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二十一章 隆美爾的進攻

我們的防禦陣——佈雷區「哨所」——五月二十六日德國攻擊開始——奧金萊克的公報——五月三十日我們千架轟炸機空襲科隆——在橋頭堡比爾哈凱姆的激戰——我們的機動戰略後備隊——我在六月九日給奧金萊克的電報——奧金萊克對傷亡的估計——一個令人不安的特徵——六月十二日十三日阿德姆「騎士橋」間的坦克戰——六月十四日國務臣的電報——奧金萊克與李奇:令人不滿意的折衷辦法——托卜魯克在危險中——六月十五日戰時內閣的電報——六月十六日奧金萊克的覆電——這個堡壘的重——我決定不取消對華盛頓的訪問。

雖奧金萊克將軍認為己還沒有強足奪取主動權的步,但是,他頗有信等待著敵人的進攻。指揮八集團軍的李奇將軍,在他的司監督,精部署了一條防禦陣,從海岸由南非師防守的加柴拉一直延伸沙漠正南四十五哩的比爾哈凱姆。那兒是由柯尼希將軍指揮的由法國一旅防守著。為了守住防線採取的防禦體系是一系列稱為「哨所」的設防據點,這些據點由一旅或更的兵力固守著;全部戰線又由片佈雷區掩護著。在這後面,還有我們全部的裝甲部隊三十軍為後備。

沙漠所有的戰役,除阿拉曼戰役外,是沙漠側翼的裝甲部隊進行迅速的包抄開始的。隆爾乘五月二十六日至二十七日夜間的月光開始進攻,並且他全部的裝甲部隊繞過比爾哈凱姆,向前掃蕩,打算同英國的裝甲部隊戰,並且將它消滅;後在二十八日傍晚佔領從阿德姆西迪雷澤格的陣,從從背後襲擊英國久已部署的陣。他打垮了一個印度摩托旅,並且,在一開始就高速度向前挺進。他遭英國裝甲部隊所有的為應付他所發動的這種攻擊列陣待的部隊的頑強抵抗。經過幾激烈的苦戰後,他發現己無法取進展,且,由於遠遠繞過比爾哈凱姆運輸供應物資及這次無盡無休的戰鬥所需的彈藥,感障礙重重。因此,他找一條較短的通線,他的工兵便從英國的佈雷區中開闢兩條捷徑。在這些不斷擴展的路的兩側,便是五十(諾森伯蘭)師的一百五十旅忠固守的「哨所」。了三十一日,他終於夠量裝甲部隊運輸車輛撤進這兩條窄路。他又朝我們的方向建立了一個所謂「橋頭堡」,一百五十旅的「哨所」包圍在裡面了。這種包圍,即不恰當稱為「鍋」的方,就為我們空軍的主目標了。

隆爾原來的那個膽的計劃肯定是失敗了;但是,他一旦撤進我們的佈雷區後,這些區就為他的防禦中有效的一個組部分了。他在這兒重整隊伍,待機另一次反撲。

關於這場災難激戰的開始階段,在奧金萊克將軍六月一日的公報中有詳細的說明,因此,我二在議院幾乎逐字逐句讀了來。

奧金萊克將軍與特德空軍中將致首相

一九四二年六月一日

五月二十六日晚間,隆爾將軍動了德國非洲軍團進行攻擊。他在當日給他手的所有德國意利軍隊發佈的命令中,極力解釋,在這次規模戰鬥行動的期間,他們將對我們在利比亞的軍隊進行一次決定的攻擊,且,為此目的,他已準備裝配一支在數量佔優勢,且裝備完善,還有強空軍支援的部隊。在命令的結尾,他為意利國王兼埃塞俄比亞皇帝陛、羅馬帝國的領袖德意志帝國的元首歡呼。我們已經預料這次攻擊,且已嚴陣待。從繳獲的文件來,隆爾的目的顯是擊敗我們的裝甲部隊,並且奪取托卜魯克。

二十七日對我方在加柴拉南的主陣北線的進攻幾乎一無所獲。一次通過加柴拉入口處突破我方在海岸路一帶防線的企圖,輕易舉被遏止了。在五月二十八日、二十九日與三十日這幾裡,我方的裝甲師步兵旅,一直同在意利機動軍團支援的德國非洲軍團進行著非常激烈持續不斷的戰鬥。戰在從北邊的阿克魯馬四十哩南的比爾哈凱姆,及在從阿德姆至三十哩西的我方佈雷區間的廣闊區中,往復進退。敵人發現己的供應品水行將告罄,不不在我方佈雷區中打開通路,一條沿著卡普措的總戰線,另一條則在十哩南的方。……對於在這些攻擊,我方擊毀、擊傷車輛坦克的數字尚難切實估計,但是已有充分證據說明,戰果是巨的。與此同時,我方夜間轟炸機隊每夜在襲擊敵人的前沿飛機場通線。

五月三十一日,敵人功將許坦克運輸車輛撤至這一條或那一條通路,後他又部署他們配備完善的防坦克炮進入陣,保護這些車輛,防止從東邊來的攻擊。但是,還有很一部分坦克運輸車輛仍在這屏障的外面,因此,在我方空軍的轟炸機戰鬥機的有力協助,這些坦克車輛仍在不斷遭我方的打擊、毀壞。

我軍在比爾哈凱姆東的區進行了掃蕩,摧毀了這一區裡面的許坦克車輛,並且佔領了兩個工廠。激烈的戰鬥仍在進行中,戰並未結束。進一步的激戰已在預料中,不過,無論結果何,毫無疑問,隆爾初次攻勢的計劃已經完全打亂了,且,他的失敗已使他在人力物力付極高的代價。李奇將軍他的軍指揮官諾中將戈特中將,在這整個堅持艱苦戰鬥的一個星期中所顯示的才幹、決頑強的精神,已經達極高的境。

我對述評論感滿意:「從述的一切清楚,我們對於戰截至目前為止的進展,有理由感滿意,甚至極其滿意;且,我們應當認真注意戰的進一步發展。」

我後談五月三十日—三十一日對科隆進行的規模的空襲;這次有不一千一百三十架由英國人駕駛的飛機飛過了海。我又報告說:「昨夜,有一千零三十六架英國皇空軍的飛機再度飛臨陸的空。這些飛機幾乎全部在埃森區進行活動。在這二次規模的空襲中,我方有三十五架轟炸機失蹤。這兩次規模夜間空襲標誌著英國空軍對德攻勢已經現了一個新的階段;當國空軍不久與我們聯合來的時候,空襲的規模還顯著擴。」

當我對戰開闢的局勢感滿意時,我又對馬耳他島極其擔。

首相致奧金萊克將軍特德空軍中將

一九四二年六月二日

關於我們的運輸船隊安抵馬耳他島的極端重,無須我再加強調;且,我相信,你們雙方會採取措施,使我們的空中護航飛機,特別是「勇士」式戰鬥機從盡西邊的降落場飛為宜。我希望你們已經擬訂計劃,便我們在佔領馬爾圖巴後立即利它為一個前進加油基,計劃中還應包括警衛的安排,高炮的防禦,在情況供我們戰鬥機戰使的航空汽油、機油彈藥等的空運問題。即使是兩次加油,其結果顯不相同。其他各點,你們二位無疑均已。一切安排妥善後,請盡早通知我。

※※※

我們現在知,隆爾希望在進攻的次日佔領托卜魯克,且,奧金萊克將軍相信隆爾原來的計劃至少在這一方面已經失敗的法是正確的。隆爾為了重整旗鼓,圖再進,就必須穿過我方佈雷區,守住並發展那個橋頭堡。比爾哈凱姆在由法國一旅對付來陸空中的不斷攻擊力固守住,那麼,他有從這裡才靠運輸物資。

在六月的一個星期裡,戰的焦點集中在兩個方:比爾哈凱姆橋頭堡。在那個橋頭堡內,有頑強的一百五十諾森伯蘭旅。隆爾迫切需物資水的供應。果不讓這場戰全盤皆輸,他就必須消滅這個旅,從使他的車運隊通過。這一點已經決定了,且,在六月一日消滅了這個旅。面是隆爾己敘述的一段話:

在英國人的那種像的頑強抵抗,德意軍隊一碼一碼掙扎前進著。英國人指揮這次防守,頗有技巧。

他們往常一樣,一直戰鬥最後一發子彈。【1】

【1】德斯蒙德‧揚:《隆爾》,二百六十七頁。

對我們說來,目前的關鍵在於突破這個橋頭堡;因為,儘管對敵人的通線進行了猛烈的空襲,但是,敵人經過充分恢復再從那裡突擊的行動,不過是時間問題。在我們考慮其他採取的計劃時,幾不覺已過了,所直六月四日才了一次努力。這是一次代價高昂的失敗,一個印度步兵旅四個野戰炮團因為缺乏支援處置不當敗北。奧金萊克將軍它稱為「整個戰役的轉折點」,這很正確。我們失了良機,隆爾重新取了主動權,應手打擊了李奇的軍隊。

不久後,敵人的裝甲部隊從橋頭堡突圍,再舉進攻。由法國軍隊經過一度色的防守後,撤了比爾哈凱姆。這是另一次沉重的打擊,戰役的二階段開始時,情況比一階段更壞;即使有皇空軍的全力戰鬥,不防止後來的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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