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二十四章 達喀爾

援助戴高樂的重——解放達喀爾的計劃——支援由法國軍隊的必——我於一九四○年八月八日發的備忘錄——戰時內閣批准「威嚇」戰計劃——拖延洩密的危險——「雅克」傳來的消息——我們的二條線索——尋獲法國巡洋艦——在白廳的失敗——為時已晚——我建議戰時內閣放棄這個計劃——司令官們急進攻——戴高樂將軍堅持——戰時內閣授與各司令官便宜行的全權——我致史末資將軍羅斯福總統的電報——對達喀爾的進攻——軍艦對炮台——維希法國的頑強抵抗——我海軍的損失頗——內閣各司令官同意罷手——內閣戰司令官的主張一變再變——為各司令官申述理由——議會不求解釋。

在這一時期,英皇陛政府非常重視對戴高樂由法國的援助,為的是將法國的非洲屬殖民,特別是西洋沿岸的屬殖民,爭取過來。我們獲悉,這一切區的部分法國軍官、官員商人並沒有悲觀失望。他們因祖零三十五國突戰敗感震驚,但是,由於他們己尚未淪入希特勒的軍隊貝當的偽政權手,所並無投降意。在他們的眼中,戴高樂就像是漆黑的夜晚中的一顆閃耀的明星。距離給了他們時間,時間又給了他們機會。

一旦確知卡薩布蘭卡已非我方兵力所達,我就了達喀爾。為我個人的法國務顧問機構組織來的那個型工委員會,對整個這件的籌劃,既富有信又十分積極。關於運送法國軍隊西非登陸的擬議,我已於一九四○年八月三日晚從契克斯發了批准書。戴高樂將軍、斯皮爾斯少將莫頓少校已經擬定了一份計劃提綱,目的是在西非升由法國的旗幟,佔領達喀爾,從為戴高樂法屬西非赤非洲的殖民團結來,後再爭取北非的法國殖民。卡特魯將軍預定從印度支那前來英國,準備在法屬北非殖民獲解放後,充任該區的指揮。

八月四日,參謀長委員會仔細研究了聯合計劃委員會詳細擬定的計劃,並草了向戰時內閣提的報告。參謀長委員會的方案是面的三個前提為基礎的:一,這些軍隊必須裝備齊全,船載運,便在任何法屬西非港口登陸;

二,這支遠征軍應全部由由法國軍隊組,除運輸軍隊的船隻及其護航軍艦外,不包括任何英國人員;三,此應為法國人間的來處理,從使遠征軍登陸時不致遇有效的抵抗。

由法國軍隊的實力約有二千五百人,包括兩個營、一個坦克連、數排炮兵工兵、一個轟炸機隊一個戰鬥機隊,對該戰鬥機隊應由我方供給「旋風」式飛機。這支軍隊於八月十日在奧爾德肖特準備停當,估計運輸船隻補給船隻於八月十三日從利物浦啟航,軍隊運輸船則在十九日二十三日間發,於二十八日抵達達喀爾,或者在幾後達其他港口,科納克杜阿拉。戰時內閣在八月五日的會議批准了這些方案。

不久後,情況清楚了:戴高樂所求的英國援助,比參謀長委員會所估計的。因此,他們向我說,這將使我們承擔的義務比前預料的,時間更長,且這支遠征軍將開始失由法國的色彩。這時,我們人力、物力的供應已非常緊張,因不輕易接受這種再增加的求。不過,八月六日,我與戴高樂將軍進行了會談,並於八月七日晚十一時召開一次參謀長委員會,討論這一計劃。一致認為,由法國軍隊登陸最的點是達喀爾。我聲稱,為了保證這支遠征軍的功,英國軍隊應予充分的支援,我求他們根據這種方針擬一個較的計劃。三軍參謀長詳細討論了我們改善與維希的關係的政策我們引導法國殖民反對德國的利益間的矛盾。他們說,戴高樂的行動,導致既同法國本土又同法國殖民戰。雖此,果當的由法國的諜報人員我們己在該區的代表報告認為形勢有利,他們就主張遠征軍前往。因此,我便在八月八日凌晨發的指示: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轉參謀長委員會

一九四○年八月八日

一‧尼日利亞總督的來電說,在維希政府的默許或支持,德國勢力有迅速伸展法屬西非殖民的危險。除非我們採取神速有力的行動,否則,由德國空軍支援的強的潛艇基行將遍佈於西非沿岸一帶,同歐洲西海岸一樣,使我們難接近,有德國人使。

二‧從內閣極力在卡薩布蘭卡採取行動並派遣達夫‧庫珀先生戈特勳爵前往後,迄今已有六個星期了,但是毫無結果。當的法國人抱有敵對態度。參謀長委員會又不提任何積極的建議,局勢顯已為惡化。

三‧使戴高樂將軍盡早取達喀爾,對英國利益似乎極為重。果他的秘密使者報告,平佔領該處,那是再不過了。果報告的情況恰恰相反,則應提供足夠的波蘭軍隊英國軍隊,並給予充分的海軍掩護。行動一經開始,必須貫徹底。戴高樂當使此次行動具有一種法國的色彩,一旦功,當應由他的政府控制該區,但是我們必須提供這一行動所需的那一部分不足的兵力。

四‧參謀長委員會應制定一項佔領達喀爾的計劃。在制定計劃中,他們應列各項現已具備的條件:(1)戴高樂的軍隊及所有一切夠搜羅的法國軍艦;(2)強的英國海軍,既控制附近的法國軍艦,又掩護登陸;(3)裝備齊全的一旅波蘭軍隊;(4)皇海軍陸戰旅,該旅原擬於西洋島嶼,但儘先來幫助戴高樂的軍隊登陸,或者換一個辦法,從羅傑‧凱斯爵士的軍隊中抽調突擊隊;(5)或由航空母艦,或由英屬西非殖民飛的飛機,給適當的空中支援。

五‧立即一個計劃,並配合中海的軍行動安排日期。

六‧不打算在佔領達喀爾後英國軍隊駐守。戴高樂將軍的政府將宣佈立,並須己維持己,英國的援助限於適當的供應,當還防止德國化的法國從海侵襲。果戴高樂不長久抵禦空襲空降部隊,我們便在破壞港口的一切設施後,他帶走。當,不論在任何情況,我們奪取懸掛法國國旗的「黎歇留」號戰艦,並它修。波蘭人比利時人取回他們的黃金,那是法國政府在簽訂停戰協定前為安全運往非洲的。

七‧為實現這一計劃,最關重的是爭取時間,我們已經失了很時間。不論什麼時候,方便,就英國船隻為運輸艦,不過懸掛法國國旗。關於英國運輸艦換升法國國旗一,不需樞密院的命令或經過立法程序。

八‧關於法國宣戰的危險及是否應對它進行拉攏的問題,留待內閣解決。

※※※

八月十三日,我向戰時內閣提這件,說明它已超原來純係法國遠征軍的計劃範圍。我的同僚們曾審查了的細節:在假定將遇抵抗的情況,我們在黎明時分,六個分遣隊在達喀爾附近的六處海灘登陸,便分散防守部隊的力量。戰時內閣批准了這個計劃,但須請外臣對維希法國宣戰的加考慮。盡我的力對形勢了一番衡量後,我不相信會發生這種情形。這時,我已決定冒這一次險了。我同意任命約翰‧坎寧安海軍中將歐文陸軍少將擔任這支遠征軍的司令。他們在八月十二日晚契克斯來見我,我們這件敗難卜的複雜的情的各個方面徹底研究了一番。我親擬定了給他們的指示。

於是,我對這次「威嚇」為代號的達喀爾遠征的發鼓動,便負了非比尋常的責任。雖我覺我們不處處利,且的確遇過不幸的,但是我從來未曾後悔過。達喀爾是值為一戰的方,爭取法蘭西殖民帝國的意義尤為重。很不費一兵一卒就獲這些結果,我深深相信維希法國不會宣戰。英國的頑強抵抗國的堅定態度,在法國人的中燃了新的希望。果我們獲勝,維希政府會聳聳肩膀,無奈何。果我們戰敗,他們將他們的抵抗力,向德國主子請功。最嚴重的危險是戰鬥的時間拖長。不過,在這些日子裡,再嚴重的危險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見慣了。我意識,縱我們的人力、物力已拮据最後的一點一滴,還勉強應付。在德國對我本土的入侵日益臨近,不斷加緊的時候,我們尚且毫不吝惜坦克車的一半運送給韋維爾保衛埃及。相形,這一次,真是不值一提。我們舉國一致的戰時內閣、保守黨、工黨由黨,是些堅強不屈的人,越來越主張採取積極爭取勝利的手段。於是,發了所有有關的命令,在令必行的情況向前推進的。

我們當前的兩種危險是拖延洩密,前者又加重了後者的危險。這時,在英國的由法國軍隊,是一群流亡在外、從於武裝反對統治著本國的現政府的英雄。他們情願向己的同胞開火,同意英國炮擊沉法國的軍艦。他們的領袖處在死刑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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