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九章 法國的痛苦

給總統的電報——我訪問圖爾——形勢惡化——博杜安先生——偉的曼德爾——雷諾的談話——我拒絕解除法國在一九四○年三月二十八日承擔的義務——赫歐先生讓納內先生的堅決態度——「應運生的人」——法國政府決定遷往波爾——六月十三日羅斯福總統給雷諾先生的電報——我給總統的電報——給雷諾的電報——「英國法國的永久聯盟」——總統發來令人失望的電報——我六月十四、十五日致總統電——六月九日沿埃納河的戰——法軍戰敗——馬奇諾防線無濟於的抵抗——我們微的貢獻——布魯克將軍的新指揮權——關於在布列塔尼半島設立橋頭陣的會談——布魯克宣稱軍形勢已無挽回——我同意——我軍於六月十六、十七日撤退登船——貝當政府求停戰——二次敦刻爾克撤退——十三萬六千英軍兩萬名波蘭軍隊運不列顛——「蘭卡斯特亞」號慘劇——我六月十六日致各治領總理函——我對於英國空的空戰所寄與的希望。

我們的子孫後代許認為值注意的方是:我們是否應繼續單獨戰這一極其重的問題竟從未列入過戰時內閣的議日程。這是因為當時政府中各黨派人士認為這是無置辯理所當的,同時,我們確實太忙,不在這樣一個不實際的空談或無味的問題浪費時間。再則,我們一致滿懷信對待這新的形勢。我們決定全部實告訴各治領。戰時內閣我給羅斯福總統寫一封含義相同的信,並且由我表示支持法國政府的決,向他們保證,我們將給予他們最的援助。

前海軍人員致羅斯福總統

一九四○年六月十二日

我在法國最高統帥部度過了昨夜今早晨,魏剛將軍喬治將軍最嚴重的措辭向我說明了此間的形勢。無疑,你已經從布利特先生處獲悉全部詳情。果法國的前線一旦崩潰,巴黎陷落,魏剛將軍正式向他的政府提法國已不再繼續他所謂的「協同戰」,這時候,形勢的演變若何,是一個很實際的問題。年老的貝當元帥在一九一八年四月七月間表現並不怎樣,我很擔,他現在他個人的名聲威望替法國締結一項約。另一方面,雷諾則主張繼續打,他手有一位年輕的戴高樂將軍,這位將軍認為有為。達爾朗海軍將宣稱,他法國艦隊送往加拿。兩艘新式巨艦果落在惡人手,將會造莫的損害。據我,在法國一定有許人願意繼續戰鬥,或者是在法國,或者是在法屬殖民,或者是在兩個方同時進行。所現在正是你盡力支持雷諾的時候,希望你扭轉局勢,使有利於法國做最有效的最長期的抵抗。雖我知你我一樣充分了解這一點,但我還是冒昧向你提來。

※※※

六月十三日,差不是四年後的同一,我對法國進行我最後的一次訪問。法國政府這時已撤退圖爾,情勢愈來愈緊張。我帶著愛德華‧哈利法克斯伊斯梅將軍,馬克斯‧比弗布魯克勳爵願跟我們一。在困難的時候,他總是精神振的。這次氣晴朗,萬無雲,我們周圍有一隊「噴火」式戰鬥機護航,比前繞了一個更的彎向南迂迴飛行。飛臨圖爾空時,發現機場昨夜曾受猛烈轟炸。雖機場有許巨的彈坑,但是我們所有的護航機順利著陸。我們立刻感覺態是更加惡化了。機場沒有人來歡迎我們,不像有人在希望我們來。我們從機場衛戍司令處借了一部軍汽車,驅車進城,開往市政府,據說法國政府的總部就設在那裡。那裡沒有一個重人物,但是據稱,雷諾就從鄉乘車趕來,曼德爾不久來。

這時已經快兩點鐘了。我主張先吃飯,商量一陣後,我們便開車穿過幾條街,街擁塞著難民的車輛,車頂半鋪著床墊,車內塞滿了行囊。我們找了一咖啡館,已經關了門,經過一番解說後,弄了一頓飯吃。正在吃飯的時候,博杜安先生來拜訪我,他的權勢在最近這些日子愈來愈。他立刻溫文爾雅婉轉表示,法國的抵抗是毫無希望了。

果國對德宣戰,法國還繼續戰。我對此有何法呢?我沒有他進一步談論這個問題,我是說,我希望國會參戰,並說我們應當繼續打。有人告訴我,他後處散佈,說我曾同意這一點:除非國參戰,否則法國便投降。

後,我們又市政府,內務部部長曼德爾在那裡等候我們。這位過克雷孟梭的忠實的秘書繼續克雷孟梭生平業的人,來很精神抖擻。他簡直就是精力反抗的化身。他的午餐是一份肥的烤雞,這時擺在他面前的盤子裡還沒有吃。他像是一陽光。他兩隻手裡拿著電話筒,一直在不斷電話發佈命令決定。他的法很簡單:在法國戰鬥最後一刻,便掩護盡的人前往非洲。這是我最後一次見這位英勇的法國人了。法蘭西共國光復後,被僱來暗殺他的兇手槍斃了,那是完全應當的。他的同胞盟國對他的一生深表敬仰。

不久,雷諾先生來了。最初他有些沮喪。魏剛將軍曾向他報告,法國的軍隊已經精疲力竭了。前線許方已被突破;全國各的公路沿途是潮水似的難民,許軍隊已秩序紊亂。最高統帥認為:應當趁法國還有足夠的軍隊維持秩序平來臨的時候,求停戰。這就是軍方的意見。他當還給羅斯福先生再拍發一封電報,說明最後的時刻已經了,盟國業的命運掌握在國手。此後,不是停戰就是媾,二者必取其一。

雷諾先生接著說,內閣會議曾在前一指示他問一問:果發生最壞的情況,英國將採取什麼態度。他己深深知這一莊嚴的誓約:任何盟國一不單獨媾。魏剛將軍其他一些人則說:法國已經為共同的業犧牲了一切。它已經什麼沒有了;不過,它功削弱了我們的共同敵人。在這種情況,果英國不承認法國在力量已無法繼續戰,果還希望它打,從使法國人民聽憑那些玩弄手法牽著被征服的各國人民鼻子走的無情專們的擺佈,陷入必的墮落惡化的境,那將是使人感震驚的。

這就是他現在提來的問題。不列顛會不會認識法國面臨的困難實呢?

是英國官方的記錄:

邱吉爾先生說,不列顛認識法國已經遭受正在遭受的犧牲是麼。現在該輪英國來做犧牲了,英國對此已有所準備。由於在法國北方採取雙方所同意的戰略,戰遭受挫折,英國發現它目前在面戰方面的貢獻太,因感悲痛。英國人還沒有嘗德國皮鞭的滋味,但是是完全知那是麼厲害的。雖此,英國人有一個念頭:打贏戰爭,消滅希特勒主義。一切服從這個目的;沒有任何困難顧慮阻擋英國人民。他確信,英國人民有力忍受一切、堅持、反攻敵人,取最後勝利。因此,他們希望法國從巴黎南一直中海繼續戰鬥,果必的話,就從北非進行戰鬥。不惜一切代價爭取時間。等待的時間不會是沒有盡頭的:國說一句話,就會使時間為縮短。反,法國就一定會遭毀滅。希特勒是不會遵守任何諾言的。另一方面,果法國繼續戰鬥,其優秀的海軍廣的法蘭西帝國及它仍有力量進行規模游擊戰的陸軍繼續戰鬥,果德國沒有夠毀滅英國(德國一定毀滅英國,否則就失敗),果那時德國的空中力量被粉碎,那麼,這萬惡的納粹帝國就全部垮臺。果國馬給予援助,或者甚至發表一個戰爭宣言,勝利就不會太遠了。無論情況何,英國繼續戰鬥。英國並沒有、不會改變它的決:決不講,決不投降。對它說來不戰勝毋寧死。是他對雷諾先生的問題的回答。

雷諾先生說,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英國的決。是他急於知,當遇某種意外情況時,英國將怎樣反應。法國政府——現在的政府或是另一個政府——說:「我們知你們會繼續戰鬥。果我們有勝利的希望,我們會繼續戰鬥。是我們沒有有早日勝利的充分希望。我們不指望國的援助。‧在‧隧‧‧的‧盡‧頭‧沒‧有‧光‧明。我們不拋棄我們的人民,讓他們永遠受德國人的統治。我們必須妥協。我們別無他法。……」時間已經太晚了,已不在布列塔尼半島建立防禦基。在法國本土,沒有一塊方使真正的法國政府逃脫敵人的俘虜。……因此,對英國提這樣的問題:「法國已經盡了它最的努力,貢獻了它的青春鮮血;法國已經無為力了;法國已經再拿不什麼東西貢獻給共同的業了,因此它有權單獨媾,這並不違背三個月前簽定的莊嚴協定中包含的團結一致的精神,你是否承認呢?」

邱吉爾先生說,在任何情況,英國不時間精力浪費在非難互相指責,但是這並不是說,英國就同意與最近簽訂的協定相違背的行為。一步應該由雷諾先生再致函羅斯福總統,將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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