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二十四章 第八集團軍陷入絕境

奧金萊克托卜魯克的防禦——危機中的來往電報——克洛普將軍的任務——隆爾的進攻——絕望的形勢——混亂投降——敵人奪了巨戰利品——敵人計劃的完全改變——馬耳他不再是他們的目標了——李奇將軍的品質——八集團軍的撤退——中東防務委員會六月二十一日的意見——我於六月二十二日致奧金萊克將軍的電報——隆爾的追擊——奧金萊克親指揮——新西蘭師的非凡行動——空軍的全力支援——準備在尼羅河三角洲進行抵抗——奧金萊克固執己見——史末資將軍托卜魯克的投降——我於七月十一日致弗雷澤先生柯廷先生的信——隆爾停兵不前——八集團軍度過難關。

奧金萊克將軍曾經於二月間令說,儘管托卜魯克是我軍進攻時的一個重供應基,是,果我們被迫撤退,「果敵人一旦有效包圍了這個城市,我就不繼續堅守。果這種情況來已難避免,我就撤該並對該進行最限度的破壞。」由於有了這類的命令,那裡的防務就沒有很進行。許雷已經被另別,鐵絲網開了許缺口供車輛通過,防坦克壕中則已填滿泥沙,因此在有些方已不其為障礙了。有環形陣西面西南面的防禦是堅強的;別的方,特別是在東方,情況則很壞。

同時,還有量的供應物資、彈藥汽油堆積在那裡。

李奇將軍建議托卜魯克西部防線為向東南延伸阿德姆的一條總防線的一部分,並憑借駐在更南方的一支機動部隊的支援,來防止敵人的包圍。他向奧金萊克報告說,這樣的佈置,會使托卜魯克遭敵人的包圍,許是短時期的包圍。果這個建議不行時,那就除了全部防守力量撤外,別無其他辦法。奧金萊克最初不同意這個計劃。他在六月十四日打電報給李奇說:「必須保住托卜魯克,不讓敵人包圍它。這就是說,八集團軍必須守住從阿克魯馬阿德姆這一條戰線及其南的帶。」稍後,他又打電報說:「兵力的調動必須托卜魯克其他堅強據點的防禦為中,但八集團軍絕不容許被包圍在托卜魯克。」

我們在國內絲毫未料在這兩位司令官的計劃或思中,竟有撤托卜魯克的意圖。內閣的意見肯定是,即使八集團軍被打退,我們應該年一樣使托卜魯克為留在敵人後方的中刺。我在前一章中談,為了證實奧金萊克確實有此種法,我曾經在六月十四日,即在我動身華盛頓前,給他發一個電報說:

我設你在任何情況無意放棄托卜魯克。

奧金萊克次日回答說,他是不讓八集團軍被圍在托卜魯克,他並沒有任何放棄托卜魯克的意圖。他給李奇將軍的命令,意在於不讓他的軍隊被圍在托卜魯克。

我們覺這個答覆似乎有些含糊,因更確切這一點提了來:「戰時內閣對你的電報的理解是,在必時,李奇將軍將獲他所需的充分兵力來確保該。」

對於這封電報,奧金萊克在六月十六日回答說:

戰時內閣的理解是正確的。李奇將軍正在他認為足夠的兵力防守該,即使該為孤島堅守。

同時,他給李奇將軍發列電報:

雖我已經對你說明,托卜魯克絕不容許被包圍,是,我認識,在我們開始反攻前,那裡的守軍會暫時陷於孤立。

果我當時這個電報,我一定不會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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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南非師師長克洛普將軍受命防守這個塞。物資彈藥足敷守軍九十的使。克洛普將軍相信,托卜魯克夠在整個計劃中發揮它應有的;整個計劃包括八集團軍守住環型陣外的阿德姆貝爾漢穆德這兩個堅固的據點。守軍包括四個步兵旅(十四個營)、一個擁有六十一輛步兵坦克的坦克旅、五個野戰炮中型炮炮兵團約七十門防坦克炮。【1】此外,還有約一萬名後勤人員運輸人員集中在港口及其基設施的周圍。在環形陣內總共約有三萬五千人,這個力量同一年前一次被圍時堅守托卜魯克的兵力致相等。所附一張圖表明防禦的部署情況。

【1】托卜魯克的戰鬥序列:

二南非師師部

四六南非步兵旅

從一南非師調來的兩個南非混營

七南非偵察營(裝甲車)

十一印度步兵旅

二百零一警衛旅

三十二陸軍坦克旅(四營七營)

二三南非野戰炮炮兵團

二十五野戰炮炮兵團

六十七六十八中型炮炮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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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六日,即僅僅在停歇了兩後,隆爾重新發動進攻。在一系列的猛烈進攻後,他拿了阿德姆、貝爾漢穆德阿克魯馬。六月十七日,他在西迪雷澤格擊敗了我們的四裝甲旅,使他們剩了二十輛坦克。十九日,托卜魯克已被包圍,並且,在補充坦克趕前,一直沒有有效的裝甲部隊從外部來支持或援救那裡的守軍。六月二十日午六時,敵人炮俯衝轟炸機對十一印度步兵旅所據守的托卜魯克環形陣東南部展開了猛烈的轟擊。半個時後,進攻開始了。他們二十一裝甲師為先導,十五裝甲師支援二十一裝甲師,並會同意利裝甲師一個摩托化步兵師,展開了進攻。由於我們己在托卜魯克外圍的裝甲部隊這時已被消滅,隆爾就他的全部力量投入這一次打擊。印度旅中的一個營,由於據守的是一個防禦力量最薄弱的區,受了最的壓力。進攻開始後不久,敵人就從他們那裡突破並深入進。由於我們的空軍已經撤退距離很遠的飛機場,我們無法戰鬥機來掩護部隊。

克洛普將軍命令他的坦克部隊一部分科爾斯特姆警備隊進行反攻。由於這次反攻是倉促組織來的,並且發動的時間先後不一,結果遭了失敗。殘餘的英國坦克均被逐一個巨的鍋形的帶。這個帶位於叫「國王十字碑」的一個公路叉點的東南;殘餘的印度部隊正在該同敵人決一死戰。但是他們的努力是徒勞的。正午,我們的坦克損失剩幾輛了,且我們的支援炮台已淪入敵手。

敵人的坦克分頭向西向北推進,但其主力卻直趨「國王十字碑」。午二時,隆爾本人達了那裡。他命令一部分兵力直接進攻托卜魯克。這部分兵力雖在我方的炮擊受嚴重的損失,但在午三時三十分就進抵索拉羅山脊,午六時,達托卜魯克近郊。另一部分兵力被派「國王十字碑」正西,沿著山向皮拉斯特努前進。他們遭遇警衛旅的迎擊;警衛旅在這裡佈防很倉促,因為我們未料他們從這個方向攻進來。

在炮兵力支持的警衛旅,於整個午晚間進行了激烈的戰鬥,同時受了嚴重的損失。有些方已經落敵人手裡,旅部被敵人佔領了,但傍晚時分,敵人已被迫停止前進。形勢很危急。環形陣的西線南線還完整無損,守衛極左端的廓爾喀部隊正在堅持戰,不過,托卜魯克塞的部分已被敵人佔領了。我們的全部後備兵力被敵人盯死,擺脫不開。我們令破壞那些瀕於危險的基設施。

在托卜魯克市內,令不准動那些後備通工具,並準備不久即加破壞。果殘餘的守軍撤退的話,這些通工具是很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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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日晚八時,克洛普將軍向八集團軍司令部報告說:「我的司令部已被包圍。環形陣的步兵仍在艱苦奮戰。我正在堅持抵抗,但我不敢說還堅持久。」他求指示,的答覆是:「最在明夜裡突圍來;果不行,就在今夜裡突圍。」他召集他的高級軍官開會,徵求他們的意見。

有些人認為,有效的抵抗已不。由於部物資已淪入敵手,彈藥漸缺;繼續戰鬥意味著徒遭受嚴重的傷亡,因此應該讓一切突圍的突圍。但是另一些軍官贊繼續打。因為撤走時所必不少的通工具已經被敵人奪走。同時,一個救援縱隊望從南面趕。因此應所有剩餘的力量集中在環形陣的西南角,一直戰鬥援軍達。午夜二時,月亮已落,果說在此前還有從佈雷區突圍,了此刻已不了。克洛普將軍同李奇將軍舉行了一次無線電話會議,告訴他說,形勢類似「屠宰場」。繼續抵抗,將遭怕的傷亡;他還在「拚命奮戰」。李奇將軍指示他說:「每一每一個時的抵抗,有助於我們的業。我不了解那裡的戰術情況,因此,關於投降問題,必須由你根據己的判斷來決定。……整個八集團軍一直在欽佩注視著你們的英勇奮戰。」

※※※

二十一日黎明,克洛普將軍派談判代表,求投降;午七時四十五分,德國軍官他的司令部接受投降。他的很部隊,其中有些幾乎還未曾參加戰鬥,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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