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二十一章 埃及與中東

一九四○年六月——七月——八月墨索尼準備侵襲埃及——我們懸兩的憂慮——意利在北非的兵力——向埃及邊境集結軍隊——一串珠子——我們的掩護部隊掌握主動——我抱怨分散兵力——肯尼亞前線——巴勒斯坦——中海的捷徑——運輸坦克必須繞望角——從海切斷意利海岸公路的計劃——內閣的中東委員會——韋維爾將軍回國會商——同他進行嚴肅緊張的討論——八月十六日的指示——尼羅河兵團的集合——該兵團使的戰術——索馬插曲——一次苦惱的挫折——意利向阿爾巴尼亞增兵——我向澳利亞新西蘭總理報告總的形勢。

由於法國退戰爭及英國在本土正在著生死存亡的鬥爭,墨索尼為他控制中海重建古羅馬帝國的夢即將實現。他既不著防禦在突尼斯的法國人,就再進一步加強他為進攻埃及集結的軍。全世界的目光集中於英倫三島的命運,注視著入侵德軍的集結爭奪制空權的鬥爭。這些當是我們首先關的情。許國認為我們剩最後一口氣了。我們的朋友們欽佩我們的沉著堅定的態度,但是認為這種態度所依據的基礎是不穩固的。

雖此,戰時內閣仍決意夠從本土決定的戰鬥中節省來的一切人力、物力於防禦所有進攻埃及的敵人。海軍部宣稱,由於空襲的危險,甚至連軍運輸船隊不通過中海,於是使局面更加困難。所有的艦隻必須繞航望角。這樣一來,便很有害於不列顛戰又無補於埃及戰。奇怪的是,當時每一個有關人員表現十分鎮定愉快,是後撰寫這段時期的歷史時卻感毛骨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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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意利於一九四○年六月十日宣戰時,英國情報機構估計——現在我們知當時的估計是正確的——意利除了在阿比西尼亞、厄立特亞索馬的駐兵外,還有二十一萬五千人駐在北非沿岸各省。分佈:在的黎波塔尼亞有六個正規師兩個民兵師,在昔蘭尼加有兩個正規師兩個民兵師,此外,邊防部隊相當於三個師,共計十五個師。英國在埃及的兵力計有:七裝甲師,四印度師的三分二,新西蘭師的三分一,此外,還有十四個英國營兩個皇炮兵團(尚未編入更高級的編制單位),共約五萬人。防守西部邊境保持埃及內部安全的兵力,由述單位中抽調,因此,我們在戰場是寡敵眾,且意利的飛機遠遠比我們的飛機。

在七八月間,意利在許方採取積極行動。由卡薩拉方面來的威脅向西面的喀土穆伸展。驚惶的情緒瀰漫於肯尼亞,深恐意利遠征軍從阿比西尼亞向南進軍四百哩朝塔納河內羅畢推進。批的意利軍隊進入英屬索馬,但是,所有這些憂慮,意利對埃及的侵襲比較來,是極微的,很顯,意利正在最的規模準備侵入埃及。

不久前,墨索尼曾不間斷向東面的埃及調派軍隊。甚至在戰前,就沿海岸修築了一條寬闊的公路,從的黎波的主基,通過的黎波塔尼亞昔蘭尼加埃及的邊境。幾個月來,沿著這條公路的軍運十分頻繁。在班加西、德爾納、托卜魯克、巴迪亞蘇盧姆逐漸建了軍火庫,軍火裝滿滿的。這條公路長達一千哩,沿路有意利兵營供應站,活像是一串珠子。

在這條公路靠近埃及邊境的一端,意利不動聲色慢慢集結部署了一支擁有量現代化裝備的七八萬人的軍隊。在這支軍隊的前面閃耀著爭奪的目標——埃及。在它的後面伸展著返回的黎波的漫長的公路;再後面就是海!這支經年累月逐漸聚集來的軍隊,果繼續向東推進,戰勝所有企圖攔路的軍隊,則它的命運將非常光明。果它取三角洲的肥沃帶,就不著再循那條漫長的原路回了。另一方面,果惡運降臨,則夠生還的恐怕為數無幾。

了秋季,野戰軍沿海岸一系列龐供應站中的意利人,至少有三十萬;果向西撤退,即便不受我們的干擾,逐步、零零星星撤。這需幾個月的時間。果在埃及邊境的戰爭失利,果前線崩潰,果不讓他們有喘息的時間,那就有全軍覆沒,或者戰死,或者為我們的俘虜,但是,在一九四○年七月,還不知在這場角逐中誰佔風。

那時,我們最前方的防禦據點是在馬特魯港的兵站基點。

那裡向西有一條很的公路通西迪馬拉尼,但是,由此蘇盧姆的邊境,卻沒有一條夠維持在邊境附近長期駐紮量兵力的公路。由我們一些最精銳的正規軍組了一支的機械化掩護部隊,包括七輕騎兵團(配備輕坦克)、十一輕騎兵團(配備裝甲車),六十來福槍旅的兩個汽車營一個來福槍旅及皇摩托化騎炮兵的兩個團。已經令,戰爭一爆發,他們就馬進攻意方邊境的前哨據點,因此,在二十四時內,十一輕騎兵團就越過了邊境,其不意襲擊尚未聽宣戰消息的意軍,並俘虜了一些意軍。次夜,六月十二日,他們獲了同樣的勝利;六月十四日,他們七輕騎兵團及六十來福槍旅的一個連,攻陷了卡普措馬達累納邊境的碉堡,並且俘虜意軍二百二十名。十六日,他們又深入襲擊,擊毀了十二輛坦克,截擊了托卜魯克—巴迪亞公路的運輸隊,並俘虜了一名將軍。

在這場規模雖但頗激烈的戰鬥中,我們的軍隊認為,他們處於有利的位,且很快就意識,他們即將為沙漠的主人。在他們未遇敵人的部隊或設防據點前,他們入無人境,哪裡就哪裡,並且在激烈的遭遇戰中繳獲了許戰利品。當雙方軍相遇時,情況就完全不同了,一方佔有他們眼佔領或休息的方,另一方則控制所有其餘的方。我在波爾戰爭中已經經歷過這樣的情況,在那裡,除了我們兵營宿營火力網範圍內的彈丸外,我們一寸盤沒有,波爾人則處馳騁,愛哪裡就哪裡。

這時,敵人從西方調來的兵力日益增加,七月中旬,他們已經兩個師再加另兩個師的部分兵力恢復了他們的邊界線。在八月初,我們的掩護部隊由七裝甲師中的支援部隊接替,包括三科爾斯特姆警衛隊、六十來福槍旅的一團、二來福槍旅、十一輕騎兵團、六皇坦克營的一個分隊皇騎炮兵的兩個機械化炮兵中隊,其中一個中隊配備了反坦克炮。這一支的軍隊分佈在一條長達六十哩的戰線,繼續打擊敵人,取愈來愈的戰果。在戰爭的頭三個月,意利公佈的傷亡人數幾乎達三千五百名,其中有七百人了我們的戰俘,我們方面的損失有一百五十餘人。這樣,在意利對英帝國宣戰的一階段,戰一開始就有利於我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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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維爾將軍為首的中東司令部建議,在馬特魯港的塞陣附近等待意利的襲擊。在我們集結一個兵團前,這似乎是唯一行的辦法。於是我提了列任務:一,盡量集結最的兵力來對付意利侵略者。為了做這一點,我們在其他許方甘冒風險。我對於軍當局容許兵力分散感痛。當應該在喀土穆青尼羅河加強兵力,防禦意利佔領的阿比西尼亞邊境,但是,二萬五千人——包括南非聯邦旅兩旅精銳的西非軍隊——閒置在肯尼亞,意義安在呢?一九○七年末,我曾在塔納河北的某些方旅行過。這是一片風景宜人的原野,但是食物不足。認為意利打算一萬五千兩萬名遠征軍攜帶著炮現代化的裝備,跋涉四五百哩達內羅畢,這種法來笑。在肯尼亞前線的後面有烏干達的寬軌鐵路。我們已經控制了海,並且借海運鐵路來往調動軍隊,這種便利不是敵人借陸路運輸所比擬的。鑒於我們在通所佔的優勢,盡量靠近內羅畢寬軌鐵路與意利遠征軍戰,對我們是有利的。

因此,那裡並不需量的軍隊。更需這些軍隊的方是埃及三角洲。我的意見某些實現,不過是處處設防這一模糊的觀念進行了一番長期的劇烈鬥爭後才取的。

我曾竭力設法從新加坡抽調軍隊,並且將已經開新加坡的澳利亞師首先調印度受訓,後再派往西非沙漠帶。巴勒斯坦的情況則有所不同。我們有許精銳的部隊散佈在巴勒斯坦:一個澳利亞師,一個新西蘭旅我們己精銳的義勇騎兵師,全部配備或即將配備裝甲車輛;還有近衛騎兵,他們仍舊騎馬,不過渴望擁有現代化武器;此外,還有批行政人員。我打算特拉維夫的猶太人武裝來,他們有適當的武器就會對一切進犯者頑強的鬥爭。在這一點,我遇了各種各樣的阻力。我中系念的二件情,就是與虛弱的意利人嚴重的空中威脅進行鬥爭,保證中海的由通航,從使馬耳他島固若金湯。在我來,最重的是使軍運輸船隊,特別是運輸坦克炮的船隻,取中海,不必繞航望角。來,為了達這一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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