月,繼位僅月餘的漢文帝躊躇滿志,「新官任三火」,即詔召見左右丞相周勃、陳平、御史夫張蒼等人。

漢文帝在詔書中稱:「法律的在於懲治惡人,引導善人。在罪犯已經被處刑罰的情況,其無罪的父母妻子兄弟等還連坐受罰,這是很不妥當的。群臣應當議論一解決的方法。」

周勃等人並不同意漢文帝的意見,紛紛表示:「百姓是不夠我約束的,必須通過嚴酷的刑罰限制他們的行為。當他們知,果身犯法,親人將受株連時,他們才會遵守律令。且連坐法古有,行有效,保持不變為宜。」

漢文帝不為所動,二次詔,措辭嚴厲:「對於公正的法律,百姓是不會觸犯的。不公正的法律是害民法。官吏們有教育百姓棄惡向善的職責,果使害民法,則是官吏們的失職。對於這種殘害百姓的暴吏,該何處置?群臣應當再議論一解決的方法。」

新皇帝此有決,再牛的老臣子畢竟還是拗不過皇帝,周勃等人立即著手廢除收孥等法。

罵了皇帝照樣無罪

在廢除「株連」的刑罰制度後,漢文帝又開始燒「二火」。漢文帝聽歌功頌德的話聽耳朵繭了,於是聽點不一樣的。

說就做,漢文帝開始鼓勵百姓向朝廷提意見,即使咒罵皇帝不治罪。這在幾千年的封建皇帝中是極其罕見的。其中,最重的一項措施就是廢除誹謗妖言罪。

今的我們知一個很熟悉的詞叫「不敬」,是中國古代侵犯皇帝人身、權力及尊嚴的一種罪名,但是在具體實施的過程中為皇帝「維權」的強力工具,什麼是不敬?具體什麼行為是不敬?還不是皇帝說了算?於是百姓臣履薄冰,連一些動怕死,何況是批評、誹謗皇帝呢?

其實,早在我國夏、商、周三代,「誹謗」一詞,原是個褒義詞,意指民眾對於國政的由議論。,據《史記.秦始皇本紀》,秦始皇後,聽從丞相李斯的書增加了誹謗罪。秦法,犯誹謗罪者,在斬首前,還先割掉舌頭。「誹謗」二字,就從此了貶義詞。

漢承秦制,漢王朝建國伊始,諸草創,基本是模仿秦代朝廷制度。相國蕭何將秦法稍加刪節,就為漢法,所秦代若干嚴刑峻法,包括誹謗罪,在漢初保留進漢法了。

秦律漢律均規定,對於皇帝不隨便議論,更不有所怨恨,否則就是犯了「誹謗妖言罪」。即使有人不高興時詛咒,由於關「子」,是犯了「民詛罪」。漢文帝認為,果推行開明政治,這些阻塞言路的罪名必須廢除。

公元前一七八年,漢文帝燒了「二火」,詔廢除妖言、誹謗等罪。

詔書中稱:「古代聖賢的君王治理國,在朝堂中同時設有進善旌、誹謗木,目的就是為了讓無所顧忌向君主進言,讓君主聽取不同的進諫,使國日臻昌盛。現在我們的法律不許人議論朝政,長此往,人們不敢對我提意見,我又何知己有沒有過失呢?又怎吸引賢達的人來輔佐我呢?這條法律應當廢除。」

漢文帝廢除妖言誹謗等罪後,又採取了「通治」等措施,言路廣開,政治氣氛寬鬆,批優秀人才被選拔入仕。應了唐太宗時代的一句話:「兼聽則明,偏聽則暗。」漢文帝在幾千年前就明白了這個理。

一位女子引發的社會變革

孟姜女一哭,長城就倒了,女威力見一斑。同樣,漢文帝的時候有一位善良麗的女,為了一片孝,一紙滿含淚水的文字,感動了漢文帝,改變了整個封建社會的刑罰制度。

先秦時期,當時的刑罰是極其野蠻殘酷的,這些刑罰統稱為「刑」,是中國古代殘害肢體肌膚、破壞身體機的刑罰,包括墨、劓、刖、宮等。這種原始野蠻的酷刑,從夏商周一直沿漢初。

直一次件的發生,改變了這種狀況,這次件,史稱「緹縈書」。

公元前一六七年,臨淄方有個姑娘名叫淳緹縈。的父親淳意是一名醫生。

有一次,有個商人的妻子生了病,請淳意醫治。那病人吃了藥,病沒見轉,過了幾死了。商人仗勢向官府告了淳意一狀,說他是錯治了病。當的官吏判他「刑」,他押解長安受刑。

淳意有五個女兒,沒有兒子。他被押解長安離開的時候,望著女兒們嘆氣,說:「唉,惜我沒有男孩,遇急難,一個有的沒有。」

幾個女兒低著頭傷直哭,有最的女兒緹縈又是悲傷,又是氣憤。:「為什麼女兒偏沒有呢?」

提陪父親一長安,裡人再三勸阻沒有。

緹縈了長安,托人寫了一封奏章,宮門口遞給守門的人。

漢文帝接奏章,知書的是個姑娘,倒很重視。那奏章寫著:

「我叫緹縈,是太倉令淳意的女兒。我父親做官的時候,齊的人說他是個清官。這回兒他犯了罪,被判處刑。我不但為父親難過,為所有受刑的人傷。一個人砍腳就了殘廢;割了鼻子,不再安,後就是改過新,沒有辦法了。我情願給官府沒收為奴婢,替父親贖罪,讓他有個改過新的機會。」

漢文帝了受觸動,就詔廢除刑,實施仁政。後來,這條詔令付諸實踐,形明確的法令。於是,夏商周來擁有一千年歷史的「刑」制度,開始為歷史。

高深的治國智慧

為一個英明的帝國掌舵者,不會因個人的喜隨意制定一項影響重的政策,他廢除刑的背後是有很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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