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第三章 墨索里尼的垮臺

墨索尼落入圈套——對意利人民的聯合宣言——墨索尼希特勒在米尼附近會談——格蘭迪的登場——七月二十四日法西斯委員會開幕——格蘭迪求罷免墨索尼的提議獲通過——七月二十五日墨索尼被捕——二十一年獨裁統治的告終——希特勒愚蠢分散兵力——他獲悉意利傳來的消息——我在一九四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所的預測——我羅斯福通訊談及意利即將求一——我對墨索尼垮臺的感——在意利的英國戰俘的命運——英關於停戰條件的討論。

墨索尼統治意利年,最後給國帶來了戰爭的災難,他現在必須對此負主責任。他一直行使著幾乎絕對的統治權,所不責任推卸王室、議會、法西斯黨或總參謀部的身。一切歸咎於他。現在在意利國內消息靈通人士中間,散佈著一種認為戰爭已經失敗的情緒,於是曾經非常專橫國推向錯誤失敗的一方的那個人物,應受譴責。在一九四三年的最初幾個月中,這些信念逐漸形,且廣泛傳播開來。孤獨的獨裁者坐在權力的頂峰,軍的失敗及意利人在俄國、突尼斯西西島遭殺戮等實已經清楚表明,這些是直接進攻意利本土的序曲。

他枉費機在政界人物軍將領中間進行一些人更動。二月間,安布羅西奧將軍繼卡瓦勒羅任意利總參謀長。安布羅西奧宮廷臣阿奎羅納公爵,是國王的人顧問,並獲王室的信任。幾個月來,他們希望推翻法西斯黨的領袖,結束法西斯政權。但是,墨索尼仍留在歐洲的政治舞台,彷彿他是其中的一個主角色。當他手的新的軍首腦提議立即從巴爾幹半島撤回意利師團時,他感受了侮辱。他認為這些部隊是對德國在歐洲的優越位的補充力量。他沒有認識,由於在國外的失敗國內的民渙散,他已經失了為希特勒的同盟者的位。當現實情況已經消逝時,他依眷戀於權勢個人影響的幻。因此,他拒絕了安布羅西奧的重求。但是,由於人們對他的權威的印象及對他個人的極端行動的畏懼是非常根深蒂固的,因此,關於何將他驅逐台,意利的所有社會力量長期猶豫不決。誰願意冒險「鈴鐺掛在貓的脖子」呢?春已經過,擁有海陸空三軍優勢的強敵人對意利的進攻,越來越逼近了。

七月間,高潮來了。從二月來,沉默寡言謹慎微的立憲國王,一直同由於一九四○年在希臘的慘敗被罷免的巴格利奧元帥保持著聯繫。他終於發現後者是一個受他委託、掌管國政的人物。於是制定了明確的計劃,決定在七月二十六日逮捕墨索尼;安布羅西奧將軍同意物色執行計劃的人,並為完這一行動製造形勢。安布羅西奧將軍的計劃,無意中了法西斯老戰士中一些人的幫助;這些人企圖復興法西斯黨,在復興運動中,他們當中許人不會為失敗者。他們準備召開從一九三九年來一直沒有舉行的法西斯黨的最高組織——法西斯委員會,此為向他們的領袖提最後通牒的手段。七月十三日,他們會見了墨索尼,勸誘他在七月二十四日召開委員會的正式會議。述的兩個運動,來是互不相干彼此獨立的,但是,它們在時間的幾乎完全偶合,則具有重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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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當時並不確切了解意利政局的內部緊張關係,但是盟軍總部有時接報告,據悉士氣沮喪局勢不穩的情況日益嚴重。我們空襲意利北部各城市後,這些城市爆發了罷工騷亂。我們獲悉意利的糧食供應由於鐵路運輸停頓每況愈。在西西島登陸際,向意利人民發呼籲,來已經時候了。羅斯福總統曾經提一個宣言稿,在我們來,這個宣言所給予國的位,對於參加意利戰爭的英國來說,是不公的。因此,我在七月五日致電羅斯福總統,內容:

戰時內閣考慮我們兩國的名義,對意利人民發表一個聯合宣言。既根據雙方協議,「火炬」戰計劃是為一個有英國分遣隊參加的國的遠征行動,我始至終是你的副手,因此我們認為,「哈斯基」戰計劃〔西西〕「哈斯基」後的戰計劃是雙方的聯合行動,在這些行動中我們是平等的夥伴。這樣提法,根據參加的陸軍、海軍、船舶飛機等的比例來說,似乎確實是合乎情理的。我完全接受你的名言,「不應該有夥伴」。

二‧,因為我們意利發生爭執或戰爭的時間比你們長久,同時,因為這對質的文件由一個人執筆,就其完整來說,比一個聯合品些,所,我們準備請你在這個關鍵時刻,代表我們兩個國,並且為了共同業的利益,對意利人民講話。

三‧根據我們間非常坦率的友誼,我冒昧向你提幾處應當修改的方。這些修改有重的意義,因為倘若不這樣做,在英國人民英國部隊中間,引不愉快的反應。

他們將認為,他們的貢獻沒有獲相等的或足夠的評價。實,他們被提一次,在所有其他方提的,是國或盟國。

四‧建議修改處:

(1)在「你們的政府在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十一日對它們宣戰」這句話後面,請增加「我代表英皇陛政府並他們的名義講話」。

(2)在「在艾森豪威爾將軍的指揮」一句中,增加「他的副總司令亞歷山將軍」。

(3)在「意利的空是在盟國龐的空中機隊的控制」這句話的後半句,應當這樣的改動,「在國英國龐的空中機隊的控制,意利的海岸受了英國盟國集中在中海的前所未有的最海軍力量的威脅。」(我確信你會理解這種修改是妥善的,因為歸根結蒂,正是國英國正在從實際全部的戰爭活動。)

五‧最後,我們認為,最似乎是在西西島獲了初步勝利後,再向意利人民發表文告,因為果我們遭挫敗,這樣做就顯有些不合時宜。無論何,它在炮火聲中必不會引世人的注意,同時難於及時傳達軸國的戰部隊,促使它們瓦解。

羅斯福承認我們的意見合理。於是,我又送給他一份我們認為合適的修訂稿。

這是利堅合眾國總統英國首相給意利人民的文告。

在目前這個時刻,國英國的聯合武裝部隊,在艾森豪威爾將軍他的副總司令亞歷山將軍的指揮,正戰爭深深推進你們的國土。這是墨索尼及其法西斯政權,迫使你們接受的那種恥的領導所帶來的直接後果。墨索尼引導你們為一個殘殺各國人民並摧毀人們由的野蠻國的僕從,參加了這場戰爭。墨索尼你們投入了他認為希特勒已經穩操勝券的戰爭。儘管意利容易遭受來空中海的襲擊,你們的法西斯領袖卻仍你們的子弟、你們的艦隻、你們的空軍派往遙遠的戰場,幫助德國實現它征服英國、俄國全世界的企圖。這種與納粹德國的陰謀勾結,同意利在由與文化方面的悠久傳統,就是,同英兩國人民與有著極其深厚的淵源關係的那些傳統,是極不相稱的。你們的士兵,不是為了意利的利益,是為了納粹德國戰。他們進行了英勇的戰鬥,但是他們在俄國前線及在從阿拉曼邦角的非洲各個戰場,被德國人賣遺棄了。

今,德國企圖征服世界的希望,在各個戰場已經被粉碎了。意利的空是在國英國龐的空中機隊的控制。意利的海岸受了英國盟國集中在中海的前所未有的最海軍力量的威脅。現在,你們所對抗的力量誓死摧毀納粹德國的勢力,這種勢力曾經被無情來使一切拒絕承認德國人是統治種族的人們,遭了奴役、毀滅死亡。

為意利謀取生存的唯一希望,在於對盟國的武裝部隊的不抵拒的威力,實行體面的投降。果你們繼續容忍為納粹黨的邪惡勢力服務的法西斯政權,你們勢必承受你們己的選擇所帶來的痛苦後果。我們並不樂於攻入意利的領土,使意利人民經受戰爭毀滅的悲劇;但是,我們堅決摧毀那些虛偽的領袖他們的那種使意利淪落此處境的主義。你們抵抗盟國的聯合部隊的每一分鐘——你們流的每一滴血——達這樣一個目的:給法西斯與納粹領袖更一點時間,讓他們逃脫他們己的罪行所造的不避免的後果。你們的一切利益,你們的一切傳統,被德國你們己的虛偽又腐化的領袖們背棄了;有推翻述兩者後,一個重新建立的意利,才在歐洲國的庭中受人尊敬的位。

現在,由你們意利人民考慮你們己的尊,你們己的利益,及你們己求恢復國的尊嚴、安全與平的願望的時刻,已經來了。現在這個時刻求你們決定:意利人究竟是為墨索尼希特勒賣命,還是為意利文明求生。

羅斯福‧邱吉爾

七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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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攻克西西里島|一九四三年七月及八月目录+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