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一章 到了戰爭邊緣

對但澤的威脅——甘默林將軍邀我參觀萊茵河戰線——喬治將軍同行——一些印象——法國採取守勢——原子研究的情況——我關於防空工的信——為了同蘇聯達協議所的新努力——波蘭的阻撓——莫斯科軍談判——一九四二年斯林對我的說明——欺詐行為的記錄——賓特洛甫應邀前往莫斯科——蘇德互不侵犯條約——轟動世界的消息——希特勒的軍令——「誠實是最的政策」——英國的預防措施——首相給希特勒的信——傲慢的答覆——希特勒推遲進攻日期——希特勒給墨索尼的信——意利領袖的答覆——最後的幾。

夏季一過,全歐洲不停進行備戰,外的態度、政治的演說、人類的意願越來越不被重視。德國的軍調動,似乎預示著它武力的方法來解決它同波蘭在但澤問題的糾紛,此為進犯波蘭的一步。六月十日,張伯倫先生在議會表示他對時局感焦慮,並且一再表明,果波蘭獨立受威脅,英國一定給予援助。基本在國王影響的比利時政府,超的精神,在六月二十三日宣佈他們反對同英法舉行參謀會議,並表示比利時決意保持嚴格的中立。

態的發展趨勢使英法兩國的軍隊及兩國內部日益靠緊。

在整個七月分裡,巴黎倫敦間往返頻繁。七月十四日法國國慶節,是一個顯示英法團結的機會。我應法國政府邀請參加了這次盛典。

在遊行後,我正離開布爾歇時,甘默林將軍建議我應該參觀法國前線。他說:「你從來沒過萊茵河扇形戰區,八月裡請你再來,我們什麼讓你參觀。」於是,我們擬定了一個計劃。八月十五日斯皮爾斯將軍我受了他的密友喬治將軍的歡迎。喬治將軍是法國東北戰線陸軍總司令,是最高統帥的的繼承人。我很高興會見這位藹親又極其幹的軍官。我們在十裡一直在一,互相研討軍問題。我甘默林隨時有接觸,這時他正在考察這一部分前線的另外幾個方。

從勞特堡附近萊茵河的拐角那裡,我們遍歷全部防區,直達瑞士的邊境。在英國,像在一九一四年的情形一樣,無憂無慮的人們這時正在享受他們的假期,同他們的孩子一在沙灘玩樂。是在這裡,沿著萊茵河一帶,則又是另一番景象。所有的臨時橋樑移了河的這一邊或那一邊。永久的橋樑有重兵駐守,且埋有雷。忠實靠的軍官日夜駐守著,一有信號,即按動電鈕橋樑炸毀。這條巨的河流,由於阿爾卑斯山積雪溶化,河水高漲,洶湧向前流。

法軍前哨中隊蹲伏在叢林中的哨兵坑裡。他們告訴我們,我們三三兩兩走河邊,但不群結隊,免露目標。在河那一邊約三百碼外,德國人在叢林間悠閒鎬鐵銑構築防禦工。在斯特拉斯堡所有河邊住宅區裡的居民,早就全部撤退了。我在橋站了一會兒,見一兩輛汽車開過。在橋的兩端,雙方詳細驗查護照,盤詰身份。在這裡,德國哨所距離法國哨所約有一百米左右。他們間沒有往來。當時歐洲還是平靜的,德法間沒有發生糾紛。萊茵河不斷每時六七哩的速度,滔滔滾流,波濤伏。一兩隻載著孩子們的遊船在水面掠過。在這次後,一直過了五年,我才再次萊茵河。一九四五年三月,我蒙哥馬利元帥乘船橫渡萊茵河,但那時是遠在北部靠近韋塞爾的方。

我回國後,我我收集的札記送給陸軍臣,許還送給同我有往來的其他臣。我寫:

奇襲法國的前線是不的。不論在任何一點,無法加突破,除非付極的生命代價,花費許時間,在戰鬥進行的時間內,整個局勢就會發生變化。在德國方面,情形是此,雖程度略差一些。

但這一防線的兩翼,是兩個中立的國為依託的。比利時的態度,一般認為非常令人不滿意。現在法國比利時間,沒有任何軍的關係。

在我詳細參觀的防線的另一端,法國已竭盡全力進行準備,防範經由瑞士來的侵襲。果德國採取這種軍行動,它將沿阿勒河前進,並一部分兵力開入或開向貝爾福山峽,保護進攻主力的右翼。我個人認為,在戰爭開始時,德國對法國前線或對在其兩翼的兩個國,絕不至於有任何重的企圖。

德國在攻擊波蘭前,不必進行軍隊動員。他們按戰時編製的現有的軍隊,已足夠供東線戰了。即使在開始猛攻波蘭的同時才開始動員,仍有充分的時間來增援齊格菲防線。所,果認為德國的動員才是警告的信號,這在戰爭爆發前是不會現的。另一方面,法國在現在處在這種極端緊張的時期,似乎有採取非常措施的必。

目前為止,一般認為,希特勒似應等阿爾卑斯山區降雪,使墨索尼利冬季的掩護時才會有所行動。在九月初的兩星期中,甚至早些時候,這些條件就會具備。十月底或十一月初的泥濘時期,會使德國發動攻勢有所妨礙,但在這時期來臨前,希特勒仍有充分的時間對波蘭加沉重的打擊。所九月的半月,來是最危急的時期。現在德國準備在紐倫堡實行的示威行動——宣傳類——似乎述的結論相吻合。

※※※

在我這次訪問所的情,我認為最值注意的,就是數負有重責任的我的法國東主,一致認為必須採取守勢,並不容反駁向我灌輸。同這些非常有力的法國軍官們談話時,不禁使人有這樣一種感覺:他們認為德國比他們強,法國又已不復有發動規模的攻勢的生氣勃勃的魄力了。法國將為其身生存戰——此已!對面就是堅強的齊格菲防線,配備著增強了火力的新式武器。我次戰時在松姆帕森達勒的攻勢還有餘悸呢。現在德國當比慕尼黑件時強。我們不知德國最高統帥部當時所感的深切焦慮。我們在物質方面理方面已落此步,致沒有一個負責任的人(這時為止,我還是在野的人,無責負)敢於根據符合實際的推測來採取行動。這個推測就是,德國在從北海瑞士的漫長防線,有配備不全、訓練不夠的四十二個師。在慕尼黑時期,德國在這條防線則有十三個師罷了。

※※※

在這最後的幾個星期中,我最擔的是英國政府許會不顧我們的保證,在德國攻擊波蘭時畏縮不前,不敢對德開戰。這時的張伯倫先生無疑已毅改變了方針,雖這對他是一件非常痛苦的情。但我當時對他的認識,並沒有像一年後那樣深刻。我怕希特勒許會再來一次虛張聲勢的恫嚇,說什麼他有什麼新的行動或什麼秘密武器類,我們這個已負擔過重的內閣嚇倒,或者弄茫不知所措。林德曼教授前曾不時我談原子的。我於是請他告訴我這一方面的現狀何。我他談話後,寫了面的信給金斯利‧伍德。前已提,我伍德有相當密切的關係。

邱吉爾先生致空軍臣:

一九三九年八月五日

幾星期前,有一份星期日的報紙登有一篇文章談,根據最近的發現,一種名叫鈾的特殊的原子,被中子擊裂時會發生連鎖反應,從釋放巨的量。乍來,這預示著將會發明一種破壞力極的新爆炸物。在這個問題,重的是認識:不論這種發現在科學引的注意,並且將來許終於具有實的重,但在幾年內,這種發現決不會導致在戰中規模使的危險。

根據種種跡象,在國際局勢非常緊張的時候,有人會故意散播謠言,說什麼這種方法製造怕的新的秘密爆炸武器,一子整個倫敦夷平。五縱隊當將設法這種威脅的話來誘使我們接受另一次的屈服,因此,我們必須真實情況說清楚。

一,最有權威的學者認為,在鈾裡面,有極少的分在這種中發生效力。果規模的效果,就先這種分提煉來。這就幾年才功;二,有量的鈾集中在一才發生連鎖反應。一旦釋放量,在還沒有真正產生猛烈的效果前,一經輕微的引發就會引爆炸。【1】

【1】這個困難後來當終於被克服了,但這是經過幾年的研究了極精密的方法才解決的。

它許像我們現在所有的各種爆炸物一樣有效力,但不至於會產生更危險的效果;三,這些試驗不規模進行。果他們已功進行了規模試驗(即取了真正足威脅我們的結果,不是虛張聲勢的恫嚇),那麼保持秘密就不了;四,在從前屬於捷克斯洛伐克現歸柏林控制的領土內,有少量的鈾。

有人覺這種新發現使納粹有了某種足毀滅其敵人的兇惡的、秘密的新爆炸物為恐懼。從述所有的理由來,這顯是毫無根據的。今後一定還會有各種不祥的流言蜚語、嚇唬人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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