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十三章 海上的交鋒

一九四○年四月

查特菲爾德勳爵的引退——首相請我主持軍協調委員會——一個尷尬的安排——「威爾弗雷德」計劃——奧斯陸——德國佔領挪威——中立的悲劇——全部艦隊在海——「螢火蟲」號——「聲威」號「沙恩霍斯特」號及「格奈森諾」號戰——本土艦隊在卑爾根港外——英國潛艇的活動——沃泊頓—李的驅逐艦隊在納爾維克港——四月九日最高軍會議在倫敦開會——會議的結論——四月十日我給一海務臣的節略——英國人民的憤怒——四月十一日議會中的辯論——「沃斯派特」號及其驅逐艦隊消滅了納爾維克港的德國驅逐艦——國王的來信。

在繼續敘述前,我應該先說明我的位的變更,這發生在一九四○年四月間。

查特菲爾德勳爵所擔任的國防協調臣這個職位,已經了一個餘的累贅。三日,他坦率提辭職,張伯倫先生接受了他的辭呈。四日,唐寧街十號發表一個公告,說明這個職位不準備派人接任,但正在進行安排,準備由海軍臣資歷最久的軍務臣的身份,主持軍協調委員會。於是,我從四月八日十五日便擔任了會議主席,每開會一次,有時甚至兩次。這樣,我擔負了額外的責任,卻沒有進行有效指揮的權力。其他的軍務臣是戰時內閣的閣員,我在這些位相同的人們中居於首席,但是卻沒有權力決定或加執行。我必須取其他軍務臣他們的專業長官的同意,於是,許重有才幹的人,對於現已開始的戰爭——真正的戰爭的迅速變化的局勢,有表示他們見解的權利義務。

三軍參謀長們在分別同與他有關的臣討論總的形勢後,每聚集在一開會。於是,他們各顯極為重的決定。關於這種情況,我是從對我毫無保留的一海務臣那裡,或是從三軍參謀長委員會發表的會議摘或備忘錄中了解的。果我對於這些意見提問題時,我當先在我的協調委員會提,在這個會議中,三軍參謀長們個人的身份席,各軍務臣往往攜同他們參加,並支持他們的意見。會議,滔滔不絕發表了彬彬有禮的談話,會議結束時,由在場的秘書草擬一份措辭體的報告,由海、陸、空三個部加核對,保證沒有絲毫入。這樣,我們便達了那種廣闊的、愉快的崇高境界,在這種境界中,每一件是經過了全體協商,根據絕部分人的常識,為了最數人的最利益了解決。但是在我們現在就經驗的一種戰爭中,情形截不同。遺憾很,我必須指:實際的戰鬥,必須像是兩個惡漢毆鬥,一個惡漢使一根木棍或一個鐵錘,或其他更的工具猛擊另一個惡漢的鼻子。所有這種情形,是令人遺憾的;這就是我們為什麼避免戰爭,為什麼對每件,必須充分照顧少數人的權利,忠實記不同的意見,友方式通過協議來加解決的最理由一。

戰時內閣的國防委員會幾乎每開會,討論軍協調委員會的參謀長委員會的各種報告;他們的結論或分歧的意見,又被提給時常開會的內閣會議。一切問題必須解釋又解釋;等這個程序完後,整個局勢往往早已發生了變化。海軍部在戰時,當是一個戰司令部,在那裡,對於影響艦隊的決議總是立即加決定,有在遇最嚴重的情況時,才向首相提,首相每次支持我們的意見。果遇行動必須涉及其他軍部門時,這種程序就不充分適應形勢的發展。,在挪威戰役開始時,因為件的特殊質,海軍部掌握了四分三的行政務。

我的意思並不是說,不管我有什麼權力,我對於我們現在面臨的各種問題,應該夠較的決定或提更的解決辦法。關於我即將描述的件,它的影響非常猛烈,情況非常混亂,因此,我不久便有首相的威權,才夠主持軍協調委員會。因此,在十五日,我便請張伯倫先生擔任主席,我們後在挪威戰役期間內的歷次會議,幾乎全由他來主持。他我繼續保持完全一致,他對於我所發表的意見,他個人的最高權威加支持。我在援救挪威已嫌太晚的時候,深深捲進了為完這個任務所的不愉快的努力。

至於更換主席的問題,由首相在議會答覆質詢時,宣佈:

我應海軍臣的請求,同意在協調委員會開會討論與總的戰爭指揮有關的特別重的務時,親任主席。

有關的各個方面立即表示忠誠善意。首相我卻深切感我們的制度缺乏固定的形式,在遇乎意外的變發生時,尤其此。雖海軍部在這個時期不避免為主的動力,但對於協調委員會這樣一個組織,人們顯夠提反對的理由,因為,其中一個軍務臣一方面管理海軍部的全部務,並對海軍的行動負有特別責任,同時又企圖協調其他軍部門的一切戰計劃。這些困難,並沒有因為首相親主持會議並我的後盾解決。但是儘管由於缺乏方法或管理不善造的一系列不幸件幾乎每落在我們的身,我仍繼續在這個不定形的、友的、但卻散漫的組織中任職。

※※※

四月五日,星期五的晚,德國駐奧斯陸公使邀請了一些顯人物,包括政府員在內,公使館觀電影。電影描述德國征服波蘭的經過,德國轟炸華沙,恐怖場面達高潮時結束。字幕映:「對於這種結局,他們應該感謝他們的英、法朋友。」這次的集會就在沉默憂鬱的氣氛中散場,但是挪威政府最關的卻是英國的活動。四月八日早晨四時三十分五時間,四艘英國驅逐艦在通往納爾維克港航佛斯特峽灣的入口處,敷設我們的佈雷區。早晨五時,倫敦廣播了這個消息,五時三十分,英皇陛政府將一個照會提挪威外部長。在奧斯陸,這早晨的時間消磨在草擬對倫敦的抗議中。但在當午稍晚時候,英國海軍部通知挪威駐倫敦公使館,在挪威沿海發現德國的戰艦向北駛,估計是前往納爾維克。約與此同時,挪威首收了報告,據說一艘德國運輸艦「約熱內盧」號在挪威南部沿海一帶被波蘭潛艇「奧澤爾」號擊沉,批的德國士兵由當的漁民救,據他們說是奉命前往卑爾根,幫助挪威保衛國,抵抗英、法兩國的入侵的。接踵至的,還有更的報告。德國已經攻入丹麥,但這個消息直挪威本身被入侵後才傳那裡。因此,它沒有接正式的警告。丹麥進行了抵抗,但在少數忠誠的士兵被擊斃後,就很容易被德國所佔領。

那晚,德國的戰艦逼近奧斯陸。外圍的炮台開炮轟擊。挪威的防禦力量,有一艘佈雷艇「奧拉夫‧特格伐森」號兩艘掃雷艇。黎明後,兩艘德國掃雷艇侵入峽灣口,讓軍隊在海岸炮台附近登陸。其中一艘被「奧拉夫‧特格伐森」號擊沉,但德國軍隊登陸功,並奪取了炮台。這艘勇敢的佈雷艇在峽灣口擋住了兩艘德國驅逐艦,並擊傷了巡洋艦「埃坶登」號。一艘裝備一座炮的挪威武裝捕鯨船,並沒有接任何特別命令,亦立即參加戰,抵抗侵略者。它的炮被擊粉碎,艦長的雙腿被炸斷。他為了避免使他的海員見了寒見,己由甲板滾入海中,慷慨就義。德國的主力艦隊,在重巡洋艦「布呂歇爾」號統率,這時已進入峽灣口,向奧斯卡斯堡塞保護的海峽前進。挪威炮台開炮轟擊,從岸五百碼遠的方發的兩個魚雷準確命中目標,「布呂歇爾」號迅速沉沒,隨船喪命的有德國派來的高級行政官員秘密警察分遣隊。其他的德國艦隻,包括「呂佐夫」號在內,被迫撤退。受傷的「埃姆登」號沒有再繼續參加海戰。是奧斯陸最後不是被海來的敵艦所攻陷,是由於敵人使運輸軍隊的飛機在峽灣登陸的方法加佔領的。

希特勒的計劃,立即閃電似的全面展開。德國軍隊分頭襲擊克斯蒂安桑、斯塔萬格北面的卑爾根特隆赫姆。

最膽的襲擊是在納爾維克。一個星期來,按照常規駛回納爾維克港的德國礦石運輸船,沿著挪威中立所掩護的走廊水域向北駛行,表面似乎空無一物,其實滿載著供應品軍火。十艘德國驅逐艦各載運兩百名士兵,在「沙恩霍斯特」號「格奈森諾」號的護衛,幾前離開了德國,在九日清早達了納爾維克。

兩艘揶威戰艦「諾格」號「艾茲沃爾德」號停在峽灣中。它們準備戰底。黎明時,它們發現有幾艘驅逐艦高速度向港內駛來,但在狂風暴雪,初不斷定它們是哪個國的軍艦。不久,一個德國軍官乘了汽艇過來,求「艾茲沃爾德」號投降。在接該船司令官簡短的答覆「我進攻」後,他立即退卻了。但這艘軍艦幾乎立即被同時發的一連串魚雷炸毀,船員幾乎全部罹難。同時,「諾格」號開炮轟擊,但在幾分鐘內,它被魚雷擊中,立即沉沒。

在這次勇敢的但毫無希望的抵抗中,兩艘軍艦死亡的挪威水兵有二百八十七人,被救的不及一百人。在這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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