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第十五章 克里特島:危機臨頭

克特島的形勢——防禦力量薄弱,部署不恰當——開羅的指揮機構擔當著極重的任務——國內戰一致同意保衛克特島——我們的精確情報——韋維爾於四月三十日視察克特島——伯納德‧弗賴伯格任司令——我於五月一日致坎寧安海軍將電——設法增援我們的空軍——韋維爾與弗賴伯格不抱幻——弗賴伯格致韋維爾及致新西蘭政府的電報——韋維爾於五月二日發來的電報——新西蘭為己軍隊的處境擔——我於五月三日致弗雷澤先生電——弗賴伯格毫不畏懼——德軍對克特島進行空中封鎖——我們憐的空軍力量——德軍的進攻計劃——「科羅拉」「灼熱」戰計劃——屏息待的時刻——韋維爾的幽默——我情況告知史末資——瀕臨戰爭的邊緣。

論證態的演變已經表明,克特島在我們的中海各項務中有著極的戰略的重。英國軍艦蘇達灣為基或在那裡補充燃料,便夠給予馬耳他島極其有力的掩護。果我們在克特島基的防空設施鞏固,則我佔優勢的海軍將發揮充分的,並擊退任何由海路進犯的敵軍。但是,僅在一百哩外就是意利的羅島塞,該島機場廣闊,設施鞏固。從今年年初來,羅島就是我們奪取佔領的目標,我們已從英國海軍基機動保衛隊派往中東,便根據形勢的需進駐羅島或蘇達灣。海軍基機動保衛隊是一支優秀的部隊,受過極其嚴格的訓練良的裝備,共計有五千三百餘人。此外,在萊科克校指揮的突擊隊約二千餘人已經繞航望角達中東;這支突擊隊連同即將在埃及編的英國六師,構足奪取羅島的進攻部隊。態發展的壓力迫使我們延緩了這一行動;在此期間,果德國派遣飛機前往羅島,那麼克特島便岌岌危了。派往中東的海軍基機動保衛隊留在亞歷山港待命,應付緊急件,並未派協助攻取並據守羅島,未派建立蘇達灣的防禦設施並充實其守衛人員。

在克特島當,各項設施在斷斷續續進行。讀者當已見我一再發的關於在蘇達灣設防的指令。我甚至曾過「二個斯卡帕灣」【1】這種說法。我們佔領該島已近六個月,但是至今在該港配備一支稍強的高炮隊,且還是在犧牲其他更迫切的需的情況才辦的。中東指揮部無法在當或其他方覓勞工擴展飛機場。當希臘還在盟國手中的時候,根本談不派遣批駐軍前往克特島,或在該島的飛機場駐紮強的空軍。但是,現在應做各項準備工,便夠容納來的援軍或在必時容納派來的部隊。但是,既沒有制定計劃,沒有設法推動。在六個月中,換了六位司令官。中東指揮部本來應當更仔細研究足使克特島防禦海空襲擊的條件。先誰沒有在該島南面的斯法基亞或廷巴基設置港口,即使這點做不,至少準備一些登陸設施;誰沒有應築一條由此通往蘇達灣飛機場的公路,便從埃及增援克特島西部。對問題研究不透,對命令執行不力,這些責任應由開羅白廳雙方分擔。

【1】位於蘇格蘭北部,為英國的重軍港。——譯者

一直在昔蘭尼加、克特島沙漠區敗北後,我才體會韋維爾將軍的機構擔負了麼重的擔子,麼少的支持。韋維爾是盡力為的;但是他手的戰機構,力量卻過於薄弱,因此他難應付四五個同時進行的戰役加在他身的一堆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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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征服希臘後,克特島便為希臘國王政府最後的立足,及各兵種部隊的重收容場所。我們確實知德國正在虎視眈眈盯著這個島嶼。對於我們說來,它是埃及馬耳他島的一個重前哨據點。我們現在正處於失敗與遭難的混亂局面中,即使在這種情況,在負責人間,無論是國內或戰的負責人間,在據守克特島的問題,並沒有意見的分歧。韋維爾來電(四月十六日)稱,「我認為應據守克特島。」次日又來電稱,「我們正準備〔從希臘〕撤退,據守克特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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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早就知,戈林一直在努力建立發展一支夠進行規模著陸的強空降部隊。這正投合德國那班熱、忠誠的納粹青年的意。德國傘兵師是一支精銳部隊,我們在研究何防禦德軍進犯本土的問題時曾考慮過它的。但是,德國的所有這類計劃至少需暫時取日間的制空權。德國在不列顛的空沒有這種制空權。克特島的情形卻不同了。敵人在巴爾幹愛琴海享有充分的且來是持久的空中優勢,他們現在就是此為主武器。

在這場戰爭中,我們的情報機關還沒有一次過這樣靠詳細的情報。敵軍佔領雅典後,德國參謀人員欣喜若狂,忘乎所,已不像平時那樣慎於保密,我們駐在希臘的諜報人員則積極、膽進行活動。在四月分的最後一個星期中,我們從靠方面關於德國一行動的重情報。德國十一空軍軍團的調動有關人員的興奮情,及德國人在希臘港口瘋狂搜集型艦艇的活動情況,未逃過有人的耳目。一切表明,德國即將從海空中進擊克特島。在歷次戰役中,我個人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煞費苦研究衡量證據,或弄清這樣的問題:總司令們對敵人即將發動的襲擊的規模確已深刻印象,並已傳達戰的將軍們了。

四月二十八日,在倫敦的我國聯合情報委員會就敵人進攻克特島計劃的規模與質了估計,他們認為,敵人同時空運海運部隊進攻該島的行動已迫在眉睫。他們認為,敵人在巴爾幹各國搜集三百一十五架遠程轟炸機、六十架雙引擎戰鬥機、二百四十架俯衝轟炸機二百七十架單引擎戰鬥機,供各種途;敵人在一次襲擊時投傘兵或空降部隊三四千名,且每日從希臘進行兩三次突擊,從羅島進行三四次突擊,戰鬥機掩護。在空運海運部隊達前將有猛烈的轟炸,且進行海襲擊,並不缺少軍隊船舶。

我們立即情況電告開羅司令部,同一我個人又親致電韋維爾將軍,了進一步的強調。

首相致韋維爾將軍

一九四一年四月二十八日

根據我們獲的情報來,德國似乎即將空降部隊轟炸機舉進攻克特島。希將駐在該島的部隊情況你的計劃見告。這應該是消滅傘兵部隊的機會。必須堅守該島。

韋維爾將軍最初並沒有接受我們認為克特島是敵人進攻目標的法,他認為德國人故意傳播謠言,掩護他們的真正計劃。雖此,他還是立即他素日處理軍務的充沛精力與機動敏捷進行部署,並親飛往該島。他的覆電表明當時情形。

韋維爾將軍致首相及參謀長委員會

一九四一年四月二十九日

四月十八日克特島便有被德國空降部隊進攻的警告。目前,該島除原有長期駐軍三個步兵營、重型高炮兩個中隊、輕型高炮三個中隊海防炮隊外,至少還有從希臘撤的士兵三萬人。正在組織這批士兵防禦該島的重點,蘇達灣、干尼亞、雷西姆農伊臘克林。據報告稱,士氣良。武器主是步槍,還有少數輕機關鎗。此外還編了幾支希臘新兵部隊,保衛飛機場〔守〕戰俘。

二‧海軍基機動保衛隊將於五月的前兩個星期中抵達克特島。

三‧我打算於明日視察克特島,歸來後當即報告。

四‧或許進攻克特島的計劃是為了掩護對敘利亞或塞浦路斯島的進攻,真正的計劃則甚至對〔他們〕己的軍隊有最後時刻才透露。這正符合德國的慣伎。

我曾經向帝國總參謀長建議任命弗賴伯格將軍為克特島駐軍司令;他向韋維爾提,韋維爾立即同意。伯納德‧弗賴伯格同我結識年。在一次世界戰時,他新西蘭一名青年志願兵的身份歷經艱辛輾轉來英國,他持有給我的一封介紹信,於一九一四年九月的一海軍部來見我,並請求委派職務。那時,我正在創立皇海軍師,不久便進行了必的推薦。幾後,他被任命為「胡德」營中的一名海軍中尉。這裡不一一敘述他屢屢建立的赫赫戰功;由於這些戰功,他在前線戰的四年中被提升為旅長,並於一九一八年德軍發動夏季攻勢的緊急關頭被任命為所有據守巴葉爾正面缺口部隊的司令官,部隊人數幾達一個軍。維利亞十字勳章帶有兩條金線的殊勳勳章標誌著他類拔萃的功勳。

弗賴伯格正唯一同他匹敵的卡爾東‧德‧威亞爾一樣,無愧於我送給他們的「不怕炮火的軍人」的稱號。兩人是在炮火中名,雖遍體鱗傷但精神與體不受影響。

在二十年代,我曾同伯納德‧弗賴伯格住在一所鄉村房屋裡,有一,我請他傷痕給我。他脫衣服,我在他身數了二十七處瘢痕深深的傷口。在這些傷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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