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六章 法國前線

英國遠征軍開往法國——在比利時邊境增強防禦——侵略者的有利位——比利時的中立——法國與攻勢——馬奇諾防線——公認守勢具有的威力——不受歡迎的法國代替方案——英國參謀長委員會的估計——希特勒的錯誤——西方的相對軍力量——德國進攻的路線——英國參謀長委員會的意見及其在一九三九年九月十八日提的意見書——甘默林制定D計劃——八號訓令——盟國最高軍會議九月十七日在巴黎開會——D計劃獲通過——D計劃擴展至荷蘭。

戰爭剛一爆發,我們的遠行軍就立即開往法國。在次戰前,為了進行準備工,至少消磨了三年的時間,在這一次,直一九三八年的春,陸軍部才專為這個目的,設立了一個特別機構。這時又現了兩個嚴重的新因素:一,一支現代化軍隊的裝備組織,遠沒有一九一四年那樣簡單。每一個師,有機械化的運輸,組織比較龐,並且非戰鬥人員的數量更。二,由於過分畏懼敵人空襲運輸軍隊的船隻軍隊登陸的港口,陸軍部不不法國南部的港口,聖納澤爾為主的基。這樣,陸軍的通線便延長,結果延遲了英國部隊的達、部署給養,並在沿途耗費了量的人力。

奇怪的是,我們的軍隊究竟應該在前線的哪一部分佈防,在戰爭爆發前,竟沒有決定,但根據當時有力的推測,它應當在利爾南;九月二十二日,這個推測了證實。了十月中旬,由英國四個師組的兩個正規軍軍團,駐紮在沿法比邊界的防。它們從專供軍隊登陸的遙遠的港口,經過二百五十哩公路與鐵路運輸,才開抵目的的。十月十一月間先後達的三個步兵旅,在一九三九年十二月間,編五師。

一九四○年一月,四十八師由國內發,接著,在二月間,五十五十一師,三月間,四十二師四十四師,相繼開來,共計達的軍隊有十個師。我們的數量逐漸增加,於是,我們便接管了更的防線。當,我們在任何一個據點沒有敵人發生接觸。

在英國遠征軍【1】達它們的指定陣後,它們發現沿前線一帶,已經築一條相當完整的人工防坦克戰壕,並且每隔約一千碼的點,有一個很又很顯著的碉堡,使機關鎗反坦克炮沿著戰壕進行縱。此外,還有一個連綿不斷的鐵絲網帶。在這個不尋常的秋冬兩季中,我們軍隊的主工,是改善法國人建築的防禦工,組了一條與齊格菲防線相類似的防線。雖氣候嚴寒,但工進展很快。根據空中攝影,我們了解德國人他們己的齊格菲防線由摩澤爾河向北方延伸的速度。儘管他們在取國內資源強迫徵調勞工方面,享有許有利條件,但我們的工似乎他們並駕齊驅。了一九四○年五月德軍進攻時,我們的軍隊已經完了四百個新碉堡。長達四十哩並設有護牆的防坦克戰壕已經掘,量的鐵絲網亦已裝妥。由於通線一直向後伸展南特,因此,各種需變非常巨。龐的基設施已經建立,公路已經加改良,長達一百哩的寬軌鐵路已經鋪設,一個龐的電報線系統已經埋,幾個供軍團軍的司令官使的總指揮部接近完。約有五十個新機場衛星機場已經加擴建或改進了跑,使了五萬噸的混凝土。

【1】英國遠征軍先頭部隊於九月四日在法國開始登陸。一軍團於九月十九日,二軍團於十月三日先後登岸。總司令部最初在九月十五日設在勒芒。軍隊的移動主是經過瑟堡,車輛給養經過佈雷斯特南特,勒芒拉瓦爾為集合點。

對於所有這些任務,英國軍隊努力工著,並且為了豐富它們的經驗見,各個旅輪流被派靠近梅斯一段的法國前線,那裡正同敵人對峙,至少有一些巡邏活動。其餘的時間,我們的部隊從訓練。這確是必的。在戰爭爆發時,軍隊具有的準備程度遠不及二十五年前約翰‧弗倫奇爵士【1】的軍隊所達的水準。在國內,軍隊已有幾年沒有受相當規模的操練。正規軍校編製短少二萬人,其中包括軍官五千名,根據正規軍保衛印度的「卡德韋爾計劃」,其責任便部分落在本土部隊的身,結果使本土部隊的質量幾乎軍隊學員相等。一九三九年三月本土防衛隊擴充一倍,其意雖很,但很欠考慮,同年五月又建立了民團,結果這兩方面從正規軍中調了量的教官。在法國冬季駐防的幾個月時間,了很的利,各種的訓練計劃並入加緊設防的主工內。我們的軍隊在這個難的喘息期間,在效率方面確有顯著的增進,工雖艱苦,且沒有發生任何戰鬥行為,但部隊的士氣精神面貌,在煥發增進。

【1】一次世界戰期間英國軍隊總司令。——譯者

在我們前線的後方,沿通線的軍需庫中,堆積著量的給養彈藥。在塞納河松姆河間,儲存著十的供應物資,在松姆河北,還有七的額外供應品。後一項給養,在德國人突破前線後,使英國軍隊渡過了難關。鑒於當時局勢平靜,勒阿弗爾北的其他港口亦逐漸陸續加利。迪埃普為一個醫院基;費康專供運輸軍火;最後,我們利的法國港口,共有十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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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受任何法律或條約約束的政府,同那些必須在犯罪國開始進攻後才產生戰爭情緒進行計劃的國相比,它所具備的優越條件是不估量的。這是一個非常巨的便宜。相反,除非侵略者的勝利是絕對的決定的,否則,將來總有清算的日子。希特勒除了遇比他更強的力量外,不受任何約束,任意決定他進攻的時間點;但是兩個西方民主國卻不侵犯比利時的中立。它們所做的,最是準備在比利時向它們求援時,立刻前往援救,但等它求援救的時候,時間已嫌太晚了。當,果在戰爭爆發前的五年中,英法兩國在條約認國聯贊同的範圍內採取了堅決果斷的政策,比利時許恪守舊有的同盟,並允許組一個共同的陣線。這樣許導致巨的安全,並且許避免了即將來的災難。

這種同盟,有適當的組織,沿著比利時邊境直海邊,築一屏障,防禦在一九一四年幾乎使我們完全覆滅在一九四○年將使法國一敗塗的那種怕的迂迴戰術。同時,這種同盟使我們夠從比利時迅速攻入魯爾的德國工業臟區,因對於德國的侵略增加一種強的阻力。

即使在最壞的情況,比利時不會遭受比後實際遭受的更為悲慘的命運。當我們回國當時置身局外;拉姆齊‧麥克唐納先生提倡法國裁軍;我們由於德國屢次破壞「約」關於裁減軍備的條款一再受的挫折屈辱;我們對於德國侵犯萊茵蘭所表示的屈服;我們默認奧利遭兼併;

我們在慕尼黑簽訂的條約及承認德國佔領布拉格——當我們回所有述情況時,凡是在往的那些歲月中,在英國或法國負責國的人們沒有責備比利時的權利。在一個動搖妥協的時期中,比利時嚴守中立,並且希望它在其設防的前線擋住德國的入侵,待英法軍隊前來援助,借此聊慰已。

※※※

在一九一四年,法國軍隊法國人民,由於懷著從一八七○年來歷代相傳的復仇怒火,富於激烈的進攻精神。他們的理論認為,數量較弱的國,不僅在戰略且在戰術必須處處展開反攻,才抵抗敵人的侵入。戰爭剛一開始時,穿著藍衣紅褲的法軍,隨著軍樂隊演奏的馬賽曲,勇往直前。

德國人雖正在侵入,但不論在何處遇這種情況,便停來對法軍開槍擊,使它遭受了極的傷亡。主張採取攻勢最力的首創者格朗梅松校,就在戰場的最前線為他的國他的信條犧牲。我曾在《世界危機》一書中,說明為什麼防禦炮火在一九一四至一九一六年或一九一七年這段期間佔有絕對的優勢。我們親在南非戰爭中,少數波爾人使動來福槍,產生了很的效力;這種火力,對於穿過曠野前進的軍隊,即便不給毀滅的打擊,至少造重的傷亡。除此外,當時還有日益增的機關鎗。

接踵至的是規模的炮戰。幾百門,後來增幾千門的炮,一個區轟粉碎;但是,英法軍隊在英勇犧牲後,果再並肩前進攻打憑壕固守的德國軍隊,他們會面臨著綿連相接的堅強工;他們壓制一線敵人的排炮,已他們前面的土,轟彈坑纍纍,縱使他們進攻獲勝,這些彈坑亦將為他們再向前進的巨障礙。從這些艱苦的經驗中所的唯一結論,就是採取守勢,必勝無疑。此外,在過二十五年中,武器的火力已經增強。不過守勢固有其利,同時亦有其弊,這在後明顯。

這時的法國,一九一四年八月間同它的世代仇敵決一死戰的法國,卻完全不同了。報仇雪恥的精神,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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