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第十八章 開羅

乘「聲威」號航行——在馬耳他島停留——喀土穆不為會議點——我們聚集在金字塔附近——羅斯福總統的達——我會見蔣介石夫婦——我對薩勒諾戰役來軍指揮失當的控訴書——關於中海戰場的兵力職責所的不切實際的劃分!!德軍控制了愛琴海東部——「霸王」戰計劃的陰影——十一月二十三日開羅會議的一次全體會議——蔣介石請求英國海軍給予支援——十一月二十四日舉行二次會議——艾登先生土耳其人會談後前來我們會合——最高統帥問題——國提議委派一位最高統帥負責對德戰爭——英國三軍參謀長們提一個意見相反的備忘錄——我支持他們——我們的盟國保持緘默——十一月二十五日感恩節宴——十一月二十七日啟程赴德黑蘭。

十一月十二日午,我我的僚屬乘「聲威」號從普利茅斯啟程,這次旅行使我離開英國兩個月。與我同行的,有國使懷南特先生、一海務臣坎寧安海軍將、伊斯梅將軍國防部的其他官員。我的身體很不舒服,本來我已患重傷風喉痛,後來因為注了傷寒瘧疾預防針,病情更加重了。我有幾臥床不。內閣同僚們表示關懷,希望我的女兒薩拉隨我同行,我高興接受了他們的求。薩拉在空軍中工,現在擔任我的副官。我們平安通過比斯開灣,在穿過直布羅陀海峽時,我還夠登甲板。十六日,我們在阿爾及爾停留了幾個時,我喬治將軍進行了長談,討論法國在非洲的局勢。夜幕降臨時,我們繼續向馬耳他駛,十七日達該島。

我在這裡會見了艾森豪威爾亞歷山兩位將軍及其他重人物。在突尼斯戰役結束後,我曾向國王建議授予亞歷山將軍佩帶「北非綬帶」的榮譽,綬帶面綴有一八兩個字碼,象徵在北非戰役中獲勝的兩個英國集團軍。我認為艾森豪威爾是最高統帥,因此,按理應當授予他這種榮譽。我徵求國王的同意,結果獲了批准。我很榮幸將這種異常光榮的綬帶,授給兩位統帥。當我綬帶別在他們的衣襟的時候,他們感意外,且顯非常高興。我達馬耳他時,因為又患感冒發燒,病很厲害,但體力還支持,於是便席了馬耳他總督在他的戰時官邸舉行的晚宴。總督原有的官邸由於遭轟炸,不居住了。

我在馬耳他的整個期間,雖繼續不斷處理各種務,但是必須待在床,其間床參加了一次參謀會議最後巡視了那個被炸滿目瘡痍的海軍工廠。在那裡,全體職員工人們聚集來,非常熱情歡迎我。十一月十九日半夜,我們繼續航行,駛往亞歷山港。

我接了羅斯福總統的電報,說他的安全務顧問們認為,在開羅舉行會議未免太危險了。他們擔德國會從希臘羅島來進行空襲,因此建議將會議改在喀土穆舉行。這當不是羅斯福本人的意見,因為他根本不考慮個人的安危。

喀土穆不具備足夠的條件來安置我們帶來的批官員,他們共有將近五百人,因此,我伊斯梅調查一馬耳他的設備。

他報告說,由於空襲造的損壞,馬耳他的居住條件不但不安置我們這一批人,且非常簡陋。因此,我決定我們最還是堅持在開羅,因為在那裡,一切安排已經準備妥當了。英國有八個空軍中隊駐在亞歷山,果德國飛機前來襲擊,它們必遭截擊消滅。在金字塔附近,我們準備居住的那個隔離的區,有一個步兵旅的兵力加保衛,且附近還有五百門高炮對空戒備。於是,我便向載送羅斯福總統橫渡太平洋的「依阿華」號軍艦發無線電報:

首相致羅斯福總統

一九四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請讀「約翰福音」十四章一至四節。【1】

【1】《新約全書》「約翰福音」十四章一至四節原文:「你們裡不發愁,你們信神,當信我。在我父的裡,有許住處,若是沒有,我就早告訴你們了。我原是為你們預備方。……我在那裡,叫你們在那裡。……」——譯者

電報發後,我又「約翰福音」中的這幾節從頭至尾更仔細讀了一遍。我有點擔,惟恐這樣做除了給人一種無意間褻瀆神聖的印象外,還會使人認為我己決斷過,從引不快。但是,羅斯福總統排開了所有的反對意見,所我們的計劃維持不變。結果,德國的飛機從來沒有來金字塔附近數百哩的範圍內。

※※※

「聲威」號在十一月二十一日清晨達亞歷山港,我立即乘飛機金字塔附近的沙漠機場。在這裡,凱西先生他己居住的那座舒適的別墅供我由使。在我們住所的周圍,是一片遼闊的卡塞林森林,森林中星羅棋布點綴著開羅的各國富豪們的豪華住宅花園。蔣介石元帥夫人已經在半哩外的方安適住了。羅斯福總統將在通往開羅的路約三哩的方、國柯克使的寬敞別墅裡居住。二早晨,他乘「聖牛」號飛機從奧蘭達時,我沙漠機場迎接他,並同車前往他的別墅。

隨從的參謀們很快聚集在一了。會議的總部英三軍參謀長們的集合點,在金字塔對面的米納旅館,離我的住所有半哩遠。整個區佈滿了軍隊高炮,在所有的通佈置了最嚴密的警戒線。各級人員立即開始工,處理需決定調整的量務。

我們擔由於蔣介石的來將會引的問題,現在終於發生了。關於中國的那些冗長、複雜瑣碎的情況,嚴重打亂了英參謀長們的會談。且,像面將敘述的,羅斯福總統由於對印度—中國戰場過於重視,不久便同蔣介石元帥舉行了幾次長時間的秘密會談。我們曾希望勸說蔣介石夫婦參觀金字塔,並消遣一,等我們從德黑蘭回來再說,但這個希望沒有實現。結果,中國務在開羅會議不是最後,是最先了討論。不論我怎樣爭辯,羅斯福總統還是答應中國人,在未來的幾個月內,在孟加拉灣進行一次規模的兩棲戰行動。這個計劃,不論同我的土耳其計劃或愛琴海計劃相比,會更佔「霸王」戰計劃所需的登陸艇坦克登陸艇,目前這些艦艇的數量的不足,已經使戰行動受了嚴重的影響。此外,在孟加拉灣的戰計劃一定會嚴重妨礙我們正在意利進行的規模戰役。十一月二十九日,我書面通知三軍參謀長們:「首相希望將列實記錄在案,即他明確拒絕蔣介石元帥關於我們在緬甸進行陸戰役的同時,負責發動一次兩棲戰的請求。」但是,直我們從德黑蘭回開羅後,我才終於說服羅斯福總統收回他的諾言。即便此,仍發生了許錯綜複雜的問題。這些情況不久將談。

我當乘這個機會蔣介石元帥住的別墅訪問他,他他的妻子舒適住在那裡。這是我一次蔣介石會晤。

他的那種沉著、謹嚴有為的格,給我深刻的印象。這時,他的權威聲望正處在頂峰。在國人的眼中,他是世界的一個舉足輕重的力量,他是「新亞洲」的一個鬥士。毫無疑問,他是一個堅定捍衛中國、反抗日本侵略的人,同時他又強烈反對共產黨。國各界人士公認,在這次戰爭獲勝後,他將為世界四個國的首腦。後來,許持有這些觀點估價的人們拋棄了他們原有的法。我在當時並不同意人們這樣過高估計蔣介石的力量,或中國在未來的貢獻,,我在這裡還是指,蔣介石元帥至今仍獻身於當時曾使他獲廣泛聲譽的同一業,但是,後來他卻在己的國中被共產黨擊敗,這是一件很糟糕的。

我蔣介石夫人進行了一次非常愉快的談話。我發現是一個非常色又富於魅力的人物。我告訴說,當我們同時在國時,竟未找一個會面的機會,這曾使我感麼遺憾。我們一致認為,今後不應讓那些繁瑣禮節妨礙我們的會談。在羅斯福總統的別墅舉行會談時,有一次羅斯福總統讓我們合影,雖許過曾經崇拜蔣介石元帥夫婦的人們,現在他們是邪惡的腐敗的反動人物,但我仍願意保存這張照片為紀念。

※※※

在前來開羅的航程中,我曾草了一個文件,這個文件實際是關於我們在薩勒諾獲勝後的兩個月中,對中海戰役指揮失當的控訴書。我這個文件給了參謀長委員會,他們在原則表示同意,但同時詳細提了若干意見。最後經過修正的全文:

從阿拉曼戰役在西北非登陸後,一年來,英軍隊在各個戰場,獲了實際連續不斷的勝利。毫無疑問,我們指揮戰的方法,即通過在兩國政府首腦領導工的聯合參謀長委員會來進行指揮的方法,使我們的戰司令官們夠獲輝煌的勝利,並取豐碩的戰果。在所有同盟的歷史中,從來未曾有過這樣的協調互相諒解,這不在最高的指揮部門,且在戰的司令官部隊中間,是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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