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二章 沙漠上的挫折

隆爾向阿蓋拉的退卻——運輸工具的缺乏——悲慘的一月——我在華盛頓同奧金萊克的通信——奧金萊克的信沒有動搖——他企圖在二月中旬進攻——他的一月十五日來電——巴爾迪亞哈爾法亞連同俘虜一萬四千名向我方三十軍投降——我回倫敦——準備我的向國會報告書——隆爾發動威力偵察——不妙的消息——震驚:班加西完了!——奧金萊克飛往前進司令部——他的一月二十六日來電——隆爾利他的優勢——撤班加西——奧金萊克在一月二十九日一月三十一日的兩次報告——我們後撤了約三百哩——命運的反覆無常——英國裝甲部隊的數量質量——一裝甲師件——影響深遠的敗績。

前一卷敘述了奧金萊克將軍在西非沙漠區經過長期準備後取的勝利及托卜魯克的解圍。在訪問華盛頓期間,我覺我夠滿懷信談論他將來的行動。但是隆爾卻設法將他的部隊整整齊齊撤加柴拉南一帶的陣。在這裡他受了戈德溫—奧斯汀將軍指揮的十三軍的攻擊,經過三戰鬥後,於十二月十六日被迫退卻。我們的機動部隊試圖從沙漠的側翼迂迴包圍,阻截隆爾沿著濱海通往班加西的路撤退。氣的惡劣,路的崎嶇,尤其是給養的艱難等等,使這個企圖歸於失敗。敵人的隊伍,在四英印師追擊,雖處境艱難,還是達了班加西。敵人的裝甲部隊,通過梅基利,沿著沙漠路撤退,我七裝甲師在後面追擊著。不久,警衛旅來支援七裝甲師的追擊。

在這個時候,我們希望再度取類似一年的勝利,當時意利軍隊從班加西向南退卻,我軍迅速向安特拉特挺進,因此他們切斷了。俘獲了批敵人。但是及時提供一支十分強的兵力,已勢不;敵人已完全覺察他們有再度陷入重圍的危險。因此當我們的先行部隊達安特拉特時,就發現該守衛很堅固,不前進了。在這防線的後面,隆爾他所有的部隊撤退阿傑達比亞,負隅堅守,頑抗我軍;同時在阿蓋拉建築堅強的陣。他是在一月七日太太平平退那裡的。

這時,十三軍在後勤已經了山窮水盡的步。由於氣惡劣,敵機侵擾,不幸班加西港的整理工耽誤來了。先頭部隊的供應因此不不從托卜魯克經陸路輸送,積累來的沒有少。四英印師因此不從班加西南調,我們應付阿蓋拉敵軍的兵力,有警衛旅七裝甲師。七裝甲師在一月中旬由新從國內調來的一裝甲師換防。有一個時期,這些部隊因實力不夠雄厚,既不進攻,又不著手修理防禦工,防反攻。

※※※

就在這同一個不幸的角落,過了一年,軍的災難又再度摧毀了一九四二年英國在沙漠區的整個戰役;在這悲慘的一月分中,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情,是需切切實實敘述一番的。

一月九日奧金萊克將軍打電報華盛頓給我,在敘述他的部署後,報告情況:

關於敵軍的行動預測。堅守阿蓋拉—馬臘達戰線。意利十軍團,連同佈雷西亞、帕維亞兩師,守衛阿蓋拉區,由德軍九十輕快師人員增強。意利機動軍,連同特蘭托、的裡雅斯特兩師德軍九十輕快師人員,駐在馬臘達,阻擋我軍從南面包圍阿蓋拉。德軍十五二十一裝甲師,還有阿埃特裝甲師為後備,準備反攻。

二日來電:

昨日警衛旅團(兩營)在阿傑達比亞西南十二哩的陣仍被牽制。

當時我在白宮的圖室內辦公,不難這些語不驚人的電報意味著什麼。

首相致奧金萊克將軍

一九四二年一月十一日

我恐怕此電收時,敵軍七個半師部分已乘機逃逸,現在還正在沿通線退卻。我注意,九艘一萬噸的商船據報告已安抵的黎波。明白,你為你直走阿卜德這一路線,定切斷隆爾的意利步兵部隊,但是現在來,他們漏網了。這種種情況將使「雜技」計劃〔長驅直入的黎波〕受怎樣的影響呢?我敢斷定,你你的部隊已經竭盡人力,但是我們必須正視目前的實,它們會影響「體育」「超體育」計劃。

這裡必須再度注意海戰爭對於八集團軍前途的重影響。K艦隊〔馬耳他艦隊〕的覆沒,隨在十二月十九日「海王星」號巡洋艦於的黎波附近水雷區內的喪失,使敵護航艦隊夠滿載重的供應物資通過海面,在危急關頭補充隆爾的軍隊。

請記住,「體育」是我們在法屬北非援助魏剛將軍的計劃,果他樂於接受的話。為此,我們叫一個裝甲師三個野戰師整裝待命,一俟接通知,即從英國啟程;我們還叫一個相當人數的空軍分遣隊整裝待命。魏剛維希沒有答覆我們的提議,但我們一直希望隆爾被打敗我們進駐的黎波,便長驅直入突尼斯,這樣就會鼓勵他們兩者一或兩者改弦更張。「超體育」是英干涉法屬北非的更遠的計劃;我早已覺羅斯福總統對此極為贊同,我雖在十二月十六日的文件裡提,它當一九四二年戰役中英在西方的主的兩棲戰。因此,敵人在阿傑達比亞的堅決的抵抗他們有條不紊撤阿蓋拉,對於我我一切的法來說,比在沙漠區僅僅阻礙我們向西進展,有著更為重的意義。實我總統討論的全部計劃中,這是一個不利點。從奧金萊克將軍後拍來的電報來,像諸順利,決定的行動已迫在眼前了。

奧金萊克將軍致首相

一九四二年一月十二日

一‧我還不說敵軍各師部分已經躲開我們了。不錯,他們說來還著師的名義,但是這些師徒有空名。比方說,我們知德國九十輕快師,原有九千人,現在剩三千五百人,該師剩來的野戰炮有一門。

二‧依我估計,德意原有隊伍中乘機逃脫的不超過三分一,總計德國人一萬七千名,意利人一萬八千名。這些人漫無組織,既缺乏高級指揮官,又缺少物資,又由於我方繼續施加壓力,他們已筋疲力盡,肯定不會有三萬五千人那麼的兵力。

三‧我有理由相信,六艘船艦〔平均每艘七千二百噸〕最近已經達的黎波。

四‧我深信,我們應該推動「雜技」計劃,理由很,其中一個相當重的現由是使德國繼續在俄國利比亞兩條戰線受攻擊。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被形勢所逼輕舉妄動,李奇將軍亦不會此。但是聽了俄國戰線令人振奮的消息,我覺我們應當竭盡所,維持利比亞方面的壓力。……我確信,敵人的窘況比我們所敢於像的還嚴重。

奧金萊克將軍致首相

一九四二年一月十二日

一‧敵軍似已完全撤退梅爾塞—卜雷加堡—馬特克斯—季奧芬—阿蓋拉區,我軍在其東線南線同敵軍接觸。根據我們對敵方部署的了解,像他們的編制戰單位在數量是薄弱的,他們正在運德軍僅有的物資加強意利各師的殘餘力量。

二‧班加西為一個陸基,擴展很,但是氣惡劣,一直未見轉,有時是很厲害的沙風暴,遮蔽日,見度幾等於零,致裝卸運輸受妨礙。

三‧李奇將軍正在實行他的計劃,我希望我們不久就有更強的兵力在前線集中。敵軍的虛弱瓦解勢愈來愈明顯了。

首相致奧金萊克將軍

一九四二年一月十三日

十二日來電欣悉。我今送給總統了。我確信,你準備積極推進,並在阿蓋拉—馬臘達戰線爭取決戰,這是很對的。不論結果何,願給你支持。

從一月十二日一月二十一日,隆爾的部隊在阿蓋拉陣不見動靜,從中海南邊名叫「利比亞沙海」的方保持著長約五十哩的缺口。這條戰線的鹽田、沙丘的峭壁很有利於防守,敵人翼翼,了雷鐵絲網來加強它們。奧金萊克將軍覺在二月中旬前,還不襲擊這個陣。在這期間,他派了警衛旅兩個主力營一裝甲師的支援隊同隆爾的軍隊相周旋。在此背後,在差不九十哩外的安特拉特駐紮著梅塞維將軍指揮的英國一裝甲師的剩餘部隊。這些部隊,連同駐在班加西及其東區的四英印師組了十三軍,由戈德溫—奧斯汀將軍指揮。這一軍分散很廣,由於後勤的困難,造了前線薄弱、援軍遙遠的局面。至於雷或別種障礙物來保衛英軍前線的安排,並沒有。按照計劃,果隆爾展開反攻,我們的前鋒部隊準備撤退。奧金萊克將軍不信隆爾有進攻的力,他為己頗有富裕時間來加強兵力供應。

奧金萊克致帝國總參謀長

一九四二年一月十五日

一‧敵軍現今顯在鞏固阿蓋拉周圍的陣。……敵軍在前方的全部兵力估計為:德軍一萬七千人,野戰炮五十門,反坦克炮七十門,中型坦克車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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