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十一章 一個黑暗的新年

昏睡狀態的繼續——「凱瑟琳」計劃的最後階段——同俄國的緊張關係——墨索尼的疑惑——霍爾‧貝利沙先生離開陸軍部——行動的種種障礙——工廠處於曖昧不明狀態——五月中的結果——截獲德國進攻比利時的計劃——英國遠征軍的工與發展——沒有裝甲師——法國陸軍的衰退——共產黨的陰謀——德國侵犯挪威的計劃——二月五日的最高軍會議——我一次參加最高軍會議——「阿爾特馬克」號件——艦長菲利普‧維安——救英國俘虜——張伯倫的有效辯護——希特勒任命馮‧法爾肯霍斯特將軍統率德軍進攻挪威——先攻挪威,後攻法國——德國空襲我國東部沿海航運——對付空襲的措施——最初六個月海戰令人滿意的結果——一九四○年二月二十七日關於海軍預算的演說。

一九三九年底,戰爭仍處在不祥的昏睡狀態。有偶的炮擊偵察的巡邏機聲,打破了西線的沉寂。雙方的軍隊,從它們日益鞏固的防禦工後面,隔著一個公認的「無人區」彼此遙遙相望。

現在的情勢,同一九一四年底比較,很有幾分相似(我在聖誕節寫信給龐德說)。從平戰爭的過渡時期,現在已經完結了。在外洋,敵人的海面船隻至少暫時已經肅清。法國境內的防線,呈現靜止的狀態。此外,我們在海已經擊退了最初的潛艇襲擊,在次的戰中,直一九一五年二月,潛艇戰才開始發動;同時,對於新奇的磁水雷,我們已經找了對付的辦法。且,在法國,沿著邊界設有防線,不像在次戰中,法國有六七個省及比利時已經陷於敵人手中。所,我覺我們現在的情形一九一四年比較,許。並且我還覺德皇時代的德國是一個比納粹德國更加頑強的對手(不過,這種觀感隨時修正)。

在這個艱難的時刻,我述感當聖誕節的賀片了。

這時我更加確信,在一九四○年不執行「凱瑟琳」計劃。

「派遣一支最優秀的艦隊進入波羅的海,」我寫信給龐德說(一月六日),「雖非常合乎理,卻不是奪取並佔有鐵礦區的必手段。因此,雖派遣艦隊開入波羅的海的一切準備工,仍舊應當繼續進行,並且應當堅強的努力,但是,除非我們夠設法在空襲保全艦隊,否則,輕加嘗試必會造錯誤;果依賴派遣海面的艦隊來佔領鐵礦區,那就更加錯誤了。讓我們滿懷著信前進,隨著時的展開,海軍方面將何發展。」

於是又過了一個星期後:

海軍臣致一海務臣

一九四○年一月十五日

(1)承你送來為答覆我關於「凱瑟琳計劃」各項草案所的各種報告,我已經仔細研究過了。我不不勉強又十分明確斷定,我們在秋季所計劃的戰行動,在今年將不實行。我們對於潛艇、水雷及襲擊艦,還不夠取充分的制服手段,因仍不夠派遣許必需的較船艦,擔負它們的特別任務。何使我們的船艦在防禦空襲方面夠比較安全,這個問題迄今還沒有解決。俯衝轟炸機仍是一個怕的威脅。至於火箭〔為保密見,又稱「U‧P‧武器」,就是「不旋轉的投彈」〕,雖迅速趨向生產階段,但是,即使一切進行順利,在今後的許個月內,仍不有充分的數量供利。直現在我們還不給予我們較的船艦更的裝甲保護。波羅的海方面的政治局勢,總是使人捉摸不定。另一方面,九月間,「俾斯麥」號的達會使我們將遭的海抵抗加強。

(2)但戰爭很在一九四一年猛烈進行,且誰不說那時會有什麼機遇。所,我希望,所有列在你的表格中標明「有利」字樣的各種船艦及輔助艦的準備工,時機允許,應該繼續進行;並且希望船艦在入塢修理或重行裝配的時候,應當為它們一切努力,免耽誤它們回隊服役。

還有一點,鑒於俄國的態度,繼續使我們的驅逐艦為在冬季海面展開活動準備。當,這是我們應當採取的謹慎態度。我們對此意見一致,使我感愉快。

※※※

直現在,沒有一個盟國支持我們的業。國的態度,比任何其他時期更為冷淡。我一直堅持國總統通信,但是很少有反應。財政臣為我們日益減少的元儲備叫苦。

我們土耳其已經簽訂了一個互助條約,正在考慮從我們己有限的財源中,給它一些什麼援助。芬蘭戰爭所造的嚴重情勢,使我們蘇聯間早已不睦的關係,變更加惡化。果我們採取任何行動來援助芬蘭,引對俄國的戰爭。蘇聯政府納粹德國間根本的敵對,並沒有妨礙克姆林宮種種的供給便利條件,積極幫助希特勒發展其威力。法國的共產主義者及存在於英國的這一類共產主義者,譴責「帝國主義—資本主義」的戰爭,並盡他們所來阻撓軍需工廠的工。他們在由於久不戰早已變生氣索的法國陸軍的內部,確實產生了一種打擊士氣破壞的影響。我們繼續禮讓的態度有利的條件,來籠絡意利,但我們並不夠有任何安全感,或獲任何博友誼的進展。齊亞諾伯爵彬彬有禮的態度對待我國使。墨索尼則採取冷淡疏遠的態度。

,意利的獨裁者,卻不是沒有他己的憂慮的。一月三日,他寫了一封透露隱衷的信給希特勒,表明他對德蘇立協定的厭惡:

我曾經有四十年的政治經驗,因此,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一個政策——尤其是一個革命的政策——是有它戰略的求的。我是在一九二四年承認蘇聯的。一九三四年,我他們簽訂了一個通商友條約。所,我明白,尤其是因為賓特洛甫關於英國法國不會採取干涉政策的預言,結果並未實現,你不不設法避免造二戰場。你為此不不付代價,因為俄國不費一兵一卒,已經在波蘭及波羅的海的戰爭中獲了巨的利益。

但是,為一個生具有革命氣質,並且始終未曾改變革命意志的人,我告訴你,你不永遠犧牲你的革命原則,來適應某個時間的戰略需——並且我有一定的責任告訴你,果你莫斯科發生更進一步的關係,那就會在意利引具有嚴重後果的反應。在意利,反對布爾什維克的情緒,是絕對一致的,花崗石一樣堅實,並且是牢不破的。

我很希望這種情形不會發生。解決你的生存空間的問題,必須俄國,不是在其他的方……了我們夠粉碎布爾什維克主義的那一,我們才夠對於雙方的革命,完了願。後便輪各民主國了,因為這些民主國,身受癌症的折磨,是無法倖存的。……

※※※

一月六日,我再訪法國,向法國最高統帥部說明我那「耕種者六號」「漂浮水雷」(「皇海軍」戰計劃)兩個軍械設計【1】。那早晨,在我動身前,首相召我前,告訴我說,他已決定更換陸軍部長人選,使霍爾‧貝沙先生讓位於奧利弗‧斯坦利先生。那深夜,霍爾‧貝沙先生打電話巴黎英國使館找我,我已經知的告訴了我。

我竭力促使他在政府向他提的其他職位中擇一擔任,但沒有功。這時,政府本身頗不景氣,全國報紙幾乎異口同聲說政府失了一個極有為又活躍的人物。霍爾‧貝利沙在各報一致讚揚聲中離開了陸軍部。議會是不接受報紙的意見的,實際,報紙的議論往往使它採取相反的行動。一個星期後,院開會時,霍爾‧貝沙先生有寥寥幾個擁護者,他己沒有任何發言。我寫信給他:

一九四○年一月十日

我們共不久,便告分離,使我非常惋惜。在次戰中,我經受過你相同的經驗,所我知,任何專致志於工的人,對於這件會感麼的傷與痛苦。這次提的人變動,先我並未參加商議。我是在情決定後才獲通知。同時,假使我不告訴你我認為你最是擔任貿易部或新聞部的職務,那我就太不坦白了;我很遺憾,你對於這些重職務中的一個職務,竟不願接受。

你在陸軍部任職期間的顯著績,就是在平時期通過徵兵法。你對這點引慰。我希望我們不久仍再同僚。這次暫時的挫折,對於你將來獲為國效勞的機會來說,絕不會為嚴重的障礙。

我雖實現這個希望,始終未為實;直等聯合政府解散後,一九四五年五月,我組織所謂「守政府」時,才邀請貝沙擔任國民保險部臣。在他賦閒的這段期間,他曾經是嚴厲抨擊我們政策者一;但是,我對於夠羅致這樣一個幹才,重新參加政府,確實感非常愉快。

※※※

在整個一月分中,芬蘭人堅守陣,了月底,人數逐步增的俄國軍隊,仍被遏制在它們原有的陣。紅軍的空軍連續轟炸赫爾辛基維伊普,芬蘭政府求

(本章未完)

第三十章 斯堪的納維亞‧芬蘭目录+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