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三十六章 在挪威的挫折

任命科克勳爵為駐納爾維克的最高司令官——科克勳爵給我的信——麥克西將軍對轟炸提異議——英國內閣的答覆——四月二十二日最高軍會議舉行八次會議——德國與盟國在陸軍空軍方面的力量對比——斯堪的納維亞的混亂局面——關於特隆赫姆納爾維克的決定——指揮權的又一次變更——五月一日的指令——特隆赫姆戰役——在納姆索斯的失敗——昂達耳斯內斯遠征中的佩吉特——戰時內閣關於英軍撤挪威中部的決定——在莫紹恩的慘敗——五月四日我的報告——格賓斯的軍隊——德軍的北進——德國在方法素質的優勢。

四月二十日,我獲同意,任命科克勳爵為納爾維克區英國海、陸、空軍的唯一司令,從使麥克西將軍直接受他的節制。科克勳爵富有充沛的進攻精神,這是毫無疑問的。他很銳敏認識遲延的危險;但是在當的條件行政一百二十七管理方面的困難,遠遠超過了我們在國內所設的情形。不僅此,海軍軍官即使被授予最充分的權力,在純軍問題,不便向陸軍發號施令。假使海、陸軍的位互相對換,這種情形,甚至更為真確。我們曾經希望,通過解除麥克西將軍的直接的重責任,應該使他感更加由採取膽的戰術,但結果卻使我們失所望。麥克西仍使了各種各樣的、層不窮的理由來阻撓我們採取激烈的行動。從臨時決定進攻納爾維克的主張遭拒絕後,一個星期來的形勢的發展,變對我們逐漸不利。兩千名德國士兵,無疑是在日夜趕工,建築他們的防禦工。這些工及納爾維克城,全隱匿在雪中。敵人這時無疑已經那些從沉沒的驅逐艦中逃脫來的兩三千水兵組織來了。他們為使空中力量來對付我們所的安排,日益改進。我們的船艦已經登陸的部隊,受了日益加劇的轟炸。二十一日這,科克勳爵寫信給我:

我寫信來感謝你對我的信任。我一定盡我最的力量,免辜負你的期望。停滯不前的情形是很難克服的。當,軍隊的行動受了很的障礙,尤其是降雪,在北部的山坡,至今積雪仍有幾浬深。我本人曾親加勘查,但因雪兩來時斷時續,局勢沒有轉。最初的錯誤是,原有的軍隊發時,假定他們不會遇抵抗,這是我們常犯的錯誤,例坦噶戰役【1】。目前士兵尚未獲型武器彈藥淡水的儲備,但是卻有並不需的噸的軍需品人員。

【1】係指一九一四年在桑給巴爾附近的坦噶登陸。

我們真正迫切需的是戰鬥機,因為我們在空中處於絕對的劣勢。這個方,有敵機來偵察,果遇有運輸艦或輪船等,即投彈轟炸。這些船艦終究難免被命中。我昨乘飛機在納爾維克空視察,但很難仔細。山石嶙峋的懸崖,除了露的頂點外,被積雪掩蓋;在這露頂端的周圍,積雪一定很深。從岸直水邊,一片是皚皚白雪,因此,無法清水邊的情況。

在等待發動攻勢的條件時,我們同時實行破壞鐵等通工具,轟炸燒燬的渡船,切斷該城與外界的聯絡,……不前進,令人十分著惱;且我了解你一定詫異,為什麼我們不前進?不過,我向你保證,這絕不是我們有不願前進的意思。

科克勳爵決定在海軍排炮的轟擊,實行武裝搜索,麥克西將軍對此表示異議。他說,在預定對納爾維克採取軍行動前,他覺他有責任聲明,假使在納爾維克的挪威男女及幼童,竟遭受我們所計劃的炮擊,則他部的將士,就他們己及他們的國來說,將引為恥。科克勳爵己不加任何評論,僅這篇發言轉來。首相我不參加四月二十二日的國防委員會會議,因為那我們巴黎參加最高軍會議。在動身前,我已草擬了一個答覆,並且了我的同僚們的贊同:

我認為科克勳爵已經閱讀了戰爭爆發時所頒發的「炮擊訓令」。假使他有鑒於敵人利建築物掩護,維持他們在納爾維克的行動,因感有超越訓令規定的必時,他利他有的一切方法,包括在的條件散發傳單,來提六時限期的警告;並通知德軍司令,必須命令城內所有的平民離開該城;果阻止平民離,德軍應該負責。

他宣佈,在六時的限期內,不破壞鐵路線,便平民從那條路線從容撤退。

國防委員會批准了這個政策,並堅決聲明:「不允許德國人平民關在城內,阻止我們的進攻,使挪威的城鎮變了戰爭堡壘。」

※※※

我們巴黎時,中對挪威戰役不勝焦急慌亂,因為挪威戰役的行動,原是由英國負責的。雷諾先生在歡迎我們後,開始敘述總的軍形勢,這種形勢的嚴重,使我們兩國遠征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聯合行動,相形,變了次的問題。雷諾先生說,理位置使德國人永遠享有內線戰的優越條件。德國現有一百九十個師,其中於西線方面的,有一百五十個師。盟國來抵抗德國軍隊的,有一百個師,其中十個師是英國部隊。在次戰中,德國人口共計六千五百萬,兵力達二百四十八個師,其中二百零七個師在西線戰。法國方面,則有一百一十八個師,其中一百一十個師駐防在西線;英國共有八十九個師,其中六十三個師是在西線。總計西線方面,協約國軍隊一百七十三個師,對抗德軍二百零七個師,直後來國參戰,派來了三十四個師才使協約國的兵力與德國相等。但今的形勢,是麼不利啊!德國的人口現在已達八千萬人。它顯建三百個師的兵力。另一方面,今年年底止,法國很難期望英國夠派二十個師的兵力參加西線。因此,我們勢必面臨敵人在數量巨的且不斷增長的優勢。在目前,敵我雙方在人數,已是三與二比,不久恐怕就變二與一比。至於裝備方面,德國在航空及飛機的裝備方面,佔優勢,炮及軍火的聚積,比我們。雷諾的發言此為止。

我們逐步造了今這樣一種局面。假使我們在一九三六年德國佔領萊茵蘭的時期就來干涉,那時需一個警察行動,便足應付;或者在慕尼黑件後,就來干涉,那時德國雖佔領了捷克斯洛伐克,但派西線的兵力,還有十三個師;或者甚至即使一九三九年九月後才來干涉,那時因為波蘭還在抵抗,德國派四十二個師來西線。

因為曾經獲勝利的協約國,始終沒有一次敢於採取任何有效的步驟,來抵抗希特勒的屢次侵略及破壞各種條約的行為,甚至在他們最強的時候是此,終於造了德國今這種令人生畏的優勢。

※※※

對於這個陰沉的序曲的嚴重,我們全了解。在這個序曲結束後,我們重新又討論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的混亂狀態。

首相很明確說明了當前的局勢。我們已有一萬三千名部隊在納姆索斯及昂達耳斯內斯登陸,沒有受任何損失。我們的軍隊向前推進我們期望的範圍外的點。因為感正面進攻特隆赫姆,將會需過的海軍力量,於是決定改變計劃採取南北兩面包抄的方式。但是在最近兩內,因為納姆索斯遭一次慘重的空襲,這些新計劃受了嚴重的阻礙。由於那裡沒有高炮火的抵抗,德國人便狂轟濫炸。另一方面,納爾維克的全部德國戰艦,已經完全消滅,但是陸的德國部隊,有堅強的防禦工,因此在陸進攻敵人,一時還不。果我們一次的嘗試不功,就重新再接再厲。

張伯倫先生說,關於挪威中部,英國司令部迫切希望增援已經開往該的部隊,保護它們來抵抗德軍由南面來的進攻,最後並協助佔領特隆赫姆。該處需生力軍的增援,早已肯定無疑了。在最近的將來調派的,有英軍五千名,法軍七千名,波蘭三千名,英國機械化部隊三個營,英國輕坦克部隊一個營,法國輕裝師三個師及英國本土防衛隊的一個師。目前的問題,並不在於派少軍隊,在於登陸並在該國堅持戰的將士的數目,受了一定的限制。

雷諾先生說,法國派遣四個輕裝師。

我在這些會議中,現在才一次充分發表了我的意見。

我向法國人指,在敵方飛機及潛艇的襲擊軍隊及供給品運送岸時所遇的困難。每條船隻,驅逐艦護航;

每個登陸點必須由巡洋艦及驅逐艦不間斷保衛,不但在登陸時此,且等在岸裝高炮時為止。直現在,盟國的船舶非常幸運,很少有被敵機擊中的。但我們應該明白在戰方面所遇的困難。盟國迄今為止,雖已有一萬三千人安全登陸,但尚未建立戰根據,在內戰時,僅僅依賴薄弱的通線,且實際,沒有炮或掩護戰的飛機。這就是挪威中部的局勢。在納爾維克,德國人的陣勢沒有這樣的強,且港口不像這樣容易遭受空襲。一旦港口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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