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三十一章 沙漠中的勝利

間歇準備——十二月六日至八日的挺進——完全功——我給總統、孟席斯先生韋維爾將軍的信——「擊潰主力」——《馬太福音》——《雅各書》——一月三日的巴迪亞——一月二十一日的托卜魯克——俘虜十一萬三千人,繳獲炮七百門——齊亞諾的日記——墨索尼的反應——我向議院提關於前途的警告——潛艇的威脅——我對意利人民的廣播——「一個人,有那一個人有罪」——阿比西尼亞的義——皇帝回國——試圖挽救維希——我給貝當元帥的信——給魏剛將軍的信——解放吉布提的計劃:「瑪麗」戰計劃——在希臘土耳其的飛機場——任擇其一的財富——年終歲末——我接英皇的一封手諭——我於一月五日具復——不列顛民族帝國的榮譽——由的旗幟飄揚——但致命的危險迫在眉睫。

在一個偉的行動開始前,真是度日年。補救的方法,就是處理另外的緊急務,緊急的情在當時的確是不少的。我們的將軍們採取攻勢,我是此的高興,所對結果何,根本就沒有任何不必的憂慮。我對於軍隊浪費在肯尼亞、巴勒斯坦及埃及內部的治安,是很不為的;但是,我對於那些擔負這一重任的著名的團隊及受過長期訓練的職業軍官與士兵的品質高昂的鬥志,是深信不疑的。艾登覺頗有握,尤其相信指揮戰的威爾遜將軍;但他們在當時是「穿綠夾克的」【1】,並且在次戰中是在「穿綠夾克的」部隊中戰。同時,在少數幾個知內情的人外,還有許談的。

【1】來福槍旅英皇皇來福槍旅。

所有那些將在這場攻擊戰中被使的部隊,他們在極端複雜的攻勢中將承擔的特殊任務演習了一個月或一個月。計劃的細節是由威爾遜中將奧康納少將制訂的,韋維爾將軍時常親臨檢閱。有少數軍官知全部計劃的範圍,在文件卻對此確實隻字沒提。為了敵不意,發動突襲擊,曾設法給予敵人的印象:我們的部隊由於增援希臘見削弱,並有繼續撤退勢。十二月六日,我們那些身體瘦削、面目黧黑、受過沙漠中的鍛煉的完全機械化裝備的陸軍約二萬五千人挺進了四十哩,並於翌日一動不動整日蜷伏在沙漠的荒沙中,未被意利空軍發現。十二月八日,他們又兼程前進,部隊在當夜才初次被告知,這不是在沙漠中演習,是「真打仗」。九月拂曉,揭開了西迪巴拉尼戰的序幕。

在其後的四日內,錯綜複雜又十分分散的戰鬥蔓延於約相當於約克郡那樣的區,對於這些戰鬥,我就不在此詳加敘述了。一切進展順利。一個旅在午七時進攻尼貝瓦,經過一個時的戰鬥,就攻克該城。午一時三十分開始進攻圖馬爾兵營,傍晚幾乎整個兵營區全被我軍佔領,部守軍被俘。同時,七裝甲師在西面切斷了沿岸公路,從孤立了西迪‧巴拉尼。駐防馬特魯港的部隊,其中包括科爾斯特姆警衛隊,同時準備停當,待命擊。十日剛破曉,他們便在軍艦的強火力掩護猛攻正面的意軍陣。

戰鬥持續了一整,十時,科爾斯特姆警衛隊指揮部報告說,俘虜太,已無法清點,「約有五的軍官二百的士兵。」

他們每隔一時就從戰場消息發往唐寧街我的寓所。雖難獲悉詳細的戰狀況,但總的印象是的,我記一個青年軍官從七裝甲師的一輛坦克車裡發來的電報使我印象很深,他說:「已經達布克‧布克的二個布。」我曾於十日告知議院:沙漠中的戰正在進行;已俘虜敵軍五百名,並擊斃意利將官一名;我軍已進抵海岸。「估計正在進行中的戰的範圍或結果為時尚早。但是,無論何,我們夠說,初步階段已告功。」當午,我軍攻佔西迪巴拉尼。

十二月十一日,戰鬥的主內容是:七裝甲師,接著是英國十六步兵旅(摩托化)與四印度師換防的澳利亞六師,繼續追擊意利逃軍。十二月十二日,我告訴院說,布克‧布克西迪巴拉尼周圍的全部海濱區已經落入不列顛英帝國部隊手,並且已將七千俘虜送馬特魯港。「我們還不知有少意利人被包圍,但是,果說,至少有三師意軍的精銳,其中包括許許『黑衫黨』組織,不是被殲滅,就是被俘虜,卻是不足為奇的。現在正一鼓氣繼續向西追擊。空軍正在轟炸,海軍正對準敵人退卻的主公路轟擊,並且已接獲報告,另外又有量的俘獲。

「估計這些軍行動的規模雖尚嫌過早,但明顯,它們在這個非洲戰場所奠定的勝利是一等的勝利,是阿奇博爾德‧韋維爾爵士、亨利‧梅特蘭‧威爾遜爵士、計劃這一極端複雜的軍行動的參謀人員及驚人的毅力勇敢來完這一軍行動的部隊的最高功績。整個問題必須從這樣的實背景來衡量,即僅僅三四個月前,我們對埃及的防衛還是很擔的。我們的憂慮現在已經一掃空,英國已經充分履行了有效對抗入侵者保衛埃及的保證諾言。」

在西迪巴拉尼的勝利已最終確定的時候,即十二月十二日,韋維爾將軍己主動採取了一項明智膽的決策。他不是剛替換來的四英印師留在戰場為總後備隊,是立刻它調往厄立特亞,與五英印師一參加由普拉特將軍指揮的阿比西尼亞戰役。該師一部分由海前往蘇丹港,另一部分則乘火車再換船溯尼羅河。其中有一部分幾乎是直接從西迪巴拉尼前線開往他們登船的點,他們達七百哩外的戰場後,很快又投入戰鬥。前往蘇丹港的部隊首批於十二月底達,全部調遣是一月二十一日完的。該師參加對一月十九日由卡薩拉向克倫撤退的意軍的追擊,在克倫遇意軍主力的抵抗。我們即將,普拉特將軍即使有英國四五兩個印度師,在克倫的戰鬥任務依是艱鉅的。果沒有韋維爾將軍先見明的決策,不但克倫戰的勝利難保,就是阿比西尼亞的解放會遙遙無期。北非沿岸阿比西尼亞最近的態演變證明總司令對形勢的輕重失周圍情況的估計是麼正確。

※※※

我趕快向一切有關人員表示祝賀,並催促他們不遺餘力追擊敵人。

前海軍人員致羅斯福總統

一九四○年十二月十三日

我確信,你對我們在利比亞獲的勝利將感高興。果我們善於利我們的功,此次勝利,再加意利在阿爾巴尼亞的挫折,將使墨索尼的日子十分難過。戰役的全部結果尚未悉,但是,意利被擊潰,則我們的業將較四五個月前更有希望。

邱吉爾先生致澳利亞總理孟席斯先生

一九四○年十二月十三日

我深信,你將由於帝國軍隊在利比亞獲的輝煌勝利感歡欣。這次勝利,更加意利在阿爾巴尼亞的挫敗,將使墨索尼的日子十分難過。你記,幾個月前,連是否功防衛尼羅河三角洲蘇伊士運河,我不敢保證。我們在本島處於迫在眉睫的入侵威脅,冒著極的危險繞航望角運送軍隊、坦克炮,現在,這一切了報酬。我們正計劃在中東集結代表整個帝國的強陸軍龐的海軍,應付德國突轉向那裡,同時,有必,朝著你們的方向東進。總加倍努力才功。祝你一切順利。

首相致韋維爾將軍

一九四○年十二月十三日

我衷祝賀你獲的光輝勝利,它實現了我們的最高的希望。當我在院講述需進行麼高明的參謀工陸軍何勇敢執行這一艱鉅的任務時,四座歡聲雷動。一俟全部結果判明,英皇將致電嘉獎。同時,請向威爾遜轉達我的感謝敬意,並請你本人接受我的感謝敬意。

詩人沃爾特‧惠特曼說,每一個功的果實,無論它是麼圓滿,將帶來一些需我們投入更的戰鬥才加解決的問題。,在你的思裡,追擊敵人占首位。當勝利者精疲力竭日,正是從失敗者身取最的補償時。再沒有什麼情比利比亞的失敗更使墨索尼戰慄的了。無疑,你曾經考慮,在意利領土佔領幾處港口,讓艦隊運輸你所需的一切人員裝備,利這些港口為新的跳板,便沿著海岸追擊敵人,直至遇真正的抵抗為止。來,這些人就像是熟的莊稼,等我們收割。請盡快將你的法計劃見告。……

一俟你完全結束非洲海岸的行動,我們就對我們的前景新的法,有幾個供選擇的機會將呈現在我們的面前。

十二月十五日,已從埃及境內掃蕩了所有的敵軍。留在昔蘭尼加的部分意軍撤退已被孤立的巴迪亞防禦陣內。這樣便結束了西迪巴拉尼戰的一階段,使敵人五個師部被殲。俘虜敵軍三萬八千餘名。我們己的損失是:陣亡一百三十三人,受傷三百八十七人,失蹤八人。

首相致韋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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