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章 蘇聯之謎

希特勒廢除英德海軍協定——希特勒廢除德波互不侵犯條約——蘇聯建議立三國同盟——邊境國左右為難——蘇德接觸增加了——李維諾夫的免職——莫洛托夫——英蘇談判——五月十九日的辯論——勞合‧喬治先生的發言——我對歐洲局勢的發言——聯俄的必——太遲了——德意「鋼鐵公約」——蘇聯的外策略。

英國德國間所有的關係已經了山窮水盡的步。

現在我們當知,從希特勒台來,英德兩國間從來沒有真正的友關係。希特勒所希望的,是對英國進行勸說或加恐嚇,英國任由他在東歐由行動。張伯倫先生則滿安撫他,感化他,教他溫文知禮。是現在,已了英國政府的最後幻破滅的時候了。內閣終於相信納粹德國是打仗的。於是,首相向四面八方的國,不予拒絕的,提供保證訂立盟約,不管我們對這些國否給予有效的援助。除了向波蘭提供保證外,還向希臘羅馬尼亞提供保證,接著又同土耳其結盟。

現在我們回過頭來提張伯倫先生在慕尼黑獲希特勒簽名並在赫斯頓飛機時拿在手裡意洋洋向群眾揮舞的那張倒霉的紙片。在這張紙,他曾求了他認為存在於他與希特勒間、在英國與德國間的兩個保證,即慕尼黑協定英德海軍條約。捷克斯洛伐克的被征服已前一個保證破壞無遺了;希特勒現在又刷掉二個保證了。

四月二十八日,希特勒在國會發表演說:

今,既英國的報紙英國官方主張在任何情況非反對德國不這樣的觀點,為證實這個觀點還推行我們所知的包圍德國的政策,在這種情況,海軍條約的基礎就不復存在了。因此,我決定在今給英國政府一個牒文,說明這項決定。對我們來說,這還不是一個重的實質問題——因為我還希望我們與英國間夠避免軍備競賽——這是一種於尊的行動。不過果英國願意在這個問題同德國再度進行談判,是還有在我們間達明白坦率的諒解的話,那我就再高興沒有了。【1】

【1】《希特勒講演集》,二卷,一千六百二十六頁。

在希特勒推行他的政策的重的關鍵時刻,英德海軍協定顯使他獲很的處;現在他卻這個條約說是對英國的一種恩惠,為表示德國的不悅,就撤回這種恩典。希特勒向英國政府表示,他願意同英國政府進一步討論海軍問題,許他甚至希望前過他的當的人還會堅持綏靖政策。現在這個海軍條約對他已是無關重的了。他有意利同他合,他有空中優勢;他還佔有奧利捷克斯洛伐克及這兩個國所擁有的一切。他已經有了「西牆」。僅就海軍方面來說,他早就任何協定置諸不理,盡加快速度來建造潛水艇了。他形式早就援條約規定的權利,建造與英國數目相等的潛艇了,但這絲毫不曾限制德國建造潛艇的計劃。至於較的艦隻,海軍協定對他雖給予慷慨的許諾,但他有餘力不足,無法全部消受。因此,他就厚顏無恥巧妙表演,條約向著製造這個條約的傻瓜,劈頭蓋腦扔回。

在同一篇演說中,希特勒宣佈廢除德波互不侵犯條約。

他英國對波蘭的保證為直接的理由。他說「在某種情況,果德國與任何其他國發生衝突使英國捲入戰爭的話,這個保證將使波蘭對德國採取軍行動。這種條約義務與我在不久前同畢蘇德斯基元帥所訂立的協定是不相容的……所,我認為波蘭已單方面違反了這個協定,因此這個協定已不復存在了。我已經給波蘭政府發一個說明這種意見的牒文……

當時我對這篇演說詞加研究後在一篇論文中寫:

現在納粹德國的目光非常轉波蘭身。希特勒先生的演說,不管不說明他內的意,但星期五那一幕戲的主目標,顯在於孤立波蘭。他說了一些似是非的理由,對波蘭展開猛烈的攻擊,對它施加強的壓力。德國的獨裁者似乎認為,他所提的求是限於但澤走廊帶,就使英波協定不實行。他顯希望英國那些過慣常叫喊「誰會為捷克斯洛伐克打仗?」的人現在會叫喊「誰會為但澤走廊帶打仗?」來他沒有意識,由於他對慕尼黑協定的背信棄義,已經使英國輿論發生了重的變化;由於他的暴行,已經使英國政府尤其是首相在政策完全改變了。

一九三四年的德波互不侵犯條約的廢除,是一個極其嚴重具有極威脅的步驟。直本年一月當賓特洛甫訪問華沙時,他還對這個條約一再加肯定。這個條約英德海軍條約一樣,是按照希特勒的願望經談判訂立的。它海軍條約一樣,對德國顯是有利的。這兩個協定曾在德國還是弱國的時候使德國位轉。海軍協定實等於英國寬恕德國破壞凡爾賽約的軍條款,因使斯特雷扎陣線的決定國聯行政院的決定歸於無效。德波協定則使德國的注意力集中於奧利,其後集中於捷克斯洛伐克,使這兩個不幸的國慘遭蹂躪毀滅。德波協定在一定時期內削弱了波蘭與法國間的關係,並使東歐各國間不發展利益休戚相關的團結。現在,當這個協定已為德國效過勞後,就被單方面的行動所拋棄了。波蘭了暗示,使它知它現在正處在遭受侵略的範圍內。

※※※

英國政府對於它給波蘭羅馬尼亞的保證究竟牽涉什麼實際問題,急須加考慮。這兩個保證除非納入英國同他國達一個全面的協議的體制內,否則無一具有軍的價值。正是為了這個目的,英國駐蘇使李維諾夫終於在四月十五日在莫斯科舉行會談。由於蘇聯政府過一直受那種對待,現在就不對他們抱有的期望了。,他們還是在四月十六日提了一個正式建議,主張英、法、蘇三國結相互支援的聯合陣線。這個建議的全文沒有公開。蘇聯的建議還主張這三個國,果的話還加波蘭,對中歐東歐受德國侵略威脅的國提保證。立這個協定的障礙,就是這些蘇聯同一邊界的國深恐接受了蘇聯的援助,蘇聯就將軍入境的形式來保護它們抵抗德的侵略,這樣一來,蘇聯就會順手它們並入它們所深惡痛絕的蘇維埃共產主義體制內。波蘭、羅馬尼亞、芬蘭三個波羅的海國不知己所最害怕的究竟是被德國侵略還是接受蘇聯的援助。正是這種怕的抉擇,使英法兩國的政策陷於癱瘓。

不管怎樣,即使在後來,英法兩國無疑應該早就接受蘇聯的建議,宣佈立「三國同盟」;至於一旦發生戰爭時何進行援助的方法問題,則留待對共同的敵人戰的盟國間加解決。因為在那種情況,情緒就不相同了。

戰時的盟國,相互間總會傾向於聽從對方的願望;前線一打響,戰鬥激烈,在平時所不接受的權宜計,將受歡迎。在這種本來已建立的聯盟中,一個盟國果沒有邀請,軍隊開進另一個盟國境內,這恐怕是很不容易的。

是,張伯倫先生外部卻被這個難解的難題弄茫失措了。在這種緊關頭,時局這樣的速度這樣的規模急劇發展的時候,最聰明的辦法就是隨機應變,走一步是一步。英法蘇三國的聯盟一定會使一九三九年的德國為惶恐不安。即使在那個時候,誰不肯定戰爭就一定不避免。同盟國方面還運優勢的力量採取二個步驟。它們在外重新主動權奪回來。希特勒一方面經不發動他曾極力反對的東西兩線同時進行的戰爭,另一方面又不半途止。那時我們沒有使他處在這種尷尬的境,說來實在惜。這種境很送掉他的生命的。政治的任務,不僅僅是解決容易解決的問題。這些問題往往會解決的。是當均勢發生動搖、力量的對比像在霧中難認清的時候,才會現為挽救世界決定的機會。

我們既已使己置身於一九三九年的怕困境,那我們就抓住較的希望,這是最關重的。即使了現在,我們還不確定斯林究竟是在什麼時候才決定放棄同西方民主國合的念頭考慮同希特勒妥協。實很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時候。國國務院根據俘獲的德國外部宗檔案,編輯並且版了一本名叫《一九三九年一九四一年的納粹——蘇聯關係》的書,書中倒是告訴我們若干向來不為人們所知的實。來早在一九三九年二月初,兩國間就有過一些接觸;

但這些情幾乎肯定是屬於貿易商務的問題,這是因為受慕尼黑件後捷克斯洛伐克的位所影響,德蘇兩國有必對這些問題進行磋商。在三月中旬,捷克斯洛伐克並入德國,這類問題又更加了。俄國曾向捷克政府訂購斯科達兵工廠的產品,現在斯科達工廠已為德國的兵工廠,這些合同又該怎麼辦呢?

德國外部國務秘書魏茨澤克的記載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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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布拉格‧阿爾巴尼亞‧英國對波蘭的保證目录+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