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四章 波蘭的覆滅

德國的侵略計劃——波蘭不完善的部署——炮隊與坦克的劣勢——波蘭空軍的毀滅——一星期——二星期——波蘭英勇的反攻——殲滅戰——蘇聯的兵——華沙電台沉默了——現代的閃電戰——我在九月二十一日提的備忘錄——我們當前的危險——我在十月一日的廣播演說。

這時候,我們圍坐在內閣的會議桌旁,眼見一個弱國,按照希特勒的方法蓄謀已久的計劃,幾乎就像由機械操那樣迅速遭了毀滅。波蘭三面遭受德國的進攻。侵犯的軍隊,共計五十六個師,其中包括所有它的九個裝甲師摩托化師。三集團軍(八個師)從東普魯士向南進攻華沙比亞威斯托克。四集團軍(十二個師)奉命從波拉尼亞發,消滅但澤走廊的波蘭軍隊,後再沿維斯杜拉河兩岸向東南行動,進攻華沙。面對波森凸點的邊境,由德國後備部隊防守,但在他們的右翼一直向南,則是八集團軍(七個師),該軍的任務是掩護主攻部隊的左翼。擔任主力進攻的是十集團軍(十七個師),奉命直攻華沙。再向南一點,是負有雙重任務的十四集團軍(十四個師),一個任務是佔領克拉科夫西的重工業區;二個任務是果主攻前線順利進展,它就直攻波蘭東南部的倫貝格(即利沃夫)。

所,德軍對於邊境的波蘭軍隊準備首先予突破,於是再兩個鉗形攻勢,它們壓服包圍來;一個鉗形攻勢是從北方西南進攻華沙;二個鉗形攻勢,就是範圍更的,是由從布列斯特——利托夫斯克前進的三集團軍與攻佔倫貝格後的十四集團軍會師所組的。這樣,從對華沙鉗形合圍中逃的波蘭軍隊,進入羅馬尼亞的退路就被切斷。德國動了一千五百架新式飛機,在波蘭空進行狂轟濫炸。它們的一任務,是壓倒波蘭空軍,二步再協助戰場的陸軍,此外,再襲擊軍設置及所有的公路與鐵路通。同時,它們戰爭恐怖散佈四面八方。

波蘭軍隊在人數與裝備方面,遠非入侵部隊的敵手,且它們的部署不明智。它們所有的部隊散佈在它們本國的邊境一帶。同時它們沒有集中的後備部隊。它們既採取傲慢的方式反抗德國的野,卻又害怕人們責備它們挑釁,不敢在適當的時機動員,來對付向它們周圍量集中的敵軍。當時波蘭軍隊已經做或將做戰準備應付最初的突襲擊的,共有三十個師,佔現役軍隊的三分二。形勢變化的迅速,德國空軍的猛烈阻撓,使波蘭其餘的軍隊無法在整個前線陣被突破前趕增援,是捲入了最後的崩潰。因此,三十師波蘭部隊,面臨著比它們數量幾乎一倍的半圓形包圍,在它們己後面,卻毫無支援。且,它們還不僅在人數處於劣勢,它們的炮遠不敵人。它們有一個裝甲旅,卻應付當時被稱為德國裝甲部隊的九個師。它們共有十二個騎兵旅,英勇抗擊群結隊的坦克裝甲車,是它們的刀長矛,卻不損害這些坦克裝甲車。它們所有的九百架一線飛機,其中或許有半數是新式的,遭了敵人的其不備的襲擊,數還沒有飛空,就已經被摧毀了。

德國軍隊按照希特勒的計劃,在九月一日動,它的空軍首先動襲擊波蘭飛機場的波蘭空軍中隊。在兩內,波蘭的空軍實際已被殲滅。在一個星期內,德國軍隊已深入波蘭。波蘭軍隊在各處了英勇的抵抗,但終歸無效。所有邊境的波蘭軍隊,除了在波森兩翼已深深陷於包圍中的兵團外,被驅向後退。在羅茲的兵團,被德國十集團軍的主力截兩段,一部向東退拉姆,另一部被迫向西北撤退;德國的兩個裝甲師,就穿過這個突破口,直撲華沙。

在更北面一點,是德國四集團軍,它達且渡過了維斯杜拉河,折沿著河流撲向華沙。有波蘭北部的兵團,夠阻止德國三集團軍的進攻。是不久,他們就被包抄,不不退納雷夫河,防守河岸預先準備的唯一相當堅強的防線。這就是閃電戰一個星期的結果。

二個星期的特點,是劇烈的戰鬥,結果名義約有二百萬人的波蘭軍隊,潰不軍,不再為有組織的武裝力量。

在南方德國十四集團軍繼續推進桑河。曾經退拉姆的四個波蘭師,就在這支軍隊的北面被包圍殲滅。十集團軍的兩個裝甲師衝了華沙郊外,但是因為沒有步兵跟隨著,遭華沙市民組織來的殊死抵抗,不有所進展。華沙的東北是德國三集團軍,從東面包圍華沙,其左翼縱隊達了距離戰爭前線有一百哩的布列斯特——利托夫斯克。

波蘭軍隊,就是在對華沙的鉗形攻勢的合圍進行搏鬥犧牲的。在波森的波蘭兵團,由於德國軍隊猛攻索恩羅茲撤退的幾師人會合,現在總數共有十二個師。德國十集團軍由比較薄弱的八集團軍掩護,突過這支波蘭部隊的南翼,湧向華沙。雖實際已被包圍,波蘭的波森兵團司令庫特爾齊亞將軍,決定向南進攻德軍主力的側翼。這次英勇果敢的波蘭反攻,即所謂「布祖臘河役」,造了一個嚴重的局勢,不僅吸住了德國八集團軍,及一部分十集團軍,使它們不不放棄華沙的目標,甚至從北方吸引來四集團軍的一個兵團。波森兵團,在所有這些強的軍隊的進攻,在毫無抵抗的空中轟炸的強壓力,維持它們的永垂不朽的光榮戰鬥達十久;最後,在九月十九日這全軍覆沒。

同時,外圈鉗形圍攻的部隊已經會師合圍。十四集團軍在九月十二日達倫貝格的外圍,向北進擊,在十七日越過布列斯特——利托夫斯克的三集團軍部隊會師。現在已經團團合圍,沒有一線路供離散的及敢於冒險的人逃脫了。二十日,德國人宣佈,維斯杜拉河戰,「是古至今最的殲滅戰一。」

現在輪蘇聯來採取行動了。他們現在所謂的「民主」,就具體表現來了。九月十七日俄國軍隊蜂擁越過了幾乎毫無防禦的波蘭東部邊境,在一個廣闊的前線帶,排山倒海勢向西猛進。十八日,它們佔領了維爾納(維爾紐斯),在布列斯特——利托夫斯克它們的合者德國軍隊相會。在次戰中,布爾什維克黨人違背他們西方協約國所訂的莊嚴協定,就在此單獨德皇時代的德國媾,並且屈辱接受了德國嚴酷的媾條件。現在俄國共產黨人,竟希特勒的德國,就在這個布列斯特—利托夫斯克方,握手言歡。波蘭的覆滅及它全部被征服的過程,進行很快。

是華沙莫德林尚未被征服。華沙的抵抗,主是由於民眾激昂的愛國情緒,真是偉悲壯,但卻毫無希望。經過了許猛烈的空中轟炸,及許從平靜的西線,通過東西向的主公路,迅速調來的重炮隊的瘋狂的炮擊,華沙電台終於停止播送波蘭國歌,希特勒便進入了這個一片廢墟的城市。莫德林是維斯杜拉河游二十哩的一個塞,曾經收容了索恩的兵團殘部,繼續苦戰,直二十八日為止。於是,在一個月中,一切告結束。一個擁有三千五百萬人口的國就這樣陷於殘酷的桎梏中,對它施加這種桎梏的人們不僅征服,且奴役,甚至消滅它的廣人口。

我們已經見了現代閃電戰的一個完整的標本;見了陸軍與空軍在戰場的密切配合;見了對於一切通線及任何為目標的城鎮所進行的猛烈轟炸;見了活躍的五縱隊的身手;見了間諜傘兵隊的任意使。最重的是,見了批裝甲部隊勢不擋向前衝鋒陷陣,,波蘭人卻不是忍受這種苦難的最後一個民族。

※※※

蘇聯的軍隊繼續向前推進,直它們希特勒商妥的界線為止,了二十九日,蘇德兩國瓜分波蘭的約正式簽字。我仍確信蘇德間有深仇恨,並相信這種仇恨絕難消釋,且我始終希望,蘇聯一定會由於局勢的逼迫倒向我們方面。

因此,對於蘇聯這種無情殘暴的政策,我雖感覺十分憤慨,且在內閣中,在我周圍的人們雖情緒激動,但我仍保持冷靜。我對蘇聯從來不抱任何幻。我知他們不承認任何德準則,顧他們己的利益。但是,至少他們對於我們並沒有承擔任何義務。此外,在有關生死存亡的戰爭中,我們的憤怒,必須服從於擊敗當前的主敵人這一目標。我決對他們憎的行為,進行最的解釋。因此,我在九月二十五日致戰時內閣一文中,冷靜的口氣說:

雖俄國人由於在最近的談判中表現最嚴重的背信棄義的行為應該受譴責,但伏羅希洛夫元帥曾經提,果俄國為波蘭的盟國,俄國軍隊應該佔領維爾納(維爾紐斯)倫貝格,這個求,是一個完全正當的軍求。但它卻被波蘭拒絕,拒絕的理由,雖是很的,但現在來,卻不夠充分。結果,俄國波蘭的敵人的位所佔領的界線陣,正是它當初為一個極不靠的被猜忌的朋友佔領的那些方。實的差別,並沒有像人們所像的那樣。俄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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