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二章 法蘭西之戰‧第一周‧甘默林

五月十日至五月十六日

「D」計劃——德軍的陣勢——德國法國的裝甲部隊——法軍英軍穿越比利時前進——荷蘭遭蹂躪——比利時問題——公認法國在軍藝術首屈一指——阿登山脈中的缺口——英國在戰爭初期的困難——「D」計劃的進展——十三日十四日的壞消息——克萊斯特集團軍群突破法軍戰線——英國空軍損失慘重——我們本土防衛的最低極限——十五日晨雷諾給我打電話——阿登山脈缺口對面法國九集團軍的潰敗——在荷蘭「停火」——意利的威脅——我乘飛機巴黎——在法國外部的會談——甘默林將軍的談話——沒有戰略後備隊:「一個沒有。」——計劃對德軍「凸部」發動進攻——法國求英國增派戰鬥機中隊——五月十六日夜間我給內閣的電報——內閣同意增派十個戰鬥機中隊。

當我在五月十日晚間就任首相的時候,還沒有人求我尚未組的新內閣中的同僚對於抵禦德國進攻荷、比、盧三國的問題做什麼新的決定。我們早已確信,法國英國的參謀人員完全同意甘默林將軍的「D」計劃,這個計劃從拂曉就已經開始執行了。實,了十一日的早晨,整個規模龐的軍行動已經取了很的進展。在靠海那一側,吉羅將軍的法國陸軍七集團軍已經開始冒險衝入荷蘭國境。

在中區,英國十二輕騎兵團的裝甲車巡邏隊已經達代爾河,在我們的戰線南,約特將軍一集團軍群所有的其餘部隊急急開往默茲河。盟國軍首腦們認為,果「D」計劃獲功,就從縮短對德戰線中節省十二個十五個師的兵力;當除了荷蘭陸軍的十個師外,還有比利時集團軍的二十二個師,果沒有這些師的兵力,我們在西線的總兵力就在數量處於劣勢。因此,我絲毫不干預軍計劃,是滿懷希望等待著迫在眉睫的鋒。

,果我們在後回顧當時的情景,就,英國參謀長委員會在一九三九年九月十八日所寫的那篇重報告【1】是寫非常色的。在這篇報告中,曾明確指:除非比利時人夠有效守住默茲河艾伯特運河的防線,否則英國人法國人趕支援他們就是錯誤的;英國人法國人倒不堅守法國的國境線,或者至左翼稍稍向前推進斯凱爾特河一線。從一九三九年九月的那幾來,人們已經達協議,實行甘默林將軍的「D」計劃。,在這段期間並沒有發生任何情,足動搖英國參謀長委員會原來的見解。相反,卻發生了許情足加強這一見解。德軍勢力逐月增長,愈趨熟,現在已擁有一支力量非常強的裝甲部隊了。法國陸軍受蘇俄灌輸的共產主義的腐蝕,並且在前線被漫長的嚴冬弄士氣消沉,實際已經軍渙散了。比利時政府國的生死存亡寄託在希特勒會尊重國際法比利時的中立面,因沒有在他們的軍首腦盟國的軍首腦間做什麼有效的聯合計劃。在那慕爾——盧萬一線設置的反坦克障礙防線,既不充分又未竣工。比利時陸軍中有許勇敢又堅決的人,是由於害怕破壞中立,未奮勇投入戰鬥。實,甚至在甘默林將軍還沒有令執行他那準備已久的計劃前,比利時戰線就已經被德國襲擊的一陣浪潮衝破了許點。現在,頂就希望在法國最高統帥部本極力避免的那場「遭遇戰」中打一場勝仗。八個月前,當戰爭剛剛爆發的時候,德國陸軍空軍的主力量集中進攻征服波蘭。沿著整個西方戰線,從埃克斯—拉—夏佩勒瑞士邊界,共有四十二個沒有配備裝甲部隊的德國師。法國動員後,部署相當於七十個師的兵力德軍對峙。由於面提的理由,當時認為是不夠向德軍進攻的。一九四○年五月十日,形勢就不相同了。

【1】參一卷,二十六章。

敵人利了歷時八個月的拖延,並且由於摧毀了波蘭,遂武裝、配備訓練約一百五十五個師,其中有十個師是裝甲師(「坦克師」)。希特勒同斯林簽訂了協定,因此他盡量減少東線的德軍。據德軍參謀長哈爾德將軍說,他們對俄國「部署了一支輕裝的掩護部隊,幾乎還不夠來執行徵收關稅的任務」。蘇聯政府對於他們己的未來毫無預感,眼他們不久後就那麼苦苦求並等了很久才開闢的「二戰場」遭德軍破壞。因此,希特勒便夠一百二十六個師的兵力十個坦克師的全部強的裝甲武器向法國猛攻,十個坦克師擁有將近三千輛裝甲車,其中至少有一千輛是重型坦克。

這一支龐的兵力按列次序部署在從北海瑞士的戰線:

B集團軍群,有二十八個師,由馮‧博克將軍指揮,集結在從北海埃克斯—拉—夏佩勒一線,準備席捲荷蘭比利時,後為德軍的右翼向法國推進。

A集團軍群,有四十四個師,由馮‧龍德施泰特將軍指揮,構挺進的主力,部署在從埃克斯—拉—夏佩勒摩澤爾河一線。

C集團軍群,有十七個師,由馮‧勒布將軍指揮,扼守從摩澤爾河瑞士邊境一帶的萊茵河。

德國陸軍最高統帥部的後備軍約有四十七個師,其中二十個師為各集團軍群後方的直接後備,另外二十七個師留一般後備。

這一陣勢的確實兵力部署,我們在當時當是不知的;這陣勢對峙的是:一集團軍群,由比約特將軍指揮,計五十一個師,其中有九個師由後備軍司令部掌握,九個英國師包括在內;這個集團軍從馬奇諾防線靠近隆維的一端伸展比利時邊境,再沿著比利時邊境後面伸展敦刻爾克前面的海濱。二三集團軍,由普雷特拉將軍貝松將軍指揮,連同後備軍在內共四十三個師,守衛從隆維瑞士的法國邊境。此外,法國有相當於九個師的兵力駐守馬奇諾防線——共一百零三個師。果比利時荷蘭的軍隊投入戰爭,那麼,在這個數字還再加比利時的二十二個師荷蘭的十個師。由於這兩個國很快就遭了攻擊,因在五月十日這一盟國在名義供使的各種質量的師的總數為一百三十五個,或者說,實際同我們現在所知的敵人的師的數目是相等的。果這支兵力適當的組織裝備,並受良的訓練指揮,那麼,按次戰的標準來說是很有希望止住敵人的侵略的。

,德國人有充分的由來選擇他們進攻的時間、方向來進攻的兵力。法國軍隊有一半是駐在法國南部東部區的,因比約特將軍率領的一集團軍群的五十一個法國師英國師,連同比利時荷蘭夠調來的援軍在內,就不不在隆維海岸間抵禦博克龍德施泰特指揮的七十個師的敵軍的猛攻。德軍在波蘭較的範圍內部分防彈的坦克俯衝轟炸機相結合使,曾證明是功的,這次又採這種方式主攻的前鋒,由克萊斯特指揮德國「A」集團軍群所屬五個坦克師三個摩托化師,從阿登向色當蒙梅進攻。

為了抵抗這種現代化的戰爭,法國部署了約兩千三百輛坦克,其中數是輕坦克。他們的裝甲部隊擁有一些強有力的現代裝備,不過他們全部的裝甲兵力有一半編入了分散的輕坦克營,便與步兵協同戰。他們有六個裝甲師【1】來抵禦德國坦克師的密集進攻,是這六個裝甲師在前線部署很分散,無法集結來配合戰。英國本來是坦克的發源,是這時才剛剛完它的一個裝甲師(三百二十八輛坦克)的編制訓練工,且還在英格蘭。

【1】這個數字包括擁有坦克的所謂輕摩托化師在內。

這時集結在西方的德國戰鬥機,在數量質量遠遠超過法國。在法國的英國空軍有十個戰鬥機中隊(「旋風」式飛機),它們是從重的本土防禦中抽調來的。另外還有八個「戰鬥」式戰鬥機中隊,六個「布倫寧」式戰鬥機中隊,五個「萊桑德」式戰鬥機中隊。法國英國空軍當局不曾給己的空軍配備俯衝轟炸機,這種俯衝轟炸機像在波蘭戰役中一樣,在當時已經為重的武器,在後來挫敗法國步兵的士氣,尤其是挫敗他們的黑人部隊的士氣方面,了很的。

在五月九日十日的那一夜裡,規模空襲飛機場、通線、司令部軍火庫為前奏,博克龍德施泰特率領的集團軍群的所有德國部隊,全跨過比利時、荷蘭盧森堡的國境線直奔法國來。幾乎每次完全達了全部的戰術的突襲目的。從黑暗中猛現了無數支武器精良、士氣高昂的突擊隊,有很配備著輕火炮,在拂曉前使一百五十哩長的戰線變一片火海。荷蘭比利時在德國絲毫沒有提任何借口或警告的情況遭襲擊,有高聲呼救。荷蘭人信賴他們的洪水防線;凡是未被佔領或未被賣給敵人的水閘全打開了,荷蘭的邊防軍對侵略者開槍擊。比利時人功破壞了默茲河的橋樑,是德軍卻完整無缺奪取了橫跨艾伯特運河的兩座橋樑。

根據「D」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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