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二十七章 墨索里尼進攻希臘

一九四○年十月—十一月

墨索尼決定進攻希臘——他十月十九日給希特勒的信——佛羅倫薩會議——一九四○年十月二十八日意利侵入希臘——對海軍將坎寧安的艦隊的增援——「光輝」號駛來——我們的義務——克特島的重——對希臘的空中支援——我一九四○年十一月二日致空軍參謀長的備忘錄——在利比亞發動攻勢的韋維爾——威爾遜計劃——保密引誤解——再電艾登先生——希臘需克特師——艾登先生的最後幾封電報——他回英國——他申述「羅盤」戰計劃——意見完全一致——戰時內閣予批准——艦隊的飛機襲擊意利艦隊——在塔蘭托的英勇行動——在六個月內意利艦隊有一半失了戰鬥力——海軍的部署——我希望「羅盤」戰計劃具有兩棲戰的特色——我於十一月二十六日致韋維爾電——對土耳其的政策——局勢轉——在蘇達灣的疏失——意利從阿爾巴尼亞入侵希臘——張伯倫先生逝世——悼念張伯倫先生。

這時,在中海的舞台,墨索尼又幹了一樁新的、但並非完全乎預料的暴行,從給我們已夠麻煩的情帶來許為難的問題深遠的影響。

領袖於一九四○年十月十五日最後決定進攻希臘。當日早晨,在威尼斯宮召開了一次意利軍首腦會議。他在會的開場白:

這次會議的目的,是說明——概括說明我決意發動進攻希臘這一行動的方針。首先,這一行動在質既具有海的目的,具有領土的目的。領土的目的在於佔領阿爾巴尼亞南部的全部海岸——愛奧尼亞群島——包括扎金索斯島、克法利尼亞科孚島——還佔領薩洛尼卜。當我們達這些目的時,將使我們在中海英國對峙的局面為改觀。其次,……全部佔領希臘,使它失行動力,並確保在任何情況它將處於我們的政治經濟範圍內。

問題這樣闡明後,我便確定了日期——我的意見是一個鐘頭不拖延——決定於本月二十六日行動。早在我們參戰前,早在衝突開始前,我經過了幾個月的深思熟慮,現在已經這一行動考慮熟了。……我補充一句,我預計在北方不會發生什麼問題。南斯拉夫由於種種利害關係將保持緘默。……我估計在土耳其方面不會有什麼麻煩,特別是因為德國已經在羅馬尼亞站住了腳,且保加利亞的實力已見增長。保加利亞在我們這場角逐中充當一個角色,我將採取必的步驟,利當前這個獨一無二的機會,使它產生覬覦馬其頓【1】獲一個海口的企圖獲實現——【2】十月十九日,墨索尼致函希特勒,說明他所採取的決策。當時,希特勒正在前往漢達伊蒙瓦的途中。這封信(信的內容沒有公佈過)似乎經過一番周折才轉送給他。當那封信終於他手裡的時候,他立即向墨索尼建議,舉行一次會談,商討歐洲的全盤政治局勢。這次會談於十月二十八日在佛羅倫薩舉行。當日早晨,意利已開始了對希臘的進攻。,希特勒似乎不打算進攻希臘的冒險行動當做商討的主題。他很客氣說,德國同意意利在希臘的行動,接著就談了他同佛朗哥貝當會晤的經過。毫無疑問,他並不喜歡他的夥伴所幹的。過了幾個星期,當意利的進攻受挫折的時候,他十一月二十日寫信給墨索尼說:「當我請求同你在佛羅倫薩會晤的時候,我懷著這樣的希望踏旅途:希望在你對希臘箭在弦的行動(關於這一行動,我聽說過一個概)開始前闡明我的法。」但是,總的說來,他還是他的盟國的決策為的。

【1】在希臘北部。——譯者

【2】《希特勒墨索尼的書信文件》六十一頁。

※※※

十月二十八日拂曉前,意利駐雅典公使最後通牒送希臘首相默塔克塞斯將軍。墨索尼求對意利軍隊開放希臘全境。同時,意利駐紮在阿爾巴尼亞的軍隊從數處進犯希臘。希臘軍隊在邊境絕不是沒有準備的,所希臘政府便拒絕了最後通牒。他們還提張伯倫先生在一九三九年四月十三日所的保證。這一點我們不不履行。英皇陛在戰時內閣的建議,並他本人的願望,答覆希臘國王說:

「你們的業就是我們的業;我人將與共同的敵人戰。」我回答默塔克塞斯將軍的呼籲說:「我們將就力所,給你們一切援助。我們將與共同的敵人戰,我們將分享共同的勝利。」在一段漫長的歷程中,我們履行了我們的諾言。

※※※

雖意利艦隊在數字超過我們,但是我們在中海的實力有了顯著的增長。九月間,「英勇」號、裝甲航空母艦「光輝」號兩艘擁有防空設備的巡洋艦,安全通過中海,加入坎寧安海軍將在亞歷山的艦隊。在這前,坎寧安的艦隻的行蹤經常被敵人發覺,並時常受佔優勢的意利空軍的轟炸。配備了新式戰鬥機最新式雷達設備的「光輝」號,擊落了一些偵察機攻擊機,於是使我們艦隊的行蹤秘密,不讓敵人知。這一點,做非常及時。

除了幾個空軍中隊、一個英國軍代表團一些象徵的軍隊外,我們再拿不什麼來了;且,就連這些微不足的兵力,是從利比亞戰場急星火的軍計劃中忍痛縮減來的。這時,我們突了一項戰略的——克特島!絕對不讓意利人拿。我們必須先手,且馬手。幸,這時艾登先生正在中東,這樣我就我的一位身在現場的內閣同僚進行聯繫。他原來打算在喀土穆同史末資將軍會談後歸國。我給他打了一個電報:

一九四○年十月二十九日

我認識你史末資會談的重,但是我希望韋維爾先回開羅,接著,你盡快趕。

我們這裡所有的人深信,必須一番努力,使我們在克特島站穩腳步,且,為了奪取這個有價值的戰利品,值冒一次危險。你將有關這一問題的軍電報。

首相致艾登先生〔發往喀土穆〕

一九四九年十月二十九日

來,最關重的是在蘇達灣佔有最的飛機場供應海軍燃料的基。功保衛克特島,對保衛埃及有莫的幫助。克特島喪失於意利,將增加中海的一切困難。這樣的戰利品值冒險,且其價值幾乎相當於在利比亞進行一次功的攻勢戰。同韋維爾史末資全面研究這一問題後,務請毫不猶豫提規模行動的建議,即使影響其他戰區在所不惜,請向我們提還需什麼另外的支援,包括飛機高炮中隊,均提。我們正在考慮怎樣滿足你們的需。我認為你應立即回開羅。

應希臘政府的請求,克特島最良的港口蘇達灣於兩後被我軍佔領了。

首相致帝國總參謀長

一九四○年十月三十日

我們採取什麼步驟從希臘前線獲消息?我們在那裡有沒有軍觀察員?我們的武官在那裡做些什麼?

你為什麼不從埃及指派一位將軍充任我軍代表團的團長駐在希臘的野戰軍司令部呢?讓他們觀戰,並有關雙方軍隊優劣的詳細情況告訴我們。希臘方面同意,我希望每或致每收一份詳細的電報,情況很準確告訴我們。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轉參謀長委員會

一九四○年十月三十日

我們對的部署並無異議:調兩個營弗敦,待西非旅前往接防後,他們就開往埃及。在同意西非旅應開往西非前,這兩個營不離開英國。

就高炮的供應來說,克特島馬耳他島均應先於弗敦,在目前這個時刻,我不同意高炮轉運弗敦,在這個階段,我不同意〔向弗敦〕調一個戰鬥機中隊。

海軍應負責防止任何來海的遠征軍襲擊我西非殖民。

至於空襲,法國人轟炸弗敦或巴瑟斯特,我們就轟炸維希。我認為尚不至於發生這種情況。

首相致空軍少將朗莫爾【1】

【1】駐中東的空軍總司令。

一九四○年十一月一日

〔在派遣一個「伯倫翰」式戰鬥機中隊希臘這件〕你了一個非常勇敢明智的決定。我希望夠盡早增援你。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轉空軍參謀長參謀長委員會

一九四○年十一月一日

我提議,立即進行安排,另外四個重型轟炸機中隊(包括已經調往馬耳他島的那個中隊在內)四個「旋風」式戰鬥機中隊調往中東。請將調遣計劃送來核閱。我希望今一份有關此的報告。

首相致伊斯梅將軍,

轉參謀長委員會

一九四○年十一月一日

艾登先生求撥發中東一萬支步槍。難不從國的供應中提供這些槍支,或從世界的其他方找一批步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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