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章 對意大利的制裁|一九三五年

二次重打擊——阿杜瓦戰的記憶——審慎時期——在外部的一次談話——平投票——英國海軍在中海的實力——霍爾爵士在日內瓦會議的發言英國海軍的調動——我在卡爾頓俱樂部的發言——墨索尼侵犯阿比西尼亞——在英國的強烈反應——蘭斯伯先生辭議會工黨領袖的職務——假制裁——鮑德溫先生的平決定——保守黨會議——鮑德溫先生對選舉所採取的行動——他的巨數——霍爾—賴伐爾協定——議會的動亂——我在國外——墨索尼征服阿比西尼亞對歐洲的影響。

世界平現在又受了二次重打擊。英國喪失了空中均勢後,接著就是意利投德國方面。這兩件合在一,便使希特勒沿著他早已決定的狠毒的路線前進了。

我們墨索尼對維護奧國的獨立有過不少幫助,這對中歐與東南歐有重意義。現在他卻走相反的陣營中了。

納粹德國不再孤立了。一次世界戰中的主協約國一,竟很快就同它攜手合。安全的平發生這種一頭沉的轉變,我裡十分不安。

墨索尼對阿比西尼亞的野,是不符合二十世紀的倫理德的。這種野是屬於黑暗時期的行為,那時白種人認為他們有征服黃種、棕種、黑種或紅種人的權利,優越的實力武器來征服他們。在我們現在的文明時代,人們所犯的罪惡殘暴行為是前野蠻人所畏縮不敢犯,或至少沒有力犯的,像這樣的行為,非但古老陳舊,且不恕宥。

況且,阿比西尼亞還是國際聯盟的會員國。說來奇怪,一九三二年堅持使阿比西尼亞加入國際聯盟的,就是意利;加反對的,乃是英國。那時英國認為埃塞俄比亞政府的質,及這塊野蠻域中所盛行的暴君專制、奴隸制度經常進行部落戰爭等等,與國際聯盟的會員資格不符。但意利偏這樣做,於是阿比西尼亞便了國際聯盟的一個會員國,享有國際聯盟所規定的一切權利它所賦予的安全保障。

阿比西尼亞問題的確是測驗這個世界政府機構是否夠滿足一切善良的人對它所抱的希望的一個問題。

意利的獨裁者並非是為擴張領土的慾望所驅使。他的統治、他的安全,是依靠威望來維持的。四十年前,意利在阿杜瓦所受的戰敗恥辱,及那時一支意國軍隊不但遭受殲滅或俘虜,且很丟臉被打七零八落,潰不軍,引全世界的訕笑,使所有的意利人莫不痛在頭。他們曾經見英國人在經過若干年後,何洗雪在喀土穆馬祖巴的戰敗辱。在意利,報阿杜瓦戰敗仇,就像法國收回阿爾薩斯洛林一樣,令人顯揚眉吐氣。墨索尼不冒很危險,不費重代價,輕易鞏固他本人的權力,或者正他所認為的那樣,提高意利在歐洲的威勢,這似乎有洗雪幾十年前所蒙受的污辱,並且阿比西尼亞並入最近建的意利帝國版圖才辦,此外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所有這些思,是錯誤的卑劣的,但是,了解別國的觀點,總不失為明智的,所或許這些思記錄來。

當我感反抗納粹德國重整軍備的怖鬥爭已無阻擋、踏步迫近的時候,我實在很不願意見意利我們疏遠來,甚至跑對方陣營中。毫無疑問,在這個時候,果國際聯盟的一個會員國對另一個會員國的進攻沒受非難,就將最後破壞國聯為集合各國力量的因素,有這種力量才足控制復興來的德國的威力及怕的希特勒的威脅。從國聯尊嚴受維護所的處,半比意利所給予、保留、或讓與的為。所,假使國際聯盟準備各會員國的聯合力量來抵制墨索尼的政策,那麼,我們就有責任真誠貢獻己的一份力量。但是從各方面來,英國似乎沒有帶頭的義務。面對著德國的重整軍備,英國必須考慮己因為喪失空中均勢所導致的弱點,且更須考慮法國的軍位。有一件是明顯確定的:

果英國充當領導,他就不姑息,因為姑息手段,於國際聯盟毫無處,對英國則是極其有害的。果我們認為同墨索尼的意利決裂對歐洲的法律安寧來說是正當必需的,我們就必須他打倒。打倒了這個較的獨裁者,或許所有的力量——這些力量現在仍具有壓倒優勢——連結來,發揮,從使我們夠遏制那個較的獨裁者,防止德國掀二次戰爭。

這些一般的感,就是本章記述的序曲。

※※※

從斯特雷扎會議來,墨索尼企圖征服阿比西尼亞的部署就日趨明顯。對意利這種侵略行為,英國的輿論顯是會加反對的。在我們當中,那些認為希特勒的德國非特危害平且危害人類生存的人,對當時被認為是一等強國的意利竟從我們這邊倒向那邊感焦慮。我記有一次宴會,在座的有羅伯特‧范西塔特爵士達夫‧庫珀先生,那時庫珀先生還是一位次官,在這次宴會中,人們已明顯預見歐洲均勢這種不幸的轉變。提一個計劃,在我們當中請幾位見墨索尼,對他說明,果他發動侵略,在英國將會不避免產生什麼結果。這件情沒有文,即使了不一定有什麼處。墨索尼像希特勒一樣,為英國是一個已被嚇倒的、精神萎靡的老婦,即使在最壞的情況,是嚇人已,無論何沒有發動戰爭的力。跟他的勞埃德勳爵曾注意,當一九三三年牛津學學生發表拒絕「為國王祖國戰」的喬德決議時,曾給他留麼深的印象。

※※※

七月十一日,我在議會裡表達了我的憂慮:

我們似乎已經給人一個印象,就是我們己像一隻掛鈴子的羊或一位嚮導一樣,正在向前走,領導著歐洲輿論,反對意利對阿比西尼亞的野。甚至有人建議我們採取單獨行動。我聽外臣說,此說並無根據,才使我放。我們必須盡我們的責任,我們必須根據其他各國承認的義務採取共同行動。我們並沒有強做全世界的立法者發言人的步。我們盡我們的責任,但在這些問題,我們不被求做超我們的責任的情……

在現在,確實有一團烏雲籠罩著英意兩國的深舊誼;這一團烏雲,我是不易消散的,雖每一個人的確希望它會消散。我們兩國間是有老情的,且我們不忘記一件有很少人知的實,就是在一個世紀,當意利加入三國同盟的時候,它特別在條約規定,不論在任何情況,同盟條約規定的義務不導致它同英國間的武裝衝突。

※※※

八月間,外臣請我反對黨領袖分別外部他。

關於這些磋商的情,已由政府公佈了。霍爾爵士對我說,意利對阿比西尼亞的侵略,已引日益加甚的焦慮,並且問我,應該準備怎麼樣來反對它。我在答覆前,希望了解一些在兩位臣領導的外部的內部的個人的立場觀點,便問艾登的見解何。霍爾說:「我叫他來。」於是,幾分鐘後,艾登笑容掬來了,態度十分氣。我們進行了一次愉快的談話。我說,我認為外臣他夠帶動法國那樣的程度同國際聯盟一來反對意利。但是我又說,他不應該給法國施加壓力,因為法國同意利訂有軍條約,且它還有對付德國的;所在這種情勢,我並不認為法國會走太遠。於是我又談在勃倫納山口的意利軍隊,談沒有防衛的法國南部防線及其他軍形勢。

一般說,我堅決勸告各臣不使英國帶頭,不過於突走在前面。我所此,是因為感德國的怕我國國防力量的減縮。

※※※

在一九三五年的頭幾個月中,有人為了擁護集體安全支持國際聯盟盟約組織了一次平投票。這個計劃受國際聯盟協會的讚許,但發的人則基本是由工黨由黨所支持的一個組織。所提的問題:

平投票

一、英國是否應該仍為國際聯盟的會員國?

二、你是否贊國際協定來實行全面裁軍?

三、你是否贊國際協定來實行全面廢除各國陸軍海軍航空兵部隊?

四、國際協定是否應該禁止為人謀利的軍火製造及其販賣?

五、假使有一個國堅持進攻另一個國,那麼你認為其他國是否應該聯合來採(1)經濟的及非軍的手段,或(2)必時採軍手段,來強迫他停止進攻?

六月二十七日宣佈投票結果:一千一百萬人具名肯定的答覆。在初,各部臣對平投票似乎有點誤會。它的名稱掩蓋了它的目的。它顯是裁減軍備抵抗侵略這兩個互相矛盾的命題聯在一。有許人認為它是平運動的一部分。其實恰恰相反,五個問題提了積極的、勇敢的政策,果在這個時候加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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