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莫斯科行——哈曼先生與我同行——飛越高山德黑蘭——波斯國王的夏宮——討論橫貫波斯鐵路問題的會議——從德黑蘭莫斯科——裡海伏爾加河——達莫斯科——國別墅七號——在克姆林宮會見斯林——陰暗的開端——「一九四二年不開闢二戰場」——激烈的字眼——產生了一個黑暗的背景——我介紹「火炬」計劃——我畫一幅鱷魚圖畫——「願帝使這業功」——斯林的深刻理解力——度過了漫長的一。
我在開羅逗留期間，莫斯科行的準備工已在進行。八月四日，我致電斯林：
首相致斯林總理
一九四二年八月四日
我們打算在某日離開這裡，二達莫斯科，中途在德黑蘭停留一。
關於旅行的具體安排，有一部分須待我們在德黑蘭方面的皇空軍當局與你們的空軍當局商定。我希望你指示你們的空軍當局在各方面予協助。
關於日期，除我業已向你提過的外，我還不明確決定。
我迫切希望，國人在即將舉行的會談中積極的。
前海軍人員致羅斯福總統
一九四二年八月五日
我很希望你對我約叔的會談予支持贊助。你否讓艾爾我同行？我覺，果我們在一，情就辦了。我現在面臨的是一項沒有少經驗的任務。
請你的覆信抄一副本寄倫敦。我正使別人摸不清我的行蹤。
羅斯福總統致前海軍人員（在開羅）
一九四二年八月五日
我正求哈曼盡早前往莫斯科。我認為你的見是對的，我即通知斯林，哈曼將根據他你的意見在各方面協助工。
哈曼及時與我在開羅會合，我們同行。
※※※
八月十日，在歡樂的開羅使館裡與各界著名人士晚餐後，我們於深夜發莫斯科。我們一行人乘坐三架飛機，其中有帝國總參謀長、說俄語的韋維爾將軍、空軍中將特德卡根爵士。艾爾‧哈曼我同乘一架飛機。黎明時分，我們飛近庫爾德斯坦山脈。氣良，范德克路特情緒高昂。當我們飛近伏的高原時，我問他準備高的高度飛過。他說九千呎就行了。圖，我發現有些山峰高達一萬一二千呎；似乎還有一座一萬八千呎或二萬呎的特高山峰，但距離比較遙遠。不突飛進雲層中，就繞過叢山，安飛過，但我還是求飛一萬二千呎的高度，因此我們開始吸氧氣管了。午八時半左右，我們向德黑蘭機場降落，接近面時，我注意高度測量計的記錄為四千五百呎，就無知說：「我們在再度飛前你最校正一那個儀表。」但是范德克路特說：「德黑蘭機場在海拔四千呎。」
英國駐德黑蘭公使德‧布拉德爵士在機場迎接我。他是一個身體結實的不列顛人，在波斯有長期的工經驗無一點非分的法。
我們估計不在黃昏前飛越厄爾布魯士山北部山脈，於是蒙波斯國王的邀請，與他在他的行宮裡一同進餐，行宮設在陡峭的橫嶺，高樹林中，有一個愛的游泳池。午，我觀雄偉的山峰，它閃耀著紫的橙黃的顏色，燦爛已極。午，在英國公使館的花園裡，同艾爾‧哈曼英雙方的高級鐵路人員舉行一次長時間的會議，會決定應由國接管從波斯灣裡海的橫貫波斯的全部鐵路。這條新近由英國一公司建造的鐵路，是一項卓越的工程。路線經過許峽谷，計有型橋樑三百九十座。哈曼說，總統願負全責，使它充分發揮效，並願供應火車頭、車皮部隊技術人員——數量，我們無法與相比。我因此同意移，但規定我們對於主軍需享有優先權。由於德黑蘭市的悶熱喧鬧——那邊每一個波斯人像有汽車，且不斷撳喇叭——我就睡英國公使館的夏季別墅的高樹林裡，那裡比城市高過一千呎左右。
次日，即八月十二日星期三，早晨六時半，我們繼續登程。
當我們飛經通往塔布茲的溪谷時，飛機逐漸升高，後向北飛往裡海的恩齊利湖。我們飛越這二條山脈時，升一萬一千呎的高度，避雲層山峰。兩位俄國軍官現在隨機護送，蘇聯政府負責我們行經的路線安全達。白雪覆蓋的山由西向東，發一片光芒。這時我發現我們這架飛機正在單獨飛行，無線電訊報告說，我們的二架飛機——載著帝國總參謀長、韋維爾、卡根等人——因為引擎發生故障，必須飛返德黑蘭。兩時後，前面裡海了。邊是恩齊利湖。我從未見過裡海，但我記在二十五年前，曾陸軍臣的資格接管裡海的一支艦隊，這支艦隊曾統治著這淡藍的、平靜的海面將近一年。我們現在向飛了，不再需吸氧氣了。我們隱約望見西海岸的巴庫巴庫油田。德軍現在離裡海很近，因此我們便取古比雪夫，便遠離斯林格勒戰區。這就使我們飛近伏爾加河三角洲。極目遠望，俄羅斯一片褐色，平原萬，了無人煙。各處見方方正正的耕，說明那裡一度曾是國營農場。巨的伏爾加河有很長的一段是在寬廣黑色的沼澤中流過，蜿蜒曲折，閃耀著光芒。有時現一條路，像直尺一樣，從寬廣的平線的一頭通另一頭。就這樣了一時左右，我又爬過炸彈艙回房艙睡覺。
我反覆思量著我這個悲慘陰險的布爾什維克國的使命。這個國誕生初，我曾一度力圖扼死它；在希特勒現前，我認為它是文明由的死敵。現在我對他們說些什麼才算盡責任呢？具有文學癖的韋維爾將軍我說的話歸納一首詩。這首詩分幾節，每節的末一行是一句「一九四二年不開闢二戰場」。這簡直等於搬冰一塊北極。且我還認為我的責任在於親對他們說明真相，當面向斯林傾吐衷情，不信賴電訊信使的往返。至少我表示對他們幸福的關，表明我理解他們的奮鬥對整個戰局的意見。但我們過是一直仇視他們的惡劣政權的；在德軍進攻他們前，他們竟坐視我們亡國滅種，並且欣喜若狂同希特勒瓜分了我們帝國在東方的殖民。
氣晴朗，風勢順，我莫斯科的情更為急迫，因此不準備繞古比雪夫，是直飛莫斯科，但我又顧慮這樣一來會失一次盛宴會俄國人熱誠歡迎的機會。五時許，莫斯科市內建築的尖塔圓頂已經在望。我們依照仔細規定的航線——沿線所有炮台已經通知——繞城飛行，在機場降落，這是我在這次戰中還再度訪問的方。
迎接我們的是莫洛托夫為首的俄國將軍們各國外使團及在這種場合照例來的一群攝影記者新聞記者。我檢閱了一支穿著極為華麗的服裝、很講究軍禮節的盛儀仗隊；樂隊演奏三強國——它們的團結已決定了希特勒的必死亡——的國歌後，儀仗隊即舉行分列式。我經人引導擴音器前，了簡短的致詞。艾爾‧哈曼代表國致詞。他將住在國使館。莫洛托夫先生己的汽車陪我莫斯科郊外八哩處準備的住所——「國別墅七號」。我在行經似無行人的莫斯科街頭時打開車窗透一空氣，令我驚異的是我發覺車窗玻璃竟厚逾二吋。我從未見過這樣厚的車窗玻璃。譯員帕夫洛夫說：「部長說這樣安全。」經過半個時，我們達了那所別墅。
※※※
這裡的一切是按照極權國的奢侈情況準備的。他們派了一位個子很、外表華麗的副官（我相信他身於沙皇政權的貴族庭）侍候我，他似我們的東主，待人十分謙恭周。一些穿著白裝滿面笑容的老練的服務員，很迎合客人們的意動向。餐廳內的長桌各種食櫥放著各種珍餚酒類。這些東西是有應最高的權力才取。我被陪同經過一處寬的接待室，了一間臥室與臥室幾乎相等的浴室。電燈一塵不染，明亮已極，甚至說是燦爛奪目。冷水熱水，應有盡有。我經過酷熱的長途旅行後，早就洗一次熱水浴。一切立時準備了。我才發覺，浴盆並不由冷熱水龍頭分別供水，不塞子。冷熱水同時在一處噴，其溫度調節恰人意，且人們不在盆內洗手，是在流水洗手。我在內適當採了這種辦法。果水不缺乏，這種辦法是最不過的了。
我們經過必的沐浴後，經人招待餐廳內，這裡有著各種名菜酒，當包括魚子醬伏特加，且還有許從法國德國來的珍餚酒，那些東西遠非我們的情或消費力所享受的，且，我們馬就回莫斯科城裡。我已告訴莫洛托夫，那夜我準備會見斯林，莫洛托夫建議定在七時。
我了克姆林宮，一次會見這位偉的革命領袖，深謀遠慮的俄國政治戰士；在後三年中，我同他保持密切、嚴肅的關係，相處中常常感情激動，但有時卻非常親切。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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