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一章 大洋洲方面的憂慮

戰爭的新形勢——最後勝利的保證——英在太平洋的孤立無援——日本對澳利亞新西蘭發生的衝突——我同柯廷先生的來往電訊——他對羅斯福總統的呼籲——鮑登先生關於新加坡危急情況的報告——柯廷先生發表在《墨爾本先驅報》的文章——我負分配我國物資的全責——一月三日我給柯廷先生的答覆——一月十四日的答覆——一護航隊安抵新加坡——一月十七日對新西蘭的解釋——柯廷先生一月十八日來電我的覆電——總的觀察——澳利亞情況——太平洋戰爭委員會在倫敦華盛頓開始執行任務。

二次世界戰的這個新的一年——一九四二年——完全不同的形勢展現在英國的面前了,我們不再孤立無援;在我們的身旁站著兩個強的盟國。儘管是於不同的原因,俄國國已同英帝國緊密合,堅定不移戰鬥底。這種聯合已使最後勝利確定無疑,除非它在某種壓力分崩離析,除非德國人手裡現了嶄新的武器。實,戰國雙方在似饑若渴摸索著,企圖掌握一種新的戰武器。正後來實所表明的,原子彈的秘密注定落我們已經佔了風的盟國的掌握中來。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場怕的血腥的戰鬥。我們無法預料這場血戰的發展進程,但對於結局卻是完全有握的。

這時,「偉的同盟」不不面對日本所發動的進攻。這次進攻是經過長期準備的;英兩國的前線——果稱為英前線的話——了殘酷猛烈的攻擊對象。任何時候無法設日本戰勝國;但是在菲律賓群島其他島嶼,在太平洋,國卻付了慘重的代價,英國不幸的荷蘭則在東南亞蒙受損失。當時俄國正在德國主力進行你死我活的搏鬥,日本所發動的進攻給俄國帶來的損失,不過是本來英於援助它的力量物資現在則轉在其他方已。英兩國還遭受長期的慘敗。這些慘敗雖不足影響最後的結局,但對兩國人民來說,卻是難忍受的。英國由於力量被鉗制在他處,因簡直沒有招架的餘,至於國,雖資源無窮,但還僅僅在開始組織的階段,因有窮於應付感。對我們英倫三島的人們來說,一切情似乎每況愈,但是仔細,我們便知,戰爭是贏定了的。

※※※

儘管有新的負擔落在我們肩,但英國本土卻沒有增加新的危險。恰恰相反,澳利亞新西蘭突間倒感己了戰爭的最前線。他們發現身為直接被侵犯的對象。戰爭不再意味著遠涉重洋,運送人力物力支援危難中的祖國。這個新的敵人直搗澳洲本。澳洲陸的漫長的海岸線是無法防禦的。他們所有的城市又在沿海一帶。他們僅有的訓練有素的四個義勇師、新西蘭師及他們的最優秀的軍官,遠在洋彼岸。太平洋的海軍控制權,轉瞬間就落日本手中了,且不知落久。澳利亞的空軍簡直等於不存在。惶恐不安的氣氛席捲了澳利亞,他們的內閣一一意考慮身的務;對於這種情況,我們又怎引為奇呢?

值此危急秋,值此澳利亞聯邦政府員及其專業顧問們似乎感澳利亞聯邦已瀕臨毀滅際,他們還不衷共濟,共赴時艱,這一實將永遠被是值驚異的。他們的黨力量不強且態度僵硬,致方主義的政治牢不破主宰著一切。工黨政府兩席的數壟斷了全部行政權,甚至連保衛本土的徵兵措施遭了禁止。這些派的決策是不符合澳利亞的民族精神的,且使我們的任務更加艱鉅了。我們的任務是既盡為他們的安全提供保障,又在全球戰略保持真正的平衡。

這卷書的黯淡無光的記載,必須從我澳利亞總理柯廷先生的通信開始。我們就調遣駐防在托卜魯克的澳洲軍隊所進行的商談是不愉快的。後來戰局轉,他英國來,我們對他有了很深刻的認識,這位傑不凡的澳洲人士受了普遍的尊敬愛戴。我個人他建立了友誼。不幸他中溘逝,死非其時,我們的友誼從此中斷了。不過,在這個時候,各方面的壓力非常,我過分注意我們在法無法取一致的許嚴重的分歧。我對於在拍給他的電報中所流露的任何急躁情緒,是深表遺憾的。

當我在華盛頓的時候,柯廷澳利亞外部長伊瓦特博士,通過他們駐華盛頓的代表凱西先生給我發來一系列函電。柯廷先生向羅斯福總統發列電報:

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一‧值此嚴重關頭,我願乘二位為推進我們的共同業進行會商時,一陳己見。

二‧我已就俄國問題致電邱吉爾先生。我認為這一問題,與對日戰有重關係,深望二位在會商期間予考慮。

三‧茲就一項更迫切件略申我見。

四‧根據一切報告,態非常明顯,日本人已控制北馬來亞的空海洋。駐防該的少數英國軍隊有一個澳洲師,因我們已派遣一個空軍中隊前往馬來亞,兩個空軍中隊前往荷屬東印度。陸軍必須有空軍的支持,否則勢將重蹈希臘克特島的覆轍,新加坡亦將受嚴重的威脅。

五‧新加坡的淪陷將意味著菲律賓群島的孤立,荷屬東印度的淪陷,及企圖圍困一切其他基。這必會在這一區域內切斷印度洋太平洋間的通。

六‧這種挫折對於國我們的利益將導致同樣嚴重的後果。

七‧聯合王國決定派往馬來亞的增援,在我們來,完全不敷所需,特別是在飛機方面,在於戰的飛機方面尤甚——少量的增援是沒有處的。實,在馬來亞抵抗日軍的力量將直接取決於聯合王國國政府所提供的抵抗力量。

八‧我們的戰士曾經奮勇戰,將來仍將奮勇戰,但是五洋洲方面的憂慮他們必須獲充分的支援。在中東我們有三師兵力。我們的空軍正在英國中東戰,正在加拿受訓練。我們已運送量物資英國、中東印度。我們這裡的資源的確是極其有限的。

九‧你們完全有力應付這個局勢。果國政府有意,我們在太平洋區域樂於接受一位國海軍司令官的統轄。總統曾說過,澳利亞將是一個日益重的基,但是使它為一個基,則必須增援新加坡。

十‧儘管我們困難重重,我們正進一步向馬來亞增援。

十一‧果這件被是極端迫切的問題,我將深為幸。

伊瓦特博士從英聯邦駐新加坡專員鮑登先生那裡的報告已轉給我。消息是嚴重的,並且已經加證實。

一九四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今的報告,指空軍形勢日益惡化。昨英國損失了八架戰鬥機,日本損失了三四架。

吉隆坡瑞鹹港現在是我方供空軍偵察的前方降落場,但是面對著日本飛機的優勢,連進行空軍偵察很困難。

我們的戰鬥機部分已向新加坡撤退,保衛島嶼基。,空軍指揮官表示,載有緊急需的援軍、人員物資的海軍護航隊即將來,為了派戰鬥機有效加護衛,他聽任新加坡處於毫無防備的狀態。

報告又說:

我必須強調指,馬來亞保衛戰形勢的惡化,使整個防禦體系有崩潰勢。裝箱的新式戰鬥機期運,但裝配需數星期,且有被炸毀的危險,不挽救局面。盼望已久的增援部隊將全部來同前線疲勞的軍隊換防,但改變不了少局面。英國現在的防禦政策是保衛馬來亞的戰鬥機高炮的部分力量集中在新加坡島,保護海軍基,讓擔任保衛馬來亞的包括皇澳利亞部隊在內的先鋒部隊孤立無援了。

目前對於增援馬來亞防務的措施,從實際來,不過是擺擺樣子。我為,挽救新加坡的辦法是立刻從中東飛機調遣強有力的援軍,批最新式的戰鬥機,並配有受過充分戰訓練的人員。增援部隊不應該是少旅,應該是少師,必須火速達,便調遣。凡是沒有威力的,非現代化的,不立刻的,無濟於。按照現在的情勢,在我來,新加坡的淪陷不過是幾周內的情。營救新加坡在馬來亞的皇澳利亞部隊,必須立刻採取徹底有效的行動。

實十分明顯,果不是立即空援,新加坡勢必陷落,我懷疑,一位澳利亞部長前來訪問在目前會產生什麼效果。幾時內,不等幾內,就必須決定,採取行動。

伊瓦特博士補充說,據他的判斷,鮑登的這番概括正確情勢擺來了。「若不按照他的建議做,後果不堪設。」

※※※

十二月二十七日柯廷先生在《墨爾本先驅報》發表了一篇親筆簽名的文章,被我們的敵人拿來向全世界肆宣傳。他在文章裡說:

我們拒絕接受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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