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法海溯源踏浪行 世界上最文明的監獄制度

二○一○年對於中國的司法界來說是個不平靜的年份,其中不少案件引發了公眾的廣泛爭議。先是藥鑫,後是李昌奎,他們的判決受了全社會的高度關注。在這些案件中,死刑的適與否是爭論雙方的核焦點。

對此,中國司法界在關於死刑的適尺度一直議論紛紛,有人認為中國應該追隨世界潮流,徹底廢除死刑,並由此抨擊中國監獄制度的「黑暗」。什麼「躲貓貓」、「喝水死」、牢頭惡霸、刑訊逼供,除此外還有諸不諧現象,為批判中國法治現狀的現行「證據」。

我的老師曾介紹過他參觀北歐監獄時的經歷,那裡簡直就是個三星級賓館!什麼設施有,幾個人一套「公寓」,「吃香的喝辣的」。跟這樣的外國監獄相比,中國的監獄制度的確夠「黑暗」啊,十來個人擠一間牢房,飲食狀況不盡人意,受人爭議是在所難免的。

說最文明的監獄制度,其實在我們中國的古代,且誕生在距今兩千年的奴隸制時期,當時刑罰野蠻,刑適廣泛,但就是在這樣一個野蠻的時代,卻產生了世界最文明的監獄制度,許最黑暗的方孕育著光明吧。

這項監獄制度幾千年來深深印在了中國文化的土壤裡,一個語高度概括了它,那就是「畫為牢」。

司馬遷的《報任少卿書》就曾記載:「畫為牢,勢不入,削木為吏,議不對,定計於鮮。」

相傳古時刑律寬緩,人們很律,德高尚,果有人犯了錯誤,就在畫個圈他限制住示懲罰,即使這樣,哪怕他身邊空無一人,他絕不會提前走圈子半步。

據說,畫為牢是古四聖一的皋陶發明的,他是舜帝執政時期的士師,即司法長官。

皋陶在掌管司法時,「畫為牢」為最初監管犯罪人的囚禁場所,我國從此有了監獄。從此,「皋陶造獄,畫為牢」正式流傳來,造獄的先驅皋陶,則被尊為獄神,被全國數監獄立為己的神靈。

但真正將「畫為牢」發揚光的,是孔子所推崇的周文王。

《封神演義》二十三回:「文王曰:『武吉既打死王相,理當抵命。』隨即就在南門畫為牢,豎木為吏,將武吉禁於此間。」原因是打柴的武吉西岐城賣柴。在南門,正趕文王車駕路過。由於市井窄,將柴擔換肩時不知塌了一頭,翻轉扁擔時守門的軍士王相打死,被捉來見文王。

文王說:「武吉既打死王相,理當抵命。」命在南門畫個圈做牢房,豎了根木頭做獄吏,將武吉關來。三後,夫散宜生路過南門,見武吉悲聲痛哭,問他:「殺人償命,理所當。你哭什麼?」武吉說:「有七旬老母,孤身無人照顧,怕被餓死!」散宜生入城進見文王,說:「不先放武吉回,等他辦完贍養母親的後,再來抵命。不知何?」文王准許,就讓武吉回了。文王是明君,武吉畫圈囚禁是因為武吉誤殺了人;文王是賢君,允許武吉先贍養母親後償命。這是我們最熟悉的典故了。

雖說是說演義,但取材真實的故,這種高尚的德,約束犯人的由,犯人甘情願待在畫的一個「圈圈」裡,沒有任何強制的行為拘束,真謂世界最文明的監獄制度了。

這項舉措在民間影響巨,衍生無數的說法。在古典四名著《西遊記》五十回就描述了孫悟空給唐僧畫為牢的故:「古人畫為牢,他將棍子畫了圈兒,強似畫為牢,假有虎狼妖獸來時,何擋他住?」

歷史有周文王「畫為牢」的傳說,犯了法的人還夠在給他畫的圈圈裡老老實實服刑,那是一個麼理的文明國度。當前的法治狀況,我們不不發一聲嘆息。

「畫為牢」雖,但是是建立在聖人高尚的德感化的產物,是不推廣為國的制度的,廢除死刑同樣此,這樣的措施本身沒錯,但錯的是現在就它推廣,這是不適應當中國法治現狀的超前舉措,但仍需我們在將來努力實現。

回顧古代的歷史,像「畫為牢」這樣文明的刑罰方式不在少數,值現在的我們回味、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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